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一回頭,看清來人後,小鬼子顯得有些失望
“你這是在期盼着誰出現?”
“這匕首怎麽在你這裏?”
“你不想進去看看,裏面正在上演着什麽好戲嗎?”
小鬼子用匕首撬開門算,從後門悄悄的潛入員外府的後院。
一切,就像是回放。員外的傻兒子眼睜睜的看着小西施被人拖出,推入水井,而那個殺小西施的兇手,卻是員外的三老婆。
員外的房裏,老四老五對着員外一人一刀,血濺在臉上,亦沒有動容。看樣子,員外和小西施像是被人下了藥,可是屍檢兩人并未中過迷香之類的,而且,老四老五神情很怪,她們都很平靜,平靜得,不像是在傷人,而是在削土豆。
兩人走後,員外身旁出現了小西施,員外睜開眼看了一眼後,便閉上眼,沒了呼吸。
小西施走出房卻變成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小鬼子嘴裏的畢夏。
小鬼子還未緩過神來,卻見身旁的烏閑飛了上前,畢夏一見烏閑,兩人同時出手,打了起來。
小鬼子呆若木雞,先不管他看到的是神馬個情況,這兩個要打架,能回客棧打嗎,在人家員外府打算什麽個事?
小鬼子這邊還沒平靜,卻聽得烏閑質問:“你到底是誰?易容成他有何目的?”
“哼,你不是我的對手,今天我不想殺人。”
小鬼子眼睜睜的看着畢夏給了烏閑一掌,自己換個方向飛走了。
神馬情況?神馬情況?誰能告訴他這是神馬情況?
正如那人自己所說,他的那一掌,并沒使什麽力,烏閑只是被他打岔了氣,不能去追他。
一切,像是沒發生過一樣,可是小鬼子确實進了院子,烏閑也确實與那人打鬥過。
“他……是誰?”
小鬼子問完就後悔了,烏閑那眼神,像是要生吞了他一般。
“你會不知道他是誰?”
“說得好像我認識他一樣,要是他是我認識的人,那你也認識啊,可是,你不是畢夏的大夫嗎?你怎麽跟畢夏打起來了呢?”
“陛下?哼,原來如此!”
小鬼子不知道烏閑明白了什麽,但他感覺,烏閑誤會了什麽。
趁着這個時間,小鬼子進屋看了看,屋裏并沒有員外的屍體,再往水井裏看了看,員外的傻兒子也不見了,剛剛他們看到的一切,怎麽那麽像一場夢呢?
“別看了,那是那個人的巫術。”
烏閑調順了氣,離開員外府。
巫術,好厲害,跟真的一樣。
“剛剛那個人,真的不是畢夏?”
“你真的不認識他?”
“我對天發四……”
結果就是,畢夏還在客棧昏迷不醒,烏閑卻說畢夏餓了。等小鬼子去端來飯菜,烏閑卻拿着他的小刀,想給小鬼子一刀。
天未亮,小鬼子便被烏閑提起床,昨晚未給畢夏吃飯,結果畢夏餓得受不了,今天醒了。
小鬼子可憐惜惜的走到畢夏面前,伸手挽起袖子。
作者有話要說: 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今天更文的時候,居然看到文文被收藏了,好開心,不知道是那位大大收了文,麻煩爪機留個名……額,這一章肯定會被扔臭雞蛋,娃們手下留情,用鮮花砸我吧(賊笑),假畢夏好厲害的,目前看來,除了真畢夏能湊他,其它的人,都會被他湊,咦,我是不是透露了什麽……
☆、08 屍蹤
小鬼子已經認命了,心底打着主意,可萬沒讓小鬼子想到的是,皇帝畢夏将小鬼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後,很是嫌棄的模樣。
皇帝看向烏閑:“這是什麽地方?”
烏閑将皇帝昏迷後的事仔細的給皇帝講了一遍,皇帝這才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我們準備準備便出城南下。”
“嗯,按你說的做吧。”
小鬼子直哼哼,畢夏太随和了,什麽都聽烏閑的,烏閑說是南下去邙山,畢夏也不問問邙山在何處,邙山是幹什麽的,他就不怕,自己被人家給賣了還給人家數金子嗎?
