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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重生之盛寵嬌妻

作者:風珏

文案

上輩子,陸明珠一顆真心付渣男;

成婚十載一直奮鬥在争寵鬥狠虐小妾的路上;

然而正妻只有一個,小妾永遠不嫌多;

于是——小妾沒虐死,陸明珠先被幹掉了;

重生後,陸明珠心肝都黑透了,

致力于虐渣大業一百年絕不動搖;

只是——

為什麽辣個傳說中喜怒無常動辄殺人的妖孽會暗搓搓的給她遞刀子架火柴?這不科學!

一句話:一對重生男女相親相愛互相寵溺順帶虐渣的故事。

閱讀提示:

1 1V1,女主重生,複仇爽文!

2 男主是二爺!二爺!二爺!不要站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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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作者邏輯渣,請勿考究,文明看文,和諧看文;

4 作者菌三觀不正,自帶蠢萌屬性,蠢萌!歡迎包養^_^!

內容标簽:甜文 天作之合 女強

搜索關鍵字:主角:陸明珠,容瑾 ┃ 配角:容少卿,陸明月,以及容家人 ┃ 其它:重生,宅鬥,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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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已捉蟲)

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棂照進房裏,灑下一片淡淡的金黃。

淡粉色的紗帳裏,嬌小可人的小姑娘正舒爽的酣睡着。

忽然,一陣涼風掠過,薄雲紗織就的羅帳撩起層層波紋,一襲青衫的男子站在床邊,靜靜地看着酣睡中的小姑娘,那遠山眉黛下纖長濃密,猶如小扇般的睫毛,小巧挺秀的鼻子,微微嘟起的粉唇,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撫摸的香腮,以及瓷白的肌…...無一不在昭示着,這是個傾國傾城的小姑娘,雖然年紀尚小,但依稀可以預料她長大成人後的絕世風姿。

容少卿就這樣靜靜地站着,看着,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時間。

“你是誰?”

脆脆的聲音入耳,容少卿這才回過神,發現小姑娘已經醒來了,正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我……”

話到了嘴邊,容少卿忽的頓住了。若是說實話,他便應該是小姑娘的表哥,但是……難道他真的要說出來,告訴她自己這個擅自闖入小姑娘閨房的人是她的表哥?想一想就覺得臉上無光,以後還怎麽和小表妹見面?

陸明珠看着床前的男人陰測測的眯着眼,玉白的小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金燦燦的小剪刀,朝着容少卿呲着一口小白牙:“好你個登徒子!竟敢闖進本小姐的房間,信不信我戳死你?!”

“表妹……我是你表哥……”容少卿正想說些什麽,卻聽聞有人正朝着這裏走來,頓時面色一變,一把捂住小姑娘的嘴巴,急急地道:“你別說話也別叫,待會等人來問了,就說你沒看到我,好麽?”

被捂住了嘴巴,陸明珠眼神兇狠的看着男人,手裏的小剪刀毫不客氣的朝他的手背上戳去,結果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捉住,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你若是不答應的話,待會兒被人進來看到我在你房裏……”

陸明珠手上的動作一頓,于是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答應了。

容少卿見此剛松了口氣,就被小姑娘狠狠的咬在手上,當即疼得差點叫出來,卻礙着外面的人越來越近,只能忍着疼痛悶哼一聲,這小表妹真是賊狠!低頭一看,容少卿頓時覺得更疼了,八顆帶血的小牙印!不能更疼!

看着容少卿疼得要死的樣子,陸明珠方覺得心頭的火氣順了點,伸手指了指房梁。雖然她很想非常想弄死眼前的人,但是就這麽這也太便宜他了!

容少卿看到陸明珠的動作,心下微暖,原來表妹并不是那麽狠心的,只是生氣他的魯莽之舉,朝着小表妹感激地笑了笑,潇灑的躍上房梁。

“珠兒?”

陸淮安帶着一衆家仆匆匆忙忙的趕到院子裏,卻發現跟丢了賊人的蹤影,只得循着賊人離開的方向一一搜索,這一搜就搜到了寶貝女兒陸明珠的院子裏,陸淮安就更加不安了,若是這賊人傷了他的寶貝女兒怎麽辦?

“爹爹怎麽了?”陸明珠推開門看着門口的父親,有些迷惑地眨眨眼,“出什麽事兒了?怎麽帶了這麽多人?”

