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番外2

楚愛芸在南城待了七天,俞澤深身體好轉了之後, 帶着他們母女還有陳意美一塊去了附近幾座城市的景點游玩。

陳意美和楚愛芸兩人很聊得來, 一來二去就成了好朋友。楚愛芸對俞澤深也沒挑出什麽毛病,越看越喜歡,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他, 她也放心了。

楚愛芸回瑞典之後, 夏青宜正式開學, 而俞澤深也開始進入俞氏上班。

俞恒今年五十七歲, 他打算六十歲就退休,把公司交給俞澤深打理。

夏青宜開學後不少要忙的事情,她大一就加入了音樂協會,他們協會打算在迎新晚會上表演一個節目,夏青宜也報了名。

通過大家讨論,最後決定跳華爾茲,夏青宜作為小提琴手參演。

迎新晚會在月底舉行,準備的時間有限, 白天大家都要上課, 很難湊齊人,只能在晚上聚集起來排練。

排練結束之後, 已經是十點鐘,會長說要去學校後門的大排檔吃宵夜。

夏青宜收好自己的小提琴,對大家說:“不好意思,你們去吧,我要先走了。”

其中一個男生問:“你去哪?”

“回家。”

“青宜, 你之前不是住宿舍的嗎?”

“從這個學期開始,我住家裏。”

“這麽晚你還要回家啊?”

“嗯,不是特別遠,而且有人來接我。”夏青宜擡起手和他們揮了揮手,“下次再和你們聚,我先走了。”

夏青宜提着小提琴,背着小雙肩包往校門口走,她拿出手機看了看,俞澤深五分鐘之前給她發了微信消息,說他到了校門口,夏青宜給他回複: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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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的校園還很熱鬧,有三五成群地散步的,也有夜跑的,還有捧着書剛從教學樓自習回來的。

“青宜!”

聽到身後有人叫,夏青宜轉身,原來是剛剛一起排練的邱維,他在節目裏擔任舞者的身份。

夏青宜看着他,“怎麽了?”

邱維把手上的書遞給她,“你剛剛落下了書。”

夏青宜這才想起自己的書落在那裏了,她這學期開始走讀,所以書本都在家裏,每天都要帶當天需要上課的書過來,她剛剛放在了排練場地的石凳上,走的時候只記得自己的小提琴盒小雙肩包,忘了書。

“謝謝。”

“不客氣。”邱維看着她,耳朵有些紅,“對了,我好像還沒有你的微信,能加嗎?”

夏青宜說:“當然,我記得我們在同一個群,晚點我加你。”

“嗯,我加你也行,你待會通過。”

“好的。”夏青宜看了看時間,怕俞澤深等太久,“那我先走了,再見。”

“嗯。”邱維轉身往回走,拿出了手機在群裏找到了夏青宜的頭像,添加到通訊錄。

夏青宜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不遠處俞澤深朝着她走來,她小跑着過去,“澤深!”

俞澤深接過她手上的小提琴盒,再牽着她的手,“累不累。”

“不累,跟大家一起排練挺開心的。”

俞澤深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個男生,“剛剛那個男生是誰?”

夏青宜道:“是我們音樂協會的,這次節目他也有份參與,我把課本落在排練的地方了,是他給我送過來的。”

俞澤深看了看單純的夏青宜,她或許還沒意識到那個男生對她有意思。

對于夏青宜在學校的生活,他不想幹涉太多,也不想限制她的社交範圍。

女朋友長得漂亮,又多才,一定是很受歡迎的,而夏青宜喜歡他是無可厚非的,他沒有任何必要去吃無關緊要的醋。

當然,這只是在理想狀态,如果看到夏青宜和別人親近,他心裏還是會有些難受。

這個點,陳意美和俞恒都睡了,燈還是亮着的,明顯是給他們留的。

俞澤深牽着夏青宜上了三樓,某一瞬間,夏青宜覺得自己回到了2008年,那時候她和俞澤深每天都一起上樓梯,然後在房門口分別。

這一次,俞澤深直接把她拉進了自己房裏。

房裏多了一張梳妝臺,夏青宜的護膚品也被移了過來,她朝着俞澤深挑眉,“嗯?”

俞澤深道:“以後我的房間分你一半。”

夏青宜笑了笑,“那我去把衣服也拿過來。”

俞澤深走到衣櫃前,推開了推拉門,裏面男裝和女裝分列兩邊,收拾得十分整齊,原來俞澤深不僅僅只是搬了梳妝臺,連她的衣服都搬過來了。

夏青宜看着衣櫃裏的衣服,幾乎都在這了,她回頭問,“你還搬了什麽過來?”

