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周一早上的升旗儀式,蘇婉挽着夏青宜的手臂一起結伴去操場, 夏青宜說:“蘇婉, 你離我遠點吧,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你不是都戴口罩了嘛, 沒事的啦。”蘇婉發現她的聲音很沙啞, “你的聲音也變了, 後天十大歌手初賽沒問題嗎?”
“會有影響, 不過希望到時候會好一點。”
蘇婉嘆氣,“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感冒。”
“最近天氣變化太頻繁,容易感冒,正常的。”
“對了,歌你選好了沒有?”
“選好了,我嗓子不舒服,這幾天不能練歌, 所以我選了一首已經會唱的。”
“哪首?”
“《暖暖》。”
聽到這首歌的名字, 蘇婉有點小激動,“那首歌不錯啊, 我超級喜歡,之前循環好多遍。”
“我也挺喜歡的,希望到時候嗓子能好一點。”
“那你看醫生沒有?”
“看了的,醫生還開了藥。”
背後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跟你走在一起就是好, 每次前前後後都是女的。”
夏青宜回了回頭,看到了俞澤深,原來他一直在自己身後,剛剛說話的是薛寧。
薛寧朝她揮了揮手,“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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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宜也彎起眼睛笑了笑,“Hi~”
俞澤深看着扭頭過來的她,“看路。”
“嗯。”夏青宜回頭繼續往前走。
國旗下講話,校領導重點講了校運會的安排,校運會安排在月底,剛好是十大歌手決賽第二天。
校運會的女子項目向來報的人比較少,加上到了高三,很多人一心只想學習,更不願意耗費精力去參加活動。
班級的體育委員拿着報名表逐個勸說,夏青宜的運動細胞不算強,但發現女子項目還有一半名額沒有人報,她挑了一個自己還算擅長的跑步,報了一個四百米。
蘇婉是個運動健将,她一口氣報了除接力外的三項。夏青宜看報名表的時候,還發現俞澤深也報了兩項,跳高和八百米。
距離校運會只有半個月,周二的體育課上,不少報了項目的都去各自練習了。
夏青宜的感冒還沒好,體育課她跑了一圈之後,有點喘不過氣,只好坐在樹下休息。
那邊跳高的場地傳來一陣女生的歡呼,“哇,太棒了。”
夏青宜看過去,發現原來是俞澤深在那裏練習跳高,她站起來想要過去看看,但想到之前她跑過去看他打球被人嘲了,又坐了下來,還是等正式比賽再去看好了。
她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回頭時看到校道上一個年輕女人抱着一個大箱子,那個大箱子似乎有點重,她每隔一段路就要放下來休息一下。
那個人是學校的音樂老師,王玉芹,她參加十大歌手時,她也是評委之一。
反正自己也是閑着,她起身走過去,“老師,要幫忙嗎?”
王玉芹放下手上的箱子,擡頭看了看她,“是你啊。”
夏青宜問:“你還記得我嗎?”
“嗯,上次的海選,我對你的印象很深刻。”
夏青宜笑了笑,看着她放在地上的箱子,“你這個要搬去哪裏。”
“我的宿舍,其實是微波爐,沒想到還挺重的。”
“我和你一起擡吧。”
“你不用上課嗎?”