“府裏方才進了賊人,爹爹正帶着人搜查呢!你這裏沒事吧?要不爹爹送你去你母親那裏?”陸淮安始終不能放心。

“這樣也好,我都聽爹爹的,只是爹爹也要小心才是。”陸明珠乖巧的挽着父親的胳膊離開院子。

容少卿見此松了口氣,心裏對小表妹的善解人意更加感激了,小表妹真是人美心善,真真乖巧,要是……不那麽狠就更好了。

這廂陸明珠邊走邊打聽着情況,聽了陸淮安的說辭,當即心下便更加的懷疑了,“爹爹,女兒覺得這賊人對咱們府上似乎很熟悉,要麽就是賊人在咱們府上有內應,而且這內應的地位還不低,不然怎麽能進到爹爹的書房?還能這麽快的脫身呢?”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爹爹會好好查清楚的,乖乖地在你娘房裏待着,可千萬別亂跑,知道嗎?”陸淮安這時候也察覺到了這賊人的蹊跷之處了,當下就更怕寶貝女兒被扯進去了,立刻嚴肅地叮囑道。

“是是是,都聽父親大人的!”陸明珠笑嘻嘻的舉着小手保證道,逗得陸淮安忍俊不禁,最後還是因為查賊人要緊才離開了。

看着父親大人匆匆離去的身影,陸明珠眼底閃過一抹詭色,竟是不想會在這個時候遇到那個人。想起方才在房裏的情景,陸明珠唇角輕揚,容少卿,原本我還不想這麽早的就和你算賬的,不過既然你自己找上門而來,那就不怪我了。

“珠兒快進來,你父親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麽會進了賊人呢?府裏的奴才們都是做什麽吃的?真是該好好的管教一番了。”陸淮安的妻子宋慧茹正在軟榻上繡花,聽到外面的聲音當即穿了鞋子,拉着女兒的手進去,嘴裏還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母親。”陸明珠拍了拍宋氏的手,俏皮的眨了眨眼,安撫道:“快別這麽說了,知道的說你是為了爹爹好,不知道的人可不就要說你是在抱怨爹爹了麽?若是被那些個碎嘴的嚼舌根子到爹爹面前,生分了怎麽辦?”

她母親總是這樣的碎嘴,似乎是一開始就有的毛病,怎麽也改不掉的,經常能把父親念叨的不敢進房,這樣豈不是白白地便宜了妾室,還要落了人的口實?多不好,得改,必須改。

“我怎麽會抱怨你爹爹呢?我只是覺得府裏的奴才們越發的懈怠憊懶,不管用了。”宋氏白了女兒一眼,又開始繡花,這是她給陸淮安新做的衣服上的蘇繡,最是考驗人的耐心。

“女兒當然知道呀,但是你也說了,我們府裏邊兒的奴才們懈怠憊懶啊!所以說我們更應該注意呢!”陸明珠看着母親手上的繡棚子眼底笑意更深,又打趣兒道:“母親總這樣的愛唠叨,爹爹都被你吓得不敢進院子了。”

宋氏繡花的手一頓,陸明珠不說她還真沒注意到,夫君有好一段時間沒進她房裏了,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妾室張氏那裏,難怪那張氏最近越來越跋扈了,原來如此。宋氏驀地松了口氣,擡頭看了眼正趴在桌子上擺弄着茶杯的女兒,眼底閃過深思,珠兒是真的長大了,倒是比她這個做母親的都看得透了。

“母親還記得祖母家的容家麽?”陸明珠一直想不通,容家的家世是那樣的顯赫貴氣,而她們府上有什麽是容家所沒有的,或者說是需要容少卿來偷的?

