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祁勻将來怎麽樣,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
邢仲晚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是個男人的事實。正想開口,手機就響了,邢仲晚被突然的手機鈴聲吓了一跳,這他媽誰設置的鈴聲這麽吓人……
走到門口接了電話,電話裏成正哲柔媚的聲音讓邢仲晚後背直發涼。
“成正哲,你一天不裝女人渾身皮癢是不是,沒事情老子挂了,這一天到晚的就沒個稱心的事情!”
成正哲笑道,“一聽你就是欲求不滿,着急上火了。”
邢仲晚冷哼一聲,想挂了手機。
“哎,別挂別挂!有正事和你說。”
邢仲晚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你要是說不出所謂的正事,你就等着死吧!”
成正哲切了一聲,“我這幾天小小的調查了一下,有一個很有趣的發現。”
邢仲晚換了一只手拿手機,“快說!老子他媽累的要死!”
“祁勻從小是他奶奶帶大的,你知道吧?”
邢仲晚靠在牆上,腦海中閃過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你說那麽好的一個老人家怎麽就養出祁三這個倒黴孩子!
成正哲當然不知道邢仲晚和祁老夫人有一段淵源。
“已故的祁老夫人是海源沈家的獨女。當年嫁進祁家之前跟前夫生過一個女兒,這個女兒留在了海源沈家,也就是現在沈家的當家人沈清虹。沈清虹至今未婚,沒有兒女。但……祁勻少時很得沈清虹的喜愛。老邢啊,祁勻不是一點底牌都不剩。海源的沈家啊,那是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門第。以祁老夫人在世時對祁勻的寵愛,不可能沒有給他留後路。祁勻他父親早就去世了,沈清虹又沒有孩子,唯一有沈家血脈的只剩下祁勻了。”
“我和你說這件事情就是為了提醒你,不要和祁勻走的太近了,這人雖然殘廢了,腦子還沒壞。祁三可不是什麽善人,手段心狠手辣,他身體好的時候得罪了多少人,現在是牆倒衆人推,沒有一個人想見着他好。
要不是他出了車禍,祁家早就是他的了,這樣一個人就算是殘廢了也不能掉以輕心。老邢,你不喜歡這個圈子,置身事外這麽多年,可千萬別因為祁勻再把自己搭進去!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成正哲難得嚴肅了一把,邢仲晚慵懶的靠在牆邊,渾身軟的像沒了骨頭,“你想多了,我把我媽的事情辦完就走,至于祁勻盡人事聽天命吧。我心中有數,你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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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成正哲松了一口氣,“辦完了,趕緊回來,這頭還等你回來主持大局。”
邢仲晚挂了電話,一雙狹長冷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祁勻房門,雖然不知道祁勻為什麽放着這層關系不用,忍着屈辱讓這群人如此糟踐。但多年前祁老夫人對他媽媽的恩惠,邢仲晚不能不報。祁勻到底是怎麽想的邢仲晚沒有興趣知道,在他離開之前讓祁勻過的舒服一些也算是報答當年祁老夫人的恩情了。
邢仲晚站直身體,呼了一口氣,算了,他是男是女也沒必要解釋了。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而已,祁勻把他當成女的,那就女的吧,又不是真的未婚妻,真的要結婚……
回自己房間抱了被褥,好好的鋪在祁勻的床邊。床上的祁勻始終一言不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邢仲晚也不理他,拿了睡衣進了洗手間洗澡。洗手間裏傳來水聲,祁勻微微的側過頭,看着洗手間的方向,一頓,飛快的轉回來。
