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回頭,看清來人後,小鬼子顯得有些失望

凸凸的跳個不停,引得腦中神經緊崩,頭有些超負荷,開始痛疼。

說到屍,城首丢失的犯人屍體,大概也是候于幹的吧。

候于,怕并不是他的真實身份,那張臉,怕也是易容出來的。

此人真心藏得深!

“你知道得還不少呢,既然知道了這麽多,那你打算怎麽做?”

“你們的破事,與我何關,我與簡本就是朝廷要犯,你們抓我來,正好誤導朝廷,或許,等城首理清案件,我和簡就清白了,還有,其實,我很佩服你,能為了自己想做的事而奮不顧身,說實話,我很想看到你事成之日。”

現在,烏閑和畢夏都被他們關在迷宮,她一個弱質女流,不能跟他們對着幹。

“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看剛才發生的一幕嗎?”

“不知道。”

若是想讓她知道,頭牌已經恨上她,東翠樓已經回不去,這于她,并沒多大損失。

她之所以留在東翠樓,只為了媽媽地窖裏的財寶,結識頭牌,只是為了讓頭牌幫她在媽媽面前圓謊。

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頭牌,可她也在竭盡所能幫她,怪只怪,頭牌命不好,遇到的是候于。

“不知道就好,送她去東翠樓。”在小鬼子被帶出院子時,耳旁傳來候于的話:“既然想看到我事成之日,那你就好好的幫我出力。”

小鬼子有種不祥的感覺,這個時候送她去東翠樓,頭牌看到她,定是恨不能拿刀殺了她,候于精心布置的劇情,總不會是讓她回去被頭牌殺了解氣便告終吧。

小鬼子抱着忐忑不平的心回到東翠樓,東翠樓很熱鬧,不管是客人還是姑娘,全都紙醉金迷,個個都像是喝大了,所有的本性,全都暴露了出來。

那股可以迷惑人心的香氣,飄散在東翠樓的各個角落。

然後,血案發生了。

媽媽桑在地窖抱着金子,窒息而死,小鬼子找到媽媽桑的時候,媽媽桑死不瞑目,懷裏抱着金子,死也不撒手。

樓裏的其它姑娘更是魔性大發,平日裏看着和和氣氣,在一起有說有笑,記恨起來,卻是如惡魔一般,小鬼子仿佛又看到了員外府血腥的慘案。

姑娘們都被催眠了,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順着意識,将平日裏心裏積壓的怨念,一次激發而出。

催眠也是巫術的一種,讓人如夢似幻,本身卻真實的做着這一切,小鬼子不了解巫術,也不知道催眠如何解,正在小鬼子試着種種方法時,頭牌從樓上下來。

“沒用的妹妹,你看看她們,平日對我冷嘲熱諷,你不是最看不過去想幫姐姐對付她們嗎,現在,她們自己掐起自己人,你難道不為姐姐高興。”

“你,你沒事?”

“妹妹,發生了那樣的事,姐姐的心已如死灰,候公子離我而去,你,也一直欺騙我,媽媽不讓我贖身,樓裏的姑娘看我笑話,我還不夠慘嗎?”

小鬼子握緊雙拳,雖然不知道候于讓她回來是打的什麽主意,但,“不,你錯了,你會覺得我在欺騙你,是因為你不相信我會将候公子讓給你,可是你別忘了,我一開始,就是為你才認識的候公子,你一直說,候公子是我的客人,你卻沒發現,我從來沒承認過。媽媽不讓你贖身,你就不能自己走嗎,為她做了這麽多年,當初她花下的少量買入的錢,你已經幫她賺回來了,至于你的賣身契,我會幫你找到并還給你。你說你慘,對,候公子已經離你而去,因為,他從來就沒來過你的身邊,你所見到的候公子,只是衆多公子中的其中一個,難道,你要為了他,将自己逼進死胡同,再也不見天日?”

頭牌少量的思考能力,這個時候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在被候于欺騙的當頭,頭牌怕是已經被候于的巫術所左右了。

“既然你這麽恨我,那你打算怎麽對我,是殺了我,還是讓我離開東翠樓?”

