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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宇天珏說。

萱兒振振有詞道:“你太老了,你大我十九歲!可以做我叔叔了!”

宇天珏一皺眉,“爺還年輕,只不過相對你大一倍多而已。這有什麽不好,我年紀比你大,閱歷比你豐富,所有的快樂和經驗都能與你分享,所有的苦痛與磨難都比你先品嘗,只要你願意,随時可以站在我的肩膀上,笑看江湖天下。”

“你太霸道,我不喜歡你的壓迫和威逼。”

“除了逼你嫁給我,我還逼過你什麽?”

“我讨厭的就是你逼我,逼我嫁給你就是最最最讨厭的。”

“我是不會給你百分百放任的,你還小,不懂得人心險惡,日後容易吃虧的地方多着呢,你盡管把我當做讨厭的老家夥霸道地管束你,随你,自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多慣着你。你能從我身上獲得的特權,絕不會有第二個女人獲得。”

“誰稀罕!我不跟你說了,說也說不過你,打也打不過你,只會讓自己怄氣。大爺,麻煩你離開我的房間吧,我要努力研究心法了。”

她攤開書本讀心法,擰着秀麗的眉頭,看不大懂,哎,師父白天怎麽講解這段話來着,她一拍後腦勺恨死自己,又給忘記了。

宇天珏說:“爺幫你看看。”

上官萱雙手把書本一捂,“不要你看,這是我們驚鴻派的武功,是君子的不要偷窺。”

宇天珏好笑道:“怕我學了去?你放心,驚鴻派的神功是男人練不了的東西,男人要想練驚鴻神功,除非自宮。”

萱兒愕然,臉蛋一紅。

他鄭重地繼續說:“但是我可以為你指點分析。”

“我很笨……”她唉唉嘆氣。

“資質不夠沒什麽,就如同登山一樣,天生的身體素質讓你也許速度趕不上別人,但是你仍要努力攀爬,不可氣餒,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領略山間的風景,不空勞無獲便是好事。”

“可是誰甘心落在別人身後呢?”

宇天珏定定地說:“你只要站在我的肩頭,就不會落後了。”

萱兒怔了怔,說不心動是假,人往高處走,誰都願意站在世界的最高處,居高臨下俯視芸芸衆生,可是她垂下頭,幽幽且自嘲地說:“你太高了,我怕站不穩,突然摔死。”

“為什麽這麽想?”

“我覺得你是萬丈懸崖,你巍峨壯闊,可是卻很危險。雖然說會當臨絕頂一覽衆山小是人世間最豪邁的事情,但是,我也明白高處不勝寒的道理,沒有殺戮哪來的成就,而有了殺戮就有很多仇敵,我爹他們是怎麽死的?不就是被你的仇人變态般地殘忍殺害的。”

宇天珏微微沉默,仔細聽她訴說。

“司洛辰說你不僅僅是個首富,不僅僅財富遍布天下,江湖勢力也遍布天下。你不僅僅是個商人,更是個江湖人,是武林中的霸主。敵國的財富累積,都是由無數厮殺和掠奪獲得的,飲得過無數血雨腥風的人,才能夠呼風喚雨。宇天珏,我不懂得江湖,我向往江湖,然而我也害怕江湖,他說江湖紛繁冷酷,物競天擇,我早晚會踏上這條道路,并且已經踏上這條道路。因為從我遇見你開始,我的人生注定不會平凡,我遲早也會被卷進殺戮、争奪、欲望、情愛,遲早也會在驚濤駭浪中迷失。他說的這些話我一直清清楚楚地記得,可是,我不想迷失自我,我只願一生輕松快活……”

“輕松快活的一生是不會有大成就的,人生本就是一場厮殺。”

“可是我的夢想很簡單,我只想有一份能讓自己得意驕傲的事業,能和一位心愛的溫柔體貼的男人簡簡單單地戀愛,生活,白頭偕老,僅此而已。”

宇天珏冷诮道:“你倒是把司洛辰說過的話記得很清楚,在這裏朝夕相處一年,感情還真不錯。”

“我們很合得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宇天珏擡起她的下巴,讓她認真看着他的眼睛,問:“那你是更喜歡單之傑那樣類型的男人,還是司洛辰那種?”

萱兒用力別過頭躲開他的鉗制,故意氣他道:“反正他們和你都不是一種,我都喜歡。”

宇天珏冷哼一句:“你喜歡的不過是讨好你的男人罷了。”

“切!”萱兒白了他一眼。

“但是,你一定會愛上能夠駕馭你的男人。”

“可笑——”她鄙視道,“我才不會那麽犯賤……”斜着腦袋小聲嘟囔,“自以為是……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

他輕聲朗笑:“哈哈哈,絕色佳人只有兩種男人可以匹配,或者精神強大,或者物質強大,不幸的是這兩樣我都富有。并且,你這種女子看似頑皮大膽敢于表白,實際上在男女之事上臉皮太薄,需要男人的野性來主導,我不會問你我可以吻你嗎,我只會最直接地做。”

長臂一攬,上官萱被提起身子坐在他的腿上,按在他的懷裏,宇天珏捏住她的下巴鎖住她的芬芳。

****

“你确定這是最好的媚藥?”

