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回頭,看清來人後,小鬼子顯得有些失望
發什麽呆?”
畢夏的臉突然冒到小鬼子眼前,吓得小鬼子一跳。
“畢夏,小鬼子膽兒小,這樣的見面方式,請下次不要用了。”
暗暗吐出幾口氣,這才平複了被吓得跳上跳下找不到落點的心。
畢夏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小鬼子欺負人家店老板的時候,聲音多響亮,看她當時的表情,很愉悅嘛,這下又這麽膽小,這小鬼子的性子,還真捉摸不定。
“沒事吧。”畢夏溫和的伸手圈過小鬼子,仔細的給小鬼子撫平緊擰的眉頭。
小鬼子吞咽着口水,畢夏這動作,會讓她誤會的呀。
轉瞬間,官兵包圍了客棧,小鬼子與畢夏之間的粉紅還未斷,卻是被官兵給攪合了。
小鬼子心底沒來由的一跳,這情景,怎麽就那麽相似呢。
一個衙門的侍衛進到客棧,視線将客棧看了一圈,正打算讓官兵搜捕,卻看到樓道口的畢夏。
雖然夜裏燈光沒白日這麽亮,可畢夏的氣勢,尋便全淮東城,也找不出相似的第二人來。
“就是他,來人,帶走。”
小鬼子視線尋問畢夏,畢夏卻輕笑着,一點也不擔心,好像官兵要抓的人,不是他似的。
“簡……”官兵跑過來,小鬼子将畢夏擋在身後:“你們做什麽?抓人得講證據。”
畢夏卻伸手拉開小鬼子:“沒事,你在客棧等我。”
小鬼子想也沒想的便拒絕:“不行,官場上的人,清廉的沒幾個,你若要去,我便跟你一起去。”
“帶走。”侍衛已有些不耐,催促道。
“別碰他,我們自己會走。”小鬼子打掉想抓畢夏的官兵的手,抓了畢夏向前。
不經意間,畢夏卻是被小鬼子這一系列動作給萌到了,嘴角笑意越漸擴大,如此維護于他,這世間,除了父親,再無第二人。
結果的結果,兩人一并被關進大牢。
小鬼子毀青了腸子,烏閑不在,她和畢夏都被關了,若是城首是個不分黑白不明是非的昏官,那她和畢夏,不就要被屈打成招。
“後悔了嗎?”畢夏盯着小鬼子看了許久,小鬼子滿臉喪氣的表情,時不時的唉聲嘆氣,誰聽了都會想到小鬼子是後悔跟來這一層上。
“畢……簡,你真的殺人了嗎?”
小鬼子相信她家的畢夏,畢夏卧床十年,最後中毒太深才變成了僵屍,在小鬼子的心底,她家的畢夏,就是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擡的弱質一流,殺人那樣的一級力氣活兒,她家畢夏絕對絕對不會去幹,也幹不了。
“嗯,是我殺的。”
畢夏爽快的承認,殺蠻子那樣的人,對畢夏來說,并不是做了什麽壞事。
小鬼子聽到啪一聲打臉,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是真的。
“畢夏,你什麽時候學會殺人這一項技能的,你是畢夏,要殺誰,可以告訴我嘛,雖然現在你身邊只有一個我,但,殺人也不須要你親自動手啊。”
“你被他抓了,只能我來動手啊。”
小鬼子呆凝幾秒,接着腦中生成一個主意。
“簡,這件事呢,你不用管了,一會兒,我去跟城首說。”
“哦?你要怎麽說?你可是在昏迷之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啊。”
“嗯,我可以确定的是,他跟城中多具女屍有關。”
“女屍?你是說,被抛屍湖裏的女屍都是蠻子做的案?”
