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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放過幾次不代表永遠放過,解開她身上的穴道和毒藥不代表她就此安逸了。
過了一段時間,有丫鬟進來送茶水,見她醒來,便拿出一粒藥丸給她。
“小姐請用。”
“這是什麽?”她困難沙啞地問,一時忘記自己的舌頭的傷,結果舌頭一動非常痛,頓時眼眶泛酸,一層霧氣從眼底竄上來。
丫鬟說:“這是解酒精的,門主吩咐你醒來後再服用一粒。”然後馬上将紙張在桌面鋪開,将毛筆和研好的磨拿過來擺放在她面前。
上官萱提筆寫:“我已醒酒。”
丫鬟解釋道:“你酒精過敏,昨晚酒精中毒,身上起了很多紅疹子和紅斑,這個藥很管用的。”
上官萱才知道自己身上起的那些疙瘩是酒精過敏的原因,可是她看着那顆紅色的藥丸又覺得不可信,誰知道穴道解開了軟筋散沒有了,夏侯光晨又拿什麽東西玩弄她,于是從丫鬟手裏接過藥丸,轉身便推開窗子扔出窗外。
丫鬟一愣,她撸起衣袖給她看,無聲地示意:我身上的疹子已經褪去,不需要服藥了。
“可是門主吩咐……”
她冷淡地搖頭:沒有可是,不吃就是不吃。
丫鬟又拿過櫃子上的藥箱,裏面是這幾日供上官萱用的給舌頭療傷的含片,取出一片遞給上官萱,上官萱接過藥片含在口中,特別的苦味令她皺起眉頭。
“這是門主讓人制作的蜂蜜糖乳,一起含着就不苦了。”丫鬟又遞過來一塊膏狀物。
猶豫片刻,她還是接過來放在嘴裏,特別芳甜,很快就中和了苦味,過了不久藥片和糖乳便融化吸收幹淨。想想也覺得自己可笑,在這裏當俘虜,還考慮什麽食物和藥物裏有沒有毒呢,除非不吃不喝,直接餓死。
腹中一陣空虛難受,她寫:“我餓了。”
丫鬟退出去傳晚餐了,不出一會兒,就陸續來了一排丫鬟端進來滿滿一桌的餐食,有好幾種粥,菜肴也都是炖的很爛很爛的,不需要吃力地咀嚼,方便上官萱食用,但是盡管都是非常熟爛的東西,她吃起來仍然很吃力很緩慢,舌頭很痛。
正吃着,就聽到門口的人對夏侯光晨行禮的聲音。
夏侯光晨推門走了進來。
上官萱垂頭吃着自己的粥,沒有擡頭看他。
他坐在了桌子另一旁,目光掃過不遠處矮幾上那張上官萱寫過字的白紙,問丫鬟:“解酒藥吃了麽?”
“回門主的話,解酒藥被萱兒小姐丢出窗外了。”
“含片含過了麽?”
“含過了,蜂蜜糖乳也用了。”
“撸起她的衣袖給我看看。”
小丫鬟來到上官萱身邊,撸起上官萱的一只衣袖,夏侯光晨見上官萱白皙的藕臂上已經沒有痕跡後,小丫鬟再給她放下衣袖。
上官萱還是不聲不響地吃自己的粥,動作安靜而緩慢,視線始終停留在食物上面。她吃得十分辛苦,吃飯的時間拖延了很久很久,而夏侯光晨充滿耐性地坐在對面一直看了她很久,直到她終于吃完,丫鬟将滿桌子東西撤下去,再次将筆墨紙硯在桌子上擺放好。
夏侯光晨終于開口了,“聽說你的大師姐給你和宇天珏同時下了媚藥,可是你們在泉水中卻什麽都沒發生,宇天珏還真是能自控,看來你還是處子。”
他的音調居然有着一絲愉悅,上官萱厭惡地轉過頭,懶得理會他輕佻的言論。
“從今日起,我不會再給你用軟筋散,也不會再在你身上使用媚藥,連同你的穴道也一并給你解開,你的身體自由了。”
上官萱終于有了反應,冷冷地彎了彎嘴角,提筆在紙上寫:“為什麽這麽做。”
夏侯光晨朗然一笑,“你不是想殺我嗎,随時歡迎。”
“你到底又在打什麽注意,直接說出來吧!”
夏侯光晨說:“既然你這麽不情願歸順我,我們就來玩一個游戲,看看你能不能殺死我或者逃走,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也有無數次機會。但是,你的期限是有限的,三個月內,若不能成功,你就只能任我宰割,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上官萱沉默地凝視他許久,他的自信讓她很不服氣,她用力地在紙上寫下:“可以。”
“那麽從現在起,你随時可以行動,整個黑風門範圍內,你也可以随意走動。”
上官萱扔下毛筆,起身回到床上,繼續倒頭大睡。
從現在起,她要養精蓄銳,盡快積累體力。雖然不知道輸了要受到的懲罰是什麽,但只要有機會就是好的。
于是,上官萱獲得了可以自由在莊內走動的權利,她又開始仔細練功。
只是黑風門四周都由絕頂高手把手,想逃出去絕對不易,從這個游戲開始,夏侯光晨就已經将黑風門的把手布置的極度缜密,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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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花城天絕府中,霓裳公主祁映寒已經在此入住了半個月之久,從皇宮來到飛花城,就再沒見到宇天珏的影子,映寒和她的婢女們已經在天絕府的家丁們陪伴下把飛花城城逛了好幾遍,可就算逛無數遍也依然沒什麽樂趣。祁映寒不是來玩的,是奉旨來和宇天珏培養感情的。
霓裳公主被安排住在天絕府最豪華典雅的客房中,現在她正呆坐在桌前手拄着下巴望着窗口外面深秋的天空,說不出的失落和隐憂。
這麽久宇天珏都不露面,忙什麽公事能忙這麽久都不回府呢?難道,她對他就這麽沒有吸引力嗎?