在陸明珠的記憶裏,似乎并沒有這樣的東西,但這樣就更解釋不通了。

“容家?”宋氏詫異了一瞬間,随即又低頭繡花樣,帶着些感慨的說着,“那是你祖母的娘家,別看我們府上很是不錯的樣子,然而比起容家來說卻是差得遠了,那一家子的人都是富貴的。但這也不是說我們府上就不如他們府上,你小孩家家的不懂得,但我只告訴你一句,凡是容家那般的人家都是吃人的,如若有朝一日你遇到那樣的人家,可千萬要仔細着點,一個行差踏錯就是會要了人命的。”

宋氏娘家原本也是顯赫的,只是當年奪嫡的時候站錯了隊,這些被當今皇上嫡系明裏暗裏的打壓,府裏人丁凋落,漸漸地就沒落了,但屬于世家貴族的禮儀和教養卻是根深蒂固的。宋氏不想讓女兒受苦,便愈發的往嚴重了說去,怎麽着吓人怎麽着來。

“哦,還真真是不如我們家呢。”陸明珠點了點腦袋眯着眼道,忽而又想起什麽滿臉的得意道:“如此我倒是慶幸自己生于我們家的呢!”

“你知足便好,”宋氏想了想,覺得女兒已經快要到了議親的年紀,有些事兒邊該趁着這些個時候早早地教給她,“你祖母在的時候你還小,并不知道許多,但是我卻告訴你一句話,我與你父親從不指望你能夠嫁入高門為我們府上帶來利益的,我們就你這一個寶貝女兒,自小便是把你放在手心裏疼寵着的,我與你爹爹從來都只願你過得平安幸福就好。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只想着嫁入高門貴府的事,須知,越是那樣的人家越是活的不順心的,人生只這麽長的時間,我只求你能夠怎麽快樂怎麽來。”

“我當然是聽母親的話。”陸明珠低着頭摳着桌角,眼底隐隐出現水光,若是那個時候母親就與她說了這般的話,也許……這世上是沒有也許的,所以她又回來了。這樣想着陸明珠又笑了,“如此這般,母親可不要嫌棄女兒以後的夫君沒本事才好。”

“只要他人品端方,對你又好,不會讓你吃苦,我自是不會嫌棄與他的。”宋氏對于未來的女婿只這麽點要求,別看這麽簡單,能夠做大的卻是少之又少,宋氏也知道如此是她苛求了,但是她就只這麽一個女兒,不這麽苛求又怎麽放心得下女兒的下半輩子?

“女兒省得。”陸明珠覺得心裏暖暖的,再想起方才的容少卿,也覺得沒那麽的可恨可惡可憎了。這一回她會好好地做個乖女兒,将父親母親的疼愛牢牢地抓在手心,誰也不能夠再讓她痛,再讓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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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雲(已捉蟲)

翌日一早,陸明珠到父親院裏請安的時候才發現,一夜過後,父親竟然病了,陸明珠當即就想到昨日的賊人——容少卿!父親好好端端病倒,想來昨日發生的事一定不小。

“明珠,你父親病的這樣的重,可該如何是好呢?”陸淮安昨夜就吐血昏迷了,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是急怒攻心,郁火難消,如今尚未醒來,宋氏擔憂的一夜不曾合眼,如今看到女兒頓時哭了出來。

“母親不要太過擔心,我們去看看父親吧。”陸明珠愈發的覺得昨日容少卿所圖必定不小,只是不知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引得父親急怒攻心昏迷不醒?

牽着宋氏進了屋,陸明珠頓時吓得心裏一跳,一夜過去父親的頭發竟然全白了!明明只是四十歲的男人,竟然蒼老的猶如六十老翁,容少卿,你最好不要被我捉住,否則我必剁了你那不安分的手腳!

“母親,你千萬不要着急,更不要哭,父親如今這個樣子正是需要我們大家穩住的時候,父親已經病倒了,如若我們不能夠照顧好他,豈不是更讓父親難過?”陸明珠看着父親蒼老的睡顏,眼底閃過深思,捏着繡帕細細的給陸淮安擦臉,又勸慰着宋氏。母親性子太過軟和,若是不能夠立起來,當年的悲劇遲早還要重演,陸明珠絕對不願意再看到那種局面。

如今這樣的情況,若是母親亂了陣腳,張氏那裏就要作妖了,眼下她可不想看見那三個倒黴母女。

“我曉得,但你父親這樣,我委實……”宋氏抹着眼淚低聲哭訴着,少年夫妻到如今,一朝一夕之間的白了頭,叫她如何不傷心不難過?