“殺你……我現在這麽痛苦,都是拜你所賜,殺了你,不是便宜了你嗎?”頭牌露出癫狂的表情,像是某種變态的嗜好将得到滿足,從袖裏拿出一把匕首。“沒錯,我要砍了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彘,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頭牌一個青樓姑娘,居然有做人彘的嗜好,小鬼子不得不感嘆,變态四處有,青樓人更多。

随手抱起身旁桌案上的酒,将酒噴向頭牌,小鬼子只想讓頭牌靜靜,酒一噴出,酒香四溢,頭牌确實被噴了一個滿身,可頭牌并沒就些清醒,而是勾起唇角,嘲笑小鬼子。

小鬼子忙拿了身後的酒壇,将之前在藥鋪買的巴豆倒入酒中,拿起桌止的盤子酒杯全往頭牌身上扔,頭牌身體突然靈活起來,朝笑着小鬼子打不着她。

就在頭牌張嘴嘲笑時,小鬼子将壇中下了巴豆的酒沖着頭牌嘴裏噴,結果自然是頭牌喝下很大一口,伸手摸把臉,舉着匕首靠近小鬼子。

小鬼子找不到防身之物,也不知道巴豆何時發輝效用,只一味的往後退。

退至牆根,小鬼子還擔心頭牌在走兩步就能一刀卸下她的胳膊,卻見頭牌眉頭越擰越緊,然後匕首掉落地上,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小鬼子松了口氣,她的命,暫時撿回來了。

将剩下的巴豆倒入酒壇,給樓裏的姑娘們喂下,沒一會兒,城首帶着官兵過來,将東翠樓團團圍住。

東翠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跑出去在大街上瘋的客人一定會引起別人注意,報官是遲早的事,有人善後,小鬼子也能放松下神精了。

城首看到小鬼子,也能明白一些發生了什麽。上奏的折子已經到皇宮,怕是不日,便會對提出的問題給出答案。

既然已經知道了候于的躲藏地點,小鬼子沒理由不讓城首派人去抓,就算屆時候于跑了,地下迷宮跑不了,她也能救出畢夏和烏閑。

有了小鬼子提供的線索,城首自然不放過這個能抓捕兇手的時機,集結好官兵,天将亮時,包圍住了候于的陰森小院。

血腥氣味濃郁,院子裏,十幾個粗壯男人,被利器割斷手筋腳筋,血流了一大片,都暈死過去。

官兵七手八腳查看後,沒人死,便全擡回衙門。

小鬼子終于推開那扇門,房裏,打鬥的痕跡餘留,破壞力極強,牆上,一根黑羽尤其耀眼,黑羽上,還有血未滴幹。

“簡……”

小鬼子找到迷宮機關,才發現,迷宮幾近毀滅,入口亦成殘痕斷壁。

候于說過,畢夏已成他們榜單高級危險人物,這樣封了迷宮,是想讓畢夏老死在迷宮裏。伸手抱起一塊石頭,不行,不可以,她要把入口清理出來,她要進迷宮。

天空烏鴉飛過,那抱着石頭奮力想搶救些什麽的少年,烏鴉飛落,停在了小鬼子怎麽使力,也搬不動的石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小鬼子不愧是有主角光環的女子,一包巴豆,救了一樓的姑娘(都是在扯蛋)

☆、21 食欲

紅色的眼睛,像及了某人認真的時候。

烏鴉撲散開翅膀,就要飛走,小鬼子伸手一把抓住了烏鴉,烏鴉張嘴尖叫兩聲,不一會兒,小鬼子頭頂便飛着數十只紅眼烏鴉。

然而,被烏鴉喚來的一群同伴,并不是要救小鬼子手裏的烏鴉,也不是來攻擊小鬼子,只見烏鴉們成群結隊,向着某一方向飛去。

那個方向,正是客棧的方向。

不自覺的松開手,手裏的烏鴉飛上天空,追随着隊伍。

小鬼子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抱着一絲幻想,或許,畢夏已經回去了,這會兒,正在客棧睡覺也說不定呢。

不管是真是假,小鬼子還是回去确認一次,畢夏房門打開,房裏幹淨整潔,并無畢夏身影。

小鬼子自嘲一笑,她怎麽就跟椐烏鴉飛走的方向,幻想畢夏回到客棧了,迷宮,畢夏定還在迷宮尋找她。

身影急速跑過,路過自已房門時,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小鬼子收腳不及,跑過房門。放慢步子,或許還有期待,決定回去一看。

