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節我們體育課,安源,打一場呗

說。

“還能什麽事?尹胖子可不像你們班主任這麽好說話。”我趴在樓頂的女兒牆上說。

“我覺得你們那個班主任雖然胖了點,也挺可愛的,我在辦公室見過他。”趙魅兒笑着說,眼睛意外的看着那兩扇被踹倒的門問“你踹的?”

我看了眼那兩扇門,有點意外這次教導主任怎麽不找人來修了,我砸了門上的鎖兩天就換了新的,現在門被踹了,反而一點動靜沒有,可能是因為這門是施男踹的原因,于是我笑了,對趙魅兒說:“是施男,我可沒這麽大能力。”

趙魅兒微微皺了皺眉,走到我旁邊,晚風拂過嬌美臉頰旁的秀發,不可質疑的是,真的很美。

“這就是你們私會的地方?”趙魅兒微微壞笑着說。

“呃呃呃,能換個詞嗎?”我有點無語的說。

“有什麽不對的?允許你們倆私會,就不允許我們倆私會一次?”

對于趙魅兒的直接,我實在是無力招架,只好轉移話題問:“你知道小武去哪了嗎?”

趙魅兒笑罵了我一句不解風情,轉身看着不遠處窗明幾淨莘莘學子埋頭苦讀的教學樓問:“城,這像不像一座大牢籠?”

☆、彼此都有的故事

我知道趙魅兒說的什麽,可是卻不能體會,只好說:“很像,我們都在各自的牢籠裏找自己意義和幸福,不是嗎?”那一刻我想到了明清,我想要是明清在一定比我說的更能入趙魅兒的心裏。

“我知道我們在一起不會有什麽結果,可是幕城,我愛你,別人看我是富家千金,白富美,羨慕我要什麽有什麽,可是一切都是由代價的,要是我有個哥哥或者弟弟,這一切都不需要我來承受,可是我是獨一的千金,而這些的代價就是我的幸福。趙氏是我爸一生的心血,也是爸對媽的一個約定,我媽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去世了,爸就再也沒娶,我也曾勸過爸再婚,我不介意,我不想他這麽辛苦,可是爸只是說我很像我媽,有我就足夠了。”趙魅兒看着牢籠一般的教學樓,微微笑了。

我想起了施男和明清,這些他們自己是否也明白自己所擔負的什麽?我問:“你和施男呢?”

“施男母親是我爸青梅竹馬的朋友,他四歲的時候,她母親病重,我爸出錢幫她治療,可是她的病拖了太久,最後她把施男托付給我爸。我和施男來淺川之前已經說好了,無論最後我們會不會在一起,他都會繼承趙氏,股份是我的,他只是報恩。”

“慕城,我知道讓你接受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是很自私,可是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自己追求一次我的幸福。你難道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除了朋友之外的感覺?”趙魅兒看着我,臉上沒有一絲玩笑,我看着趙魅兒的眼睛有點心虛。

“我曾經有個像小諾一樣的妹妹,她叫桑嚴,從初一到初三,我一直疼着她,守護者着她,她想去爬山,我帶着她逃課去爬山,想唱歌,我們一起去KTV,她想學街舞,我和她一起學街舞,學街舞的時候有個男的調戲他,我和淩林把他打了一頓,後來又和他在學校外面打了一架,我被砍了一刀,在右臂,然後那個男的參加了飛哈,她想讓我也去,我就和淩林一起去了,那次淩林是第一,周碩天第二,也是巧了。我在八強的時候對手是那個調戲嚴的那個男的,我當場和他又打了起來,被取消了資格。她想吃東西了,半夜給她買東西吃,中考過後,她的成績不夠一中,我和她一起填了二中。

“她好幸福,然後呢?沒被錄取?”

