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辯骨識人
木梓衿很快拼出三副不完整的屍骨來。
衆人再次将目光放在桌上拼接好的人骨之上,驚嘆之餘,心頭多是震撼和驚惑。
寧無憂略微看了看,說道:“三具不完整的屍體,這麽說應該是三個人。”
“目前來看應該是。”木梓衿點頭說道。
“你是如何判斷的?”顧明朗看着這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信息的屍骸,這些骨頭,若不是被區分開來,并且被拼接成人形的話,他一定會當做是羊骨,有的骨頭形狀奇特,說是石頭恐怕都有人相信。
木梓衿走到屍骸前,指着一具屍體中斷的幾塊骨頭,那幾塊骨頭原本也是斷裂成好幾塊的,如今被她拼好了,形狀略微像一對對稱的蝴蝶翅膀,上方略寬,下方略窄,形狀如盆,呈漏鬥形。
“這是盤骨,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盤骨的寬窄。”木梓衿慢慢地說道,“從這幾具屍骨的總體長度來看,身長大約七尺左右,所以應該是成年人,女人的盤骨需要容納胎兒以及充當分娩産道的功能,所以下方較寬,男人的盆骨則高而窄,且盤骨下口狹小。”她再将手伸入盆口之中,摸了摸內側,說道:“女人為了順利分娩,所以骨面光滑細膩、陡直,而男人骨面則粗糙、向內傾斜。”
寧濤和顧明朗看着她的手所觸摸的那處盤骨,若有所思。
見兩人眼中還有疑慮,木梓衿說道:“想必端王和賢王定是有妾室的人,你們可想象一下,你們平日所看到的女人的這個部位,和男人的這個部分到底有什麽區別就知道了。”
端王府中是有幾位側妃的,經她一提醒,仿佛明白了什麽,微微點點頭。
而顧明朗尴尬輕咳一聲,說道:“你是說得好像對。”
寧無憂神色淡然,目光卻落在木梓衿的手上,那雙還沾着油腥的手,此時正摸着男人的盤骨,他莫名覺得她的手十分的紮眼!這個女人,難道除了不怎麽愛幹淨之外,還不懂得什麽叫做男女有別?摸男人那種地方是一個正常女人該做的事情嗎?
“而根據這盤骨的大小,也可判定這人的年齡了。”她繼續說道,随即用目光将這屍骸的盤骨的大小與這三個男人身上的盤骨做了比對,目光掃過寧無憂時,她微微一頓,下意識擡頭看了看他,見他神色淡然,從容不迫地看着自己,但是那雙眸之中的不悅和不滿卻很是冷厲。
而寧無憂身體微微僵硬,直到她眼神移開,才微微放松。
至少不是像以前那樣厭惡,她挑了挑眉,繼續說道:“這人的盆骨與王爺以及将軍的大小差不多,考慮到如今屍骨不全,不能确切的斷定這三人的年紀,所以,只能做個大概。”她蹙了蹙眉,說道:“至少,這三個男人都在二十歲以上。”
“這又是如何判定的?”顧明朗雙眼微微發亮地看着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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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骨頭的形态和特征決定了一個人的形态特征,包括其容貌、年齡、身高。一個小孩兒身高不然不如大人,其骨長自然短,成人身量長,其骨自然長。”她又在屍骨之中看了看,指着一根被砍成好幾段的骨頭,說道:“這段骨頭雖然不完整,但是這是人體之中最長的股骨,此人股骨長大約7寸到9寸,這已經是成年人的長度了。小孩兒長不了那麽高。”
顧明朗點點頭,看向她的目光探究又驚嘆,他從未想過,原來仵作這種賤役其實學問深厚,若是沒有親眼看見她拼骨、驗骨,親耳聽見她只憑幾塊小小的骨頭就能說出這死去之人的年齡身長,以及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原來常人覺得晦氣的東西,對一個案子的告破如此的重要。
寧無憂微微側身,有意無意地擋住了顧明朗的目光,轉身對木梓衿說道:“這屍首不全,如今怕是只能判定這麽多了吧?”只要抓住平安侯府這把柄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不追究也罷。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說道:“回府。”
“不行!”木梓衿甩開他的手,微微退後一步,說道:“我還沒驗完,況且,這件兇殺案還沒有查明,我答應過将軍,不能言而無信。”
顧名城一步上前将木梓衿擋在身後,向寧無憂拱手恭敬地說道:“楚王殿下,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要找到兇手,還請楚王殿下将這位先生多借我一會兒,至少等她破解完全部的屍骨。”
寧無憂淡淡地看了顧名城一眼,輕聲道:“此事原本與本王無關,本王也不想多管閑事。”
木梓衿看着他挺直的背,微微眯了眯眼,如今他攜領六部,有沒有關系,還不是在他一句話嗎?
“此事關乎平安侯府上下,若是楚王能幫我,就當末将欠楚王一個人情。”顧名城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這件事情已經被寧無憂和寧濤知道,若是不給些承諾或者表明些态度,寧無憂和寧濤又怎麽會輕易放過這種唾手可得的機會?
平安侯府雖然高高在上,可是地位越高,摔得便更慘。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在這兩人的一念之間。
木梓衿在寧無憂身後微微挑眉,這寧無憂,今天在府中,又是聞臭味,又是看惡心的屍體的,恐怕為的就是這麽一句吧?
果然,寧無憂僵直的脊梁似乎緩緩放松,他輕聲一笑,也不客套,微微點頭說道:“如此也好。”
見不再遭到反對,木梓衿又開始繼續驗屍,她走到顧明朗身前,說道:“這廚房之中可還有其他的肉?”
顧明朗立刻讓人去叫這廚房中管事的,那管事的是個中年婦人,那婦人也算是有幾分眼力勁兒,早就知道這幾個大人物全部聚到廚房,那麽廚房之中一定是出了大事了。剛才有幾個端菜的丫鬟闖進來,她害怕事情不妥,便偷偷去問了,果然!這廚房之中,竟是拼出人骨頭了。
她駭得不行,聽說将軍叫她,雖然怕得雙腿都在打顫,可依舊想表現好一些,萬一能夠以功贖罪,總比被殺頭得好。
“将軍有何吩咐?”她戰戰兢兢地跪到幾人身前,将頭磕在地上。
顧明朗看了木梓衿一眼,木梓衿立即上前,向那婦人問道:“從西北帶回來的羊肉都用在壽宴上了嗎?”
“沒有。”婦人擡頭,見問自己的是一個官宦,雖然疑惑,卻不敢怠慢。“因将軍說,雖然羊肉湯好吃,可口味除了肉湯還有多種,所以想讓侯爺和夫人也多嘗嘗。那些宰殺的羊肉,一些用來炖湯了,一些存起來了。”
“拿出來?”她立刻問道,“在什麽地方?”
“放在地窖之中。”婦人說道。
“讓人去取!”顧明朗立刻對這婦人說道。
木梓衿腦海之中千頭萬緒,可線索已經無比的明朗,他看了看寧無憂,見他神色不變,依舊平靜自若地站着,思索了一會兒,便也先按捺不動。
期間,正廳之中筵席之上的殘羹正在更換,丫鬟端下來許多吃剩的羊骨,木梓衿立刻讓人将羊骨拿進廚房,洗幹淨了繼續拼骨。
不久之後,廚房管事的婦人也将西北腌制好的羊肉帶了過來。木梓衿此時正拿着骨頭伏在桌上拼骨,很快,三具屍骸已經比剛才的完整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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