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九回了
眼,輕斥道:“給你就拿着,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被他這麽一說,沈長樂登時氣得住嘴了。
不過沈如誨也是點頭,說道:“你是姑娘,銀子不怕多。”
連古板的大哥哥都說出這樣的話了,沈長樂還有什麽話可說呢。
而沈令承分嫁妝更是迅雷不及掩蓋,反正在沈長樂出嫁之前,一切都已經分配妥當了。
七月初十,天還蒙蒙亮,沈長樂就被人從被窩裏挖了出來。好在這會人還沒來,于是春柳趕緊讓小丫鬟伺候她洗漱,等她洗漱之後,就端了點心進來。春柳神神秘秘地說道:“大姑奶奶可是跟奴婢說過,今個沒什麽機會吃東西,所以讓奴婢一定要抓住一切機會,讓姑娘吃點。”
她說大姑奶奶的時候,沈長樂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誰,等吃了一塊綠豆糕,她才回過神,這不說的就是大姐姐嘛。 等她吃了幾塊糕點,填飽了肚子的時候,沈老太太親自出馬請來的全福太太,便進了院子。待春柳兩個大紅封雙手奉上之後,全福夫人便進了屋子在。
一瞧見沈長樂,全福夫人登時笑道,誇贊起來:“說來我這做全福也不是頭一回,就是瞧新娘也有不少回,可還從未見過比你家姑娘,還要好看的孩子。一瞧便是個有福氣的。”
聶清桑和趙氏早就站在一旁,兩人趕緊笑着回道,承你吉言。
沈長樂之前也瞧過沈慧和沈蘭成親時候,上妝的模樣,反正各個都被化成了面團一樣的人兒,也不知塗抹這麽多水粉到底是為何。她正想着呢,旁邊的全福夫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絞面的事情,她聽沈慧說過極疼,可她沒想到會是這般疼。說來她上一世也是嫁過人的,可是這一世再嫁人的時候,她就總覺得處處都是新鮮的,再回想上一世的情景時,似乎記憶都模糊了。那一段昏暗的記憶,也從她的腦海之中慢慢地淡去,成為了不值一提的存在。
梳妝的時候,沈長樂盡量閉着眼睛,可是一睜眼,她還是被鏡子裏的人吓了一跳。
而她的院子更是來來往往,感覺全都是人,平日裏交代小丫鬟的安靜、有條理,這會也全都成了一堆廢話。沈長樂也像個木頭人般,任由旁人領着自己做這個做那個。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就聽有個丫鬟,往屋子裏喊了一聲,“接親的人來了。”
沈長樂一下扯住手中的喜帕,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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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洞房花燭
沈家門口熱鬧地幾乎水洩不通,今日是昭王娶親,又是衛國公府嫡長女出嫁。所以門口聚集了來看熱鬧的,和來參加婚宴的賓客。此時昭王來迎親的隊伍,才剛到沈家的大門口,就見沈府威嚴壯闊的高門,此時正閉地緊緊的。而前面則是站着沈家來攔門的人,為首的自然是正經嚴肅的沈家大哥,沈如誨。
為了這會接親順利,紀钰可是費勁了心思,帶的人裏面,是能文能武。他之前在軍營之中結識的那些軍士,一聽是幫昭王殿下去接親,那叫一個激動,恨不能立馬就沖到沈家,把新娘子給搶過來。
至于能文的,紀钰為了防止自家大舅子對他刁難,也是特意帶了上一科的狀元過來。不過他已經提前賄賂了大舅子一番,只盼着他誠心實意的份上,能饒過他才是。
至于紀钰本人,一身大紅喜服,上面繡着四爪飛龍,金線繁複而耀眼,在陽光之下閃爍着璀璨的光華。他從馬上一躍而下時,袍角飛起,落地更是穩如鐘,整個人面如冠玉,讓周圍圍觀之人,禁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新郎官尚且如此好看,也不知這新娘子究竟是何等模樣,若是讓自家夫婿比了下去,豈不是可憐。
