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穆淮然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即便在衆人朝他側目時,也沒有收起臉上的笑容。

人群中有人認出穆淮然,祖父年輕時是a市的市長,父親是穆氏集團總裁,母親是林氏集團副總裁,哥哥自主創業,創立了一家游戲開發公司,近來開發了好幾款火爆游戲,是a市有名的商界新貴。

作為穆家最小的兒子,穆淮然從小被衆星捧月着長大,養成了狂傲嚣張的性子,他能在這樣的場合笑出聲,完全不顧忌顧沉年面子,也不讓人奇怪。

顧家是首富,穆家也不遜色,雖說穆家從未在華國財富榜上榜上有名,但據傳穆家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富可敵國。

顧沉年頓了頓,轉身看向穆淮然,幽深暗沉的黑眸微微眯起,沒想到,穆家的小兒子居然也來了,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穆淮然掃了眼顧沉年,在衆人默默的注視下,毫不猶豫提起腳步,繞過顧沉年走到祝滄瀾身邊坐下。

才剛剛拒絕首富之子邀請的少女,看到他的出現,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你不是說不來嗎?”

語氣随意而自然。

衆人心下一驚,紛紛暗暗猜測少女跟穆淮然的關系。

穆淮然眉頭一豎,粗着嗓子來了一句:“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啊。”借此來掩飾他的尴尬。

祝滄瀾聳聳肩,“行,你說了算。”

看到青春洋溢的兩人,當着他的面熟稔地聊着天,被晾在一邊的顧沉年,緩緩收緊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

他沉默片刻,英俊深邃的臉上沒有洩露絲毫情緒,微笑着開口:“本來第一支舞想跟你一起跳的,沒想到你不會跳舞,真令人感到遺憾。”

祝滄瀾聞言,重新把目光落到顧沉年身上,淡淡地道:“想當顧少爺的舞伴的女生多的是,沒什麽好遺憾的。”

顧沉年慢慢收起笑,定定地直視着祝滄瀾,而祝滄瀾不躲不閃,一臉淡定地迎視着他的目光,半晌,顧沉年收回視線,低低一笑,轉身走開了。

圍觀的女生,看到顧沉年離開,紛紛跟了過去。

剩下一些想看好戲的人,看到這場戲已經落幕,便端着紅酒繼續跟同伴的聊天。

穆淮然來得匆忙,渴的不行,這會兒他随手撈過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咕嚕嚕往嘴裏倒,不一會兒瓶子就見了底。

他捏扁了塑料瓶,扔到垃圾桶裏,然後伸手抹掉溢出嘴角的水,“你剛才居然敢拒絕顧沉年的邀請,勇氣可嘉啊。”

他雖然對顧沉年這人不感冒,但顧沉年的身份背景擺在這兒,不知道多少女生想往顧沉年身上撲,好跟顧家攀上關系。

而他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同桌,還真不把顧沉年放在心上。

祝滄瀾慢慢喝着果汁,語氣帶着一貫的漫不經心,“沒什麽不敢的。”

聽到這話,穆淮然唇角忍不住輕輕翹起,随即想到了什麽,問:“你真不會跳舞?”

祝滄瀾;“嗯,不會。”

穆淮然頓時就用嫌棄的目光把祝滄瀾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掃視了個遍,末了,他道:“參加晚宴的人裏,哪個不會跳交際舞,交際舞也是一種禮儀,能拉近人跟人之間的距離,談生意談項目會好談的多,改天你請個老師教你,很簡單的,我當時半天就學會了。”

“哦,我記下了。”

祝滄瀾對跳舞沒什麽興趣,聽穆淮然這麽一說,她把學跳交際舞的計劃提上了日程。

本想跟少女毛遂自薦當她的舞蹈老師,看她回了一句就沒了下文,穆淮然悻悻地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又撈了瓶雞尾酒,直接當水喝。

