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暖黃光暈透過薄紗, 零零碎碎落在男孩白皙的面龐上, 從鬓角沿着顴骨往下, 最後停留在鎖骨處,只餘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柔軟的鬓發蹭.着溫以然的脖頸,絲絲麻麻的。
寧遠揚着頭,聲音不似往常的堅韌, 倒是多了幾分孱弱孤獨。
和普通病人一般無二。
視線在空中交彙,溫以然掩眸微掀,猝不及防撞見一雙深黑波瀾無痕的瞳孔,心底的天平徹底往另一邊傾斜。
男孩目光平靜地凝視着自己,只是眸底下的殷切期盼再明顯不過。
擱在膝蓋上的手指蜷了蜷,不足一秒的功夫,溫以然已經忘了早上出門說過的話, 她擡起手,虛虛攬了人一下。
女孩聲音哽在喉嚨之間, 低不可聞發出兩個字:“可以。”
短暫的一個擁抱。
只是溫以然才剛松手,女孩指尖還未從男孩後背離開, 下一瞬,整個人已經被人圈住。
溫以然稍稍錯愕,眼底的驚詫還在,人已經被抱了個滿懷。
計謀得逞, 寧遠唇角抿着笑意,克制許久才沒讓自己發出笑聲。
下巴往前挪了挪,溫以然視覺盲區的地方, 寧遠悄悄彎了彎唇角,黑眸飛快掠過一絲狡黠。
面上卻依舊紋絲不動,察覺到溫以然松手的動作,寧遠抱得更緊,男孩聲音悶悶從溫以然肩窩處傳來。
“再抱一下好不好?”他喃喃拱了拱女孩肩窩,聲音細細,“......然然,我頭有點暈。”
早上檢查的項目有抽血一項,所以寧遠從昨晚九點之後就沒有再吃過東西了,早上也只是陪着溫以然用了早餐就直接過來醫院了,連水都沒怎麽敢用過。
Advertisement
原本身子就虛弱,再加上又是刻意壓低的聲音,溫以然沒有懷疑過,任由男孩抱着自己。
女孩聲音融在空氣中:“好。”
陽光從窗口透入,橫在兩人中間,光線剛好被兩人的身影隔開。
坐的地方是看病用的普通座椅,下面沒有橫杆,不出片刻溫以然已經腿麻了一大半。
她小小伸了伸腳,想要稍微改變一下坐姿,結果才剛動作,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立馬有了動靜。
以為溫以然想要離開,男孩聲音急促,他擡眸焦急道:“......然然?”
手臂加了力道,寧遠從女孩肩窩處擡起頭,他抱得很緊,恨不得将人融進血液中。
溫以然好笑:“我不走。”
視線在小腿處稍稍停留了下,最後又回到男孩臉上,溫以然坦然解釋:“我腿麻了。”
寧遠貌似松了一口氣,然而明顯沒有想要松開的跡象,只是拉開了兩人的一點距離,供溫以然換了個坐姿。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要複查的緣故,溫以然明顯感覺到寧遠的小心翼翼,又想到剛才田野先生轉訴的事情,溫以然心口又柔軟了幾分。
女孩微妙的表情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寧遠的眼睛,他趁勝追擊道。
“然然,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溫以然一怔,腿部麻痹的神經順便也延緩了她的反應速度,女孩睜着眼“啊”了一聲,明顯沒反應過來。
擡眼撞見寧遠委屈的小眼神,溫以然才恍然,她笑笑,正想說“我早就不生氣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聲音不小,隔着門板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溫以然和寧遠同時坐直了身子,往門口望去。
下一刻,白色大門已經被人推開,護士小姐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門邊,她探了探腦袋,瞧見寧遠時,小護士彎了彎唇角。
“寧先生,田野先生已經在前面等你了。”
複查是真的,寧遠不敢耽誤,和小護士說了一句後,見溫以然起身要随自己離開,寧遠忙将人按住,自己先站了起來理了理領子,下巴朝溫以然點了點。
“你在這裏等我就好了,這裏暖和。”
辦公室還有暖氣,外邊就不一定了,而且還要東奔西跑的。
溫以然皺眉:“我跟着你過去吧,反正也沒事。”
寧遠堅持:“不用,這裏我熟悉。”他手指比劃了下:“很快就好了。”
溫以然還是蹙眉不肯,寧遠輕笑,手掌在女孩肩膀上輕拍了下,他彎腰湊近女孩耳邊,勾唇打趣,“而且你在我旁邊,我可能還會緊張。”
他唇角的酒窩更深,故意道:“不能讓然然發現我暈血,那樣太丢人了。”
“的确是丢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口突然多了一個聲音,田野先生不知何時站在門邊,“嫌棄”地望着屋裏膩歪的兩人。
他啧一聲,指節在門邊叩了下,下巴往寧遠揚了揚:“......好了嗎?”