不過新郎官便是長得再俊美,對面的大舅子小舅子們,可是一點都不心軟。
當即便有人先出來出題,不過先出來的是紀啓殊,他心中雖有些文墨,可是在狀元郎面前卻是不夠瞧的。待他敗下陣來的時候,沈如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嫌他放水。不愧都是姓紀的,就不該讓他第一個出來,這不是滅己方威風,長對方志氣。
等沈如谙自己出來的時候,他自是選了他最擅長的武術,可誰知他剛一開口,紀钰身後好幾個魁梧的男子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即便有人跳出來,領教他的高招。
也不知道紀钰從哪裏找來的人,招式套路雖沒沈如谙的華麗多變,可處處往你要害處打,幸虧這只是切磋,要不然沈如谙不知死了幾回了。
好在對方就算打中他的要害,也依舊與他切磋到底,所以雙方停手之後,沈如谙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着對方。顯然是覺得對方确實是厲害,也不知道王爺這是從哪兒尋來的,若是讓他好生切磋一番,對他武藝的精進,肯定也有幫助吧。
不過這會可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雙方在門口你來我往,好是熱鬧。
等紀钰領着一幫人沖進沈府的時候,門口幾乎所有人都在歡呼。
新郎官一進來,自然是去正堂給長輩請安。沈老太太今日穿了一身簇新的棗紅色事事如意團花褙子,映襯地人氣色極好。她嘴角雖含着笑,可眼神卻是極嚴肅地,看着下首行禮的紀钰,這等芝蘭玉樹的兒郎,以後便是她家長樂的夫婿了。
雖說這是孫女婿,可到底君臣有別,紀钰自然不可能像別的孫女婿那般給沈家長輩跪下,不過他敬茶時,身體卻極恭敬地彎了下來。
這邊剛給老太太敬了茶,轉過頭又給老丈人敬茶。沈令承從早晨起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這會見一身大紅喜服的紀钰站在自己面前,許久都沒接過他敬過來的茶。還是旁邊的沈福輕喊了一聲,提醒他,沈令承這才恍恍惚惚地接過茶盞。
待長輩喝了紀钰敬下的茶水之後,新娘子就被牽了出來。此時沈長樂頭上已頂着紅蓋頭,兩旁的人輕輕地扶着她,一直走到紀钰的身邊,這才讓她站住。
她垂着眼眸,從蓋頭下面,只能看見身邊之人所穿着的大紅色靴子,上面繡着的金龍騰雲駕霧,再慢慢往上,也只能看見他紅色喜服的袍角。
等拜別長輩的時候,老太太瞧了好半晌,最後也只說了句:“日後你們要好生相處……”
之前想了一肚子的話,這會倒是一句都說不上了。沈長樂聽着祖母蒼老的聲音,心頭便是一酸,她自小便喪母,這麽多年來,是老太太精心呵護着她。有時爹爹作為男子,有好些想不到的東西,都是祖母替她想到的。所以當要離開的時候,她鼻子都酸澀了起來。
她拼命地忍住,不想落淚,壞了這喜慶的場景。可當沈令承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時,她一下便克制不住,豆大的淚珠一下子便砸了下來。
因吉時快要到了,這新娘子從家中出門也是算準了時間的,所以前頭開始催促。沈令承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就像老了好幾歲,他揮了揮手,輕聲說道:“走吧,走吧。”
于是沈長樂便被人牽引着,一直走到門口。而在門口,沈如誨已在那裏等着她,她摸到大哥哥的背上,雙手緊緊地攀住他的肩膀,就像小時候那樣。大哥哥領着她和二哥哥出去玩,每次她走着走着就鬧着要人背着,而且還不如底下的小厮和婆子背,所以每次都是沈如誨背着她。
她在他的肩膀上,又是吃糖又是玩風車,一刻都不停歇。累地沈如誨,第二天險些都擡不起手提筆。
現在她就趴在大哥哥的背上,被他一步一步地背着,直到登上花轎。
之後的每個流程,沈長樂就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跟着旁邊的人指示行禮。直到禮成進洞房,她才稍稍歇了一口氣。可就是這入洞房之後,也還有一系列的禮節。