“差不多吧。”
小鬼子後怕的拍拍小胸,她差點成了下一具女屍,轉瞬間,小鬼子對畢夏仰慕不已,畢夏居然這麽快就知道了女屍案的真兇,還手刃真兇為那些可憐無辜的女子報了仇,真是太厲害了。
畢夏雖然不知道小鬼子在想些什麽,可小鬼子粉紅的雙頰,讓畢夏高興不已,伸手拍了拍小鬼子的頭,卻見小鬼子嬌羞的垂了垂頭。
畢夏忍俊不禁,原來,小鬼子除了膽小怕吓,兇狠恐吓別人,還有如此又嬌又羞的一面。
忍不住伸手扣住小鬼子的下額,想更近的看着小鬼子。
小鬼子不敢看畢夏的眼,只覺得被畢夏如此看着,很緊張,很想逃開,卻又想停留在這一刻,彼此是對方的唯一。
前來提審的侍衛走到牢門,牢裏的兩個男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兩人間的親密關系,不言而喻。
“開堂公審了,押犯人。”侍衛全身不舒服,扯粗了嗓子吼道。
小鬼子忙是躲開畢夏的手,有些慌亂的想要掩飾些什麽。
畢夏手裏落空,由心底而生一股強烈的失落,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牢門打開,小鬼子首先站起來:“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要見城首。”
兩人被帶到公堂,淮東城的城首一直以清廉公正被百姓稱道,小鬼子一見,是個很普通的大叔,在見到她和畢夏時,伸手摸着胡子,這是在鑒定她和畢夏是不是老實人。
“跪下。”官兵對着小鬼子和畢夏惡狠狠的吼着。
小鬼子凝了雙眼,瞪向官兵,然後向城首恭敬的行了一禮。
“大人,我家公子身份特殊,若讓他向大人下跪,我怕大人受不起。”
城首是個明亮人,見官兵想來硬的讓兩人下跪,便伸手阻止下來。
“本官聽侍衛說,昨晚,公子路過兇案現場?”
畢夏溫和如三月陽春的太陽:“是。”
“那公子可見過此人?”城首吩咐師爺将蠻子畫像展露給畢夏過目。
“見過,而且,他還擄了我最重要的人。”
“如此說來,你是去殺他的。”
小鬼子知道畢夏的性格,他不屑說慌,可是城首步步緊逼。
“大人,我家公子待人和善,從不與人争論,若說是公子殺人,除非是公子在被殺之時的自衛行為,況且,據我家公子所見,那人正在違法犯案,強擄無辜百姓,如此,就算我家公子殺了那個,也只是為民除害。”
“大膽……”城首不滿小鬼子辯駁,拍響堂木。“縱使那人犯案,自有朝廷處置,你等就地殺人,實為犯法,大虞律例,殺人者,死罪。”
小鬼子能看出,城首是個好城首,恪盡職守,奉公執法,只是,被執法的對像是畢夏,蠻子那人,火氣那般粗,畢夏看出蠻子擄走她,自是要讓蠻子放了她,蠻子以為畢夏好欺負,便不把畢夏放在眼裏,畢夏不退讓,蠻子便大打出手。
“大人,大虞律例只提到殺人者,死罪,可提到,被殺者,能生還?”
小鬼子是一語驚四座的主,公堂外越聚越多的百姓看着熱鬧,此起,百姓們不能安靜的看戲了。
“對啊,殺了人是死罪,眼看着要被殺還不能還手,被殺了,又不能起死回生。”
“這律例有漏洞啊!”
“這樣被判死罪,太不應該了。”
……
……
百姓吵鬧越來越兇,有支持律法的,也有明智者大言有漏洞的,一時間,門外的百姓分成了兩撥,勢同水火。
啪又一聲堂木拍響,淮東城是最信奉女帝的,女帝定下的律法現在被人說有漏洞,城首不能忍,師爺不能忍,一些盲目崇拜女帝的百姓也不能忍。
“大膽,殺人便是犯法,犯法便是死罪,你如此狡辯污蔑我大虞律例,分明是居心叵測,想蠱惑我大虞百姓,來人啊,先打三十大板。”
小鬼子頓住,這城首,居然是這樣的人,愚不可及。
“哼,說什麽清廉公正,發現了律法的漏洞,卻不敢承認,今日是我提出了有漏洞,你大刑施加我身,讓我閉嘴,明日後日呢,只要律法存在漏洞,便有人敢于公布,城首此行為,能阻止了我,還能阻止了天下人?”
畢夏臉上溫和的情神不在,律法什麽的,他身為皇子,從小便灌注于身,做為實施者,其間有漏洞,自然看不見,如今,小鬼子大義禀然,敢于公堂公布,而且,由此引起的反響……如此熱烈。
或許,律法真的……應該改改了。
“說得好,律法還有一項,叫知錯善改,犯人犯錯,可以□□改過,律法犯錯,是不是也應該修整改過?”
