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晚上七點,宴會準時開始。
參加宴會的分兩撥人,一撥是祝翰平生意上的夥伴,一撥則是青春靓麗的少男少女,而最吸睛的無疑是那些身着華服的男孩女孩們,他們大多有着不俗的家世背景,每一個動作跟表情都經過精心的設計,美麗優雅的無可挑剔。
身着燕尾服的服務生端着紅酒,有條不紊的在酒店大廳穿梭着,衆人端起酒杯,跟身邊的人談笑風生。
衣香鬓影,觥籌交錯間,門口突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衆人停下交談,循聲看去,卻見一個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少女,提着裙擺款款走進大廳,而她的身後,有個相貌清俊的男生正紳士地幫她提着裙邊。
有人認出,那道修長筆挺的身影,正是沈家的獨子沈知行。
沈家是醫學世家,書香門第,不僅有着自己的醫院,還自主研發醫學器材,在a市的名望很高,而沈知行品學兼優,為人謙遜有禮,認識他的人無不對他大加贊揚,不少富家千金都偷偷暗戀他。
本想看看哪個女生這麽幸福,能讓沈知行親自提裙擺,卻在看到少女明豔奪目的臉時,被驚豔的忘了呼吸。
“她是誰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天吶,她可真美,是明星嗎?”
“你們都孤陋寡聞了吧,人家是祝總的女兒,貨真價實的豪門,哪能跟那些不入流的戲子比。”
“不是吧,祝總的女兒我又不是沒見過,長得清新可人,跟這位完全不能比。”
“祝思妤早就成為過去式了,一會兒你就知道原因了。”
祝滄瀾無視衆人的竊竊私語,小心翼翼地走進宴會大廳,找到了位子坐下,恰巧有服務生拿着托盤來到了她的身側,沈知行順勢取了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遞給祝滄瀾。
“會喝酒嗎?”沈知行問。
祝滄瀾盯着酒杯裏搖曳的紅酒,皺皺眉,“我不喜歡喝紅酒。”
她喜歡喝白的,越烈越好。
祝翰平平時吃飯時總會喝兩杯紅酒,她曾經嘗過一小口,覺得難喝就再也沒碰過這玩意。
“不喜歡沒關系。”
沈知行道:“一會兒跟人敬酒碰杯時,你假裝抿一點點就行了。”
祝滄瀾嗯了聲,目光被不遠處那些擺盤精致的點心吸引住了,一放學就被唐香蘭拖去做造型,她這會兒是饑腸辘辘。
察覺到她的視線,沈知行問:“想吃什麽?”
祝滄瀾老實道:“都想吃。”
低低的笑聲從沈知行喉間滾落,在少女不解地朝他看來時,沈知行收住笑,絲絲縷縷的笑意還是順着他的眼角眉梢蔓延開來。
他輕聲道:“你坐着,我幫你拿。”
祝滄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份份精美的點心,不忘提醒:“記得多拿點。”
“好。”
沈知行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頗受關注,看到沈知行對祝滄瀾這麽貼心,衆人紛紛猜測兩人是什麽關系,尤其是一些女生,看向祝滄瀾的眼睛裏都冒着嫉妒的火焰。
祝滄瀾察覺到後,掀開眼皮一一掃過去,眉眼霸道淩厲,壓迫感十足,迫使女孩們紛紛收回視線,不敢跟其對視。
媽呀,這女生不僅長相很有視覺沖擊力,眼神也很有攻擊力,一看就不好惹,她們還是少惹她為妙。
倒是在場的男生們被祝滄瀾的外貌所吸引,有意無意往她這裏看來,只是少女一副人間富貴花的樣子,周身卻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場,讓他們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滄瀾?”
這時,一道略帶遲疑的聲音從身旁響起。
祝滄瀾回頭看去,就看到張強強跟趙讓并排站着。
兩人一黑一白,從服裝到發型顯然經過精心打理,跟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當然再判若兩人,也沒有祝滄瀾來的變化大,看着祝滄瀾女性化的打扮,他們差點沒驚掉下巴。
雖然知道祝滄瀾五官很能打,但是沒想到打扮起來能這麽美,豔光四射,參加宴會的女生哪個沒有好好打扮,但一站到祝滄瀾身旁,立馬就黯然失色,她們也很有自知之明,離祝滄瀾很遠,沒有上趕着讓他人作比較。
祝滄瀾朝他倆點點頭:“你們來了。”
趙讓回過神,道:“我剛才第一眼都沒認出來,你今天打扮也太美了吧。”
張強強眼裏不掩驚豔,點頭如搗蒜:“真的太漂亮了,老大沒來絕對是他的損失。”随即掏出手機,道:“滄瀾,咱們三兒拍張合照吧。”
“行啊。”
祝滄瀾坐過去一點,然後讓趙讓跟張強強分別坐在她兩邊。
張強強拿出手機,找好最佳角度。
咔嚓一聲,畫面就此定格。
拍完照,張強強偷偷把照片發給了穆淮然,然後把手機一收,讓他家老大後悔去。
“你朋友?”