“幸福嗎?”我說:“填完志願那天,在我每天接她的橋邊,她說她愛上我了,呵呵,我一直珍貴的妹妹說愛上我了,我信很痛,很亂,我想說別開玩笑了,她的眼神告訴我她是認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接受一段愛情,而且還是我妹妹的,所以我跑了,我去找了淩林,在酒吧,我和淩林喝了很多酒,當我們走出酒吧的時候,他站在酒吧對面的便利店,下着大雨,我們隔雨而望,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淩林讓我過去說清楚,我還沒過去,她先過來了,與很大,他沒有帶傘,我很心疼,急忙向跑過去,她卻在雨中喊說讓我站住,然後就站在雨中大聲的問我,我到底愛不愛她,她說她很早就愛上我了,只是怕承認了就會失去我,所以一直忍着。我擔心她會被雨淋生病,就跑了過去,可是那是個轉角,大雨,當我們發現車燈以後已經晚了,我想把她抱過來,她卻把我推開了,然後···我再也不敢談愛,也不會去想。”我深吸了一口氣壓制心中的痛,眼角的淚。

“我原本以為我會簡單的度過這個高中三年,沒想到會遇到小諾她們,那天淩林說,你還是逃不掉,我說想試試,呵呵,是不是很難想象我在想什麽,淩林說我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我承認我的感情觀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我現在就想好好地守護着小諾她們三個,不會有別的想法,對不起,魅兒。”我看着趙魅兒眼淚一滴滴地從臉頰滴落,美的讓人心疼,我想抱着她,可是卻沒有動。

“我不怪你,只能說我出現的太晚。”趙魅兒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纖細的手擦了擦臉龐的淚水突然笑了說:“呵·呵呵,你也太不紳士了,我哭的這麽醜,都不知道抱我一下。”

“現在晚嗎?”我笑着伸開雙手說。

“切,晚了,你也學會貧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趙魅兒笑着說:“我現在知道周碩天的心情了,也知道我拒絕他的時候他說,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愛你追你是我的事,這句話的時候多灑脫,現在這句話我給你了,等着吧你。”

“我可是很佩服他。”我真心的說。

“可是他不是我的菜,沒辦法,聽說你們叫他小矮人,為什麽?”趙魅兒笑問。

“因為你是公主啊。”我說

“那你更是個白癡,公主都不要。”趙魅兒鄙視的說。

我笑了,月亮很好,可是過了那一晚,我再也沒時間好好看着這陰晴圓缺的冷月了。

小武媽媽病重住院,是趙魅兒告訴我們的,我問情況怎麽樣,我們想去探望,趙魅兒說情況很糟,小武現在醫院讓特別叮囑她讓她別告訴我們。因此我們并沒有去找小武。

三天後小武回來了,什麽也沒說,我們也裝作不知道一樣大致問了一下她去哪了,怎麽向尹胖子那個鐵公雞請到假,小武只是笑着說這是秘密,只不過那笑再也沒有單純的感覺,我忽然覺得很心疼。

☆、時間給了我們各自的秘密

我回到宿舍看到淩林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問:“小武都回來了,你這狀态不正常啊。”

淩林轉頭看着我,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一樣,想要說什麽,可是就是沒說出來。

“怎麽了你?”我奇怪的問。

“哎···沒事,城,要是我做了什麽錯事,你會怪我嗎?”淩林看着我認真的說。

“你?你做了啥對不起我的事?說出來讓我考慮一下。”我笑着調侃着說。

“說正經的呢,能不能別說的這麽暧昧?倆老爺們,也不覺得惡心,算了,安源那邊要快竣工了,明天周末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看着淩林無奈的樣子,總會覺得很暢快,笑着說:“好啊,因為小武的事,好幾天沒去安老板那了,明天去。”

“把小諾她們也叫上吧。”淩林說

我聽到他說的小諾,饒有興致地看着淩林說:“小諾?你是想見小武吧?難道你打算當中向小武告白了?”

“你最近是不是被趙魅兒告白告上瘾了?我可不是她,我沒這個勇氣,還是緩緩再說吧。”淩林聳聳肩說:“你有沒有覺得小武看你的時候有點怪怪的?”