桌子上,烏鴉撲開翅膀,見到小鬼子在門外,便轉頭對着床榻方向叫了兩聲,然後從窗子飛出飛遠。

小鬼子走近,床榻上,是睡得香沉的畢夏,就算睡着,神色也是那般溫和,讓人不自覺想靠近。

意識到自己心底的想法,小鬼子後退一步,她算什麽,畢夏是大虞的帝王,她,充其量是畢夏數萬人之下的其中一個,況且,她來歷不明,若是叫畢夏知道,她并不是小鬼子,畢夏會如何待她呢。

“小鬼子……”

畢夏無意識的向小鬼子伸出手,呢喃出聲。

小鬼子微微僵硬,畢夏的手還未收回,小鬼子顫抖着交手交到畢夏手上。

肌膚相觸,小鬼子被畢夏一個大力的拉上榻,身子被反扣在下,只是一瞬間功夫,脖子傳來獠牙的刺痛。

小鬼子咬着唇,強忍着不讓自己呼出聲。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被那兩顆刺穿皮膚的尖銳的獠牙吸走,這明明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她卻并不害怕,腦子裏,全是畢夏溫和的容顏。

終于,身體過了承受期限,意識越來越沉,小鬼子昏迷過去。

是夢,卻身臨其境,這次,小鬼子終于看清追在身後的人是誰,也終于知道,在逃的女子,帶走的是什麽。

雙眸瞬的睜開,額頭冷汗直流,天色已黑,房中亮着油燈。

視線裏,畢夏正擔憂的看着她,見到她醒來,露出了釋然的笑意。

“小鬼子。”

小鬼子擡手撫向脖子,那裏,被咬過的傷口,已經消失。

畢夏看出小鬼子的意圖,有些自責:“都怪我,沒有控制住毒性。”

小鬼子坐起身,雖然頭有些暈,但适應一會兒,便沒事了。

“你沒事就好,迷宮出口封了,我還以為你被封在迷宮裏出不來了。”

“來,先吃些東西,我特意讓小二送的一些吃食,都是最有營養的。”

小鬼子看着滿桌子的雞鴨魚肉,嘴角口水直流,食欲也被勾發出來,可是,卻不想吃。

“簡,謝謝你為我準備這些,先讓小二撤下去吧。”

畢夏是不懂,明明小鬼子看着就很想吃,卻叫人撤走,難道是他吸血吸太多,小鬼子已經神志不清了?

接下來,便是驗證畢夏猜側的時刻,小鬼子已站立不穩,身體重重往地上倒去,畢夏急忙伸手,将小鬼子撈回懷裏。

懷裏的身子滾燙,小鬼子的臉色也越漸蒼白,畢夏忙是将小鬼子抱回榻上,烏閑不在,只得去外面請大夫。

忙前忙後,直至半夜,小鬼子才再次蘇醒。

小鬼子覺得餓,畢夏親自下廚,為小鬼子煮了白粥,畢夏的白粥雖然沒有雞鴨魚肉來得香味四溢,勾人食欲,可白粥是畢夏的一翻心意,小鬼子咬着牙,硬是給喝下一碗。

雖然粥裏各種酸甜苦辣。

第二日,城首駕臨客棧,小鬼子已經能起床了,可畢夏就是不讓,小鬼子勸畢夏回房睡,畢夏卻怎麽也不肯聽,于是,便有了城首看到的一幕。

小鬼子躺在榻上,畢夏坐在榻邊優雅的閉着雙眼,見到城首,小鬼子想起身,卻被畢夏微側的頭給制止住。

“城首有何事?”

小鬼子撇着唇,畢夏看都沒看城首,語氣也不如一往的溫和,城首聽着,有種從腳底涼到頭頂的感覺。

“就是,有幾個疑問,想問問少年。”

小鬼子雙眼亮了,是來找她的。“什麽疑問什麽疑問,說來聽聽?”

畢夏不高興了,他總感覺,小鬼子除了跟他在一起時沒什麽精神,對別的事,都很有精神。

城首斟酌一翻後,問道:“少年可知,是誰襲擊了那主人家?”

小鬼子睜着一雙大眼,誰襲擊了候于?這個問題,她怎麽知道,候于被襲擊的時候,她不是中城首大人在一起嗎?

“是我與那房中人打鬥,他已經重傷,不知道逃到何處了,城首應該調派兵馬去搜。”

畢夏語氣淡淡,像是說河裏的魚被他撈上岸,給了一刀後,魚又跳回河裏游走了。

小鬼子這下真的躺不住:“院子裏的那些重傷人員,也是你打的?”