“既然還有一個時辰,那小鬼子去給吾準備熱水,吾要沐浴。”
“哦。”
小鬼子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心底卻是在竊喜。
“等等,陛下,你不餓了嗎?先吃點再沐浴吧。”
小鬼子恨死烏閑了,眼看着就能蒙混過關,烏閑舊事重提,他跟他,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
皇帝搖搖頭:“雖然是有點餓,但一兩天不吃,還是沒關系的。”
‘一兩天不吃’,小鬼子腦細胞咕嚕咕嚕冒泡泡,無數個想法同一時間從腦中一閃而過。
“陛下,既然餓了,就該吃,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穩定,若陛下強行抵制心理須求,結果,可能會更糟糕。”
烏閑是為皇帝好,可事情針對的是小鬼子,因此,烏閑越是勸解畢夏,小鬼子便越是覺得烏閑想要他早點死。
小鬼子退回畢夏身旁,口氣不佳的道:“畢夏,烏閑大夫說得是,你放心,小鬼子我扛得住。”
說罷便是将白花花的手臂伸到畢夏面前,細皮嫩肉的,小鬼子自己看着就想咬一口,況且是畢夏這樣變異成僵屍的人,對血的香氣,便是一點抵抗之力也沒有的。
皇帝确實想一口咬下去,這是心理須求,可是,他不想自己變成怪物,嘴裏邪惡的獠牙漸漸滋生,可當視線放到小鬼子身上,小鬼子一身粗布衣衫,因為入過牢,加之跑前跑後,衣衫上污垢沾染,且還有一股異味。
“退下。”
畢夏側開臉,無比嫌棄。
“……哦。”
小鬼子不明所以,直到走出房,小鬼子還懷疑這是不是真的,畢夏居然放棄咬他來填肚子,這是不是說明,畢夏并不想讓他死呢?
在明知道他是太後的細作,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的情況下,能有機會咬死對方,卻不下口,想來想去,小鬼子只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那就是畢夏終于發現他的好了,不想至他于死地。
準備好了熱水,為了刺探畢夏是不是真如小鬼子想像的那般,于是小鬼子主動請纓,為畢夏沐浴。
可惜,被畢夏無情的,嫌棄的,拒絕了。
小鬼子蹲在門外,不放棄的詢問:“畢夏,我從來沒有出賣過你。”
皇帝:……
小鬼子:“太後派我來監視你,我也只是聽命行事,太後疑心那麽重,要是我不聽命,太後肯定以為我是你的人,會對我下殺手的。”
皇帝:……
小鬼子:“我知道,自己身邊全是害蟲,放誰也不會接受一個害蟲,但我現在已經跟太後脫離了關系啊,別苑都燒了,我要是再回去找太後,太後不殺了我才怪呢。”
皇帝:……
小鬼子:“畢夏,你有聽我說話嗎?……畢夏……畢夏……”
‘嘭’小鬼子破門而入。
房內,畢夏光、着身、子,一回頭,四目相對。
片刻,小鬼子覺得鼻子通風,伸手一摸,他流鼻血了。
“唔,上火,天氣幹燥,要多喝水。”小鬼子擡高了頭不去看畢夏,可鼻子裏,血就是不停的往處流。“啊,不行了,我得去處理下,畢夏,你還是趕緊把衣服穿上,別着涼了。”
摸着門還撞了個結實,漲得滿臉通紅,耳根子都能燙死螞蟻的趨勢。
慌慌張張的回到房,拿了布巾捂住鼻子。
果體他見多了好嗎?而且畢夏是背對他的,他流什麽鼻血呀?
怪只怪,畢夏身材保養得太好了,光是裸、背,都性、感得讓他情不自禁的流下了鼻血。
房間裏,時不時的傳出傻笑聲,烏閑路過,還刻意的停下聽了會兒,然後搖着頭走開。
這回是徹底傻了。
天還沒亮開時,城裏便鑼聲喧天,官兵重新封鎖了城門,原因嘛,就是昨日從井裏打撈出的小西施的屍體,不見了。
沒人進出過停屍房,屍體無緣無故的失蹤,一時間,鎮民被這種懸念給吓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縣太爺從來沒遇上過這種事,自是親自上了客棧,尋求烏閑幫助。
“公子,下官想見大人。”
小鬼子雙手抱胸,白着縣太爺。
“縣老爺,你這是做什麽?我不是一次跟你說過我家爺要低調吧,你這這麽多人馬圍着這客棧,是想告訴天下人,我家爺在這客棧嗎?讓你的人都離開。”
小鬼子堵在樓梯口,縣太爺上不去,見不着烏閑,這屍體丢失,他縣太爺是會被停職的,再再說,小西施她娘多鬧騰,今天出獄不能帶回小西施的屍體,她還不把公堂給拆了?