祝滄瀾見狀,放下手中的果汁,也開了瓶雞尾酒,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裏蔓延。

還挺好喝的。

正要繼續喝,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掌心牢牢地堵住了瓶口。

“雞尾酒後勁兒大,少喝點。”穆淮然道。

祝滄瀾揮開穆淮然的手,淡淡道:“就是後勁大才好呢。”說着,她仰頭咕嚕咕嚕地幹了一瓶。

纖長的天鵝頸,在酒店水晶燈的照耀下,白的晃眼。

穆淮然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少女白皙細膩的脖子上,慢慢往下,是少女精致纖細的鎖骨,如同兩片蝴蝶的翅膀,緩緩開在了女孩的身上。

少女穿的禮服,仿照歐洲宮廷設計,優雅尊貴,禮服的領口開的有點大,露出了少女雪白嬌嫩的肌膚。

跟明星走紅毯穿的大膽出位的禮服相比,少女穿的這件禮服其實很保守了,只是少女身材太有料,從他這個角度,不免就看到了少女胸.前的某處陰影。

穆淮然臉騰的一下紅了,不小心被雞尾酒嗆到,他咳得撕心裂肺,臉上青筋暴起,一副極其難受的樣子。

祝滄瀾見狀,問:“你沒事吧?”

“咳咳咳咳……沒事,就是被嗆到了。”

穆淮然搖搖頭,滿臉通紅,捂着喉嚨繼續咳嗽,腦海裏卻想到了趙讓初見祝滄瀾時對她的評價。

那個地方,确實挺大的。

穆淮然的這出動靜鬧得不小,有不少人暗中朝他的方向瞥去,然後被穆淮然一一瞪了回去。

陳隽站的角度比較隐蔽,他低頭抿了口紅酒,目光卻直直地看着閑聊的兩人,女生慵懶随意,男生粗魯莽撞,眼裏卻藏着面對女生才會有的溫柔神色,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面,美好而和諧。

穆淮然被綁架的事情在學校沒有傳出任何的風聲,要不是穆淮然回校的那兩天,頭上包着厚厚的紗布,陳隽幾乎要懷疑那天夜裏看到的情景是他的幻覺。

應該是……祝滄瀾将穆淮然救出的吧。

陳隽無聲地将目光落到女孩身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少女蹙了蹙眉,視線在人群中逡巡了一陣,最後朝他這裏看來,而陳隽,早就在這之前轉過了身,靜靜看向面前臉頰微紅的女生。

“我……可以請你跟我跳舞嘛?”

長相可愛的女生,鼓足勇氣跟她道。

陳隽面露抱歉的神色,聲線清潤溫和:“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這樣啊。”

女生失望不已。

這廂,穆淮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臉上的熱度卻沒有消退,紅的跟猴屁.股有的一拼,再加上他的表情十分兇神惡煞,像是跟誰有仇一樣,衆人也不敢多看,原先想請穆淮然跳舞的女孩子們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

察覺到祝滄瀾的安靜,他頓了頓,目光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看到有個男生背對他們,跟一女孩在說着什麽,他收回視線,疑惑地問:“看什麽呢?”

“沒什麽。”

就是總覺得有人在看她。

穆淮然也沒多想,視線觸及少女雪白瑩潤的皮膚,忙用力別過頭,紅暈順着臉頰爬上了耳朵,“你冷不冷?”

“不冷啊。”

祝滄瀾莫名掃了眼面紅耳赤的同桌,“你冷嗎?”

“我也不冷。”

穆淮然只好打消了脫掉西裝外套給祝滄瀾披上的想法。

并不知道自己被同桌無意中吃豆腐的祝滄瀾,摸了摸吃飽的肚子,禮服是量身定制的,這肚子一撐,腰部的布料就有些緊了,她跟同桌道:“我先去趟洗手間。”

穆淮然紅着臉,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含糊地應了聲。

喝醉了?