末了怕溫以然擔心,又轉身朝她道:“別擔心,我會在一邊看着的。”
溫以然謝過。
一時之間辦公室只剩下她一人,房間安靜,秒針嘀嗒嘀嗒記錄着時間的流逝。暖氣幾乎将整個房間填滿,溫以然将拉鏈往下拉了拉。
空氣加濕器在一邊工作着,不時有水汽冒出。
枯坐了半晌,溫以然垂首掃了一眼時間,距離寧遠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檢查耗時長她是知道的,然而幹等卻只覺得時間越發漫長,度日如年。
醫院溫以然不認路,在加上她不懂日語,更是不敢随便走動。
手機在掌心打着圈,驀地想到剛上樓時,拐角處有兩三臺自動售賣機,溫以然雙眼一亮,憑着記憶往回走,果然在角落處看見了。
自動售賣機在日本街邊随處可見,溫以然曾經見過寧遠買過一次,過程并不複雜。
想到早上寧遠沒用早餐,溫以然視線在櫃臺掃視了下,最後定在最上邊的牛奶上。
空腹不宜喝牛奶,然而比起其他飲料,牛奶已經算好了。
投了硬幣之後,底下取物櫃立刻有了動靜。
女孩剛蹲下身想要拉開擋板時,驀地走廊處傳來一個雄厚的笑聲,夾雜着零碎的腳步。
前邊有綠植擋住,所以寧遠和田野先生并沒有注意到蹲下身的溫以然。
“你這孩子!”田野先生被這首和寧遠并肩走着,語氣雖是責備,面上卻一點也不顯,他搖搖頭。
“回國那麽長時間都不聯系我,昨晚突然發了那麽長一段對話,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寧遠低頭盯着腳尖,抿笑不語。
“那小女孩就是你當年喜歡的那個吧?我看着......人挺好的,你別欺負人。”
寧遠剜一眼:“......我哪有?你別胡說。”
田野先生冷哼:“你沒欺負?那昨晚找我哭訴了一整晚的人是誰?還讓我去騙人?”
“你看早上把人女孩子給吓的,差點以為你病入膏......”
最後一個字哽在喉間,寧遠還當田野先生又忘記成語,畢竟以前這種事并不少見。
他掀高眼眸,還有心打趣:“病入膏肓,你現在怎麽......”
餘下的話還未說完,寧遠已經看見了前邊的女孩,男孩眼底的揶揄盡數消失。
寧遠瞪大眼,錯愕道:“......以然?”
他驚慌失措跑過去,手指還未觸碰到女孩,溫以然涼涼的聲音已經在身側響起。
“你別碰我。”
話落人已經轉身往樓下走,腳步急促,連一絲遲疑也沒有。
寧遠驚恐地往田野先生瞥了一眼,對方無奈嘆了一聲,恨鐵不成鋼朝他擺擺手,無聲做了個口型:“還不快追?”