小鬼子側頭看着畢夏,現在,她在挑戰他家的大權,他居然,偏向于她。
作者有話要說: 小鬼子要崛起,畢夏要崛起……
☆、18 暴曬
做錯事就要勇于承認犯錯并進行改正,誰也不想去殺人,若對方非至已方于死,已方反手殺了對方也是死,不如死在對方手裏。
畢夏的話,總的比小鬼子的話更深入人心,城首撫摸着胡子,師爺亦看着城首,等候城首決斷。
“就此事,本官會上奏朝廷,這期間,你二人便暫時關押大牢。”
城首舉起堂木,就想拍案叫停。
“等等,大人,審完我家公子殺人案,大人是否應該審一下蠻子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案?”
城首舉起的堂木在半中間頓了頓,随後緩緩收回。
一臉嚴謹的訓斥:“胡鬧,蠻子已死,此案自破。”
“難道大人沒想過,蠻子可能與湖中女屍有關?”
“你想說什麽?”
“大人,按大虞律法,蠻子此行為,應當暴曬七日,蠻子雖然死子,可他的罪,并沒得到減免,請大人執法。”
小鬼子此話一出,百姓們唏噓不已,城首亦是露出驚惡的表情。
人死,自是入土為安,此等待罪之身,不立墓碑便是,堂下少年,竟是對一個死人都不放過。
畢夏大概知道小鬼子想做什麽了,蠻子身後的主人,才是案子的關鍵,所以,小鬼子想以此法,激怒兇手。
這手法雖然殘忍了些,但,有一句話叫做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兇手不正為這一句話,而害了那麽多無辜的女子嗎?
小鬼子側頭看畢夏,一不小心,她又露出原型的,她就是一個壞人,壞起來,可以不是人。
還以為會被畢夏讨厭,唾棄,卻不想,看到的,是畢夏溫和的燦笑。
小鬼子此做法,自然引來了一半百姓的認可,一半百姓的否定。小鬼子一口一個依法,一口一個犯法,城首就算覺得如此做不盡人情,可律法裏,并沒有說死人可以免罪,不然,誅九族大罪,也不存在了。
退堂後,小鬼子和畢夏被關回大牢,城首随後來看望兩位,自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本官問你,蠻子與湖中女屍有何關系?”
小鬼子悠悠然:“城首有按律法吊屍暴曬嗎?”
“若非大奸大惡之人,死後一切罪責皆銷。”
“啊,那就是沒吊屍暴曬了。”
“本官在問你女屍的事,你別扯開話題。”
城首被小鬼子氣到,他好歹受淮東城上萬百姓愛戴,這少年即已成為他的階下囚,卻是敢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小鬼子打了個哈欠,這老頭不按戲裏走,她怎麽放心把她的猜側告訴他呢?
“大人,你還是回去吧,湖中女屍一案,我不想牽扯。”
城首被氣得重重甩袖:“既然不想牽扯,為何要提起,莫不是,你們才是女屍案的真正兇手。”
小鬼子挑挑眉,城首這是想激她,可她就是不能為激啊。
“大人,說我是兇手,請拿出證據,還是大人自己無能,找不到真正的兇手,想找一個替死鬼,所以冤枉于我呢?”
城首被小鬼子的眼神震懾住,那種眼神,分明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應該有的。
城首調開視線看向畢夏,畢夏只是溫和的看着小鬼子,完全不擔心小鬼子沖撞城首,城首施加報複。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從兩人上公堂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問,小鬼子再說他受不起畢夏一跪時,他更是強烈的想知道,現在,終于有機會問出口。
“大人氣糊塗了嗎,被關進大牢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自報家門了。”
是的,被稱做公子的叫簡,而這個目中無人的少年,叫小鬼。
城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氣糊塗了,冷靜後,對着兩人行了文禮,虛心請教。
“女屍一案,時至今日,本官未查到線索,公子若得知什麽,還請一定告訴本官。”
小鬼子心情大好,發着善心:“知道蠻子的主人是誰嗎?”