“母親可知我們府上……昨日丢了什麽?”陸明珠本來是想直接問一問府上有沒有什麽要緊的東西,又怕母親說不清楚,只得換了說法。

“具體丢了什麽我倒是不知,只是你陸伯伯說我們府上你爹爹的書房遭竊,丢了東西,你爹爹也正是因此才嘔血病倒的。”宋氏也知道夫君的病只怕就在那樣丢失了的東西上頭,但具體是何物她真的不知曉。都怪那該死的賊子,早晚逮到他非得要大卸八塊不可!

“老爺啊,我的老爺,你怎麽就病了呢?究竟是誰害了你啊?她怎麽那麽狠的心,這可叫我們母子三個如何是好啊!”院子裏響起張氏哭天抹地的嚎喪聲,聲聲帶淚,句句心酸。

陸明珠聽的眼皮子一跳,當即捏着繡帕出了門,冷眼瞧着院子裏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女人,“你在這裏嚎叫個什麽勁兒?把父親的院子當什麽地兒了?還有沒有點規矩了?若是你真的不懂什麽叫規矩,我便請了府裏的老嬷嬷重新教你如何?”

這個時候她是真的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的,看到她她就想弄死他們的,偏這些個人不知好歹,硬生生的非得要往她跟前兒湊,作死的麽?

“大小姐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我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姨娘,是你的長輩,你是什麽個态度與我說話的?”張氏當即止了哭聲,一臉嫉恨的看着陸明珠,宋氏那個女人教養出來的果真是沒規沒矩到了極點的,平日裏有老爺給她撐腰,如今老爺病了,她倒要看看宋氏怎麽個說法。

“你也說了你只是個上不得臺面兒的姨娘,而我是這府裏的小主子,你不過是個妾,是個奴才,你倒是說說想要我與你個什麽态度?”陸明珠扯着唇角冷冷的笑了。如若是以前,她恐怕還真的傻兮兮的會跟她道個歉,然後被她數落一頓,連帶着被人看低了母親。只是,現在永遠不可能是以前的,所以這種情況是再也不可能發生的。

“大小姐,老爺才剛剛病倒,你竟然就這麽磋磨與我,你就不怕寒了老爺的心麽?”張氏的把戲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如今見到陸明珠竟然軟硬不吃,真的跟她講起規矩來,當即就又開始抹淚哭嚎。

“磋磨與你?也好。”陸明珠忽而笑了,父親如今這個樣子是斷然沒辦法管着府裏的,她就趁着這個機會把該做的事都做了,省得以後麻煩。朝着院外的護衛招了招手,陸明珠揚聲道:“張氏一個妾竟然擅闖當家主母的院子,頂撞于本小姐,當真是半點規矩也無。吩咐陸伯将人關進翠園看起來,父親何時醒來便何時放她出來,若是膽敢私自出翠園半步,就立刻給我亂棍打死!”

“大小姐——”張氏一聽這話頓時尖叫起來,正準備叫嚣。

“把她的嘴巴給我塞起來!”陸明珠冷冷的瞪了張氏一眼,曼聲道:“往日裏父親好好的,自然有他看顧着這個家,但如今父親病了,這個家理當有我母親這個當家主母來看管。以往你們在我母親跟前陽奉陰違,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但是從今日起,若是被我再發現有人給我陽奉陰違,全部亂棍打死!我可不是父親那樣的慈善人,便是刁鑽跋扈了也只是在我們府裏,外人是不會知道的,記住了麽?”

“是,奴才一定會盡心竭力為小姐辦事。”

底下的奴才聞言立刻叩頭不止,連連應是。

“下去吧,以後都把眼睛給本小姐放亮點。”陸明珠甩着帕子轉身進屋,母親是個和善人,她卻不會是。是以這樣的話就只能她來說。只盼這些個奴才們能夠真的認清楚誰才是這個家的主子,否則她是不介意給自己的新生來個血腥的慶祝的。

“珠兒這樣會不會太過了?若是傳出府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宋氏在屋裏邊聽着,既然女兒要在府裏立威,那她自然是不會拆她的臺的,只是這樣子畢竟對女兒的閨名有影響,若真的傳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母親這是又忘記了麽?我這樣一不嫁高門二不嫁貴府的,要閨譽作什麽?既不能吃,更不能當銀子花的,如此倒不如圖個痛快才是。”陸明珠才不管什麽閨譽什麽的,一個從地獄裏爬回來的女人,要那玩意兒做什麽?