寧遠瞪着眼睛,意識有片刻的遲鈍,察覺到溫以然已經下了一層樓梯後,男孩終于緩過神,急急追了上去。
生氣歸生氣,溫以然理智還是有的,東京不同于南城,更何況她還對日語一竅不通,不可能真的來一個離家出走。
一直到上了回程的電車,溫以然依舊沒有理會身後的人。
早上的擔驚受怕全成了笑話。
女孩緊緊攥着手機,指節泛白,一垂眸還望見手心緊握的牛奶。
火氣更甚,轉身直接将牛奶丢進男孩懷裏。
“然......”
以為女孩終于肯理睬自己,寧遠眉眼一動,喜色還未來得及出現,女孩已經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直直走到前邊一個位置坐下,背對着男孩。
寧遠面色一僵,笑容凝固住。
那是個四人座,原本就已經有三人,溫以然過去後,現在已經座無虛席,明顯不想和他坐一處。
寧遠退而求其次,只能坐在對面的空位上,隔着過道哄着人。
只可惜直到電車關門,溫以然依舊不為所動。女孩手肘撐在餐桌上,她側着身子背對着寧遠,完全無視身後的人。
車廂人不多,寧遠那處的空位只有他一人。牛奶盒子早就被他捏得變形,上面的水汽已經盡數消失,還餘着一點體溫。
男孩讪讪低垂着頭,不用想也不知道牛奶是買給自己的。
他縮了縮指尖,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病例是真的,但是也沒有嚴重到田野先生說的那種地步,至少他現在身子已經好很多了。
寧遠長嘆一聲,轉身看見溫以然刻意背對着他的後腦勺,心底的懊悔又加了一格。
消息框中來來去去删減了許多次,最後還是化為一聲嘆氣,退出鎖屏。
這邊溫以然單手托着下巴,目光雖然一直盯着窗外,然而注意力卻始終在後邊的人身上。
剛開始還能聽見寧遠充滿歉意的聲音,車轱辘似的來來回回,慢慢的就變成了窸窸窣窣的瑣碎聲,到最後什麽也沒有了。
女孩心下狐疑,然而還是堅持着沒有回頭。
車箱暖氣熏人,片刻溫以然已經昏昏欲睡,昏昏沉沉之間,突然聽見身側一個動靜,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下一刻,有黑影骨碌骨碌滾到她腳下。
溫以然一個抖擻,瞌睡完全被打散,下意識側過身子放下手肘,眼眸還沒來得及低垂,下一秒,整個人已經完全僵住。
女孩視線定定地盯着寧遠身後的玻璃車窗。
暖氣遇冷液化,蒙着薄薄的一層水霧上方,是大大咧咧毫不掩飾的三個大字。
——保證書。
即便是知道車廂裏的人大概率看不懂中文,溫以然還是羞憤得不敢擡頭,女孩眼底的愕然漸漸被窘迫所取代。
見寧遠還想繼續寫下去,溫以然終于忍不住瞪眼呵斥:“——寧遠!”
她咬牙切齒,雙頰分不清是窘迫還是惱怒,通紅一片。
車箱果然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來,然而因為不認識漢字,所以大多還是匆匆掃了一眼,視線在溫以然和寧遠臉上打轉了下,最後又低頭繼續自己的事。
溫以然咬唇,憤怒在四肢蔓延,五髒六腑都被怒火所占領,最後直沖上天靈蓋。
理智全無。
兩倍速的速度彎腰撿了牛奶,溫以然怒不可遏站起身,快步踱到寧遠身側,不由分說将男孩手指按下。
寧遠怏怏轉身,擡眼:“然然,我錯了。”
男孩視線慢慢往下,最後落在溫以然手上抓着的牛奶盒上,最後抵了抵後槽牙。
他讷讷伸出手,動作遲緩地将女孩的手指一點點掰開,乖巧地将那牛奶盒從溫以然手上取下,轉了九十度之後,終于到了正面。
包裝盒外邊的空白處,密密麻麻的都寫滿了字。
溫以然愣住。
即便是凹凸不平的曲面,寧遠的字跡依舊隽秀疏朗,是溫以然所熟悉的。
因為空白位置有限,所以可供寧遠發揮的地方并不多。
【保證書
鑒于本人寧遠昨天今天兩天的惡劣行為,做出以下檢讨和保證。
我不該在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逼迫然然做作業,此為一錯。
對着小孩子胡言亂語,此為二錯。
聯合醫生故意捏造加重病情,此為三錯。
本人寧遠對以上過錯供認不諱,并做出以下保證,今後一定不再以任何借口欺騙然然,不在大白天(劃掉)光天化日之下做作業(然然願意除外)。若有犯錯,一周(劃掉)三天不能見然然。
寧遠。】
溫以然:“......”