當紀钰拿着喜秤将她頭上的蓋頭挑掉時,她微眯了下眼睛,顯是有些不适應突然而來的光亮。
可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待在屋子裏的女眷一肚子的喜話,一下就頓住了。能在這屋子裏的,都是皇室女眷,各個都是見多識廣,可在看見新娘子時,還是驚豔不已。
這一回因沈長樂的要求,她的臉上沒有被塗抹的雪白雪白,因她本白地欺霜賽雪,這會又這般精心打扮,一身華麗禮服,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到不可侵犯,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對她的亵渎。
之前喜房裏的紀家女眷,瞧着這般俊美的新郎,還都在心底想着,這待會要是蓋頭取下來,新娘子還沒新郎貌美,這豈不是尴尬。豈料蓋頭掀開之後,倒是把衆人都驚豔住了。
此時房中觸目皆是紅色,紅色簾帳、紅色裝飾,還有通臂粗壯的紅燭,紀钰臉上映照着紅色燭光,清俊的面容被襯地滿面紅光。他嘴角噙着微笑,也沖淡了身上的那股子疏離勁。當沈長樂擡頭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在看見他溫和的笑容時,她一下便綻放了笑顏。
這樣陌生的環境中,被這些陌生的人圍繞着,在看見他的笑容後,沈長樂的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等所有的禮節完畢之後,紀钰便去前廳招待客人,而所有人都退出新房,只留下沈長樂一人。不過沒一會,春柳便偷偷地進來了,待走到她跟前,輕聲說道:“姑娘,你餓了嗎?”
沈長樂一聽她這麽問,立即便點頭,此時她肚子已是咕嚕咕嚕地在叫喚呢,若不是強忍着,早就餓脫了。
不過她生怕這會出東西壞了規矩,也不敢說好,只低聲問:“現在可以吃嗎?”
“姑娘,您放心吧,是王爺派了身邊的小厮過來,特地讓奴婢進來伺候姑娘用膳的,”春柳揚起一臉笑容,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這不正表明王爺是敬重自家姑娘的,看來肯定是方才掀蓋頭的時候,姑娘的美貌征服了王爺。
沈長樂可不知道她心裏胡思亂想的這些,聽說是紀钰讓的,便立即點頭。
等她用了點膳食,前頭還正熱鬧着呢,春柳原本想替她換了這一身喜服,畢竟這全身加起來足有十幾斤重,穿戴了一整天,怪是累人的。可沈長樂卻搖搖頭,她總該等小哥哥回來的。
夜幕完全蓋住大地時,似乎安靜了些,而沈長樂端坐在炕上,直到聽到院子裏傳來響動。守在她身邊的春柳,一下就激動地轉頭看過去,而沈長樂雖也看了過去,可還是端坐在原處。
她微微颔首,輕聲道:“春柳,你去瞧瞧,可是王爺回來了?”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門口已傳來聲音,随後門被推開,門口似乎有人吩咐了兩句。沈長樂不敢起身,只得盯着門口看着,沒一會就見兩個小厮,一左一右地架着穿着紅色喜服的紀钰走了進來,紀钰臉頰泛紅,他本就是生得如白玉般,這會臉上的紅已是顯示他到了極限。
“呀,怎麽喝的這麽多,”春柳忍不住說道。
小厮趕緊将人扶到炕上,沈長樂也顧不得什麽禮儀,便起身去扶他。可誰知她剛伸手,手就被紀钰一把握住,他整個人一下往她身上壓了過來,眼看着王爺就要撲倒新王妃了。紀钰身邊的小厮哪個不是眼色十足的,當即就轉身離開,順帶着把春柳也一塊拉走了。
沈長樂被他壓在身上,只覺得氣都喘不勻,當即便伸手推他。可觸手摸到胸口,就算隔着禮服,都能感覺到胸膛的堅硬。她的手掌猶如被火燙了般,霍地一下就縮了回來。可誰知她剛偏過頭,便有一股滾燙的氣息在她耳畔拂過,她身體不自覺地顫了下。就聽身上之人,從喉嚨裏擠出的低低笑聲。
沈長樂一下被氣惱了,當即便要伸手推開他,這人太壞了,竟是裝醉。
“別動,讓我抱抱你,”紀钰在她旁邊輕聲說道。