東翠樓後院,蠻子與顧九一戰,幾乎拿下顧九。蠻子與顧九無冤無仇,吃飽了撐的去惹顧九?蠻子開口便是主人長主人短,主人看中了顧九的力量,想納入麾下,蠻子只是聽命行事。
既然蠻子受命于主人,那蠻子擄走她,便是主人的意思,若湖中女屍都如她這一般,那定是與蠻子背後的主人脫不了關系。
“這個……”城首搖搖頭,這些武力人手,私底下,都有自己的規矩,最大的一條規矩,就是不與官家來往。
“既然不知道,那問題就來了,蠻子曾經對我的朋友動手,他提起過他的主人,而且,蠻子很聽主人的話,蠻子這人,是個武癡,若是擄了會武功的人,還能找個借口說他是為了比武,擄女子,便說不過去了,再者,蠻子擄着人,從衙門口路過,這說明,他不是第一次做案,知道怎麽走,才不會被人發現,然後便是,他擄走女子去哪兒,若不是有他的主人受意,蠻子做這些,他的主人會不知道?所以,找出他的主人,對你破案有幫助,這也就是為什麽讓你吊屍暴曬,若是他有主人出來替他說話,那他的主人尚還只是有嫌疑,若他的主人視而不見,那便是重重的嫌疑。總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能發飯了嗎?”
小鬼子抱着肚子,早上起來飯還沒吃成就被帶來了這裏,現在都快吃午飯了,昨晚的一頓還沒吃呢,她現在都是要三餐濃縮成一次吃個飽。
因為小鬼子的一翻話,城首給小鬼子和畢夏換了間高級的大牢,跟柴房差不多,裏面多一張桌子,然後兩頭各一張床。
小鬼子嘆息着,也好啊,總比那地上鋪草做床的大牢來得上檔次些。
得了城首的關照,牢頭放飯時,小鬼子與畢夏能吃到兩素一湯,雖然沒有葷腥,也總比殘羹剩菜看着有味口。
畢夏看小鬼子吃得歡快,再看那沒營養的素菜,好擔心小鬼子吃了會不長身體。
“吃這些能吃飽嗎,要不要讓城首送點別的過來。”
小鬼子包一口飯,含糊不清的道:“賤(簡),我盟,布能豬多挑替,球個溫寶,窩就慢豬了。”
畢夏伸手柔柔小鬼子的頭:“真是委屈你了。”
小鬼子吃得較勁,心裏不免想,她先喂飽自己,畢夏餓了,她才有力氣喂飽他。心底算了算,畢夏好像很久都沒咬她了,光靠烏閑留下的藥丸,畢夏會不會營養不良,以後得厭食症。
烏閑走的時候叫她好好照顧畢夏,她不能因為自己害怕,就餓着畢夏。
放下碗筷,小鬼子挽開袖子,手臂伸到畢夏面前:“簡,我吃餓了,你咬吧。”
畢夏看着伸在眼前的小細胳膊,不但沒咬,連食欲都灰飛煙滅了。果然是吃得太素,沒吸收到營養,看這小胳膊,越來越細了,不長反縮,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還是讓城首給你送點肉來給你補補。”
小鬼子聽到肉,伸舌舔了舔唇,烏閑在的時候,好吃的都輪不到她,現在烏閑不在了,吃頓飽飯,她都要多做好事,肉肉什麽的,她已經不奢望了。
“簡……”小鬼子幹嚎着撲進畢夏懷裏,畢夏微愣了一刻,頓時笑開了。
某鬼還在畢夏懷裏撒嬌噌口水,隔壁大牢裏,一陣騷、動。
聽到動靜,小鬼子也不鬧了,跟畢夏對視一眼,小鬼子起身走到門口,問着守在外面的侍衛。
“出什麽事了?”
侍衛不鳥小鬼子,站在門外跟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一個時辰後,城首來了,牢門打開,城首看到平安無事的兩人,暗暗松了口氣。
“兩位沒事便好。”
小鬼子向城首擠個眼色,城首退走侍衛,小鬼子才道:“我們都知道了,是誰這麽能耐,下毒都下到大牢裏來了。”
小鬼子想過,這個下毒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肯定跟她在公堂提出把蠻子吊屍暴曬有關?
只是那下毒人沒想到,城首居然将她和畢夏另安排了牢房,還分開送的飯菜。
“此事,本官也在調查。”
“中毒的犯人都死了?”