因為字太多的緣故,最下面一行甚至寫到了牛奶盒底部。
惱火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見女孩面色緩和,寧遠終于暗自松了口氣,默默将手機往身後藏了藏,屏幕界面還是剛才他搜索的話題。
#不小心惹到女朋友生氣怎麽辦?前提是我做錯了TT#
被頂到熱評第一的答案:
【不管是什麽事,立馬認錯三連。謹記一點,女朋友說的一定是對的!!!做錯事之後先認錯,但是不能只說“我錯了”,百分之百會踩雷(高亮劃重點!),要逐一分析自己的過錯,最好能寫個保證書就完美了。樓主親測百分之百有效!!!】
......
寧遠張了張唇,未開口就見溫以然已經斂去了臉上的情緒,溫以然擡頭,聲音淡淡。
“你的病......怎麽回事?”
寧遠小聲解釋了一圈。
其實田野先生說的一大部分是這真的,只不過因為專業名詞溫以然不懂,而且田野先生一直往病情嚴重的方向說去,所以聽得有些吓人而已。
“不過當時做手術時只有我一人,是真的。”寧遠低低道,聲音沉悶。
溫以然怒火消了一大半,不知何時已經在男孩身邊坐下,捏着牛奶盒的手指緊了緊。
寧遠小心翼翼湊了上去,眼巴巴道。
“然然,你還生氣嗎?”
片刻,身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溫以然無奈嗫嚅道:“你......先把窗上的字處理了。”
雖然已經快模糊不見,但是溫以然還是不想看見。
好丢人。
寧遠眼睛一亮,忙不疊拿紙巾擦了幹淨,雙眼泛光地盯着身邊的人。
“你......”
溫以然抿唇,最後還是直接将牛奶塞到寧遠手中,許久才從口中憋出幾個字。
“快喝吧。”
明顯是不生氣的模樣。
寧遠興致勃勃地拆了吸管,剛喝了一口,就看見溫以然悄悄朝他手上的牛奶盒瞥去一眼。
視線在上面的黑字上轉了轉,女孩欲言又止。
寧遠咬着吸管回望過去。
四目相對,溫以然尴尬錯開眼,擱在膝蓋上的手指蜷了蜷,她輕咳一聲,眼珠子持續轉動,語無倫次道。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女孩偏着頭,不敢直視男孩的眼睛,下意識蜷起的手指早就暴露了她的慌亂。
寧遠勾唇:“......然然。”
女孩下意識回頭,“嗯”字還在喉間未出,下一刻,視線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電車進入隧道。
幾乎是同一秒,紅唇有暖意覆上,下颌已經被人擒住。
牛奶夾心的糖果在舌.尖一點點融化開來。
瞳孔還未來得及适應突如其來的黑暗,只能借着隧道小小的光影,勉強可以看見男孩蘊着笑意的黑眸,亮晶晶的。
氣息連同心跳開始紊亂,分不清彼此。
電車駛出隧道的最後一瞬間,男孩已經及時松開手,笑意蔓延到眼底。
光亮明晃晃地落了下來,溫以然下意識半眯起眼。
模糊視線中,忽的察覺到寧遠往自己身前湊近。
男孩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剛才不是光天化日哦。”寧遠彎了彎唇角,“然然,我超聽話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