小鬼子冷眼看着縣太爺,是誰自認聰明說人家小西施殺了員外然後跳井自殺的,現在知道害怕了。
“縣老爺,你說,小西施是不是不甘被冤枉,詐屍躲起來了。我猜啊,她肯定在找時機,一有時機了,她就會把曾經害過她的人,全都抓起來,然後,先砍手指,死屍最愛吃手指,然後是肋骨,死屍還愛頭骨,把肉一層一層撕掉,然後放在家裏當飾品觀賞。”
“死屍有這麽變态?”
顧九打着哈欠走到小鬼子身後,他才剛回客棧睡下,這幫子人還真會找時機。
“你黑眼圈很重,昨晚又去收屍了?”
小鬼子審視着顧九,也就一瞬,便打消了對顧九的懷疑,顧九對賣棺材很執着,但沒有金子,顧九也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嗯,有人給了我十定金子買了一副棺材,時候到了,自然得去收屍。”
“什麽時候的事啊,一副棺材十定金,你的棺材萬年金絲楠木做的?”
顧九擰了擰眉,小鬼子也發現自己對顧九的事太過熱心,遂幹咳了兩聲,呵呵傻笑想蒙混過關。
“爺只賣活人棺材,誰買的棺材,爺收誰的的屍。”
話罷,顧九洋意的回房。
顧九都這麽說了,小鬼子再無懷疑他的可能,只是,誰腦子被門頰了出十定金啊,一定金都夠買十副棺材的。
許是那個冤大頭被顧九給宰了。
“那位是?”
縣太爺覺着顧九面熟,可是,卻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見過顧九。
“啊,他是我家爺的朋友,在鎮上遇見了,就一同住進客棧了。”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縣太爺,烏閑卻把玩兒着小刀,讓小鬼子坐立不安。
“聽說,縣太爺又封城了。”
小鬼子點頭。
“我昨天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小鬼子接着點頭。
“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你要如何承擔?”
小鬼子咬咬牙:“我去找屍體。”
“去哪兒找?”
“員外家的井裏。”
烏閑盯着小鬼子,雖然他也想到了員外家的井裏,可是,他不敢确定。
“那好,再給你一個時辰。”
小鬼子流着血淚點頭,這事兒跟他幾毛錢關系啊,為什麽一出事兒,就是他的錯?
說是員外家的井裏,小鬼子也只是随口報的地名,能真正藏屍的,小鬼子還真沒想到。
縣太爺在公堂走來走去,見到小鬼子出現,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忙是上前相迎,早前小鬼子說的話,還一直萦繞在他的耳邊,若不快些将小西施的屍體找回,一到晚上,他還真怕小西施會來找他。
“公子,見到你實在太好了。”
“少廢話,昨晚守門的人都問了嗎,有什麽線索?”
“問了問了,晚上沒人進出過,守門的也是今早才發現屍體不見的。”
“沒人進出,這話只有鬼才會相信,他們整個晚上都守在屍房外嗎?中間有沒有離開過?打盹會有吧!”
“這……下官跟公子說實話吧,守門的說是晚上看到有人在跳舞,就走開了一會兒,但是他們回來的時候,屍房并沒有問題。”
“晚上看到有人跳舞?巡夜的官兵呢?他們也看有人跳舞嗎?”