“你自己心裏有數便好。”宋氏倒也不多說,只是坐在陸淮安的床前看着他,也不知道老爺什麽時候才會醒?

“母親,我回房去了,父親如今這個樣子是最需要靜養的,這裏便讓秋娘她們幫你看着,旁的萬事有我,你莫要太過擔心。”陸明珠攪了攪繡帕,深深的覺得接下來府裏定然是不會安生的,如此她就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來應對的,母親這裏更是要好生的叮囑一番了。

離了宋氏的院子,陸明珠叫來了陸伯,帶着人往陸淮安的書房裏去。

“陸伯,父親這一次究竟是怎麽了?怎麽會生這麽大的氣?”陸明珠擔憂的蹙着柳眉。

“這老奴也不知曉,只是知道老爺進了書房不過半刻鐘便吐血了,依稀聽着是說丢了什麽東西,具體是什麽倒是不知道,只知道老爺昏迷着的時候還在念叨着‘終于來了,還是找來了’什麽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麽意思。”陸伯是陸府的老人,是看着陸淮安長大的,如今又看着陸明珠長大,自是不會隐瞞些什麽的,當即就壓低了聲音與陸明珠耳語道,“只是老奴覺得,老爺此次如此的生氣,想來定然會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小姐與夫人也要好生做打算了。”

“我知曉了,謝謝陸伯。”陸明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想來上輩子陸家的滅亡也正是因為這個事兒吧?

上輩子陸府遭竊一個月之後,父親和母親便雙雙死去,陸家便落到了張氏手裏,而她也被張氏母子三人設計陷害,趕出家門,如若不是……陸明珠心下一動,容家,所有的事都和容家脫不開幹系,看來她必須要好好的查查容家了。

陸伯留在書房外看着,陸明珠打量着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房,微微眯眼,容少卿你是有多麽的嚣張才會這樣的大膽?早知道她就該戳死他的!只是咬了一口真是太便宜他了!

陸明珠俯身扶起被翻倒在地的書架,撿起地方散落的書籍放好,心下越發的惱怒,恨不得把容少卿拉回來再戳死一回,到別人家裏做賊還不夾着尾巴,竟然還敢這麽嚣張,不把他弄死都對不起他的所作所為了!

陸淮安的書房,陸明珠曾經是來過的,收拾一番之後,陸明珠便發現了不妥之處,書桌後的牆上那副從她記事起就挂在那裏的山河圖不見了!

陸明珠仔細的想了想,那副山河圖其實……與一般的畫沒什麽區別的,不過——想到這裏,陸明珠關了書房,招手叫來了陸伯,“父親丢的那樣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父親丢了一幅畫是真的,我一個女孩子不好出面,所以請陸伯到衙門告知一聲,就說我們府上丢了一副名貴書畫,請大人幫忙找回,他日必有重謝。”

陸明珠猜測,問題就出在那幅畫上。容少卿既然敢要她幫着掩飾,必定是吃準了她不會将這兩件事兒聯系到一起,而父親更是不會将這件事兒聲張,如此便錯過了真相。

但是——畫既然丢了一幅,為什麽不能有第二幅?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絕對的暖文宅鬥文!

日更不辍!求愛護啊!QAQ!

☆、容少卿(已捉蟲)

陸尚書府遭竊丢失了一幅價值千金的書畫的消息一夕之間猶如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大街小巷,連帶着陸尚書也氣得昏迷不醒。

不管外面如何的議論,陸明珠卻是打定了主意,府中任何人不得外出,完全就是一副閉門謝客的樣子,給外人一種陸尚書丢了畫傷心過度重病在床閉門謝客的假象。

當然,這也不全然就是假象,至少陸淮安是真的卧病在床的。

後院裏姨娘張氏被陸明珠關在翠園派人看守着,倒是讓張氏的一雙兒女崛起了。一大早的兩姐弟就到陸明珠的院子裏要說法,鬧騰的整個府上都不安寧。

“說起來大姐姐也要管我母親叫一聲姨娘的,我倒是從未聽說過哪家的女兒竟然敢把姨娘給關起來的!今日大姐姐如若不給我個說法,我是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陸明月姐弟倆推推搡桑的進了陸明珠的院子,也不管陸明珠的臉色,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便開始叫嚷了。

“就是,你憑什麽把我母親關起來?我猜你們定然是想趁着父親病重害我母親的!”陸明月的弟弟陸子峰跟着叫道。

“母親?”陸明珠今日起得晚了些,這兩人來的時候正在用早飯,聞言不由得笑了,笑容猶如陽光下的冰棱冷煞人心,“我原本以為只張氏一個是個不懂規矩的,如今看來,她不只是不守規矩,更是連兒女都教不好。需要我給你們講一次麽?我們這樣的人家裏,姨娘生的兒女是需要管正室夫人叫母親的,而自己的生母最多只能叫一聲姨娘,而且,哪家的規矩叫你們一大早的竟敢跑到長姐院裏撒野?”