“我?沒有,只不過她這次應該被吓到了,感覺她有了心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趙魅兒說她母親已經治好出院了。”我喝了一口蘋果味的飲料說。

“切,有個趙魅兒了不起啊,還故意提出來。”淩林瞥了我一眼,轉身上床。

“我···”我伸手一本書就朝這個損貨砸過去,卻被他一把接住,還很得意的說:“謝謝哈。”

我無奈的笑了。

幾天不見安源,安源整個人感覺瘦了一圈,不過卻更精神,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

“帥哥美女們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做客啊?”安源看是我們進來,笑着說。

“咋滴,安老板還不歡迎啊,不歡迎也別想趕我們走。”巧言調侃說,我看了一眼小武,發現她只是笑笑,忽然有點心疼。

“瞧你說的,大美女來了怎麽能不歡迎?說想吃什麽,我請客。”安源顯然也是注意到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不過也沒在意。

“安老板還是最了解巧言,知道這個點只有她吃的下去。”小諾說。

“小諾,幾個意思啊?”巧言瞬間就聽出了小諾的意思,在我們的笑聲中伸手去撓小諾的癢,小諾因為靠近我,一轉身跑到我左邊,抱着我的手臂把我當作擋箭牌,巧言試着去捉小諾兩下可是都被躲開了,也就放棄了,氣鼓鼓的瞅了我一眼。

“好了,不鬧了,我們今天也沒事,打算和你一起去看看酒樓蓋得怎麽樣了。”我笑着說。

“啧,說到這個你們來的正好。”安源忽然間想起了什麽似的說:“等一下。”然後轉身跑向了廚房,不一會拿出一本冊子來。

“給你們看看這個。”安源把冊子遞給了淩林。說:“這是施男給我介紹的一些家具供應商,我對我這小店的布置還算了解,可是對于酒樓,還是要靠你們了,周碩天正在幫我調研這些供應商。你們也看看。”

“我說他今天怎麽沒來呢,還是為是魅兒把他趕走的。”小諾笑着說。

“你這小妮子,別仗着你有個哥哥在這就誣賴我哈。”趙魅兒看了我一眼笑着說。只是趙魅兒說這話的時候,小武的表情有點不自然,我想問問,想到了可能還是因為她母親的原因就忍住了。

淩林看了一遍大致的內容合上了冊子遞給趙魅兒,攤了攤手說:“這活也就魅兒和小諾能做了。”

趙魅兒大致翻了一遍,看了幾個供貨商說:“這其中有幾個是我們家以前有過交往的供貨商,我感覺還不錯,在這看也沒什麽意思,要不我們今天一起去逛逛吧。”

聽說是逛街,幾個女生立即贊同,有懂行的一起去,安源肯定沒意見,最懶的大波倒是反對了,可是巧言一句反對無效,只能乖乖認命。

出門打了三輛車,很快就到了家具城,淺川的家具城我是第一次見,一共六層,裝修的很不錯,我們分了幾組,只不過分組的時候有點奇怪,小諾遠想和我一起,卻被淩林叫走了,小武則是被趙魅兒叫過去,大波和巧言依舊吵鬧着跟着我和安源。

“什麽情況?”從一家店裏出來以後安源問我。

“這家的還不錯,怎麽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從早上見你們總覺得你們有點怪怪的。”

“是小武吧?”我笑着說,安源想了想,說:“還有淩林。”

“小武前幾天母親突然住院了,估計是吓到了,她不想我們知道,所以我們都當作不知道,至于淩林,這段時間不能寫情書不能向小武告白的,能不焉了嗎?”我笑着說。

安源想了想,忽然笑了說:“問世間情為何物。花花公子也焉了。”

“來來來,你們倆,這家店看着不錯。”我們正聊着,巧言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着旁邊的一家店面說着。

“大波呢?”安源看大波不在。

☆、我們的愛總是不在命運的裏

“被勾搭走了。”巧言不開心的說。我和安源向前面看了一眼,一個女售貨員正熱情的給大波講着什麽,可是大波的眼睛卻時不時落在售貨員的大胸上。

我和安源撲哧笑了,巧言卻更生氣了。我只好摟着巧言說:“我妹妹這是吃醋了?”