畢夏輕嗯了一聲,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動的手,等清醒過來,院子裏已經倒下一地人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全被類似利器一樣的武器斷手腳筋,武功全廢。

“好厲害!”小鬼子不自覺的鼓起掌聲。

城首僵硬了,嫌犯就在眼前,他應該下令抓捕。

“那些人,平日也沒做什麽好事,會武功卻不鋤強扶弱,還幫着兇手殺人,廢他們武功算是輕罰了。”

畢夏說得毫不在乎,城首聽着卻抵制不住內心的吐槽。這公子,當他城首是什麽,當律例是什麽,當朝廷是什麽,若是私下争鬥就能解決兇案,那要皇帝做什麽……

“公子,本官認為,不管他們有何罪過,都就交給朝廷,論罪懲罰,你這樣私下重傷他人,已經構成傷人罪,論律……”

“大人,論什麽律啊,我家公子這是自衛,律法上沒有對自衛定罪。”

城首又被卡在這個點上了,其實城首想說的是,律法上雖然沒的對自衛定罪,但傷人殺人的罪已經定下了,是不是先一筆一筆算。

“還有什麽疑問,若是問完了,出去記得帶上門。”畢夏困意來襲,雖然才吸了小鬼子不少血,補充了不少體能,但身體裏的毒性,像是一個無底洞,無論如何,都填補滿。

小鬼子看出城首的尴尬,其實城首想知道的,也是她想知道的。但看畢夏精神不濟,便忍住了沒問。

“其實,本官想問……”

“哎呀,被那個性候的主人關了幾天,身體好累,大人,不如,你先去按照那些下手們給出的畫像,去找到候于,要是那些下手們沒有候于的面容,你可以去東翠樓找頭牌,她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候于畫像。”

說話間,畢夏已經睡着,均勻的呼吸傳出,睡着的樣子,還是很溫和的。

城首猶豫在三,看得出,兩人吃了不少苦頭,他确實着急了些,既然小鬼子又給出一個路線,他也不防試試。

那些下手們确實沒有候于的面容,候于做為主人,與下手們見面,都在屋裏,隔着一層門,屋裏又沒光,下手們能給的畫像,就只有一團黑。

小鬼子沒有告訴城首,候于的面容,也許并不是他真正的容貌。

黑夜與白日交替,床上兩人,最先醒來的,卻是畢夏。小鬼子是盯着房頂看了一天,快開黑才睡着,畢夏卻是在小鬼子睡着後睡醒。

畢夏站在窗邊,擡手間,一只紅眼烏鴉停在手臂上。

他與候于交手時,并沒打算放候于走,候于能逃走,全是因為帶着古樸面具的男人的幫助,他竟是不小心,上了道中了那男人的催眠術。

回首看着榻上的女子,被催眠的一幕幕閃現腦中,那麽真實,若真的有那一天,他要怎麽辦?

榻上的女子翻了個身,嘴裏模糊不清的嘟囔着什麽,接着便是傻傻的笑着,那神情,分明告訴別人,她正在做一個美夢。

只是不知道,她的夢裏,都有誰?

烏鴉飛走,畢夏決定去廚房,在小鬼子醒來之前,他要把他拿手的白粥煮出來,等小鬼子醒來後,便能在第一時間喝到他親手為她煮的白粥。

還在睡夢中的小鬼子,美夢忽的變了色,黑暗漸漸覆蓋原來的異彩,不祥,随之升起。

小鬼子看着桌上的一碗白粥,眉頭打成了結,她家的畢夏,居然愛上了煮粥,她要不要告訴畢夏真像呢,粥雖然白,可粥的味道,難道是她的味蕾有了問題。

“快吃啊。”

畢夏将粥碗往小鬼子面前推了推,小鬼子不忍心拒絕,卻又實在不想再回味那個味道。

“啊,我想起來了,烏閑呢,候于說,他也在迷宮,簡有看到烏閑嗎?”

小鬼子試圖吸引畢夏的注意力,然後逃逼那碗粥的酷刑。

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已久的太後和她的奸、夫即将閃亮登場,敬請期待

☆、22 老窩

烏閑?迷宮裏只有他和小鬼子兩人,若有烏閑,送飯進來的人,不會只顧他們兩人而不去烏閑所在的密室。

“你被騙了,烏閑根本就沒在迷宮。”

小鬼子驚訝不已,不甘心的咬牙切齒道:“候于居然騙我,太可惡了。可是,烏閑沒在迷宮的話,那烏閑去哪兒了,難道被候于藏在了其它地方?”