“好幾個,當場斃命。”
“大人,還請多派些人手看着蠻子的屍首,我有預感,蠻子的主人,會出現。”
小鬼子這裏才話落,侍衛急匆匆的跑來:“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侍衛附在城首耳邊說了句,然後神色怪異。
城首聽完便頭也不回的跟侍衛離去,牢門一關,小鬼子變了臉色。
侍衛雖然壓低了聲音,可牢房就這麽大,侍衛說的話,她是聽得清清楚楚。
畢夏自然也聽到了,看小鬼子的神情,畢夏借出懷抱,将小鬼子圈在懷裏:“這跟你沒關系,你別自尋煩惱。”
晚上,城首親自送的飯菜進牢,還特地讓人檢查了飯菜才送來。
小鬼子不客氣,有得吃就趕緊吃,沒得吃的時候,想吃都吃不上。
“蠻子的屍體……不見了。”
噗……
小鬼子喉嚨卡上了飯。
咳了好幾下,才順暢了:“不是讓你多派人手看着嗎,中毒死的犯人屍體都不見了,現在連蠻子的屍體也沒看住,你們官府的人都養來做什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千歲漸入佳境,小鬼子有些變态了,死人都不放過,求不扔臭雞蛋
☆、19 肉票
小鬼子看向畢夏,要是畢夏掌管朝政,這些光吃不頂用的廢物,全趕回家種田算了。
畢夏接收到小鬼子的信號,雖然不知道小鬼子具體在想些什麽,但通過小鬼子的眼神,他也能明白一些小鬼子的看法。
“說說具體的情況吧。”
看小鬼子一副不想跟城首說話的樣子,畢夏只得開金口。
“有人來報,說是發現了下毒的疑犯,等我們去了,什麽也沒找到,回來蠻子的屍體也不見了。”
小鬼子頓時嗅到了一股圈套的味道,只是,若犯案的是一夥人,他們偷走犯人屍體為何?
“犯人的屍體找到了嗎?”
城首搖搖頭,很遺憾的道:“沒有。”
“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大人打算如何處理?”
放鎮上,縣太爺鐵定封城門,只是淮東城這麽大,若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刻,封城門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現在,進出城都會嚴格盤查,只要屍體還在城裏,便會找到線索。”
“那我們怎麽辦,這大牢并不安全啊,我可不想死。”小鬼子遞個眼神給畢夏,趁着這個機會,讓城首放了她們。
“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們。”
“你加派人手保護我們,大人,你保護死人都保護不了,活人也被保護成死人,不如放了我們,最多,我們響應大人您的號召,随傳随到。”
“這萬萬不可,若不進行審判便釋放犯人,于法不合。”
“大人,現人外面都烏煙瘴氣了,你還管什麽審判不審判的,我家公子又不會逃,等你破了蠻子一案,我家公子便無罪了,蠻子是兇手,我家公子是為民除害。”
“不可……不可……”
“大人,你再好好想想,放我們出去,或許能幫你抓住兇手呢。”
城首直搖頭,命人趕緊關上牢門,然後像逃似的離開了大牢。小鬼子撇撇嘴,她一天沒去東翠樓,頭牌會不會找她啊,媽媽要是發現了,拿頭牌出氣,那她得多對不起頭牌。
媽媽……
小鬼子想起昨日在媽媽房外聽到的話,後來頭牌告訴她媽媽找她,她去找媽媽時,卻被蠻子擄走,這件事,難道與媽媽有關?
還有那個媽媽送走的男人,那個男人也提到過主人,他會不會跟蠻子是一夥的呢?
畢夏看小鬼子眉頭擰得越來越深,伸手将小鬼子眉頭撫平。
“是不是關得悶了,要是想出去,就跟我說。”
小鬼子抓下畢夏的手,搖搖頭:“跟簡在一起,我不知道有多幸福呢,怎麽會悶?”
“小嘴越來越甜了,這些好聽的話,是發自你真心的嗎?”
畢夏紅瞳閃過,小鬼被吓了一跳,當即縮回手,她面前這個男人,不止是皇帝,還是個吸血的貨,她自己什麽性子自己很清楚,如此一久,畢夏怕是只要一眼便能看出她的所想。
不敢再看畢夏的眼睛,小鬼子視線向上:“當然是真心話,我可以發四。”
說着便舉起手來豎起四根手指頭,還當真是發四。
“嗯,我相信你,小鬼子這膽小的毛病,有時間,我幫你治治。”
小鬼子訝異的看着畢夏:“膽小能治嗎?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聽說過誰的膽小被治好的。”
其實,她一點也不膽小,以前進鬼屋玩過山車,她沒有不敢去的,對外人,她也不見害怕什麽的,只有兩個例外,一個畢夏,一個烏閑,莫不是……
小鬼子一拍掌,明白其中原由,畢夏看小鬼子有話要說的樣子,便耐心等着,可小鬼子高興半響,就是一個字也沒說。
小鬼子心底在流淚,這話叫她如何說得出口,要不是曾經被畢夏和烏閑活埋過,她也不忌諱這兩人。
“簡,你今天都沒怎麽睡,要不先睡一會兒?”