“誰吃他的醋,一個色狼,流氓。哼。”

“走走走,別管那流氓了,先做正事。”我岔開話題推着巧言進了那家店鋪,店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見我們進來,就熱情招呼起來。

我們在一樓,而淩林和小諾此時在三樓。兩個人逛了幾家店鋪出來以後,小諾看淩林想說什麽似的,指着前面擺在外面兩張玻璃方桌說:“我們去坐坐。”

“嗯。”淩林嗯了一聲。走過去和小諾面對面坐下。

“你想說什麽吧?是想問姐的事情嗎?”小諾趴在玻璃桌上饒有興趣地問:“好幾天沒看到你寫的情書了,今天帶了嗎?先給我看看。”

“小諾,要是那情書是寫給你的,你會接受嗎?”淩林躊躇了幾秒看着小諾問

“寫給我?嗯···應該會吧,你寫的挺煽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哥寫得呢。快快快,你肯定帶了,先拿出來我幫你把把關。”

淩林看着小諾,看的小諾很不自然摸了摸自己臉問:“看什麽?我臉上髒了?”

淩林笑着說:“沒有,只是你很漂亮。城說你的眼睛很美很有神,我也這麽認為,還要再加一條很迷人。”

小諾的臉微微一紅笑着說:“行了,別再誇我了,我哥可從來我面前這麽說過,不過聽着還是很開心,謝謝誇獎,我會替你多美言幾句的,信呢?快給我看看。”

淩林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嘆了出來,從口袋了拿出了一封折疊的整整齊齊的信,小諾一把接過,像是得意的小公主一樣竊笑着打開信。

可是打開信的剎那,單純的笑容就在臉上定格,然後一點點從臉上消失,當讀完信的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面無表情。

“你···開玩笑的吧?”小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淩林。

淩林搖了搖頭說:“我是認真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說的武雪的喜好就是你自己的,所以那些所謂武雪喜歡的東西,都是送給你的,小諾,我愛你。”淩林緊緊的看着小諾,十分認真的說。

那認真眼神讓小諾感覺很害怕,所以小諾躲開了淩林的目光,雙手無力的垂在幹淨的桌面上,那封信蓋在小諾手下,從玻璃桌的下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信上寫:“周諾,我愛你,一直以來,我愛的都是你,我和武雪什麽關系都沒有,她只是在遵守和我的一個約定,你不要怪她,而她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們和城···”

“所以···你每次都願意先把情書給我看也是這個原因?從一開始姐就都知道?那哥呢?他知道嗎?”

淩林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說:“小諾,我今天向你告白,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我也沒期望過我們會在一起,因為城會第一個反對,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的一切都知道,所以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們對他來說的意義。所以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

小諾看着淩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淩林說起了我的原因還是已經平複了自己心情,微微笑着說:“淩林,你和我印象中的那些花花公子不一樣,謝謝你喜歡我,就像你說的,我們不可能會在一起,我只是像哥一樣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以後也是如此。就當今天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好嗎?”

淩林看着小諾迷人的黝黑眼眸,表情有點頹敗,默默的把那封情書拿了起來一點點認真地折好,表情也一點點放松了下來。

“剛剛那個凳子不錯。”我和安源小諾以及被巧言罵的灰頭灰臉的大波從店鋪裏走出來,我說。

“嗯,是不錯,就是要價有點偏高。”安源說着,忽然瞥見樓上的淩林和小諾,指着樓上說:“咦,我們這麽忙,他們倆居然就坐在那聊天。”

我好奇擡頭看着坐在對面三樓的兩人,淩林正在收起那封信。

“哎,對了。”小諾忽然想起來這事不能讓我知道,對淩林說:“嗯···這件事,我希望別讓我哥知道。”

淩林聽了,忽然笑了出來,說:“他要是知道了,我肯定完了。”淩林說着轉頭正好和我們目光相對,臉色一變,急忙說“真完了,城他們在下面看着我們。”

“啊?”小諾短促的驚訝一聲,眼睛一瞥,立即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起身和淩林有說有笑的走進了一家店。

☆、那一夜世界凋零

臨近中午我們才從家具城裏出來,回來的氣氛讓我覺得很不舒服,趙魅兒坐在我旁邊,前面坐的是安源。我問趙魅兒:“你把我妹妹拉走說了什麽悄悄話了?”