俞澤深道:“你。”

“我很重,你确認你搬得動嗎?”

俞澤深彎下腰,直接把人攔腰抱起,“你說呢?”

俞澤深往前走了幾步,把她放在床上,夏青宜壓下他的後腦勺,吻了吻他,“你19歲那年說,你還沒有對我負責的能力,現在有了嗎?”

俞澤深近距離看着她,放柔了聲音,“嗯,任何關于你的責任我都負得起。”

“所以……接下來……”

俞澤深的食指在她鼻尖上點了點,“所以,接下來要去洗澡。”

夏青宜抿着唇紅着臉笑了笑,“哦。”

——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照進來的時候,俞澤深就醒了。雖然說和夏青宜重逢後,他的失眠症狀好了不少,但還是早上五六點準時醒。

懷裏的女孩睡得正香,他維持着原來的動作,一動不動,陪着她再多睡一會兒,昨晚折騰得有點晚。

夏青宜的生物鐘定在了六點半,到了時間就算很累也會醒來,她睜開眼睛,從俞澤深懷裏擡頭,兩人對視,她的臉紅撲撲地。

“早。”俞澤深低沉的嗓音十分溫柔。

“早。”

俞澤深摸了摸她的腦袋,“還疼嗎?”

夏青宜的臉更紅了,“有,有一點。”

“那今天別出門了,在家裏好好休息。”

“我還得去學校一趟。”

“周六去做什麽?”

“排練。”下一周就是迎新晚會,他們排練的時間不多,今天大家都約好了要排練。

俞澤深問:“幾點?”

“九點。”

俞澤深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到七點,你再多睡一個小時。”

“嗯。”夏青宜的半邊臉藏在被子下,雖然還有些痛,但是卻無比幸福,“澤深,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俞澤深笑了笑,“以前不是嗎?”

“以前是,以後也是。”

——

南城大學的迎新晚會定在9月29號晚上,地點在大禮堂。

俞澤深作為企業贊助嘉賓坐在前排,夏青宜的節目排在了靠後。他們的節目十分華麗,五對男女穿着複古的歐式服裝,在場上跳着優雅的華爾茲。

夏青宜作為小提琴手,穿着白色的背心裙,一邊拉小提琴,一邊跟着跳舞的人一起走舞步互動,舞臺氣氛十分地活躍。

穿着西裝的俞澤深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拉小提琴的女孩身上,眼睛裏有淡淡的笑意。

身後的兩個男生正在讨論,“那個拉小提琴的就是大二的夏青宜吧,聽說是瑞典籍的。”

“人挺牛逼的,會好幾國語言,也會好幾種樂器,去年參加市裏的樂器比賽,還得了第一。”

“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吧,不過應該很難追,去年我們系的系草想追她,又是送花,又是送早餐的,你猜她說了什麽。”

“說了啥?”

“就兩個字,抱歉。”

俞澤深聽到這,唇角微微勾起,繼續看着臺上的女孩。

節目結束之後,俞澤深給夏青宜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夏青宜說了地點。

俞澤深到達她說的禮堂後面的空地,正聽到剛剛一起表演的十幾個人在讨論吃宵夜慶祝的話題。

夏青宜拒絕說:“不好意思,有人在等我,我就不跟你們去了。”

“誰啊,男朋友嗎?”

“嗯嗯。”

“那叫他一起來嘛,反正多一個人也沒什麽。”

“那我要問問他才行。”

俞澤深此時走到了夏青宜身後,“和他們一起去吧,這頓宵夜我請。”

大家都看向了和夏青宜站在一起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他今天是下班後就直接過來的,西裝還沒來得及換,配上他高挑的身材以及英俊的面孔,讓其他人都看傻了眼。

“哇,青宜,這個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嗯,我介紹一下,他叫俞澤深,我男朋友。”

其中一個女生道:“俞澤深?天哪,不會是我們南城高中的校友吧?”

俞澤深點頭:“是的。”

“哇,我竟然見到了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天吶!”

有人問:“什麽傳奇人物啊,快說給我們聽。”

那個女生看了看夏青宜,“其實就是很帥,然後成績又很好,所以成了傳奇人物。”

“WOW!這麽牛逼啊。”

“過譽了。”俞澤深随口應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宵夜地點你們決定了嗎?”

