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相比茗涵這邊輕輕松松的“14擊殺”,劉文斌簡直連活下去都是件難事。
開局他就跳了最偏僻的“拉卡維”,想着茍到裝備後随便殺幾個電腦人就行。天知道拉卡維的人會這麽多,從降落開始,他身邊的槍聲就沒有停過。
已經要縮第二個圈了,劉文斌才殺了四個人,其中一個還是電腦人……
沒辦法,槍不好啊。
他最擅長的就是SCAR-L和M762,偏偏落地後只撿了一把UMP5,除了一個紅點和二倍鏡,其他什麽配件都沒。
是裝備拖累了他,嗯,沒錯。
“後面,後面的房子。”
“絕逼不是後面的,你躲好,先別出去。”
看劉文斌玩得如履薄冰,周圍的同學連忙給他出主意。都是平常玩吃雞的老玩家,自有一套操作的心得。
“牛批啊!18擊殺了!”
前面又是一聲興奮地尖叫聲。
擡起頭看了眼坐在第一排的李聞,劉文斌的眼神正好和他撞了個正着。
手臂得意地搭在椅子靠背上,朝他輕蔑地一瞥,游戲還沒結束,李聞就已經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劉文斌漲得臉通紅,想到和茗涵剛才打的賭,更是怒火燒心,“安靜!你們在這瞎吵,讓我怎麽操作?!”
耳機的聲音調到最大,雙手抵在桌子上才勉強不會因為害怕而發抖。
大家都是好心才會給他一點建議,被他這麽一吼,索性閉嘴不說話。
不能輸,這局比賽關乎自己過去和今後的尊嚴,絕對不能輸!
茗涵一路從遺跡殺到訓練基地,手裏的Vector已經滿配,見VSS長得挺可愛又不用太多配件,索性也撿了一把背在身上。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頭朝身邊的李聞側了側,茗涵繼續道,“這局游戲裏的電腦人好像有點多哎。”
李聞:???
“啥啥啥?”
真是太沒有挑戰性了,這一路跑過來,幾乎遇到的所有人都沒什麽腦子。
山坡傾斜角度68.5,石頭的遮擋面積5平方米,周圍的掩體密度不足0.2,所以安全面積只有右下角的0.5平方米……
“biubiubiu!”
三發9mm子|彈從槍膛裏射出,正好擊斃了趴在石頭後面的人。
【37擊殺】
茗涵靠在椅背上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瞧瞧,又是個電腦人。放着安全的屋子不躲,非要趴在石頭後面,還是個安全系數只有0.18的石頭,正常人會傻乎乎地躲在這嗎?”
周圍哪裏有安全的屋子!趴地上有什麽不對!
歐草,突然好像打她怎麽辦……
倒數第三個圈要縮在天堂度假村,點開地圖看了一眼劉文斌的位置,他還在二號營地的邊緣,正在徒步朝天堂度假村靠近。
只剩下67滴血。
看樣子,他補充能量的裝備已經用完了。
茗涵:“你躲着別動,我開車去接你。”
劉文斌調整了奔跑方向,倔強地往她來的相反方向跑:“不用,我自己能跑進毒圈。”
“你在大毒圈邊緣,一會縮毒的速度2米每秒,你都沒有消耗品了,肯定堅持不到。你周圍目測有2-6個人,能應付得來嗎?”
茗涵詳細地分析了一遍戰局,還是堅持要來接他跑毒。
高端局裏的電腦人少之又少,已經是倒數第三個圈,除了茗涵她們以外還有16個幸存者。
看了看自己左上角可憐的【7擊殺】,劉文斌已經可以确定,這局游戲自己輸了。
喪氣地把手機丢在桌子上,劉文斌冷冷地問:“來幫我幹嘛?我死了,你不就贏了?別忘了,咱們還有賭約。”
車子停在劉文斌面前,茗涵朝周圍丢了四五個□□模糊視線。
茗涵:“咱們是同學啊,游戲而已,沒必要這麽較真。”
劉文斌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嗓子像是堵了什麽東西,怎麽都說不出話來。
是他太較真了。
平時只想着怎麽在學習上超過她,想着怎麽讓她輸給自己,卻忘了自己和她在一起三年的同學友誼。
将來總是要各奔東西的,除了那一紙通知書外,值得留念的就只有同學情了。
仔細想想,茗涵也沒有招惹到自己,她也是在努力地學習,努力地進步,自己不如她只能說是自己的天分不夠吧,怪不到她頭上。
慚愧地抿了下唇,劉文斌摘掉了左邊的耳機,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謝謝。”
茗涵:“你需要什麽槍?我給你。”
劉文斌看了眼她手裏的Vector還有背上的VSS,扭頭坐上了車,“我要的槍你沒有,算了。”
茗·土財主·涵:“我可以帶你去找啊,剛才這一路我看到不少槍。”
劉文斌:“那你怎麽不撿?”
