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她遲到了,她知道馬爾福會對她厲聲叫喊。
“時間,品奇?”她說,将腳伸進藏藍色高跟鞋裏。
“快五點了,女主人!快點兒!”品奇尖叫道。
金妮抓起與裙子配套的手包——她已經将魔杖裝了進去,只是以防萬一——氣喘籲籲地跑向前廳。馬爾福已經在了,他背對着她,正在看表。
“我來了。”她喘着氣說,“我們走吧。”
“都快……”當他轉身看到她時,他的話停了。金妮微微卷曲的頭發優雅地堆在頭上,用一個彩虹色的蜻蜓夾子作為裝飾,她選擇的麻瓜晚裝是一條藏藍色及地長裙,有着細肩帶和蓬起的裙子。她不斷地撫平裙子,猜想着他那些酸溜溜的機智都去了哪裏。
看到他的定制燕尾服,她才意識到,她不是唯一穿着奪目的人。他的背心和領帶由珍珠灰色的織緞制成,襯托了他與衆不同的眼睛,他的頭發用皮繩整齊地束在身後。他看上去……金妮吞咽了一下。美妙。在霍格沃茨時,他的面容很尖刻,現在更适合作為男人的他。自從他提議他們外出後,她第一次感到一些緊張,還有些許興奮。
“外面很冷。”他最終厲聲說道,“如果你冷,我可不會把我的外套給你。”
金妮翻了個白眼,拿出她的魔杖。他只是張開了嘴,所有的假象都消失了。抖了抖手腕,她召喚了相配的披肩,幾秒鐘後,它就順着樓梯飛到了她等待的手中。
他們從玻璃門廊幻影移形到班布裏奇島的巷子,馬爾福的司機和轎車在那裏等待他們。當金妮在座位上坐好,并試圖不要弄皺她的裙子時,他給了司機詳細指示,司機點了點頭,啓程上路。
馬爾福舒适地靠在座位中。“我們要在飯店見凱特靈夫婦,”他說,“接着去看表演和一起喝東西。”
金妮揚起了眉毛。“哦。我以為只有我們兩個呢。”
他歪過頭。“是嗎?”
“一點都不知道,馬爾福。我沒有想到是因為我渴望你的陪伴。”
“你确定嗎?”他說,金妮皺起了眉頭,沒有回答。她真的不太确定。
當他們到達時,路易莎和查士丁尼凱特靈已經坐在了他們預訂的桌子旁。飯店昏暗私密,只有華麗的彩燈照明,桌子被放置在隐蔽的小角落裏,裏面響着交談的低沉嗡嗡聲。馬爾福與凱特靈夫婦熱忱地打了招呼,甚至鞠躬親吻了凱特靈夫人的手,也像每天一樣幫助金妮坐進她的座位。
“這裏真漂亮。”當他們點完開胃菜後,金妮說。“這是新開的嗎?”
馬爾福隐藏起笑容,凱特靈夫人大笑起來。“哦,你這個英國佬。不,這個地方都快三十年了,對嗎,賈斯廷?這個地方這麽新的唯一原因是英國魔法界的一切都老掉牙了。”
“這張桌子被施了魔咒。”在金妮對凱特靈夫人的肆無忌憚眨了眨眼後,馬爾福說。“我相信是閉耳塞聽咒,先生?”
“對。”凱特靈先生說,點着他灰色的頭。“自從哈利波特死後,我們一直很小心。不想那個邪惡的混蛋打過來。”
那樣猝不及防地聽到他的名字,就像被潑上了一桶涼水。親愛的梅林,哈利。金妮劇烈地顫抖起來,幾乎掉落了酒杯;幸虧馬爾福的敏捷反應才拯救了她的裙子。
“對不起。”她喃喃,試圖不去想馬爾福正觸碰她的手。“我通常不這麽——”
“韋斯萊小姐認識哈利波特。”他對凱特靈夫婦解釋道。“他們……”——他的嘴角皺起——“曾經約會過,在他的過早死亡之前。”
“哦,你這個小可憐兒。”凱特靈夫人說道。“聽到這個真讓我難過。”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金妮緊繃地說。“我已經放下了,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
“我們從不忘記死者。”凱特靈賢明地說。“我們的男孩約翰出國加入了戰争,他在魔法部大屠殺中被殺了。”
“我的哥哥珀西也是。”金妮說。
“那絕不會容易。”他嘆息着說。“只會更深地潛藏在過去。”
在随後的晚餐中,她的情緒更加低沉了,金妮吃得很少。凱特靈夫婦與德拉科聊得花樣百出,從塞恩魔法學院到凱特靈夫人在當地州政府的游說。聽到馬爾福在華盛頓州政府活動,金妮很驚訝。
“我沒有意識到你現在是一個美國公民了。”她對他說。他只是無言地坐在那裏,注視着她的眼睛。
“你對你的表妹隐瞞了什麽?”凱特靈夫人發出噓聲。“當然不是正式的美國公民,但德拉科今年年初才開始流程。他會在六個月內成為一個真正的美國公民。”
“但是——但是為什麽?”金妮結結巴巴地說,仍然看着馬爾福。“無論瘋狂的黑巫師對英國做了什麽,它都是我們的家。我仍然是一個英國公民。”
“我沒有回英國的計劃。”馬爾福說。“永遠不回去。”
“馬爾福莊園——”
“我相信已經成為食死徒總部了。”
“你的財産——”
“在幾個瑞士巫師銀行,還投資了美國公司。”
“你的家人呢?你媽媽肯定——”
“死了,我也不想在這裏談論這件事。”馬爾福說,用力地切着他的肉。
這個新信息讓金妮咬住嘴唇。她不知道納西莎馬爾福死了。她想,她怎麽能沒聽說呢,接着,她推測《預言家日報》一定報道了。凱特靈夫婦從容應對他們的小口角,優雅地整個晚上都沒有繼續或再次提起。
