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厚顏無恥
“這畫正如白衣公子所說的那般确是一個普通人所作,但若細說起來,此人卻又不普通,那是出自一個百歲老人之手,老人家常居上堯古城已有百年,百年來他見證了上堯古城在白沙山莊和白老莊主您的庇護于管治下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了繁華,老人家雖然已過百歲但精神依舊神采奕奕,下筆有力,因仰慕您和對您感恩戴德,老人家便作了這幅畫,雖然不是什麽名家大作,但又正如白衣公子适才所言,此畫風骨勁瘦,挺秀不俗,正所謂‘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說不定老人家只是隐姓埋名于上堯古城,實則背後不凡,只不過不像有些人被世間浮名所困所累……”
被她這麽一說,那作畫之人倒像是成了什麽高尚聖潔的隐士了,獨孤暝看着昭顏不急不慢地道來,以左手持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着右手像是在給她鼓掌似的笑了笑,心中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呀!
只聽昭顏她又道:“再說這兩幅圖上,壽山福海松鶴延年皆是寓意長壽祥瑞之兆,又由百歲高壽老人執筆所作,百歲老人在世間難尋,其意便更為深遠,這畫是當之無愧的長壽之畫。”
“人常道禮輕情意重,想來以白老莊主廣闊的胸襟,定不會在乎這是否出自什麽名家之手,況且白老莊主見多識廣,想來那些名家之作白老莊主也是收藏頗多,已不覺驚奇,反倒是這無名之輩往往有驚世之才,只是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想來白老莊主慧眼識人識圖,定能做那伯樂!”昭顏娓娓道來,聲音柔和,又适時表明态度,“且我落雪山莊也是從未敢輕視過江湖上任何一個門派,能在江湖混的,自然都是些有本事明事理的英雄好漢,定然也不會因為某些人的三言兩語就将黑白颠倒,是非不辨!倒是……”
話鋒倏忽一轉,矛頭直對那白衣少年,“倒是公子您遠從西域而來,出自西域婆羅門,至我中原土地之上就開始在白沙山莊白老莊主的壽宴上意圖挑起我江南落雪山莊與白沙山莊的不合,制造事端是何居心?”
她定定地望着他,似是不聽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便不肯罷休的态勢。
只聽那白衣少年搖扇一笑,“我能有什麽居心,還不是見姑娘你剛剛表演的幻術實在是精妙絕倫,令人驚奇,尤其在後來姑娘從水中躍出又如仙女一般飛來的那一刻,在下真是深深地被姑娘迷到,姑娘真是花容月貌宛若天仙,讓在下好生喜歡不得,适才想起找些話頭出來引起姑娘的注意,好讓姑娘能夠看我一眼,沒想到卻被姑娘誤解,我真是……”他搖着扇子連連嘆氣,欲言又止,心中卻是在腹诽。
什麽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禮輕情意重呀!又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呀!呵~獨孤暝望着昭顏,心道那張櫻桃小嘴還真是能說會道呀!
昭顏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回答,簡直是輕浮孟浪之舉,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一時嬌顏微熱,擡手指了指他,“你……”
獨孤暝朗聲一笑,頗有些賤兮兮的,在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之時就搶先開了口打斷,“我怎麽了呀姑娘?”他悠哉悠哉地搖着扇子問。
昭顏哼了聲,牙關緊咬,“無恥!”轉頭不再理會他,她想這是白老莊主的壽宴,再多說些什麽只是無益,畢竟她是客,而白老莊主此時也笑着開了口打破僵局,讓昭顏快快入座用宴,并道一定會将那畫裱起來挂上,還專門感謝了她和那個為他作畫的百歲老人。
當着衆人的面表明與落雪山莊的相交友好的态度,對那個獨孤暝卻是頗有微詞,但又忌于他怎麽也是西域婆羅門的少主,便留給了他些顏面,而衆人便也只當是那個遠道從西域而來的白衣少年沒見過中原美女而為了引起人家姑娘注意在宴會上鬧了一場笑話結束,姬如千夜也被昭顏拉了又坐回去。
可獨孤暝卻是覺得此事無傷大雅,又沒皮沒臉地道:“既然江南落雪山莊給白老莊主表演了一場幻術,那我從西域而來,更是要為白老莊主獻上來自我們西域的幻術表演,要知道雖然江南落雪山莊的幻術在江湖上是獨步一尊,但是其實幻術最開始還是從我們西域傳過來的呢。”他這話是故意說給昭顏聽的,還朝已入座在賓客席中的昭顏挑了挑眉毛,頗有挑釁的意味。
昭顏懶得理他,只扭頭想去看旁邊的風墨痕,可是卻被紫墨雪故意擋去了視線。
那獨孤暝拍了拍手,随即;來自西域的一隊身穿異服的人就開始在那表演了,什麽吞刀吐火,入壺舞,種梨,自縛自解,入水火,貫金石……
一時間衆人又被那奇特刺激的西域幻術所吸引去,紛紛誇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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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顏望了一眼,嘆了口氣,這世間的人啊,總是會喜新忘舊。
姬如千夜看着,又經過剛才那事,一雙漂亮的桃花眸裏不由得充滿了對那個獨孤暝的仇視。
而獨孤暝卻還揚了揚手招來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去給我把剛剛那個女孩的所有信息都給我查清,報上來!我要事無巨細。”
侍女道了一聲是便就離開去辦了。
白莊主為他父親的這次八十大壽是大籌大辦,中午這場壽宴結束,晚上還有一場,而且到時會有焰火表演,在午宴結束過後,他便領了到場的衆人去參觀白沙山莊。
昭顏和姬如千夜昨日就來了,也将白沙山莊差不多逛了一圈,就沒有去,送了有些微醉的二哥回房休息後,她就準備去找風墨痕。
然而剛出房門沒多遠,走到一處長廊拐角,就又遇見了那在午宴上的無恥之徒。
昭顏第一眼看到獨孤暝過後,轉身掉頭就要走,這個人果真如她二哥所說的那般,生得是風雅俊朗的外表,可渾身卻是“毒!”毒嘴毒舌,長着一張好看的嘴,卻說不出好話,在壽宴上橫生事端,她看他剛剛在壽宴上就是故意找茬,昭顏對他沒有什麽好印象,更不想與之打什麽交道。
她轉身走掉,可獨孤暝卻竟然還跟在她身後親切地喚起了,“欸,昭顏妹妹昭顏妹妹你別走啊!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你怎麽一見着我就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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