畢夏覺得小鬼子太過于關注烏閑了,這個話題還是讓它沉下去比較好。

“你別擔心烏閑了,他已經回邙山,現在很安全。”

小鬼子可不是好騙的,烏閑回邙山?烏閑的用意是帶着畢夏一起去邙山,他獨自回邙山還怎麽為畢夏制作解藥解毒?不過呢,畢夏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懷疑畢夏。

“我們不說烏閑了,我覺得那個候于,他好像在做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現在他逃了,躲在暗處,我覺得他不會就此收手,他若卷土重來,那最危險的……”

幾個人臉在小鬼子腦中打轉,最後,小鬼子鎖定一個人。

頭牌!

“怎麽啦?”看小鬼子神色迥異,畢夏不知道小鬼子又想到了什麽。

小鬼子臉色白了白,候于專注的是女子,頭牌是他鎖定的目标,那現在最危險的就是被關在東翠樓裏的頭牌。

小鬼子站起身,她跟頭牌雖然沒到姐妹一般深的感情,可相識數日,明知頭牌有危險,她總不能看着頭牌被候于利用,然後付出生命。

“你想去哪?”

手被畢夏抓住,小鬼子覺得,這件事,與畢夏并無關系,還是不要扯上畢夏為好。

“我,我去買盤瓜子。”

畢夏溫和的神情漸漸收起,若是以前,他只會猜這是小鬼子在說謊,但現在,他幾乎不用考慮,這樣的借口,他再也不會相信。

“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就在樓下,很快就回來。”

畢夏緊抓着的手表明的了畢夏的決心,小鬼子無法,只得由着畢夏一起下樓。

客棧大堂裏,唯一的一桌客人嗑着瓜子搖頭嘆息。

“這案子怕是破不了了。”

“就是啊,還好兇手針對的是女子,不然,我們怕也不敢出門了。”

“這大晚上的,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幾個大老爺們丢了手裏的瓜子殼,紛紛離開。

掌櫃的看着帳搖頭嘆息,叫了小二收拾桌面,見小鬼子和畢夏要出去,便叫住兩人:“客官,要出去嗎?”

小鬼子點點頭,猜想着掌櫃肯定想關門了,便道:“掌櫃的,我們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你們給留個門。”

掌櫃的看看大街上,三兩人急步離去,也不知道小鬼子和畢夏這會兒出去做什,只得催促着:“行,你們快點回來啊,現在外面不大安全,不要逗留太久。”

“嗯,謝謝掌櫃的。”

小鬼子拉着畢夏急匆匆離開客棧,兩人直奔東翠樓而去,對下樓買瓜子一事,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在提。

東翠樓被城首派兵嚴守,姑娘們也是足不出戶,遠遠的,小鬼子便看到大門被人從裏打開,姑娘穿着披風,被侍衛攔下。

姑娘披風裹得嚴,小鬼子看不清容貌,可姑娘身上的披風,小鬼子卻熟悉得很。

只見姑娘從袖中拿出兩定金子賽給侍衛,可侍衛收了金子也沒給放行,姑娘便從懷中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金牌,金牌下的吊墜,是朵玉雕小昙花,而那玉雕小昙花……

小鬼子側眸看着畢夏腰間挂的吊墜,這玉雕小昙花是畢夏和烏閑的信物,那塊金牌,也是女帝在位期間賜于邙山的。

畢夏也注意到了那塊金牌,金牌是烏閑的随身之物,是何時落在了那姑娘手裏?

小鬼子和畢夏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侍衛見了那金牌,自然對姑娘放了行,姑娘左右看看,往右大街而去。

鬼鬼祟祟,想來是去做什麽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一路前行,轉來轉去,最後,那姑娘停在了女帝的廟宇前。

小鬼子一下子明白過來,任城首怎麽搜,也不會想到,候于會躲到這女帝的廟裏。

小鬼子想跟進女帝廟,畢夏卻制止了小鬼子的行動,“裏面危險。”

畢夏紅瞳奕奕,小鬼子只得停下就地觀察。許多問題纏繞心頭,為什麽烏閑的金牌會在頭牌手裏?頭牌為什麽這麽晚來女帝廟?候于是不是真的在女帝廟裏?