陸明月臉色變了變,狠狠地瞪了陸明珠一眼,随即眼珠子轉了轉,一臉委屈的看着陸明珠道:“是我的錯,是我太急了,母親……姨娘被關了起來,我難免着急了,所以就想着來大姐姐院子裏問個清楚的,如若是說了什麽不妥當的話,還請大姐姐莫要和我計較。”

“和你計較?”陸明珠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吃完了,随即擡眼不冷不熱的看了陸明月一眼,笑得張揚明媚,“我是陸家的嫡女,而你不過是個下作的妾室生的,我又怎麽會和你計較?”

“大姐姐你怎麽能這個樣子說我呢?我再怎麽說也是父親的女兒,更何況我是誠心跟你道歉的,你怎麽能這樣子說我呢?你太過分啦!”陸明月委屈得眼眶通紅,眼淚在裏面打着轉兒就是不落下來,看着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

一旁的陸子峰狠狠的瞪着陸明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怎麽配做他們的大姐姐?只要母親出來,定然會好好收拾她們母女的,到時候府裏還不是他們的天下!

“誠心的?”陸明珠在盆子裏仔細地搓洗着雙手,聞言側頭眯着眼看了陸明月一眼,慢悠悠道:“你可以犯錯,可以道歉,我自然就可以不原諒你,不是麽?畢竟你冒犯的是我,我有這個權利,你說對麽?”

對于陸明月這樣的裝委屈的白蓮花把戲簡直是太小兒科了,上輩子她嫁進容家之後,弄死鬥垮那麽多的小妾,一個陸明月算什麽?在那些數不盡的小妾裏這種級別的根本就不夠看的,畢竟她嫡女的身份在這裏,一個庶出的能翻得出什麽風浪來?

“大姐姐……”陸明月聞言一噎,抽抽噎噎的看着陸明珠,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活脫脫一副被惡毒長姐欺壓的樣子。

陸明珠眉心皺了皺,擡手給了她一巴掌,居高臨下道:“既然這麽喜歡哭,那就回你房裏哭個夠再出來!”早就想打你了!

陸明珠這話等于是在警告她,再哭的話就會把她也關起來。陸明月聞言捂着臉怨恨的看着陸明珠,嘴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敢再說出什麽話來,就怕陸明珠會找其他的法子整治她,只是與陸子峰一樣仍是一臉的怨恨。

“送二小姐和少爺回房,”陸明珠彈了彈衣袖,看着院子裏的奴才,漫不經心道:“以後把眼睛都給我放亮點,別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都放進我的院子!”

“陸明珠你再說一遍!”

陸子峰一聽到不三不四這個詞就跟被點着了的炮仗一樣噌的竄起來,沖到陸明珠跟前兇狠的瞪着她。因為他母親張氏原是宋氏的貼身丫頭,趁着宋氏卧病在床爬上了陸淮安的床,府裏的奴才們都很看不上張氏這樣的作為,一提起來就說他母親張氏是那樣不三不四的背主奴才。

陸明珠眼底厲光閃過,擡腳就踹上陸子峰的膝蓋,一腳将他踹的跪倒在地上,冷冷的道:“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別人說你上不得臺面,你還真就把自己當成永遠都上不得臺面的人了?你願意被人瞧不起,也要看我願不願意讓你給陸家抹黑才是!”