金妮從未見過麻瓜音樂家,也沒看過任何類型的舞臺表演,古怪姐妹在布萊克本開演唱會時,弗雷德和喬治弄到了票,這大概是她最接近的經歷。然而,這和那完全不一樣。馬爾福弄到了一個視野完美的私人包廂,當簾子拉起時,金妮坐了下來,完全沉浸其中。
“愚蠢的麻瓜們。”之後,當他們在一個深夜雞尾酒餐廳坐下,品味着睡前飲料時,凱特靈和善地說。“他們覺得亞瑟王傳說根本不是真的。”
“當然,他們讓摩根勒菲做了惡人。”凱特靈夫人抱怨道,“只因為她是一個女巫。他們忘記了她也是一個很棒的治療師。”
“我喜歡。”金妮頑固地說。“我覺得音樂棒極了,表演也挺好的。”
“哦,你會喜歡的,你這個血統叛徒。”馬爾福對着他的白蘭地酒杯說。自從晚餐後,他就一直心情不好。
凱特靈夫婦可不能假裝他們沒聽到他說那麽讨人厭的話了吧?他們現在必須知道德拉科是一個讨厭的蠢貨!但是凱特靈夫婦卻并沒有像受到侮辱,而是對他的爆發笑了起來。“親愛的德拉科。”凱特靈夫人說,拍着他的胳膊。“你想出來的東西呀,我根本摸不透你的心思。”金妮覺得自己的眼睛快要掉下來了。
凱特靈夫婦終于在餐廳後的巷子裏與他們道別,還邀請馬爾福和金妮随意拜訪他們。最後道別後,夫婦二人幻影移形回了自己的家。
回馬爾福的島的路程很安靜,也很不舒服。金妮一直在想納西莎馬爾福。她聽哈利漫不經心地談起過他最恨的男孩,她知道這個金發女巫十分鐘愛她唯一的兒子,他在霍格沃茨時,她總是從家裏給他寄巧克力和其他零食。從他整晚的陰沉表情來看,馬爾福一定很想念她;或許他甚至愛她。梅林啊,他或許真有一顆心呢,金妮想。
當轎車在去往班布裏奇島的渡輪上時,她開口了。“我的媽媽也死了。”她輕柔地說。
馬爾福繼續注視着窗外。
“是發生在戈德裏克山谷的最後一戰,就在波特一家生活的地方旁邊。”她繼續說道。她從未對任何人講過莫麗的死亡。“她——和弗雷德一起,因為他是我唯一活着的哥哥了,她在保護他。她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女巫,我的媽媽,她可以施幾乎牢不可破的保護咒語。但她被分神了,穆爾塞伯抓住機會襲擊了弗雷德。”金妮注視着眼前,盡管馬爾福現在已經轉過身看着她。“媽媽尖叫着撲向他,想要阻擋,但麥克尼爾對她施了——殺戮咒。她死了。”金妮眼睛幹燥地看着馬爾福。“記住,你不是唯一失去父母的人。”
他再次移開了目光,當司機在那個普通商店停下時,轎車裏仍然很寂靜。直到他們幻影移形回到莊園,金妮開始走向樓梯,他才開口。
“盧修斯殺了她。”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與樹林中呼嘯而過的風融合在一起。她轉過身,等着他繼續。馬爾福的臉不自在地扭曲,他用手揉着長發。“我的媽媽從未參與過任何食死徒事務,她假裝忽略它,而盧修斯也從不讓她參加。她知道,他作為一個食死徒是冒着生命危險,但她認為這是他的選擇。當黑——當伏地魔想要我也加入——”他的臉上布滿了薄汗,就好像說出這個名字需要很大生理力量,“——她堅持己見。我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不打算讓我拿性命冒險。她把我綁起來,送到了這個地方,這裏被重重咒語保護,而且無法定位,自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這裏。”他對莊園揮了揮手。“盧修斯發現了,他很生氣,反正我是這麽聽說的。他殺了她。”
金妮的心因為憐憫而疼痛,因為他聲音中的無助而疼痛。她可以因為麥克尼爾殺了她的母親而恨他,但要用多大的努力才能為同樣的原因去恨你自己的父親呢?她走向他,頭一次因為自己是一個高個兒女巫而高興。他低垂的頭幾乎與她的眼睛平齊,因此,她可以不太費力地捧住他的臉,親吻他的額頭。
“我很抱歉,馬爾福。”她抵着他的灼熱皮膚喃喃。“我很抱歉。”
“金妮。”他低聲說,當他擡起頭時,他們距離彼此很近。他用雙手握住她的手,當他将它們放到他的唇邊,一直與她對視時,她顫抖了起來。她的心像一頭鷹頭馬身有翼獸飛馳一樣,在她的腦袋裏咚咚作響,那麽大聲,她覺得他一定都可以聽到,她的呼吸也卡在了嘴和肺之間的某個地方。她突然意識到,她想要吻他。不僅如此,她還想要他回吻她。聚集在她的核心深處的是欲望,在幾乎三年的麻木和茫然後,有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馬爾福。”她開口。
“晚安。”他說,他放開了她的手,消失在房子的黑暗中。
金妮松了一口她不知道自己屏住的呼吸,讓自己用五分鐘冷靜下來。當她恢複正常後,她想,這是一時的瘋狂。我絕不會想親吻德拉科馬爾福。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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