沈知行端着白色的瓷盤走了過來,對着趙讓跟張強強微笑點頭。
祝滄瀾接過盤子,拿起叉子戳了塊切好的牛肉塞進嘴裏,“哦,他們是我同學。”
餓死了。
沈知行主動道:“你們好。”
“你好,你好。”
趙讓跟張強強的表情顯得有些局促。
沈知行遠遠看到父母出現在了宴會,道:“我爸媽來了,我先失陪一下,你們慢聊。”他看向進食速度很快的祝滄瀾,忍不住笑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對上沈知行溫柔的笑臉,祝滄瀾不自覺地放慢咀嚼的速度,跟着笑了,“知道了。”
等到沈知行離開,趙讓跟張強強互看一眼,張讓猶豫地問:“他誰啊?”
“沈知行。”祝滄瀾道:“祝家跟沈家是世交。”
“感覺他對你挺好的啊。”張強強試探性地道。
祝滄瀾随口道:“嗯,他對每個人都挺好的。”
見少女提起沈知行時态度尋常,沒有絲毫暧昧,趙讓跟張強強放心不少。
與此同時,穆淮然坐在出租車上,盯着手機上的那張照片怔怔出神。
照片裏,趙讓跟張強強對着鏡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坐位中間的少女,一襲長發披散在後背,優雅淡定,嘴角牽起一絲淡淡的弧度,只一眼,穆淮然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他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去,就算坐上了出租車,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當看到這張照片,他忽然就不糾結了,有什麽好糾結呢,只是參加一個尋常的宴會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有參加過。
更何況,今晚宴會的主角,救過他的命。
祝滄瀾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掃過周圍的人群,看着她的同學們如魚得水地跟認識的不認識的交談着,這時,一道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
側頭看去,原來是楊倩倩坐到了她的身側。
楊倩倩今天穿了件款式簡單大方的紅色禮服,大大的V領突顯出了她精致的鎖骨,這件剪裁極好的晚禮服,很好地包裹住了她嬌小玲珑的身材,高腰的設計,揚長補短,不至于暴露楊倩倩腿短的缺點。
周圍的女生看到楊倩倩居然敢坐在祝滄瀾旁邊,紛紛側目,暗暗佩服楊倩倩的勇氣。
楊倩倩一臉燦笑着跟祝滄瀾打了聲招呼,不吝啬地誇贊道:“滄瀾,你今天真漂亮。”
祝滄瀾勾勾唇,“我也這麽覺得。”
楊倩倩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随即露出更燦爛的笑容。
這祝滄瀾還真是不知道謙虛。
心裏這麽想着,楊倩倩故意将後背貼在椅背上,頭微微後仰,轉過臉,不動聲色地瞄了眼那個搖搖欲墜的拉鏈頭。
為了讓這個拉鏈頭壞的恰到好處,她可是費了不少心思,而且她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計策能百分百成功。
一旦成功了,祝滄瀾就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滑落禮服,如果搶救不及時,可能會當衆赤.身.裸.體,顏面掃地,光是想象那個畫面,楊倩倩就激動不已。
“天,那是顧沉年嗎?”
“啊啊啊他好帥好有型,我是不是在做夢啊,要知道顧沉年很少參加這類晚宴的啊。”
“我早就聽說顧沉年會來,所以才跟着我爸來的,一會兒你可別跟我搶,他是我的。”
“什麽叫他是你的,咱們各憑本事好不好。”
也有人輕咦了聲,問:“顧沉年旁邊的人是誰啊,面生的很。”
大廳門口又傳來一陣騷動,不少豪門千金顧不得保持儀态,紛紛往門口的方向湧去。
楊倩倩看了眼身旁的祝滄瀾,見祝滄瀾沒有起身的意思,不想被祝滄瀾比下去,硬是坐了下來,沒過去湊熱鬧。
祝滄瀾放下叉子,擦擦嘴,淡淡掃了眼門口的方向。
顧沉年,本該在原主十八歲生日上第一次出場的男主顧沉年,居然提前出現了。
有意思。
祝滄瀾眼裏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
這時人群自動往兩邊分開,給顧沉年讓開一條路,穿着黑色西裝的青年,衆星捧月似走在中間,除了擁有英俊出衆的容貌,犀利深邃的眼神外,他周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如同暗夜帝王一般彰顯着他的存在感。
與之相對的,走在顧沉年後面的陳隽,身形氣場而削瘦,雖然也有不少人在看他,但顧沉年周身散發的光芒太盛,年少的陳隽,雖然容貌出衆,在衆人看來不過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弟弟。