“就去學校後門吧,那裏方便。”

“可以。”

一群人來到了學校後門的大排檔坐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俞澤深身上,有人問職業,有人問他們怎麽認識的,也有人問學歷。

俞澤深很委婉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夏青宜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剛那個南城中學畢業的女孩也跟了過來,在洗手間門口叫住了她,“青宜。”

夏青宜看着她,“怎麽了?”

“我有話跟你說。”女孩看了看周圍,确認沒有熟人,“就是你男朋友,俞澤深,他以前的事,你知道嗎?”

夏青宜好奇,“什麽事?”

“就是他在我們學校超級出名的,最出名的是他的愛情故事。”

夏青宜大概猜到了她要說什麽,女孩說:“他以前高中就很喜歡一個女孩,後來好像還訂婚了,之後他未婚妻去世,他為了紀念她在學校捐了一棟藝術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

“嗯,這個我知道。”

“你知道嗎?”

“嗯。”

“那你不介意嗎?”

夏青宜搖了搖頭,“不介意。”

“那就行,那你當我沒說過吧,其實他人真的很優秀,比我想象中還帥。”

夏青宜道:“謝謝。”

夏青宜上了洗手間回到了座位,圓桌上已經上了不少食物,烤生蚝,雞翅,牛肉串,香味撲鼻。

夏青宜已經很久沒吃過燒烤了,正準備一飽口福的時候,旁邊的俞澤深說:“最多只能吃三串。”

夏青宜可憐巴巴地看着他,“你是嫌我胖了嗎?”

俞澤深無奈道:“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可吃一次兩次沒事的。”

俞澤深退了一步,“五串。”

比剛剛多了兩串,夏青宜只好妥協,“嗯。”

席間,又有人問:“俞先生,你們俞氏集團那麽大,每年需要不少實習生吧,我們作為青宜的會友,有後門走不?”

俞澤深禮貌地回道:“公司每年會招一部分實習生,歡迎大家去面試。”

“青宜,你國慶是不是要回瑞典啊?”

夏青宜手上拿着一串烤羊肉串在吃,“嗯。”

“瑞典有什麽土特産,給我們帶呗。”

“到時候帶一些當地的零食回來給大家嘗嘗吧,不過可能帶不了太多。”

“沒事沒事,有的吃什麽都好說。”

——

俞澤深和夏青宜抵達哥本哈根機場時,正好是早上,夏青宜的父親夏景瑞開車過來接的,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回到了他們在馬爾默的家。

夏青宜的家是獨棟的木房子,房屋周圍用木栅欄圍了起來,小花園裏種了一些花,這個時候開得正繁盛。

将近中午,夏青宜回來後放下行李就幫楚愛芸一起在廚房準備午餐,客廳裏,俞澤深和夏景瑞兩個人坐在一起聊天。

夏景瑞早前聽過楚愛芸描述過俞澤深,一開始還覺得是楚愛芸說的太誇張,但見了本人之後,他才發現其實并不誇張,對方一看就是個業界精英,給人感覺也很紳士,很有涵養。

至少,他找不出任何一點不滿意的地方。

夏景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聽說俞先生15年的時候就來過瑞典。”

“是的,當時是來旅游。”

“然後,遇到了我女兒?”

俞澤深點頭,“是的,在老城區,被青宜的琴音吸引。”

夏景瑞笑了笑,“當時她剛滿十六歲,一直鬧着要自己去環游歐洲,我和她媽媽多少會擔心,就跟她說,等她能自己賺夠環游歐洲的錢,就允許她去,沒想到她去街頭賣藝去了。”

“不過也看得出,她對音樂發自內心的喜歡。”

“她從小就受我和她母親的影響,也有音樂天賦,小時候拿過不少獎。”

“猜到了。”

夏景瑞從開始和俞澤深聊天,就覺得愉悅,說明這個人的言談舉止給人感覺很舒服,“我聽太太說,你已經打算今年就要和我女兒結婚。”

“對的,打算十二月領證。”

“她還是學生,你們要是真的相愛,完全可以等她畢業再說。”

俞澤深道:“我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還是想早點給她一個名分,關于她的學業,我盡量做到不去影響。”

“啊!”廚房裏傳來了夏青宜的叫聲。

夏景瑞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坐在對面的俞澤深已經風一樣地跑了過去。

廚房裏的夏青宜捂着頭,俞澤深走過去,“怎麽了?”

夏青宜緩了緩,指了指吊櫃,“剛剛櫃子門沒關,我的頭剛好撞上了那個角,痛死我了。”

俞澤深無奈,擡手輕輕幫她揉了揉,“現在好些了嗎?”