“切,你要是什麽時候能有關心她們一樣關心我就好了。”趙魅兒有點醋味的笑着說:“我們倆之間還能說什麽?就是想請她幫忙追你啊。我說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呵呵。”坐在前面的安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好幸福,什麽時候我也能被一個女孩這麽追。珍惜吧,小夥子。”

看着安源幸災樂禍的樣子,我伸手從面勒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不幸災樂禍能死啊。”然後松開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旁邊的趙魅兒反而很開心地說:“沒辦法,某人就是這麽不解風情。”

安源似乎也知道幸災樂禍有點不好,于是說:“既然這麽不解風情,趙大小姐你覺得我怎麽樣?我很解風情。”

“去,都被淩林教壞了,你也這麽貧了。”趙魅兒笑罵道:“說正經的,四樓電梯右拐第二家那家我感覺很不錯,你找個時間再去看看。”

“成嘞。我明天去看看。”

趙魅兒和小武說的的确是追我的事情,一個殘忍的事情,一件連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我們回到安源小店,因為各自有着心事,所以散的比較早,我和淩林大波去打了球,而她們則是回了宿舍。

下午的天很陰沉,堵在胸口,壓抑到窒息。夜,無月,漆黑一片的夜空醞釀着一場悲劇,在積攢着雨水,等待着盡情的哭泣。

明清問我,那一晚,我是怎麽過來的?我說就像那晚的夜空一樣,黑暗,絕望,不解,痛苦。

是的,很痛苦,很絕望,即是是早已經做好準備的淩林,那一刻也無話可說。

我問明清那一晚發生了什麽,明清搖了搖頭,說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的确什麽也改變不了,所以我沒再問,明清說,那天晚上宿舍很亂,她們都在各自哭泣。

那晚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巧言打過來的,電話的那頭,紛亂,嘈雜,巧言的聲音在哽咽着問:“慕城,你為什麽認我做妹妹?”

我呆愣了幾秒後,竟然找不到理由,我想告訴告訴她有一種感覺想讓我守護你們,所以認你們做妹妹,可是還沒來得及說,電話的哪一端就重歸于夜一般的安寂。我突然很心痛,立即大了小諾和小武的電話,都被挂斷。

我一瞬間呆坐在床上,一切是那麽的不真實,淩林說:“終究還是逃不了。”然後翻身睡了。宿舍今天都睡得很早,寂靜無聲,隐約間我能聽得到女生宿舍的嘈雜。

嗡···翁···

“慕城,我們結束吧。”夜,十一點二十五,最後一次接到小諾的電話,小諾啞着嗓子說完這句話,無力的挂上了電話,那時候我聽的見,電話的那邊已然安靜,塵埃落定。

我想哭,沒有淚,不明白,不了解,為什麽?想不通,解不透。一夜未眠,痛了一夜。

清晨宿舍開門,我第一個跑出了宿舍門,跑到女生宿舍門口,我給小武打了一個電話,挂斷,給小諾打了一個電話,我什麽也沒來得及說的時候小諾已經說話了:“我們做普通朋友好嗎?慕城”

小武第二次叫我慕城,生硬而陌生,我擡頭看着樓上,冰冷的玻璃,寒冷的清晨。

我沉默了幾秒後說:“嗯。”

嘟···嘟···

我好累,回到宿舍,倒頭就睡,周一,我和淩林大波依舊遲到,從後門偷偷溜進教室,琅琅的讀書聲,熟悉而重複。

下課,我趴在座位上聽着她們一如既往的打鬧聲,似乎一切如常,卻尴尬而壓抑,我逃了課,趴在樓頂的女兒牆上,冷風吹得很舒服。

“給你。”一個女生說,我伸手接過去,是我喜歡的蘋果味。

“你從來不逃課,不怕被尹胖子訓?”我勉強笑着說。

明清像我一樣趴在女兒牆上笑着說:“我覺得我合适,所以我來了。”

“謝謝。沒想到你會來。”我說。

“我要是說只有我才會到這裏來找你是不是有點矯情?”