“好。”
大牢裏少了隔壁那些叫冤的,夜裏也清淨,小鬼子吃得飽睡得着,相反,畢夏是夜越黑,精神越好。
牢門外,幾聲響動,緊接着,牢房從外入內一些迷煙。
畢夏看了眼睡得沉的小鬼子,閉目裝睡。
牢門打開,兩個黑衣人上前把被迷暈的小鬼子和畢夏扛至肩上,離開大牢。
小鬼子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類似于密室一樣的屋子裏,手腳被綁,密室裏也沒有人,油燈嗤嗤的燃燒着,小鬼子似着用雙腳狠狠的踏着地板,以此整出聲響,想引來人的注意。
“有沒有人啊……來人啊……”
畢夏被關在隔壁的密室,隐約聽到小鬼子的呼叫聲,知道小鬼子沒事,便寬下心。
小鬼子沿着牆站起身來,蹦了兩下,覺得這樣太廢體力,又沿着牆坐下。
果然大牢裏不安全,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擄來這兒,倒底是哪個缺貨幹的。
背後的牆上,突然傳來三次微小的震動,小鬼子爬在牆上聽了聽,停了一刻,許是因為小鬼子沒有回應,便又傳來三次震動。
“簡……”
小鬼子手握成拳,回應了一聲。接着對方又傳來三聲,對方每次都是三聲,小鬼子明白是畢夏在叫她小鬼子。
還以為只是她被擄來了,沒想到,畢夏也被順帶打包帶走,這群人,究竟想做什麽?
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個不停,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竟然有這麽餓?
綁匪太不上道兒了,肉票也有飯權啊,不給飯吃,餓死了不能做肉票用了。
衙門的城首大人親自帶着官兵搜查全城,早上正想去大牢轉移小鬼子和畢夏,卻發現大牢如入無人之境,進到大牢才發現,守衛全被迷暈,兩個少年人也失蹤。
尋了一天,能問的都問了,能查的都查過,始終沒有兩人的下落。
小鬼子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知道,每次睡醒了有吃的,吃飽了便接着睡,像被養的豬一樣。
這天,小鬼子正無精打采的想睡覺,突然,密室門開了,等小鬼子看清來人,驚訝不已。
畢夏淡定的幫小鬼子松了綁,溫和的伸出大掌,虎摸小鬼子有些亂的頭。
“我們走吧。”
小鬼子被畢夏扶起身,許是這些天活動得少,腿腳都不靈活。
畢夏伸手就想抱起小鬼子,吓得小鬼子直縮身子。
“走吧,我可以走。”
畢夏也不勉強,帶頭走前面,小鬼子跟在身後。
走出幾個機關後,兩人發現,她們一直在繞圈,不管往那裏走,最後都會回到第一個機關處。
“密室迷宮什麽的最讨厭了,沒想到這主人這麽大腦洞,密室加迷宮都被他整一個出來。”
畢夏這幾日都在研究進來的人是怎麽走的,以為已經研究透徹,這才想帶着小鬼子出去,沒想到,出了密室便被困在了迷宮裏。
“沒事,可能是機關有改變,我再找找其它機關。”
“要小心啊,機關可能是生路,也可能是死路。”
畢夏伸手拍了拍小鬼子緊抓着他臂膀的手,“你先在這裏休息會兒,我找到機關你再過來。”
小鬼子直搖頭,這個迷宮太多未知,若是不與畢夏同行,一旦分開,或許再也不見。
“我不要,我們一起走。”
看小鬼子如此粘他,畢夏心底說不出的高興,無奈的嘆聲:“好吧,一起走。”
走出能确認的第二個機關,畢夏亮出紅瞳,機關上還殘留着來人的痕跡,只是,他按着痕跡走,卻只是在原地轉圈,也就是說,來人沒有在真正通往外面的機關上留下痕跡。
還真是狡猾!