一個還沒結婚的女孩子,怎麽就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裏洗澡了。祁勻眉頭皺了起來,不過她的性子似乎不像一般的女孩子,畢竟有哪個女孩子能灌着自己喝水,拖着自己去洗手間的。
她,有點兇……
祁勻雪白的脖子染上了紅暈,他重重的閉上眼睛,突然一個念頭閃進他的腦海裏,他是一個瞎子,下半身還癱瘓着……
她的确沒什麽好顧忌的。
祁勻脖子上的紅暈逐漸褪去,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浴室的門打開,邢仲晚帶着一身的水汽出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頭發,打着哈欠。
“你還沒睡啊?想上廁所嗎?我扶你去。”
邢仲晚以為祁勻想去洗手間,将毛巾一扔就去扶他。
鼻尖傳來淡淡的松木香,祁勻僵硬着身子,任邢仲晚扶着自己。進了洗手間,邢仲晚很自然的就去拉祁勻松松的睡褲,祁勻按住邢仲晚的手,邢仲晚愣了一下,“幹嘛?額……難道是大號?我扶你坐着,我撐着你。”
祁勻愕然,他突然有些不能明白這個女人的腦回路了,自己還沒糾結過來人就已經被脫了褲子按在馬桶上了。
邢仲晚彎着腰撐着祁勻的上半身,祁勻尴尬的咳嗽了一聲,為什麽自己所有私密的事情全都一點不保留的被這個女人看的一幹二淨了。
邢仲晚的思緒卻不在這上頭,他看着祁勻兩條細瘦疲軟的腿,突然想起他來邢家退婚時候的樣子。
挺直的背影,那雙腿在黑色的西褲裏顯得修長筆直。天生一副遭人妒忌的長相,還有一副讓人垂涎的身材。就是自戀如邢仲晚當年也不得不承認,祁勻的那雙腿真是漂亮的讓人想入非非。只是現如今它就如兩條**早就沒有當年的樣子。
邢仲晚這邊感慨,祁勻卻越來越尴尬。本來沒有上廁所的意思,只是坐在馬桶上,也許是條件反射還真的有些許感覺。
祁勻憋紅了眼睛,他不想在邢仲晚面前做這樣的事情。
許是發現祁勻的異樣,邢仲晚回頭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了,
“別忍着,你什麽樣子我沒看見過,大不了我摒住呼吸。”說完邢仲晚忍不住自己也笑了,他發現祁勻挺好玩的,只要一逗他,他脖子就會紅,他皮膚白,一紅特別明顯。
邢仲晚彎着腰,離祁勻很近,呼吸就輕輕的拂過祁勻的耳朵邊,讓人心裏癢癢的,一聲輕笑讓祁勻莫名的沒了緊張。笑聲很好聽,也很随意,仿佛他們已經認識了許久,她在做的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祁勻完事了以後,邢仲晚從一邊扯了紙,放在祁勻手中,故意問了一句,“你來我來?”
祁勻的脖子又紅了,邢仲晚看着好玩。以前看你冷冷的沒想到這麽不經逗,
“我轉過頭不看你,你抓緊哈。”
邢仲晚果真轉過頭,聽到後頭窸窸窣窣的聲音,嘴角忍不住彎起來,殘廢了也有殘廢了的好處,這麽無措的祁三有點可愛啊。
将祁勻扶回床上,上床時不小心腿磕到了床角,祁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邢仲晚低下頭看了下,還挺尖的,這麽一下磕上去肯定疼。
想到這裏邢仲晚眉頭忍不住一挑,看來祁勻的腿并不是毫無感覺。
晚上,邢仲晚躺在地上,盯着天花板。
一個轉身對着祁勻的床,床上的人呼吸淺淺,似乎已經睡着了。邢仲晚側着身體托着自己的下巴。
海源的沈家啊,祁勻出事沈清虹不可能不管他,也不可能放任祁勻在這裏受苦,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而且祁勻的腿還有感覺,那就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邢仲晚冷哼了一聲,翻身躺下,管自己什麽事情呢。上流圈子裏烏七八糟的事情他還見得少嗎。
祁勻将來怎麽樣,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
一聲悶哼,讓床上的祁勻緩緩地張開眼睛,眉心一點一點的皺起來。果然是自己讓她感覺厭煩了嗎。
沒來由的一陣心慌讓祁勻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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