等了許久,頭牌還未出來,小鬼子覺得,還是讓城首派人來查看一下這女帝廟,若這裏真是候于的老窩,那一直不解的事情真像,便能得到答案。

小鬼子提議離開,畢夏自然願意,在兩人走後,女帝廟四周,多出許多雙紅眼,它們全都盯着女帝廟。

第二天,城首讓人搜查了女帝廟,然而,廟裏該有的有,不該有的無,這一點上,小鬼子認為很不正常,還有就是,東翠樓裏的頭牌,被問起時,她居然否認出去過,守門的侍衛也跟着隐瞞頭牌出去的事實。

小鬼子抱着頭絞勁腦汁的想,雖然知道候于會巫術,可巫術說出去,城首未必會信,而且昨晚她是和畢夏一同出去一同親眼看到的,候于根本沒機會使用巫術。

如此又過了幾天,東翠樓的姑娘們不幹了,這不讓開門做生意,又不放她們自由,這樣下去,她們還怎麽活,媽媽死了,東翠樓落在了頭牌手裏,這件事,不難想到,會有頭牌在裏面做文章。

于此同時,有一輛外表樸實內裏卻奢華的馬車進了淮東城。

關于東翠樓開業的事,城首沒予準許,可當夜,守在東翠樓的侍衛,卻全都撤走了,這也算無聲的準許了東翠樓重新營業。

城首沒迎來關于自衛律例的任何旨意,卻迎來了上級對湖中女屍案的限期追兇結案。

案件雖然漸漸明了,疑犯也鎖定了候于,但現在證據不足,候于也消失無蹤,五天時間抓兇結案,很是牽強。

養了幾天,小鬼子臉色紅潤光澤,畢夏時時看着入迷。

小鬼子每每看到畢夏那咽口水樣的表情,就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實在不能縮了,便硬着脖子,伸出手臂去,可畢夏卻亮了亮獠牙,并沒咬下去。

在小鬼子的認知裏,僵屍不是見人就咬,見血就吸的嗎?怎麽到畢夏這兒,卻不是這麽一個走法了呢?其實這也能解釋得通,小鬼子所知道的僵屍,全都是在電視小說裏看到的,并沒真正見到過僵屍,而且,依畢夏這種作風,好像更接近的是惡魔,僵屍的級數還底了些,與畢夏不匹配。

“畢夏,你知道僵屍和惡魔嗎?”

閑來無事,小鬼子想給畢夏普及一下自己知道的知識。

“什麽是僵屍,惡魔又是什麽?”

畢夏自認,他是中毒很深,深到有些時候,他都懷疑,他已經不是人了。

“僵屍是由人而衍生的,惡魔嘛,也是由人衍生的,雖然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僵屍和惡魔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有獠牙,喜歡人血。”

畢夏微微勾起唇,像是說着什麽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那我即有獠牙也喜歡人血,我是僵屍還是惡魔?”

小鬼子擡手摸着下巴,搖搖頭:“簡即不是僵屍也不是惡魔,簡這只是病,治好了就不會這樣了,簡想聽聽僵屍和惡魔的故事嗎?”

“嗯,你說說看。”

“先說僵屍吧,我所知道的僵屍,它是在人死後,含冤不願魂散,然後加上一些外在鋪力,便詐屍複活,不過,變成僵屍活過來,只知道吸人血,然後不老不死,反正也是個悲劇;然後說惡魔吧,惡魔就大有來歷了,惡魔是成神後,因為一些欲望而堕天成魔,這惡魔呢……”

小鬼子将畢夏上上下下看了兩遍,接着說道:“他們自認很高貴,一般不與人來往,只有在人需要他們的力量來完成一件事的時候,會與人簽定一個契約,然後幫這個人完成契約後,會吃了這個人。”

見小鬼子講完了,畢夏這才哦兩聲,算是了解了。

綜合以上,小鬼子也肯定了,畢夏只是病得太重,毒性在畢夏身體裏十餘載,改變了一些畢夏的身體素質,所以,畢夏并不是僵屍也不是惡魔。

而且,畢夏除了咬她吸她的血之外,并沒咬過第二個人,再說她被畢夏咬過這麽多次,也沒像電視小說裏說的那樣被感染變成僵屍。惡魔就更不可能了,若是畢夏變成了惡魔,那畢夏早就離開這喧嚣的城鎮,找個沒人沒陽光的地下深淵,建坐屬于他的宮殿,不管世事自己在宮殿裏休眠。

那現在問題來了,畢夏中的是什麽毒?為何會改變畢夏的體質,讓畢夏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烏閑醫治畢夏許久,好像也沒弄清畢夏究竟中的是什麽毒,所以,要想知道畢夏中了什麽毒,還得回宮找太後。

“簡,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什麽問題?”