祝滄瀾見他這幅樣子,眼裏閃過一抹疑惑,只當穆淮然是雞尾酒喝多了,讓他坐這裏等她,提起裙擺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等祝滄瀾一離開,穆淮然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沒出息,又不是沒見過身材好的女生,同桌都沒露什麽,他臉紅個什麽勁兒啊。

***

酒店某間套房內。

“思妤,你別沖動,今天這種場合,你真的不适合去,聽媽的話,乖乖待在這裏,想吃什麽媽給你拿。”唐香蘭蹙着纖眉,扯着賀思妤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勸着。

賀思妤用力搖頭,“媽,你就讓我去吧,蒼藍姐恨我搶走了她十六年的人生,我要親自在宴會上跟她下跪道歉。”

唐香蘭斷然拒絕:“不行。”

這場宴會名流無數,真鬧出下跪道歉這種事,丢人的還不是祝家。

唐香蘭雖然疼愛賀思妤,但這種關鍵時候可不會犯糊塗。

“思妤,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下跪道歉,祝蒼藍就能原諒你,容下你嗎?不可能的!她只會當着衆人的面使勁羞辱你,讓外人看咱家笑話罷了。”

賀思妤知道唐香蘭說的是對的。

可是她現在的處境,已經不能再壞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假千金,她媽是将她跟祝蒼藍掉包的人販子,再加上祝翰平向着祝蒼藍,不認她這個養女,如果她不借着這個好機會,當衆跟祝蒼藍道歉,表達她的歉意,來獲得別人的同情跟諒解,那她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祝蒼藍對她态度越差,對她來說越有利,她巴不得祝蒼藍使勁羞辱她呢。

她央求道:“媽,求求你帶我去吧。”

唐香蘭硬下心腸,“不行就是不行,你想要什麽媽都答應你,就是這一點不行。”要真讓賀思妤胡來,祝家明天就要上娛樂頭條,讓所有人看笑話了。

賀思妤顧不了那麽多,眼看唐香蘭死活不同意,她咬咬牙,趁唐香蘭沒注意,飛快打開門跑了出去。

“思妤,思妤,你回來!”

唐香蘭吓得幾乎魂飛魄散,忙追了過去。

沒跑上幾步,就看到賀思妤撞進了一個青年的懷裏,她悄然松了口氣,趕緊跟上,一把抓住賀思妤的手,“思妤,跟我回去。”

“賀思妤?”

這時,一道低沉而略帶玩味的嗓音緩緩響起。

賀思妤愣了一愣,仰頭看向青年,對上對方猶如古希臘雕塑一般的俊美深邃的臉龐時,她被驚豔到了,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顧沉年眸色暗沉,一動不動地鎖定了賀思妤的臉,這張臉蒼白柔弱,眼神裏還夾雜着一絲慌張跟無助,小白花般單純無害的模樣,能瞬間激起男性的保護欲。

原來她就是被祝滄瀾趕出祝家的賀思妤。

唐香蘭認出對方是誰,語氣十分恭敬:“顧少爺。”

顧少爺?

莫非他是……

猜到來人的身份,賀思妤羞紅了臉,慌慌張張從顧沉年懷裏退了出去。

唐香蘭對顧沉年點點頭,随即用力拉扯賀思妤的胳膊,試圖将她拖走,“思妤,別任性,跟我走。”

“媽,求求你,就讓我去吧。”賀思妤苦苦哀求着,不甘心将這麽好的機會放走。

顧沉年看着母女兩人互相拉扯的舉動,隐隐猜到了什麽,眸光一閃,緩緩道:“賀小姐是要去參加祝伯父舉辦的晚宴嗎?”