藥鋪中,鴻隐手裏拿着一包藥物放在鼻尖輕嗅,蹙着柳葉彎眉冷聲詢問藥鋪的老板。

老板微笑道:“這個就頂用。”

鴻隐壓低聲線,狠然說:“我不光要頂用,我要最狠的最烈的,沒有反抗餘地的。”

老板深深看了她一眼一眼,明白了她的含義,“明白了。”

然後取來一小瓶液體,交到她手上,小聲道:“這絕對是最上等的貨,催魂引,服下這催魂引的人保管媚火焚身,把持不住,男人用了會獸性大發,女人用了會難以自禁,這藥溶于水中是無色無味的,不過姑娘,我要提醒你,這藥絕對不可以用量太大,因為它的作用本身已經非常強大,若是用量過大,催情的作用一個時辰內得不到纾解,會變成催命。”

鴻隐露出滿意的微笑,“那就要它了,不過我可提醒你,我只能用它一次,它要是讓我失手,你的鋪子也別想好好開下去,我會來砸了你的藥鋪找你算賬!”

“您放一百個心,保管你藥到事成!”

晚上,鴻隐去了驚鴻派的大廚房,廚房中忙忙碌碌着很多人,準備着掌門人和衆多弟子的晚餐,還有人專門負責沏茶。普通弟子們的飯菜平時都是略粗糙簡單的大鍋炖,而掌門人和座下直屬弟子以及兩位師姑的日常飯菜都精致一些,是分別由不同的廚子和夥計在不同的竈臺單獨負責的。

鴻隐在廚房裏晃蕩一會,大家恭敬地跟她打招呼,“大師姐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她說:“最近食欲不太好,吃什麽都沒有興致,我來看看別人都在吃些什麽,參考參考。你們給我介紹介紹,我的師妹們近來都喜歡吃些什麽?”

一個暫時比較悠閑地女夥計細致地幫她一一介紹那些師妹們最近喜好的食物和口味,鴻隐到每一座竈臺前桌子上擺放的已經做好的食物上看了看,來到最後一桌,上面擺放的菜式滿滿的,她啧啧嘆道:“呦,八師妹的待遇可真是絕佳,一頓餐要弄十多個菜呢?瞧瞧,這色香味俱全的,看着都流口水。”

女夥計憨厚地說:“這都是天絕府的人吩咐做的,這些不只是鴻靜一人的,宇公子的飯菜和她的在一起準備。”

鴻隐點點頭,尋找着下藥的時機,

不一會一個丫鬟端了一壺剛沏好的茶水過來房子桌上,茶水清香四溢,鴻隐問:“這便是鴻靜師妹平日飲用的?”

小丫鬟說:“是的。”

“什麽茶,這麽香。”

“叫‘幸有冷香’。”

“名字挺美的。”

“是天絕府的人拿來的,這種茶很珍貴。開湯後霧氣結頂,清香四溢,香若惠蘭,且沖泡後芽葉直豎懸浮,繼而徐徐下沉,輕如蟬翼嫩似蓮須,入口爽,進嗓潤,味甘為贻,餘味深長,能振奮精神消除疲勞。茶涼之後香味餘存,所以稱它‘幸有冷香’,有冰清玉潔的美稱。”

“一聞便知是好東西,鴻靜師妹真是有福氣,傍上了天絕府,什麽好東西都享受的到,我們可是連見都沒見過,我打開瞧瞧!”她掀開茶杯的蓋子,仔細望了望,果真如她描述那般,“味道真怡人,我也好想嘗上一口,究竟是什麽味道,妹妹,可不可以幫大師姐倒一口品個新鮮?”

小丫鬟嘻嘻一笑:“我沏了一壺,大師姐,稍等,我給你斟上一杯!”說着轉身去倒。

鴻隐趁機從袖中取出小瓶,四下環顧一圈,趁人不備,以身子遮擋住自己的動作,将催魂引倒入茶杯中一些,端着茶杯迅速晃動兩下蓋上蓋子,又在幾樣菜中倒了許多,直到将整只瓶子倒空,然後将空瓶子丢進不遠處的一只木桶裏。

盡管藥鋪掌櫃已經告訴她不要用太多量,她還是将所有分量都下在了飯菜茶水裏。

“來了來了,大師姐您嘗嘗!”小丫鬟将一小杯茶水遞給她。

鴻隐接過來悠哉地品了品,朗笑道:“果然是好茶,妹妹謝謝你了!”

****

萱兒和宇天珏用過晚餐,一口氣喝光了茶水,便一如往常去華清池例行公事。

每日都要被宇天珏看着寬衣解帶下水,萱兒卻還是不習慣,難免臉紅。

而宇天珏則是悠然自得,褪去外衫,從容自若,不過雖然他在水下都是身着一層裏衣,可是那被水沁濕的精壯身段還是讓她難以忽視,特別是每當他周身濕漉漉的回到池岸上,慵懶地将外衫披回身上的時候,萱兒不得不承認,他的舉止姿态都太魅惑太養眼了。

何況,這個完美的男人每晚還要用他暖融融的手掌貼在她後身與她肌膚相親。

若說自己站在這樣一個男人面前沒有任何想入非非是不可能的,萱兒只能竭力讓自己鎮定,不要胡思亂想。

可今天,她忽然覺察自己身體逐漸變得異樣。

喉嚨一渴,突然覺得下腹熱了起來,心中微微一凜,又駭然發現,自己全身變得軟綿綿的,不由自主地像水裏癱軟下去。

宇天珏接住她下滑的身子,“別亂動,又不安分!”

上官萱一陣頭暈,喃喃:“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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