茗涵:“懶得撿。”
……
好吧,大佬有牛批的資本。
劉文斌:“有狙嗎?有SCAR最好。”
在記憶裏搜索着剛才經過的地方,每一種子|彈的位置都印在了她腦海裏,有子|彈就有槍,子|彈的口徑就是她記住槍的位置的方式。
重新跑了一圈,茗涵幫他找到了M24和SCAR,運氣不錯,連配件都搜齊了。
最後一個圈開始縮了,果然,安全區是天堂度假村的西側。
剩餘:9
看了眼左上角的數字,茗涵停下了車和劉文斌一起趴在草地上向安全區靠近。
茗涵躲在牆外,數了數包裏的雷:13個。
唔,要是剛才再丢點子|彈的話,應該還能再裝一個。
天堂度假村的西側是一排兩層的木質樓,躲在裏面,輕微的走路聲都能聽得清楚。
房間的構造安全再加上外面的斜坡,距離近的話,從窗口根本沒有辦法打到裏面的人,只有從樓梯上去強行爆|破才行。
敵暗我明,強攻的方法不可取,只能靠扔雷。
最後七個人,分別躲在不同的屋子裏,誰都沒有貿然行動,只等着最後的一個天命圈落在自己這裏。
向後挪了幾步,茗涵朝樓上的窗口丢了第一顆雷。
“砰!”
巨響前,她聽到了兩串腳步聲:這個房間裏躲了兩個人。
巨響後,旁邊的房間也被那一聲響吓得亂了分寸,看樣子,那個房間裏是一匹獨狼。
茗涵來回用雷試探,很快,藏在裏面的人也猜到了外面樓下有人,紛紛往樓下扔雷反擊。
借着外面斜坡的優勢,丢出來的雷全都掉的很遠,沒有炸到他們一點血。
劉文斌:“有震|爆|彈嗎?借機上樓。”
茗涵沒有說話,繼續往樓上的房間裏丢雷,像是驅趕羊群的牧羊犬,逼着他們往她引導的方向走。
再次開始縮圈,最後一處安全區落在了木屋的南邊,小部分室內、大部分室外。
天命圈!
茗涵他們只需要躲在外面守着,等着最後一個圈結束,往安全區中心跑一跑就行,過程中要有人從樓上下來,那就是個死。
劉文斌做好了吃雞的準備,摘掉耳機等着一會去問茗涵的要求。
輸了,也要輸得大氣。
閑着無聊,正在打止疼藥的時候,身邊的茗涵卻不見了。
爬進窗子偷偷跑上二樓,別說是敵人,劉文斌都能聽到她的腳步。
“啪啪!”
“嗒嗒嗒!”
“嘟嘟!”
屏幕左上角的數字從9驟然變成了3,最後又變成了1……
“bling~”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後,劉文斌的屏幕正中閃出了一排字:【冠軍!】
大吉大利,晚上吃雞!
再看看左上方茗涵的血條,已經變成了灰色。
“yes!”
劉文斌身邊的同學都忍不住叫出了聲,高興地拍着他的肩膀,像是自己取得了勝利一樣。
坐在茗涵旁邊的李聞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滿地抱怨道:“你剛槍幹嘛?你看,穩吃雞的局面,你死了。”
茗涵随意地撇撇嘴,順勢折上了畫得一片狼藉的演草紙:“反正都是要贏的,能多殺一個是一個。”
最後那一波,茗涵之前的雷都把他們吓到了門口,沖上樓時,她只沖着那匹獨狼開了兩槍,就把其他房間裏的人也吓了出來。
炮火連天,看到其他人出現在視野中,也不管先打誰了,一通亂掃就對了。
渾水摸魚之中茗涵把自己也搭進去了,但看着戰績,她還是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46擊殺!
還有誰?!
高興之餘,茗涵這才想起剛才和劉文斌的那個賭:死的話,之前的擊殺都不作數。
從座椅上站起來,她爽快地接受了自己輸的事實,“我輸了,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劉文斌關上了手機屏幕,雖然高興,但他還是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輸得是我,還是你提要求吧。”
46擊殺,要是沒有茗涵最後一波拼死操作,就算再給他重新開兩局的機會他都不可能達到這個數字。
死了又怎麽樣?就像她說的,都是同學,沒必要這麽較真。
所以,贏家還是她。
見他這樣堅持,茗涵也就不客氣了,順勢拿起了剛才沒寫完的地理卷子:“要不這樣吧,你給我補習一個星期的地理,然後,有空我們可以開黑。”
補習?地理?
劉文斌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她可是文綜299的水平,有什麽需要補習的?就算要補她丢的那一分,咱也不知道丢在哪啊?
劉文斌不可思議地眨了下眼睛,問:“呃……你地理竟然還有不會的地方?”
“對啊,”茗涵重重地點頭,指着卷子上的那四個字問,“這個‘抱團飛地’是什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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