“是……是的。”

“容我冒昧問一句,賀小姐去那裏做什麽呢,據我所知,今天這場晚宴,是祝伯父特意為他的女兒祝滄瀾所辦,現在參加晚宴的賓客,都知道祝家只有一個女兒,你作為祝家曾經的女兒,過去不太合适吧。”

“我……”

賀思妤被顧沉年問的啞口無言。

唐香蘭趁機道:“對,不合适,思妤你就別去趟這趟渾水了。”

賀思妤咬咬唇,眼裏漸漸籠罩上了一層霧氣,從霧氣化成水氣,不過短短幾十秒,她努力不讓淚水落下,整個人柔弱的仿佛風一吹就倒,顧沉年眸色轉濃,聲線輕啞地道:“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這話,賀思妤眼裏浮現希冀的光芒。

唐香蘭也是一愣,不知道顧沉年想做什麽。

顧沉年輕輕拂去賀思妤眼角的一滴晶瑩的淚珠,微微笑道:“我正好缺一個舞伴,不知道賀小姐,有沒有興趣當我的舞伴呢?”

賀思妤沒想到顧沉年說的辦法是這個。

顧沉年作為首富之子,一舉一動都受外界關注,要是他帶她去晚宴,她哪還需要什麽下跪道歉,單單憑借着顧沉年女伴的身份,就足夠讓外面的羨慕了,外界肯定會猜測她跟顧沉年的關系,只要她能跟顧沉年成為朋友,那些嘲笑她是假千金的人就不敢再奚落她。

“你……為什麽願意幫我?”

賀思妤還是不相信她能這麽好運,随便一撞就撞入了顧沉年的懷裏。

顧沉年動作輕柔地将垂落在她面頰的發絲別到耳後,緩緩道:“因為賀小姐太迷人,讓人忍不住想憐香惜玉啊。”

聽到這話,賀思妤臉不由一紅。

***

祝滄瀾從洗手間出來,提着裙擺往回走的時候,一擡眼,就看到顧沉年跟一個女生走在一起。

那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生的背影有點眼熟呢。

祝滄瀾微微眯了眯眼,正要确認對方的身份,又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

看到穿着中式旗袍的唐香蘭,不需要上前确認,就什麽都清楚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唐香蘭剛才在化妝間接的那通電話,就是賀思妤打來的吧。

唐香蘭也看到了祝滄瀾,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沒跟祝滄瀾說什麽,加快腳步,很快就消失在了祝滄瀾的面前。

沒想到這出戲,不僅男主提前出場了,男女主的相識也提前發生了。

祝滄瀾不由勾了勾唇。

按照劇情發展,顧沉年會對賀思妤一見鐘情,盡管第一次相識的場地變了,相信一見鐘情的設定應該不會變,不然賀思妤怎麽能挽着顧沉年的手呢。

這賀思妤還真是有女主光環,照理說賀思妤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酒店,而現在賀思妤不僅出現在這裏,還認識了顧沉年,那之後書裏的那些男配們,是不是也會相繼登場,跟賀思妤産生感情糾葛呢?

想到這裏,她無聲地輕笑了一聲,開始期待以後的劇情發展了。

當祝滄瀾踏入宴會大門的那一剎那,顧沉年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剛好透過話筒傳到宴會的每一個角落。

“跟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我今天唯一的舞伴,她叫賀思妤。”說着,顧沉年目光缱绻,笑看着一臉忐忑的賀思妤,朝她緩緩伸出了手,“思妤,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賀思妤受寵若驚,把手遞了上去,聲音都結巴了:“當……當然可以。”

這些日子她遭受了那麽多白眼跟冷嘲熱諷,可當她跟顧沉年站在一起,她不再是受人嘲笑,鸠占鵲巢的假千金,而是讓所有人羨慕的存在。

感覺跟做夢一樣。

臺下有不少人認識賀思妤,看到賀思妤跟顧沉年如此親密,紛紛露出詫異的神色,要知道顧沉年出席宴會,從來不帶女伴的,這賀思妤是唯一一個,他們一時猜不準,兩人是什麽時候認識。

場下不少女生都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賀思妤。

難道這賀思妤攀上了顧沉年?