“我會感覺很滿足。”我認真的說。

“矯情。那是我的臺詞。”明清笑了伸出自己手上一樣的蘋果味飲料說:“碰一個?”我笑着看着兩瓶飲料砰在一起。

砰~

易拉罐碰撞的聲音短促沉悶卻略帶歡愉。

明清說:“我不懂得安慰人。只能陪你喝完這瓶飲料。”

“這已經夠了。”我笑着說。

我和明清都是習慣了沉默的人,一節課,簡單的聊了幾句,我沒問什麽,她沒說什麽,我知道她懂,在你最難過的時候能有一個懂你的人陪着你,哪怕只是相對無言,已然滿足。

下課鈴打響的時候,飲料喝完,明清問我:“你會恨一個人嗎?”

我想了想,忽然想到了淩林,想起了我們小時候,于是笑了,說:“淩林說我是個怪胎,永遠不知道什麽才是恨。”

“我想也是。”明清笑了,轉過頭,走過那兩扇被踹倒的門,門上的腳印已經被風雨所斑駁。那是明清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到樓頂上來。

口袋裏的電話響起,名字是趙魅兒。

☆、醉酒

“你在哪?中午一起吃飯吧。我請客。”電話的另一端,我聽到趙魅兒的聲音透漏着擔心。

“去安源那吧。”我說。

“好,那一會見。”

我回了一趟教室,已空無一人,幾近荒涼。我到了安源小店,趙魅兒正在和安源開心的商量着什麽,我想安源應該是把家具商确定了,于是笑着和安源打招呼盡量讓自己像往常一樣說:“看安老板這麽開心,家具供應商看好了?”

趙魅兒略微有點詫異的看着我,安源卻沒有注意這些,笑着說:“今天上午剛看好,訂單已經确定了,三天後就送貨。都別站在這了,上樓吧,就你們倆?”

趙魅兒故作不悅地說:“約會不行啊?切。”說完就轉身上樓,邊走邊說:“我要吃麻小(麻辣小龍蝦)”

安源看着她走上樓,有點幸災樂禍得對我說:“嗯···不錯,真幸福。”

“去死,我餓了,快上菜。”我笑罵着說。我是真的餓了,感覺很疲憊。

上了二樓,一切是那麽地熟悉,趙魅兒坐在我對面,兩人沉默了幾秒趙魅兒先開口說:“城,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我勉強笑了笑,完全沒注意她所說的是沒想到而不是不知道,說:“這事和你又沒有關系,不用道歉。”

“可是···”趙魅兒還想說什麽,我卻不想聽了,岔開話題說:“喝酒嗎?”

趙魅兒聽到是喝酒,有點詫異,不過還是高興的點了點頭。安源上菜很快,第一盤就是麻小。

“謝咯,安老板,開幾瓶酒吧。”趙魅兒吃着一只麻小笑着說。

“呵呵呵,還要蠟燭不?”安源笑着說。

“貧不貧啊,快點。”趙魅兒笑罵着說。安源很快就拿上來兩個高腳杯兩瓶紅酒,是趙魅兒放在這裏的。

“安老板要不要一起來點?”我笑問安源。

“別介了,我還有生意,而且也不能做電燈泡啊。”安源意味深長地說。

我給趙魅兒倒了三分之一,我自己倒了半杯。趙魅兒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笑着說“施男教你的?”

“嗯。”我點頭說,舉起酒杯和趙魅兒碰了一下,清脆的玻璃碰撞的聲音。趙魅兒輕輕品了一口,我一口喝了一半。苦澀,壓抑。

趙魅兒看了看我和杯中的酒,笑了笑,沒說什麽。安源很快上全趙魅兒常吃的幾個菜,送來兩瓶紅酒,就再也沒上來過。

肚子很餓,可是紅酒下肚又覺得很苦,所以一口又把剩下的一半喝了,趙魅兒有點心疼地說:“你不常喝酒,這麽喝,會醉。”

“沒事。”我說。趙魅兒知道我的難受,所以沒再阻攔我,而是陪我一起喝着,一直喝到了忘了時間,那種感覺真的很好,忘了時間,忘了下午還有課,忘了小諾她們,忘了一切,也忘記了自己是怎麽離開安源小店的。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賓館,頭特別痛,口幹舌燥的拿起旁邊的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慢慢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脫了,一套新的衣服整齊的疊在櫃子上。