“沒,巡夜的官兵一般快到子時就回房睡下了。”
縣太爺這回誠實多了,想來是小鬼子下的那劑猛藥帶來的效果,像縣太爺這樣的猥、瑣老男人,最怕的就是死。
小鬼子摸着下巴思考,守門的看到有人跳舞,深更關夜的,誰沒事去給他們跳舞,除了鬼就是……
“巫術……”
腦袋裏像是有什麽要破網而出,突突的擠壓着疼。
“帶上人去員外府。”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昨晚他和烏閑看到的一切,就不是假的,那個男人,他先是用巫術布置了員外娶小西施時的畫面,然後用巫術蠱惑了其它人,讓員外三老婆殺了小西施,員外四老婆和五老婆當員外是土豆深一刀淺一刀的削,最後他幻成小西施去見員外,讓員外死得不知不覺,所以,兇器才會出現在畢夏房裏,因為,他們是同一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鬼曉得的,文裏有很多錯別字,這是因為手速快起來,就會不知不覺的蹦錯,哈哈哈,畢夏滿血複活哦,是不是更可愛了,喜歡畢夏的,就把千歲收走吧
☆、09 信任
短短的一天,員外府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小鬼子一行人趕到員外府,府裏後院已經燒起來了,仆人們收拾着東西,能搬的都搬走,沒有人去救火,主人家更是離譜,老大與老二扭打成一團,頭發蓬亂,衣衫不整,臉上和身上,全是傷,血模糊了人型。老三将員外的女兒活活的勒死,像是不解氣,還劃花了員外女兒的臉。老四老五在員外的房裏,對着員外的兒子一人一刀的發洩着恨意,員外的兒子雙目直直的看着外面的水井,死不瞑目。
有官兵來報,在井裏發現了血字,像是小西施的詛咒。
火被撲滅了,起火源在小西施被帶進員外府被關的小黑屋,而屋裏,有一具燒得只剩下骨頭的屍體。
然而,水井裏,卻沒有小西施的屍體,經仵作檢驗,被燒的屍體,是員外的。員外的屍體也是昨日才送還員外府,員外府設下靈堂,為員外超度,員外的屍體應該在靈堂,卻不知是誰,将員外的屍體搬到了房裏,且如此狠心的将其燒毀。
雖然小西施的屍體還未找到,可員外府變成了這樣,誰也沒餘力去尋小西施的屍體,關于井裏的詛咒針對的雖然是員外府,可縣太爺還是害怕不已,嚴令所有人對此事封口,若是洩漏,後果不敢想像。
小鬼子坐在馬車上走神,雖然他沒有找到小西施的屍體,可縣太爺怕事情越鬧越大,便找了個理由,強制西施娘給小西施立個衣冠冢,多給西施娘一些補償,便将事情壓下了,他們也終于可以出城了。
夜晚,荒郊野外,烏閑為畢夏練藥,小鬼子看着火星有些反感,便獨自走遠了些。
荒野草深,小鬼子原本身材就嬌小,走在野草間,只剩下個頭在外面。
沒有污染的天空,明亮純淨,星星閃耀,草叢裏,偶有螢光亮起。
恍惚間,小鬼子似乎聞到了一種特別的香味,那種香味,有點熟悉,恰是在什麽地方聞過。
“你居然沒有欲望?”
小鬼子霍的轉身,身後,男人腳尖立在野草上,輕功了得。
“你……是誰?”
男人帶着古樸的面具,像極了原始森林來的客人。
“你不認識我?”
小鬼皺巴了眉頭:“我應該認識你嗎?”
“你會認識我的。”
說罷,男人身影閃過,人已不見。
“小鬼子……”野草邊緣,烏閑黑着臉看着小鬼子。
小鬼子走出野草地,心虛的不敢看烏閑,剛剛那個男人的事,烏閑不提,他便裝做什麽也不知道。
“你特地過來找我的?”
“哼,你是陛下的內侍,不伺候在側,一個人瞎跑什麽?”
“什麽嘛,你就說你擔心我,又不會少塊肉。”
“我擔心你?真是笑話。”
“你既然不擔心,那為什麽要過來找我?”
“不是我要找你,是陛下要找你。”
行走的腳步停下,小鬼子想退縮,試探性的問道:“畢夏……他找我做什麽?”
早上不是才說可以一兩天不吃嗎,難道趕了一天路,這會兒餓了?
這不能怪小鬼子胡思亂想,誰讓畢夏養着他帶上路,就是為了拿來吃呢!
小鬼子是自覺自己一無事處,但凡他有些能力,現在他也不會跟在烏閑身旁時時受烏閑的黑臉。
看小鬼子停下,烏閑也跟着停下:“你說陛下找你能做什麽,做你能做的事。”
看烏閑這麽屌,小鬼子就是不服氣,憑什麽他要被烏閑欺壓,以前被小頭目欺壓,小頭目死了,現在被烏閑欺壓,還能不能讓他好好過日子了。
“哦,這山野蚊蟲多,我去給畢夏扇蚊。”說罷,噠噠噠的一溜煙跑沒了影。
烏閑皺皺眉頭,不是他要針對小鬼子,實在是小鬼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在這荒郊野外,按理說,像畢夏這樣身嬌肉貴型人物,蚊蟲什麽的,最喜歡咬,可當小鬼子回來了才發現,畢夏不但睡像優雅,周圍根本沒有蚊蟲溜達,連鳥叫聲都沒有。
小鬼子不免暗嘆,他果然一無事處。
“回來了。”
畢夏突然開口,小鬼子被吓了一跳。
“呵呵,畢夏還沒睡啊?”