“你怎麽打傷候于的,烏閑都不是候于的對手,你又不曾練武,而且候于的巫術也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怎麽就敗在你的手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純屬湊字數,有點卡文了,預計再有5W水軍,千歲就能完結了,總文十萬字吧,就這樣

☆、23 催眠

關于這一點,畢夏也曾懷疑,他不會武,可別人的招式在他眼裏,便會被找出破綻,所以,候于雖然厲害,他的招式在他眼裏,也是有破綻的。

“就……覺得該怎麽打他就怎麽打了,不須要會武。”

小鬼子瞬間在腦中彙聚兩個字——好屌!

“簡,要是太後知道你在這裏,命人來接你回宮,你會不會回去?”

畢夏微微一笑,肯定的答道:“會。”

“為什麽?你明知太後有可能……你回去不是很危險?”

“如果太後真想要我的命,在那兒都一樣,回去了,還有可能翻身。”

“你已經決定了?”

畢夏點點頭,早在小鬼子與城首争論律法時,他就有想過,原本,太後掌權也沒做出什麽有損皇家利益的事,雖然對他可能不公,但因此他結識了烏閑和小鬼子,能在外逍遙一生,也未常不可。但是,現在看來,太後倦怠朝政管理,侍衛官兵松散懶惰,如此下去,像候于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朝廷沒有能管理克制到他們的辦法,那在不久的将來,這個由女帝一手建立起的大虞國,許是要烽煙再起。

“你會跟我一起回去吧?”

說着,畢夏伸手抓住了小鬼子的手緊握掌心,若是小鬼子不願與他回宮,他也告訴自己,不要勉強。

小鬼子早有自己的打算,就算畢夏不想再回去,她也會找機會回去一次。

“當然啊,不光是我,要是烏閑在,他也會陪你回去的。”

提起烏閑,小鬼子就又想到一個人,顧九,那個家夥自從東翠樓一別,便再沒見過了,是離開淮東城了嗎?烏閑去了邙山,不定什麽時候能回來,要是顧九在,還能讓顧九給烏閑捎句話。

看小鬼子抿唇不語,畢夏以為,小鬼子又在想烏閑了,遂放開了小鬼子的手,溫和的神情也漸漸失消。

距離上頭給的期限越來越近,城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整個淮東城,像是被一片陰雲籠罩,官兵們挨家挨戶的搜擦,搞得城裏百姓人心惶惶。

女帝廟坐落最熱鬧的那條街的盡頭,平日裏上香的百姓不少,近幾日因為城首盤查,街道上都沒幾個人,出門的就更少,女帝廟也空閑起來。

小鬼子給女帝上完香,兩只靈動的眼眸滴溜溜的轉,回想那晚頭牌的行步距離,重新在廟裏測量了一下頭牌有可能停留的位置。候于善造密室迷宮,這女帝廟內,說不定就有入口機關。

女帝廟很大,除了大殿裏的女帝正襟危坐的雕像,後殿有許多不同風姿的雕像,有隔間一座雕像的,也有連着好幾個雕像的,回想迷宮入口的機關,小鬼子将雕像仔細的打量了個遍,天漸漸黑下,廟裏已經燃起油燈,廟門一關,廟裏便只剩下小鬼子一人。燈油燃盡,廟裏便漆黑一片。

門外大樹上,偶爾有翅膀拍打,偶爾有紅眼盯着廟裏。小鬼子終于明白上次過來,為什麽畢夏攔着不讓她進,還說危險,這氣氛,沉得可以讓人窒息。

既然找不到入口的機關,小鬼子打算守株待兔,若是頭牌來,或是候于出來,她便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入口的位置。

在陰森又沉悶的廟裏,小鬼子沒蹲幾分鐘,就有些想打退堂鼓,四周都能聽到一個呼吸聲,那呼吸聲很重,重得就在小鬼子的耳邊。

小鬼子有一種被人掐住喉嚨的缺氧窒息感,響在耳邊的呼吸也越來越重,越是聽着那呼吸聲,小鬼子就越緊張越害怕,腦子裏止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小西施的屍體開始浮現腦中,還有不少喊冤的聲音在周圍飄過,她沒有見過那些沉屍湖中的女屍,可是這個時候,她像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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