那她也太好命了吧。

明明是窮苦人家出生,硬是被生母換到了祝家,享受着本該屬于別人的美好人生,好不容易真相大白,身份換了回來,她不但沒有被打回原形,反而搭上了首富之子顧沉年,這運氣要逆天啊。

顧沉年打了個響指,原本為他而停的優美音樂又開始在舞池裏緩緩流淌。

牽着賀思妤走入舞池前,眼角的餘光瞟到了站在門口的祝滄瀾,只見她神色平靜,唇角甚至勾起一絲淺笑,完全沒有因為賀思妤的到來而有所失态。

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回應,顧沉年也沒有多失望。

游戲才剛剛開始。

想到這裏,顧沉年唇畔漾開一抹笑痕,跟祝滄瀾輕輕點頭,在賀思妤察覺到什麽,回頭之前,他輕輕湊到賀思妤的耳邊,小聲地說着什麽,逗得賀思妤頻頻笑出聲來。

楊倩倩端着紅酒站在一側,兩眼死死地盯着祝滄瀾,她知道祝滄瀾剛去了洗手間,這一番折騰,相信那個拉鏈頭已經不堪重負,快要脫落了。

她越想越激動,貼着假睫毛的眼底閃爍着詭異的亮光,拿着高腳杯的手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着。

誰讓祝滄瀾這麽嚣張打她耳光的,她就是要讓她在這麽多社會名流面前顏面掃地!

似乎是察覺了什麽,祝滄瀾收回落到舞池的視線,轉而朝旁邊看去,剛好捕捉到楊倩倩眼底還未來得及隐藏惡毒神色,她揚了揚眉,再看過去時,楊倩倩邊喝紅酒邊離開了原地。

這個楊倩倩,有點不對勁呢。

祝滄瀾沉下眼,仔細回憶着不對勁的地方。

穆淮然看到祝滄瀾杵在門口,放下手機,沖她揮揮手,“喂,祝滄瀾,你站那兒幹嘛,過來啊。”

祝滄瀾點點頭,正要朝他走去,沈知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忽然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手。

“滄瀾。”

“嗯?”

祝滄瀾回身看他。

剛才她去了趟洗手間,嫌假發披在背上熱,就把頭發撥到了一側,讓後背散散熱。

沈知行收回落到她後背的目光,笑容一如既往地溫和:“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呢?”

祝滄瀾一怔。

“我不會。”

“沒關系,我教你。”

說完這話,沈知行看到那個暴躁的男生已經起身,怒氣沖沖地朝他們這邊走來,沈知行眸色一暗,一把勾住少女纖細的腰肢,将她帶入了舞池。

“操。”

穆淮然見狀,腳步一頓,忍不住罵了一句。

莫名其妙被沈知行帶入舞池,祝滄瀾有些奇怪沈知行今天反常的舉動,要知道沈知行是個溫柔的沒脾氣的男生,從來不會勉強別人,莫非是——

餘光掃過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一男一女,祝滄瀾覺得自己大概知道沈知行為什麽會這麽反常了。

沈知行把祝滄瀾拉入舞池,也沒有教她基本的舞步,而是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我西裝上別的胸針好看嗎?”

祝滄瀾瞟了眼那款簡單大方的銀色翅膀造型的胸針,“嗯,好看。”

她剛才就注意到了,這款胸針戴在沈知行身上很合适。

“我送你吧。”

“不用——”

沈知行不等祝滄瀾拒絕,面帶笑意地取下了那個別致的胸針,在祝滄瀾怔然的目光下,将她轉了個身,俯身抱住了她。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萦繞在了她的鼻息間,祝滄瀾不習慣地後退了一步,鞋子不小心踩到了裙擺。

只聽蹦的一聲,身上那件昂貴而華麗的黑天鵝禮服,就要從她的肩上滑落。

就在禮服即将滑落的那一瞬間,沈知行眼明手快,一手捏住拉鏈的頂部,一手利落地将那枚胸針別在了上面。

此時禮服的拉鏈已經徹底崩開,隐約可窺得少女白皙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背部。

沈知行後退兩步,伸手将少女撥到一側的長發,重新撥回了背上,沖着她微笑道:“好了,我們可以專心跳舞了。”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太宰我的愛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潇潇雨瑟淚如殇17瓶;離憂5瓶;淼相君.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