陳隽低着頭,讓人分辨不出這個蒼白瘦弱的男生此刻的表情,始終跟顧沉年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而走在前面的顧沉年,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兩人雖然是同時到達會場的,但沒有互動沒有眼神交流,跟陌生人差不多。
衆人很快就收回了落在陳隽身上的目光,以熱烈激動的眼神看向氣場強大的顧沉年。
正陪同父母跟其他長輩交談的沈知行,看到顧沉年,略微有些詫異。
他跟顧沉年都是a大的學生,他讀大一,顧沉年已經快要畢業了,他入學以來,從沒在學校見過顧沉年,但a大到處流傳着顧沉年的傳說。
此時顧沉年臉上挂着淡漠的笑,從服務生手裏接過紅酒,子夜般幽深的目光緩緩逡巡了周圍一圈,随後在某個方向定格。
衆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少女若無旁人地喝着飲料,一點也沒有朝顧沉年看上一眼,紛紛驚嘆于她的鎮定,當然,也有人覺得祝滄瀾是在故作鎮定,為了吸引顧沉年的注意,故意不去看他的。
而楊倩倩,早就在顧沉年的目光掃到她身上時,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
她努力保持優雅的坐姿,管理好臉上的表情,看着顧沉年一一跟身邊的長輩打過招呼,然後邁開包裹在西裝褲裏的長腿,徑直朝她的方向走來。
那一瞬,楊倩倩的心跳得飛快,腦海紛亂,又是猶豫着要不要起身跟他打招呼,又是想着顧沉年一會兒跟她說話,她該如何得體地回答,想着想着,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楊倩倩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仰頭看着顧沉年在她的眼前站定。
“你……你好。”
楊倩倩起身,磕磕絆絆地打着招呼。
顧沉年一眼沒有看她,而是目光沉沉地看向倚靠沙發上,沒有起身的祝滄瀾。
這麽近距離看着,他發現少女比那晚看到的她生動鮮活多了,之前她之于他,只是腦海裏的一個影像,而現在這個影像,有了實體,原來在現實生活中,這個少女,比他想象中美的更熱烈、更張揚。
“你好,我是顧沉年。”
低沉優美宛如大提琴的琴音一樣的嗓音,在祝滄瀾的耳畔緩緩響起。
祝滄瀾收回打量的目光,“我是祝滄瀾。”
以為顧沉年是走向她的楊倩倩,臉上的笑容開始發僵,周圍的人沒有錯過楊倩倩剛才自作多情的舉動,看着她的眼裏充滿了鄙視跟嘲諷,甚至有人不客氣地嘲笑出聲。
楊倩倩見狀,臉騰的一下紅透了,好在她今天畫着濃妝,不至于讓人發現。
她咬咬唇,在原地站了幾秒,不甘心地退離了這裏。
顧沉年深深地凝視了祝滄瀾一眼,微微啓唇:“祝滄瀾,我知道你。”
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征服她。
祝滄瀾聞言,詫異地一揚眉,書裏顧沉年這個時候可不認識原主。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祝翰平大步走了過來,微笑道:“顧少爺來了。”
顧沉年瞟了眼祝滄瀾,跟祝翰平點點頭,道:“伯父,叫我沉年就好。”
沒有錯過顧沉年看向自家女兒的那個眼神,祝翰平心下狐疑,臉上笑容依舊,跟顧沉年客套了兩句,然後走到臺前,接過別人遞來的話筒,道:“感謝諸位在百忙之中參加祝某舉辦的這個宴會,其實之所以會舉辦今晚的宴會,是因為我有事想跟大家宣布。”
臺下有一部分賓客知道祝翰平要說什麽,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是不知情的。
祝翰平頓了頓,伸出左手,舉向祝滄瀾的方向,“蒼藍,過來。”
祝滄瀾便提着裙擺,穿過人群,朝祝翰平站的地方走去。
衆人不自覺的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容色豔麗的少女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中有認識她的有不認識她的,但凡是有她出現的地方,她就是所有人的焦點,萬衆矚目的存在。
她的風頭,甚至一度蓋過了顧沉年。
沈知行一眨不眨地看着祝滄瀾,這個離經叛道特立獨行的少女,眼裏閃爍着前所未有的溫柔目光。
顧沉年同樣目不轉睛地盯着祝滄瀾,将那個夜晚闖進他視野裏的少女,跟眼前這個女孩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黑色的眸裏有蘊藏着顯而易見的欣賞之色。
躲在人群中的陳隽,無聲地仰望着那個靠近舞臺中央的女生,黑的猶如沼澤般望不到底的眼裏,映照不出任何的星光。
等到祝滄瀾走到祝翰平身旁,祝翰平将手攬上祝滄瀾的肩,在舞臺明亮的燈光的直射下,眼裏已經有淚光浮現,他看向臺下一張張模糊的臉,一字一頓,铿锵有力地道:“從今天起,我祝翰平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祝蒼藍。”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兩家孩子的身份被交換了,導致我跟我的親生女兒蒼藍分開了有十六年,現在這個錯誤得到了糾正,蒼藍回到了祝家,一切都回到了正軌,我們一家人終于團圓了,我會盡我所能,彌補對蒼藍這些年來的虧欠。”