“有點不放心你。”
“額,畢夏不用擔心,我不會跑的。”
畢夏睜開雙眼,淡定無比的道:“原來你想跑。”
小鬼子懵了,直搖頭:“畢夏,我沒有要跑啊……”
“你果然還是害怕的吧,那天,吾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咬你,吓着你了。”
說起這一茬,小鬼子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畢夏,那天,我看到你雙眼都變成了紅色,牙……”小鬼子雙眼撇着畢夏的唇,想看看那代表着邪惡卻又誘惑人的獠牙。
“你都看到了嗎?吾的病,烏閑說,治不好了。”
“怎麽會呢,烏閑對他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的,這次去邙山,他就是為了畢夏的病專程去采藥的,畢夏你要相信烏閑。”
“吾的身體,吾很了解。”
靜,連呼吸聲都沒有,過了許久,小鬼子打破沉默:“畢夏,你恨太後嗎?”
要是放小鬼子身上,他會恨死太後,同時卻能理解太後,太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不是有一句話說,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在說了,皇家人,殺父弑兄奪位者,歷史比比皆是。
“我恨太後,你要怎麽做?”
小鬼子想了想:“我幫你拉太後下位。”
畢夏忽的就笑了,許是被小鬼子的回答給逗樂了,小鬼子自己也覺得沒可能,遂也笑開了。
連續趕路數日,終于離着皇城越來越遠,離邙山越來越近。
淮東城,女帝時期的戰場,現在的繁華大城,是大虞屈指可數的地大人多的城池。天越來越熱,可城裏,卻非常涼爽。
城裏人對外來人很熱情,由其是講女帝的事,由于他們太崇拜女帝,城裏多處設有女帝英姿飒爽的石雕。
“女帝欸,畢夏是該喚她什麽來着,外祖母?額,不對,祖母,曾祖母,還是曾曾曾祖母?”小鬼子看着石雕,感嘆不已。
中國歷史上,只有武則天一代女皇,而這大虞的女帝,卻是開國始皇,聽不,她不但長得美貌,且能文能武,上戰場殺敵,就像下地拔蘿蔔,巾帼不讓須眉,是個真正的女漢子。
畢夏顯然對這位女帝很生疏,中間隔着幾輩,只是從小聽女帝的傳說長大,也很好奇真人就對了。
“走吧,沒什麽好看的,現在都只剩下一堆白骨。”
烏閑掃了一眼石雕,做石雕的工匠也是挺用心的,這石雕刻得,幾乎出神入化。
“不行,我再看會兒,這般傳奇人物,還是女子,我太崇拜了,對了,握個手……”
“你要是敢碰石雕,我把你手砍了。”
小鬼子伸出去的手伸到一半被破收回,對烏閑恨得牙癢癢:“烏閑,你知道你有多可惡嗎?一路上,怎麽什麽事,我覺得好的,你都給否了,我看不行的,你卻看誰誰順眼,你這是針對我,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滿,你說出來,我改嘛。”
烏閑冷哼一聲,走在前面。
小鬼子撇撇嘴,接着忍。
畢夏離小鬼子近些,為烏閑解釋:“你別生他的氣,他漂泊經驗豐富,聽他的,沒錯的。”
“畢夏,你怎麽那麽信任他啊,有一句話,我憋心裏很久了,老早就想問問你,你不怕烏閑把你賣了?”
畢夏輕笑出聲:“小鬼子,這世上,太後可以害我,你可以害我,獨獨烏閑,他不會害我。”
“哼,說得這麽肯定,你們什麽關系?”
“烏閑是大夫,我是病人,那有大夫害病人的。”
“那,你是畢夏,我是小鬼子,小鬼子也不會害畢夏。”
“嗯,我相信。”
“畢夏,要是有一天,我和烏閑同時掉進河裏,你會先救誰啊?”