“好點了。”

俞澤深半摟着她撥開她的長發看了看頭皮,剛剛撞過的地方變紅了,還有些淤血。

楚愛芸和夏景瑞也進了來,楚愛芸手上還拿着兩棵蔥,剛剛她不過去花園裏扯蔥,就幾分鐘的功夫回來就聽到夏青宜的喊叫,她問:“怎麽回事?”

俞澤深答:“青宜剛剛不小心頭撞了櫃子,有點淤青,伯母,有藥嗎?”

夏景瑞道:“有的,有的,我去拿藥箱。”

夏青宜道:“澤深,不用麻煩了,一點小問題,沒事,就是剛剛撞的時候痛,現在好多了。”

“不行,還是要塗點藥。”

“嗯。”

門口的夏景瑞和楚愛芸互看了一眼,看到未來女婿那麽緊張自己的女兒,他們為人父母的心裏幾分欣慰。

下午,夏青宜和俞澤深哪也沒去,在家陪着父母坐在花園裏聊天,晚上一家人再去看了一場音樂會。

回到家裏已經晚上十點,楚愛芸收拾了家裏一樓的客房給俞澤深住,而夏青宜的房間在三樓的閣樓。

俞澤深洗了個澡,還沒有困意,客房裏的設施很簡單,一張床,一個小衣櫃,也沒別的裝飾。他坐在床沿,打開了手機,回複了陳意美的幾條消息。

外面傳來敲門聲,他起身開門,夏青宜穿着粉色的可愛睡衣站在門外,她擡頭看着俞澤深,“這些天習慣摟着你睡,不摟的話,睡不着了,怎麽辦?”

俞澤深淡淡笑了笑,擡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進了房裏,然後關上門,轉身摟着她。

夏青宜乖乖地倚在俞澤深懷裏,“我房間有個天窗,可以看到星星,很漂亮。”

俞澤深道:“嗯。”

夏青宜擡起頭,“你要去嗎?”

俞澤深順了順她的披肩長發,“還不行。”

“為什麽?”

俞澤深道:“這是習俗,你跟我結婚之前,在你家,我們不能同房。”

夏青宜并不知道有這個習俗,“那這些天我都要一個人睡嗎?”

“嗯。”俞澤深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快回去睡覺了,明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夏青宜笑了笑,“馬爾默我比你要熟得多,你确定是你帶我去,而不是我帶你嗎?”

“那個地方你之前帶我去過,我這次帶你去。”

“好。”夏青宜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吻,“晚安。”

——

俞澤深說的地方是柳塘公園,夏青宜曾經說過這是她在馬爾默最喜歡的地方。

秋天的馬爾默公園到處都是黃葉,被修剪成方陣的參天大樹就像是被重新染了色,一大片的金黃,此時這裏還沒有人,樹葉落了一地,一擡頭就能看到黃澄澄的樹葉,清晨的霧氣還沒散去,就像是仙境。

夏青宜在林蔭小道上跑了起來,跑出了幾十米,轉身看着俞澤深,“澤深,我們去湖邊看天鵝。”

秋天的早晨,湖面上有白色的霧氣蒸騰而上,有幾只天鵝在裏面游着,夏青宜站在湖邊,看着這個場景,十分愉悅。

俞澤深走到她身後,擡手摟着她,夏青宜安逸地靠在俞澤深懷裏。

2015年夏天的某個黃昏,他們也是站在這裏,俞澤深遠遠看着她,那一瞬間,他想,他這輩子可能離不開她了。

2019年秋天的清晨,他們也站在同樣的地方,俞澤深摟着她,無比幸福,因為懷裏的女孩永遠都屬于他。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結,謝謝所有追文和留言的小可愛,全文訂閱的求給個五星好評*^_^*

下一本幻想言情求預收,《穿成大佬的金絲雀》

文案暫定:

秦晚心血來潮看了一本狗血言情小說,

沒想到一覺醒來她穿成了裏面的女N號,

在小說裏她不過是一只依附着腹黑大佬活下去的金絲雀,并沒有生存能力。

秦晚作為一個獨立自主,事業心強的人,

穿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擺脫腹黑大佬的控制。

秦晚:"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搬出去住。"

腹黑大佬:"離開我,你能活五天麽?"

秦晚:"實不相瞞,我至少能活五十年。"

事實證明,秦晚依靠自己,真的能活五十年。

腹黑大佬看她活得多姿多彩,怎麽看怎麽不舒服,"怎麽?翅膀硬了?"

秦晚:"還好,和你比起來,至多勢均力敵。"

微博:羲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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