“我們就在這裏找吧,之前的機關沒用,這裏應該有新的機關。”
小鬼子贊同畢夏的說法,放開了畢夏,四下尋找機關,新機關肯定是有的,只是,還是那句老話,選對了是生路,選錯了可能是死路。
石壁的手感很光滑,略有濕意,小鬼子摸了許久才發現其中規律,濕意的強弱有別,雖然不是很明顯,手去觸摸根本不能發現,但,撕啦,小鬼子撕下衣擺,根據發現的規律,将碎片貼到牆上,碎片的潤澤度,卻大不相同。
發現這一點的小鬼子,正想喚畢夏,轉頭卻發現畢夏按下機關,人也順勢被帶了進去。
“簡……”小鬼子正想上前,卻是身後機關打開,一只手伸出來将她拉了進去。
畢夏聽到小鬼子的聲音,卻沒能在第一時間打開機關返回,等畢夏返回時,小鬼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原機關處,連氣息都消失不留。
小鬼子被一路帶出迷宮,陰森森的宅院裏,小鬼子被一粗壯男人制服,站在院中許久,聽得對面的屋子裏,傳出聲音。
“候公子,你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說過,要為你贖身,可是你妹妹她,她覺得我不能給你幸福,就勸說我放棄你,你又擔憂,怕別人說你搶了妹妹的客人,便拒絕于我,我對你是真心的,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你幸福的。”
“候公子……”
小鬼子不懂,頭牌和候于倆的破事,讓她在房外偷聽算什麽回事?
一切,還是小鬼子想得太簡單了,房裏的和皆,被打破,在小鬼子看來,分明是媽媽不讓頭牌跟候于走,要拆散頭牌和候于,可是頭牌和候于卻口口聲聲對她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千歲第一章的點擊已經上半百了,第二章也上三十,第三章就掉隊掉厲害了,還不過十,千歲就這麽沒有讓娃看下去的欲望嗎?是什麽讓你們放棄,你說你說你說啊(作者君想知道各種看不下去的理由,想說的可以下面評論,不想說的,當作者君小透明吧)
☆、20 出事
房裏歸于平靜,戲結束了,候于被‘小鬼子’殺了,在頭牌的面前,頭牌恨上小鬼子,候于是頭牌的希望,小鬼子毀了她的希望,這無異于将頭牌打入暗黑的深淵。
小鬼子清冷的告訴身後的男人:“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麽?但是,現在,你們把我牽扯進來,而且,還為我量身定制了這麽狗血的劇情,我猜,接下來,你們的目的,就要實現了。”
男人不語,對面的房裏響起了掌聲:“果然不愧是我選中的人,本來這一切,我是計劃讓你去親手實現的,可我沒想到,半路間殺出迷宮裏的男人,他還殺了蠻子,僅就一根黑羽便至蠻子于死地,他已經被列入高榜,我的懸賞令還未出,卻已經有人幫我把你們抓來,正好,我閑來無事制造的迷宮,少說也能關你們十年,結果,才幾天,迷宮裏的男人便知道了機關,如此危險,我不得不及時做出應對,還好,他并不是惡魔,沒有在第一時間走出迷宮。”
小鬼子越聽越驚心,房裏的男人,竟已計劃到如此地步。
“烏閑是不是被你抓走,他現在人在哪裏?”
房裏的男人頓了頓,忽的大笑出聲:“迷宮那麽大,要是迷宮裏的男人運氣好,說不定,能找到你說的那個烏閑。”
小鬼子狠狠咬牙,房裏的男人,她大概知道是誰了。
在員外府,能使出那麽大的巫術,在頭牌面前,也能用巫術迷惑。
“哈,我是要稱你候公子呢,還是稱蠻子的主人?”房裏人不說話,小鬼子冷笑出聲:“在員外府,你易容成簡的模樣,用巫術重置員外府慘案,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那麽做是為何,現在,我突然有些明白了,離開小鎮的路上,我遇到一個人,我若猜得沒錯,當時,他想催眠于我,只是,他沒想到,我沒欲、望,沒欲、望便不被催眠,員外府的慘案,也有他的一份吧,小西施的屍體也在你們手裏吧,你們如此大費周章,我猜,你們的最終目的,肯定與屍有關。”
小鬼子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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