“你和烏閑,一同掉進河,不會有那一天的。”
“我是說如果,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會先救誰?”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
小鬼子受寵若驚:“真的嗎。”
畢夏很認真的點頭,接着道:“烏閑識水性,不用我去救。”
雖然畢夏這麽說,小鬼子聽了還是很開心,至少,畢夏沒有放棄他不管。
“其實,畢夏,你可以不用救我,因為烏閑即識水性,又在水裏,畢夏直接叫烏閑帶上我就好了。”
“說得有道理。”
走在前面特意放緩步子的烏閑,聽着兩人的聊天,雖然仍黑着一張臉,但唇角微微上翹。沒有什麽,比別人無條件信任自己,更能讓自己開心了。
“前面有個客棧,今晚我們就住在客棧吧。”
烏閑一直說,住哪裏,晚上也不能住客棧,恐是因為小西施的事,烏閑對晚上住客棧有了反感。
一瞬間,小鬼子就鬧開了,歡呼着,晚止既不用露宿,還有床可以睡,這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呢。
烏閑搖頭嘆息着走開,小鬼子蹦跶了幾下,回頭見畢夏還站在原地沒動,他的眼瞳,定定的看着一個方向,随後,緩緩變成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 吶吶,被別人無條件的信任,是不是會讓你很開心呢……別忘了,喜歡千歲,點個收藏,品讀的親,吐句評論
☆、10 俗物
成衣店,畢夏站在一件純黑色衣衫前,臉上露出的喜愛之情,是小鬼子從未見過的。
店家送走了前面的客人,看畢夏站在衣衫前許久,既不詢價,也不試穿,店家有些摸不準畢夏的心态。
“公子,這件衣衫是今日剛到的新款式,別看它沒有什麽繡樣,它的特別之處,就是它的顏色,這顏色,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想必公子應該知道,布匹織出都是白色,而此件衣衫織就便是黑色,任人如何上色,它亦沒有變過。”
小鬼子抽抽嘴角,神了,一件衣衫而以,說得像神話故事。
“老板,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這裏有染料嗎,我們現場試試如何?”
小鬼子也不是想多管閑事,他就覺得,這老板太能吹了,坑坑別人,他沒意見,坑他家畢夏,他不能忍。
“不用試了,這件衣衫,我要了。”
說話的人是畢夏,畢夏從未如此執着一件東西,第一次,被一件衣衫吸引。
小鬼子撇唇,他家畢夏露出那幅癡樣,看樣子,不是老板幾句話給吹動的,既然畢夏有了喜歡的東西,他做為畢夏的忠實奴才,該為畢夏高興。
只是,畢夏,你身上有貝幣嗎,民間的東西,是要用錢交換的。
“謝謝,兩定金。”老板很客氣的道出價格,面露微笑。
小鬼子瞬的睜大了雙眼,什麽鬼,兩定金,像這樣的成衣店,一件衣衫最多十幾個貝。
“哈,老板,你看我們是外來人,狠宰啊,兩定金,再加一定金,能買下你這一間衣鋪子了。”
“這位公子說笑了,我這衣鋪子看着是不華麗,可這件衣衫,它确實值兩定金,少一角都不行。”
畢夏愛憐的收好衣衫,抱在懷中愛不釋手。
“嗯?你們誰付賬?”
小鬼子裝做與畢夏不熟的樣子,看看東看看西。
“小鬼子,打賞店家。”
畢夏雖然不知民間東西須要錢來換,可畢夏在皇宮裏,有打賞這一說。
小鬼子翻着白眼,畢夏,咱們淨身出戶,要打賞,也得找烏閑來打賞,烏閑身上有的是金子。
“畢……公子,這件衣衫你非要不可嗎?要不,咱換一件?”
“不,這件衣衫不是俗物,其它俗物,我也不喜歡。”
小鬼子狠狠咬唇,唇都被咬破出血了,畢夏心疼的伸手為小鬼子擦去唇間的血,然後在店家的眼皮子底下,将手指放至唇間,将血舔淨。
血瞳又一瞬的閃過,小鬼子不舍的摸出懷裏僅有的兩定金,撇開臉,将金子遞給店家。
店家樂壞了,這件衣衫挂在店裏快十天了,沒一個人瞧得上,再說它的價格,兩定金,店家自己都不相信會有人出兩定金買一件衣衫,可送這衣衫來的人說了,要兩定金,少了一個角都不行。
“哈哈哈,公子真有眼光,能否留下姓名,便于日後……”
“不用了,兩定金拿好。”小鬼子将兩定金重重的塞到店家的手上,像是堵氣般跑出了衣店。
店家手裏兩定金沉沉的,還有些不敢相信。
畢夏抱着衣衫輕笑的走出衣店,世俗之物,已經勾不起他的興趣,然而這件衣衫,與現在的他,倒是符合貼切。
回到客棧,小鬼子關緊房門,身上沒錢,不安全。
畢夏換下身上衣衫,黑袍裹身,眼瞳是完整的紅色。
“陛下,這衣衫?”