一排婢女都站在房間裏陪着她,可她卻無心嬉鬧。
“公主,現在外面風大,咱們去放風筝吧?”岩兒提議。
“沒心情,不想去。”映寒無聊地說。
“那咱們也不能幹呆啊,一直悶在屋子裏也很無聊不是嗎?我們去逛逛花園,放放風筝散散心,自娛自樂嘛!”
“岩兒,你說,宇公子會不會是讨厭我?”她憂心忡忡地問。
“怎麽會呢,您可是最美麗的公主。”
“都半個月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回飛花城半路上他就走了,到現在都不出現,他到底做什麽去了呢?”
岩兒生氣道:“宇天珏真是大膽包天,對公主大大不敬,公主,我看咱們回京算了,讓皇帝下旨懲罰他!”
“不行,這是一定不行的!”映寒急急地搖頭,“我不能就這麽回京……”
“為什麽?天絕府簡直是耍我們,把我們放在這兒愛答不理,太過分了!要知道怠慢公主是可以砍腦袋的!全國首富很了不起嗎,皇上一道指令他們天絕府可以滿門抄斬!”
“不是的,岩兒,有些事情你不懂,總之我現在是不能走的。”
“難不成公主你真的對那宇公子一見鐘情朝思暮想了?”
映寒站起身,在地上來回走動幾步,說:“你說,宇公子這些日子會不會都和他所說的那個心儀的女子在一起?”
“這可說不定。”岩兒走到祁映寒身邊小聲說,“我在外面溜達的時候偶然聽到有奴才議論說宇天珏就是去找他的女人去了。還有,那天我在花園碰上兩個人,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帶着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兒在裏面玩兒,周圍陪着好多高手保護,我就随口問了那些人一句他們是誰,那些人不告訴我。後來我攔住一個小丫頭問,那小丫頭說是夏小姐的弟弟。”
祁映寒好奇道:“那夏小姐是誰?”
岩兒定定說:“所謂夏小姐,八成就是宇天珏的那個女人!”
祁映寒怔了怔,吩咐道:“去取風筝吧,我們去花園放風筝,如果能碰上他們,我要仔細看看。”
“是。”
岩兒領着幾個小婢女取來許多風筝,祁映寒就和大家去花園放風筝去了,她們特意在花園中逗留很久,就為等待吳媽和上官萱的小弟弟到來。果然,沒過多久,吳媽就帶着白嫩嫩的小孩童從另一個方向走進花園,并由許多守衛在四周保護,映寒與岩兒相視一眼,便走向正他們。
“雲逸,別淘氣,不要亂爬會摔到的!”吳媽把淘氣往假山上爬的小雲逸抱下來,把他帶離假山遠一些,到一處花壇邊上玩。
祁映寒把風筝交給身後的婢女牽着,來到吳媽面前,吳媽見一排女子來到這裏奇怪地盯着她和雲逸觀看,便溫和一笑,問打頭的一身貴氣的美麗女子:“這位小姐,你有事嗎?”
“放肆,這是我們國家的霓裳公主,見了公主還不下跪!”
吳媽一愣,霓裳公主從京城來到天絕府她有聽說,但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碰上,她連忙跪下道:“民女拜見公主,民女有眼不識公主,請公主恕罪!”
“平身吧,不知者不罪,本公主只是想跟你聊聊。”
吳媽起身,摟過上官雲逸,小雲逸亮晶晶的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婢女手上的風筝,祁映寒微笑着拿過一只風筝俯下身對小孩子說:“小弟弟想玩風筝是不是,讓這些姐姐們陪你玩好不好?”
上官雲逸咯咯地笑,映寒把風筝線放在他白淨的小手裏纏繞兩圈,便讓婢女們帶小孩兒先去一邊玩。吳媽有些不放心,目光一直跟随着小雲逸。
“不知公主有什麽事情要和民女聊?”她恭敬地問。
祁映寒笑了笑,“也沒什麽,只是來到天絕府許久,閑來無事有些無聊,出來透透氣,請問本公主該如何稱呼你?”
“民女姓陳,大家都稱呼我吳媽。”
“吳媽,你知道本公主為何來到天絕府麽?”
“這個不知道,請恕民女孤陋寡聞。”
祁映寒直接說:“皇上把本公主指給宇天珏了。”
吳媽頓時愣住,細細地打量着霓裳公主,這位霓裳公主氣質華貴不凡,美貌如仙,絲毫不遜色于上官萱,公主駕到天絕府這些日子以來,天絕府也沒有人提及她是被皇帝指給宇天珏的,這令她非常吃驚。半路殺出一個公主,那上官萱怎麽辦?前陣子宇天珏被皇宮裏的公公親自來飛花城宣召進宮,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你和夏小姐是何種關系?”祁映寒問。
吳媽微微垂首道:“我是小姐的奶娘。”
“那個小孩兒便是夏小姐的親弟弟?”
“是的。”
“你們為何住在天絕府?”
吳媽說:“我們小姐的父母都已過世……”
“你的意思是,上官家已經沒人了,所以你們都搬到這來了?”
“不全是,宇公子将我們接到府上已經很久了。”
“那你們小姐呢?為何不在,她在哪裏?”
吳媽定了定,說:“小姐不在飛花城,去了姑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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