夏青宜說:“體育課,自由活動。”
“那好,要麻煩一下你了。”
“不麻煩。”
微波爐的外箱有個橢圓形的開口,用于手提,夏青宜和她每人一邊,擡着微波爐往教師宿舍走。
關佳媛和鄭海薇從教學樓一樓的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不遠處的校道上,夏青宜和王玉芹擡着一個箱子,兩人有說有笑的。
鄭海薇看着夏青宜和王玉芹的背影,“唐筱好像跟王玉芹很熟。”
關佳媛冷笑一聲,“難怪她十大歌手能入初賽,王玉芹是主評委,她的分數權重最大。”
“那真的怪不得。”鄭海薇說:“我聽她聲音都變了,周三的初賽我看她估計唱不了吧。”
“她唱不唱都那樣,跟我沒關系。”關佳媛挽着她的手,“我們走吧。”
——
周三下午的社團活動課,大部分高三學生留在了教室自習,學校的階梯教室坐滿了人,都是來看十大歌手初賽的。
初賽将會從三十個人之中選出十五個争奪十大歌手的排名。由于人數較多,每個人的展示時間是三分鐘,時間到了後,評委會按鈴提醒。
上臺的順序是按照上次初賽名單公布的順序,夏青宜的排序非常靠後,在倒數第二,如果按照每個人三分鐘,那她要将近六點鐘才能上臺。
她和蘇婉坐在靠前排的位置,這個地方能清晰看到臺上的人,蘇仲軒也來了,就坐在她們身後。
比賽的時候,階梯教室裏沒人大聲說話,只有選手的歌聲,有人唱日語歌,有人唱英文歌,也有人唱粵語歌。
關佳媛是第六個上臺的,她唱的是英文歌,艾薇兒的plicated》。
她的嗓音剛開,就得到臺下許多人的贊美。旁邊的蘇婉湊過來說:“班長唱歌唱的不錯。”
夏青宜雖然和她關系不大好,但她也不否認她唱歌的水平,“嗯,她挺适合唱英文歌曲的。”
關佳媛唱完後,教室裏響起了一片掌聲。
到第十個選手上臺的時候,學校的放學鈴聲響了,陸陸續續有人離場,放學十分鐘後,階梯教室裏的人少了一半。
夏青宜看了看時間,五點多鐘了,最近的太陽下山的早,六點多鐘天就有點暗了。
她小聲跟蘇婉說:“蘇婉,你要不要先回家,我怕待會天黑了你騎自行車不方便。”
蘇婉道:“不怕,從學校到我家都是有路燈的,而且六點鐘是很多人的下班時間,路上很多人的。”
“嗯。”
“對了,你的嗓子還沒好,待會上臺有沒有問題啊?”
夏青宜道:“應該問題不大,我盡力去唱就好了。”
階梯教室裏的人越來越少,此時,從後門進來一個高挑的男生,坐在後排的師妹都有些激動,小聲議論,“是俞澤深師兄,好高啊。”
“高是其次,帥才是最重要的。”
俞澤深在階梯教室裏掃了一眼,視線在靠前的那個熟悉的背影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在最後一排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原本,他前面一排的位置是空的,他坐下沒多久,就有幾個女生移了過來,那幾個女生回頭看他,其中一個低聲問:“師兄,你多高啊?”
俞澤深看了一眼她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繼續看着臺上。
輪到夏青宜的時候,階梯教室最後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她上了臺,蘇婉和蘇仲軒兩個人在臺下鼓掌,她上臺後拿起了話筒,朝着下面鞠了一躬,做了自我介紹。
評委席旁邊的學生助理播放了她的伴奏,《暖暖》的前奏響了起來。
夏青宜臉上很快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她右手握着話筒,左手打着拍子,一開口,她微微沙啞的聲音在教室裏回蕩:
都可以随便的
你說的我都願意去
小火車 擺動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
你說的我都會相信
因為我完全信任你
……
雖然聲音沙啞,但音準十分到位,她臉上帶着幸福的笑,身體也跟着旋律自然而動,臺風堪比專業歌手。
……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
你自己卻不知道
真心的對我好不要求回報
愛一個人希望……
突然,歌聲戛然而止,緊接着音響裏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教室裏的人都看着臺上捂着嘴咳得聲音嘶啞的夏青宜,有些擔心她的嗓子,啞成這樣估計是唱不了了。
伴奏還在繼續,負責伴奏的學生工作人員正想要停止播放伴奏時,咳得滿臉通紅的夏青宜很快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跟上伴奏唱: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
你自己卻不知道
從來都很低調自信心不高
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
打從心裏暖暖的
你比自己更重要
……
聽到了歌聲,在場的人緊繃的心都放松了下來。評委老師也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只有專業的歌手才會在遇到突發情況時,很快的進入狀态繼續表演。
她唱足了三分鐘,直到評委按了鈴,夏青宜鞠躬後下了臺,回到了座位第一件事是喝水,她的嗓子幹癢,非常難受。
喝了水,才舒服點。
——
學校門口的公交車站,俞澤深站在站牌旁邊,偶爾往校門口的方向看一眼。六點多鐘,天已經暗了下來,附近的門店亮起了燈,路邊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一輛公交車在他面前停下,車門打開,旁邊的兩個人上了公交。
公交車司機認得他,于是多問了句,“小夥子,上不上,不上我關門了。”
俞澤深搖了搖頭。
公交車司機關了車門,把車開走了。
俞澤深雙手插着褲袋,再往後看了看,校門口的燈也亮了起來,校道上空空蕩蕩的。
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快六點半了,十大歌手的初賽也結束二十分鐘了,難道夏青宜沒走正門?