烏閑過來為畢夏氣脈,見畢夏換了衣衫,身上,不由多了一種讓他也不敢靠近的氣息。
“烏閑,這件衣衫可好?”畢夏在烏閑面前轉了個圈,想聽聽烏閑的意見。
烏閑皺了皺眉:“陛下,讓在下診脈吧。”
畢夏搖搖頭:“不用診了,我的毒,已經化解了。”
畢夏擡手遮唇,十指雪白,指甲略長,微尖,呈黑色。
也就是一瞬間,随後指甲變回普通長短,顏色變回膚色,連血色的眼瞳,也恢複成琥珀之色。
烏閑離開畢夏房間,便走到小鬼子房前,一腳踢開小鬼子房門:“你對陛下做了什麽?”
小鬼子正難受的咬着衣衫,他都沒舍得花錢換一件穿着舒服些的袍子,兩定金子就全被畢夏一件衣衫給敗光了。
“你說什麽?”
烏閑眉頭打結,小鬼子如此神情,像是被XX了是的。
鎮鎮神情,烏閑将房門關上,坐在桌旁:“我剛剛看陛下換了一件新衣衫,畢夏看上去很開心。”
“哦……”小鬼子沒有精神。
“你剛剛和陛下去了那裏?”
“畢夏……他看上一件衣衫……花了兩定金子……把衣衫買下……然後……我就……身無分文了……”
雖然一路上都有烏閑管吃管住,可是,萬一那一天烏閑不在,那他不得餓死。
烏閑思索了片刻:“那件衣衫,在那裏買的?”
小鬼子抿着唇,小碎步的移到烏閑身旁:“烏閑,你看啊,你要四處找藥材,畢夏身上沒錢,我身上也沒錢,這樣,要是有一天,你被什麽事……我不是要咒你,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被什麽事纏住,抽不開身,我和畢夏,身無分文,就會餓死,你看,要不要先分些錢財給我?”
“錢財,你想要多少?”
“額,這個,你看着給嘛,至少得一兩個月的份子。”
烏閑從懷裏摸出一張錢莊的兌票,看也沒,就遞給小鬼子。
小鬼子雙眼一亮,還以為烏閑不會理會他,居然這麽爽快就給票子了,接過票子一看,一千兩,還是金定子。
“烏閑,你好有錢啊!”
烏閑冷哼一聲,他什麽身份,邙山魔醫,随随便便救一兩個人,就能收到數以萬計的財物。
“行了,告訴我衣鋪子的事。”
“衣鋪子,什麽衣鋪子?”小鬼子雙眼已經鑽進錢眼裏去了,烏閑說過什麽,他一句也不記得了。
烏閑雙眼危險的眯起,一看小鬼子是太專注錢票,這才耐下心的再問了一遍。
“我、說,陛下身上那件衣衫的衣鋪子,是在什麽地方?”
小鬼子被烏閑的殺氣警醒,收好錢票,傻笑一聲:“在客棧旁邊,你出客棧往右手邊走就能找到了。”
烏閑冷冷起身,都走出房門了,卻回首看着小鬼子。
小鬼子瞬間提起一顆心,伸手按住了懷裏的錢票。
“要是我真的不在,你就好好照顧陛下。”
小鬼子緊繃的視線緩和下來:“知道,你放心吧。”
烏閑一走,小鬼子忙将房門緊閉,拿出錢票子,放在臉邊蹭了蹭,一千兩的金定子,換成人民幣,三百一克,三千十克,五十克就一萬五,五千克……哎呀媽呀,要是他能帶回去,就能少奮鬥幾年。
按小鬼子給的路線,烏閑找到了那家衣鋪子,店家正拿着兩定金子給一個穿着鬥篷看不清臉的人,正待烏閑進店,那個穿着鬥篷的人卻向烏閑投來視線,烏閑還未認出鬥篷人,鬥篷人卻似認出了烏閑。
“是你。”
這聲音,烏閑記得很清楚,在員外家,是他打傷了他。
鬥篷人未接店家的金定子,擡手一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