我記不得自己是怎麽到賓館來的了,也不知道是誰送我過來的,安源還是趙魅兒?搖了搖還在發痛的頭,走到衛生間洗了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很狼狽。我自嘲的笑了笑,感覺身上很髒,就沖了個澡。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水旁邊是一瓶純牛奶,還有一塊面包,牛奶下面壓着一封信。

我拿起面包和那張紙,坐在床上,信是趙魅兒留下來的,趙魅兒在信上說“慕城,我愛你,我原本想先得到你的人再得到你的心,可是當我在床上想要吻你的時候,我看到你眼裏全是淚水,看的我心痛,你嘴裏一直在叫着一個人,你叫的不是我的名字,是桑嚴,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很無恥。所以我們什麽也沒發生,你的衣服吐髒了,我拿走了,櫃子上是新買的,不知道合不合身。不要擔心學校裏,好好休息,我會幫你請好假,面包和奶都要吃掉,你都沒吃什麽東西。

城,我真的愛你,我想要得到你,可是卻從沒想過傷害你。對不起。

愛你的

魅兒”

我嚼着面包,被酒精麻痹的味蕾卻沒有任何反應,索然無味。

穿好了衣服,大小正合适,材質很好,可是總覺有點別扭。

手機上顯示時間是十一點二十五,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時間,手機上有六個未接來電,淩林打來的,最新的一個通話記錄是一個被接聽的電話,時間是晚上十點多,應該是趙魅兒幫我接的。對于趙魅兒,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

☆、相知如酒

回到了學校,我打電話給淩林。

“在哪呢?”我問。

“操場,有事問你。”淩林說。

“嗯。”

中午的操場,兩三對情侶相擁着坐在草地上接吻,十幾個人在踢着足球,淩林一個人站在橋上,漫無目的地看着籃球場方向。

“想問什麽?”我說。

淩林看了看我的衣服,說:“趙魅兒給你買的?”

“我們什麽也沒發生。”我說。

淩林撲哧一聲笑了,說:“我知道,要是發生什麽了反而好辦了。省得我替你操心了。”

“能不能別說地像個怨婦似的?”我鄙視地看着淩林說。

“不過她告訴我的卻是說她在陪着你。孤男寡女意思很明顯,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不過她是想得到你是真的。”淩林說。

“我知道,她告訴我了。”我趴在橋上說:“你想問什麽?”

淩林看着我認真的問:“慕城,你還會去挽留嗎?”

我感覺着微風拂過臉龐,陽光正好,除了頭還在痛,其他都好,于是笑着說:“不了,那是她們的選擇,即是不想放棄也放在心裏,一個桑嚴已經夠了。”

淩林如釋重負地說:“那就好。”

我看着淩林笑着說:“那你怎麽辦?我的事會影響你的計劃部?”

“慕城,你知道我追不上武雪,我自己也知道。”淩林看着我說。

“然後呢?你想追的是小諾?”我看着淩林笑着說。淩林顯然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問:“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笑了笑,說:“小武回來以後,你的狀态就不對,所以我偷看了你藏在外套裏的那封信。”

淩林看着我,我從來沒見到他有過這麽豐富的表情,于是暢快的大笑出來。淩林則是又氣又喜的罵道:“坑貨!你知不知道那是隐私啊!?”

“哈哈哈,都寫出來了還隐私啥?現在也好,你可以放心的去追了,不過萬一追上了,又被你辜負了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我認真的說。

“就知道你不可能放得下,我愛她,和唐亦靜完全不同,所以你沒機會盡這個責任咯。”淩林摟着我的肩膀笑着說。

“德行,還沒追上呢,得意個毛。”我看着淩林得意的樣子,沒有了當初伸手揍他的沖動,反而感覺點點的溫暖,似風,如日。

日子一天天流逝,一切如常,只是我們都在刻意着回避着彼此,走在路上面對面的偶遇,她們會走進岔道,或者彼此裝作陌生人一般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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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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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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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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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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