說完陸明珠也不理陸子峰想要吃人的眼神,捏着繡帕彈了彈裙角,一臉的鄙視不屑,嘴裏還嘟囔着:“什麽東西,撒野竟敢撒到我跟前兒。”

“大姐姐你……我知道你看我們不順眼……”陸明月恨得咬牙切齒,手心掐出一排帶血的月牙印,委委屈屈的哭訴道:“可我……”

“忘了我說的話了麽?嗯?”陸明月方一張口,陸明珠似笑非笑的視線就直直的落在她臉上,“沒什麽事兒盡早回去,別再出來亂走,出了事兒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如今他們府上失竊的消息剛剛傳出去,難免會有人要來試探,明的暗的,總是會有的,她哪裏有時間去應付這倆腦子有病的?送走了陸明月姐弟倆,陸明珠提筆寫了封信,差人送到了容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是傻子也該問一問的。

容家,書房。

“消息如今已經傳開了,你确定陸淮安中毒了麽?”書案後坐着的老者已年過古稀,看起來卻仍然是精神矍铄,微微眯起的眼睛透着精明的氣息,讓人一瞧便知這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陸淮安的确中毒了,最起碼在我們成事之前他是不會醒來的。”容少卿摩挲着茶杯觀察着書案上的山河圖,這是他前日才從陸家府上偷來的,裏面究竟有什麽名堂他尚未看出。

“那麽消息為什麽會傳開?”老者仍是不太放心,他總覺得此事處處透着尋常,依着陸淮安的性子,若是丢失了這樣東西,是定然不會聲張的,這樣子不是讓陸家成為衆矢之的麽?老者想不明白。

“也許是陸淮安怕事情鬧開?也許是陸淮安被我們氣到了也未可知,畢竟多年未見,我們也不知陸淮安的性子是否一如當初。”容少卿倒是不太在意的,姑姑可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區區一個陸家,頂了天也動搖不了他容家半分,何至于如此的放在心上?爺爺真是太謹慎了,畏首畏尾的。

“也罷,只是此事你到底要多放點心思的。”老者眯了眯眼,攤開山河圖看了看,也未覺得其中奧秘,于是看向容少卿,“可曾看出什麽?”

“孫兒愚鈍,尚未看出。”容少卿緊蹙着眉頭,他這樣的天資聰穎三元及第的人物竟然也看不出,難道這幅圖是假的?

“這的确是真品。”老者似乎看出了容少卿的懷疑,一語點破,“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在陸府遇見了陸家的嫡女,也許你可以從她那裏打聽一二。”

“孫兒曉得。”

到小表妹那裏打聽一二容少卿是極其樂意的,這兩日手上的牙印漸漸變淺,那種疼痛的感覺也有減輕,有種麻麻的,酥/癢的感覺,一直癢到了心裏,像是奶貓的爪子在撓着一樣,和小表妹一樣的撩着他的心。

出了書房剛回到院子,門房的人便來了。

容少卿接過門房遞來的信,心裏竟湧上點點細碎的喜悅,一股從心底滋生的迫切感讓他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入眼便是那飄逸靈動的隽秀字體,一遍一遍的看過去,容少卿心底微微失落,短短幾句,小表妹除了問他當日的去向,問他是否知道陸府遭竊的事以外,竟再沒有提到他半點。

小表妹怎麽能忘了他呢?容少卿拿着信呆了半響,忽而又松開眉頭,府上出了那樣的事,小表妹定然是極為擔憂的,哪裏又顧得上這些個事情呢?倒不如他親自去看看小表妹,給她個驚喜,順便再打探一下山河圖的秘密,也算是一舉數得,若是能與小表妹親近些就更好了。

看着手心的牙印,容少卿在書桌前坐下,提筆寫信。

若是陸明珠在,定然是會為自己當初的計策感到自豪的,有些人,你好好的溫溫柔柔的對他,他就是不樂意,倘若你不給他好臉,拿着鞭子抽打着他,他卻是會深深的把你記着挂着愛/着。

而且,他只會記着你的好,只會上趕着讓你抽得更狠些。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啊!求收藏啊!

☆、外祖(已捉蟲)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撒在身上懶洋洋的。陸明珠靠在軟榻上翻看着歷年來家中的賬目。

上輩子陸家失竊不久,父親和母親雙雙暴病,陸家也遭了災,聽說是父親被安上了貪污受賄結黨營私的罪名。上輩子人單勢孤,人傻好騙,被容少卿一句一句的甜言蜜語給哄騙的陷入其中,根本就沒想着要去追查此事的真假。

賬目明顯被人做了手腳,母親的嫁妝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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