但如果她要回家,附近也只有這裏能搭公交。
天已經黑透了,她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不安全。想到這裏,他耐着性子繼續等下去。
夏青宜和蘇婉并肩從裏面走出來,蘇婉推着自行車,在校門口和她揮手,“拜拜,我走了。”
夏青宜叮囑了一句,“慢點,注意安全。”
“知道。”
夏青宜走到公交車站,發現了俞澤深也在,她有些驚喜地小跑着過去,“澤深,你怎麽這麽晚才走?”
俞澤深淡淡道:“打球。”
“嗯嗯。”
俞澤深看她一眼,狀似無意地提起,“比賽怎麽樣?”
夏青宜用手絞着書包的帶子,“有點糟糕,中途斷了,還有點破音。”
俞澤深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覺得她已經唱得很好,雖然中間出現了一些小插曲,“什麽時候出結果?”
“明天。”
“那等結果吧。”
“嗯。”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公交車來了,夏青宜先上了公交,在倒數第二排的靠窗位置坐下,俞澤深後上,投了幣之後往後面走。
公交車上的人不多,還有好幾個空位,俞澤深毫不猶豫地走到夏青宜旁邊坐下。
夏青宜摟着書包,偷偷看了他一眼,雖然剛剛比賽出現了問題心裏有些難過,但不知怎麽的,看到俞澤深的時候,那些難過都算不上什麽了。
喉嚨有些發癢,她捂着嘴咳了一會兒,咳得有些隐忍。
俞澤深的手掌伸了過來,手心裏有一顆綠色包裝的糖。
夏青宜看了看他,“我喉嚨有點痛,不能吃糖。”
“這是潤喉糖。”
夏青宜從他手心拿走了那一顆糖,“謝謝。”
她剝開了糖紙,把糖含在嘴裏,清清涼涼的,喉嚨裏幹癢的感覺也有所緩解。
街邊的霓虹燈照在車窗上,花花綠綠的光在她眼眸上劃過。她偏頭,就能看到俞澤深的側臉,很近,她淡淡笑了笑。
俞澤深剛好也偏頭,對上她的笑容,他問:“笑什麽?”
她的眼裏像是有浩瀚星海,“你好像不讨厭我了。”
俞澤深無奈,“我什麽時候說讨厭你?”
夏青宜摸了摸鼻子,說倒是沒說,但是行為上看得出來。
俞澤深挑起眉:“嗯?”
夏青宜笑了笑,“沒有說,是我誤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收藏夾,晚上十點左右更新。
另,求個專欄收藏,*^_^*
下一本幻言《穿成大佬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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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搬出去住。“
腹黑大佬:“離開我,你能活五天麽?“
秦晚:“實不相瞞,我至少能活五十年。“
事實證明,秦晚依靠自己,真的能活五十年。
腹黑大佬看她活得多姿多彩,怎麽看怎麽不舒服,“怎麽?翅膀硬了?“
秦晚:“還好,和你比起來,至多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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