“好了,我要說的話說完了,宴會繼續。”
在場有人知道實情,不用祝翰平将原因詳細道出,一場宴會下來,所有人都會知道內情。
祝翰平的情緒有點激動,他用力捏了捏祝滄瀾的肩膀,道:“蒼藍,一會兒我給你介紹一些長輩認識,都是我這些年來積累下來的人脈,将來會對你所有幫助。”
“嗯,好的爸。”
祝滄瀾點頭,朝祝翰平輕輕一笑。
她雖然不是原主,但是祝翰平能這麽護着她,還說要把公司交給她來繼承,說心裏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之後祝翰平就領着祝滄瀾,将她一一介紹給其他人。
唐香蘭擔心她搞砸宴會,前兩天簡單教過她怎麽端紅酒杯,怎麽碰杯,并再三強調要祝滄瀾在酒會上少說話,多點頭多微笑,衆人看祝滄瀾這麽優雅穩重的樣子,心道傳聞也不可盡信。
穆淮然拿着請帖趕來宴會時,宴會早就開始了。
舒緩的音樂緩緩在空氣中流淌,年輕的男男女女已經開始尋找舞伴了。
穆淮然是臨時決定過來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随便去店裏買了套西裝跟襯衫,西裝買小了,穿在身上勒的慌。
他解開了白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又将領帶往下拉了一些,做這些事,他的目光也沒有閑着,一直在人群中尋找祝滄瀾的身影。
張強強眼尖,看到穆淮然來了,忙走了過去,從背後拍了拍穆淮然的肩膀。
他故意打趣道:“老大,你不是說不來嗎?”
一聲輕哼從穆淮然鼻息裏發出,他不答反問:“你們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
“看到我給你發的照片了吧,好看吧?”
穆淮然撲克臉,“一般般。”
張強強誇張地笑了:“這還一般,你眼光是有多高。”
穆淮然沒說話,目光繼續在人群裏搜尋。
知道穆淮然愛面子,說好不來結果又來了,現在心底指不定多尴尬呢,張強強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道:“滄瀾在那邊呢,不過去跟她打聲招呼?”
順着張強強手指的方向,穆淮然終于看到了祝滄瀾。
只見少女獨自坐在角落,手裏拿着杯果汁慢慢吸着,哪怕她今天穿的禮服十分隆重,打扮的光彩奪目,她惬意吸啜飲料的樣子,還是跟這個宴會格格不入。
穆淮然松了口氣,她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同桌。
穆淮然邁開雙腿朝祝滄瀾走去,眼看着距離越來越近,他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叫出祝滄瀾的名字,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突然來到了祝滄瀾的面前,也阻隔了穆淮然看向祝滄瀾的目光。
背對着他的青年,有一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子,跟他故意壓低聲音以掩蓋尴尬變聲期的嗓音完全不同,青年可以把少女的名字叫的低柔婉轉。
“祝滄瀾。”
顧沉年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微微彎下腰,沖美貌的少女伸出了手。
掌心朝上,是一個邀請的姿勢。
“我可以邀你跳支舞嗎?”
祝滄瀾漫不經心地擡眸看了他一眼,俊美的青年面帶微笑,舉手投足間一副紳士的做派,黝黑的眼睛,卻有着隐藏不住的企圖心。
似乎對接下來這支舞,勢在必得。
這種鎖定獵物的眼神,祝滄瀾再熟悉不過,因為她曾經,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戰場上的敵人的。
被人當做獵物的感覺對她來說很新奇,但很抱歉,她從來都是主導局勢的那一方。
祝滄瀾彎了彎唇角,神色懶散,聲音輕軟卻沒有絲毫的遲疑,“抱歉,我不會跳舞,顧少爺還是請別的女生跳舞吧,我相信她們會很願意跟你跳舞。”
唐香蘭讓她謊稱腳受傷了,她覺得沒必要,不會跳就是不會跳。
雖然不知道顧沉年為什麽會參加今天的這場宴會,不過沒關系,早點跟她未來的對手碰面也沒什麽不好。
這話一出,看着這一幕的衆人無不驚訝地張大了嘴。
天吶,這個幸運的女生居然拒絕了顧沉年的邀請,那是顧沉年欸,顧家的長子,未來可是要繼承顧氏集團的人吶,這麽好的機會,要換成她們,就算不會跳也會硬着頭皮上的。
就在衆人對這一幕驚疑不定,懷疑祝滄瀾是不是腦子有病時,有人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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