沈長樂自是不想聽他解釋,便是伸手推他,可是越推,兩人身體便越是摩擦地厲害。即便是隔着衣裳,都能感覺到彼此炙熱的體溫,紀钰一下捉住她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裏帶着兇猛和炙熱,吓得沈長樂一下都不敢動彈了。
紀钰喉結滾動,眼神濃烈地仿佛要将面前的生吞下去,他啞着聲音說:“你要是再動的話,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忍不住,忍不住什麽……
沈長樂一想到那個,臉頰刷地一下紅透了,連兩邊白玉一般的耳垂都紅地要滴出血來。原理出嫁前,應該由母親親授一些夫妻相處之道給女兒的,只是沈長樂早已經喪母。于是這件事便由着章茹來了,而章茹性子又那般外放,說起夫妻相處之道,可謂是頭頭是道,有時言辭用語之大膽,把沈長樂這個兩世之人都吓得不敢說話了。
就如姨母說的,男人就沒有不愛腥的,便是再清冷的男人,都逃不過這一關。
原本她還不相信,畢竟前世紀钰與她,可是在一張床上躺了半年,雙方之間都沒發生過關系。有時候沈長樂都要懷疑,莫非這位真龍天子,其實是那個不行……
可直到有一次,紀钰抱着她時,某一處盯着她的柔軟時,她才明白,不行的肯定不是紀钰。
而這一世,紀钰卻完全沒了上一世的顧忌一般,長臂一揮,便将人抱了個滿懷。沈長樂眨了眨眼睛,随之就是他無限放大的面孔,當他炙熱的唇瓣在她的嬌唇上碾壓時,她的雙眸忍不住閉住。
原以為親嘴兒,不過就是兩人雙唇相對而已,沈長樂還想着,這有什麽樂趣可言?
可誰知當她剛閉上眼睛不久,一條溫熱又霸道的舌,竟是一下突破她的嫩唇。這,她忍不住又将雙手放在他的胸口,可是當啧啧的吮吸聲在她耳邊不斷不斷回響的時候,她只覺得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
她這是怎麽了,整個人都變得好奇怪啊。
☆、第 108 章 紅帳之後
‘啪’,一聲脆響在屋子裏響起來,沈長樂臉頰已經不能更紅了。誰能想到,一向待她溫和有禮的人,此時竟是這般狂放。
他眸子因喝了酒的緣故,水盈盈、還微微泛着紅暈,此時只見他揚起嘴,露出雪白的牙齒,似乎下一刻那一排潔白的牙就能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發什麽呆?”紀钰的聲音又潤又輕,像是蒙着一層水汽一般。
沈長樂被他打在嫩臀上,疼地哼哼了兩下。周圍熱地厲害,才這一會,她身上就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所以她就想将紀钰推開,不讓他在抱着自己,這可真是太熱了。
誰知她一動,紀钰卻将她抱地更緊了,兩人之間幾乎是緊緊地貼着,就連身上隔着的那兩層衣裳,這會似乎都沒了感覺。因為就在此時,沈長樂原本扭動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而趴在她身上的人,自然也感覺到她突然間的變化,立時便笑道:“怎麽了?”
他的聲音裏帶着隐隐的、壓抑的笑,聽起來更像是調笑。惹得沈長樂更是不知所措,她剛想動,可抵着她的那一處,卻硬梆梆地頂着。她只得忍不住地輕聲說:“你,你別貼我這麽近。”
這話說地可真是孩子氣,紀钰雙手手臂微撐着身子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兩人這麽一上一下,無聲地看着對方。可是氣氛裏的暧昧卻滋生地更加厲害。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一下輕輕地咬住她的脖子,牙齒咬着一小塊皮膚,忍不住地嘬了起來。他一點點地往下,直到到了隆起的軟嫩處。他忍不住伸手狠命地揉捏了下,疼地沈長樂倒吸了一口氣。
可是觸手摸上時,才發現這一處竟是那般地柔軟,便是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溢出手心的飽滿。之前紀钰每回瞧見她的時候,都覺得她實在是瘦地過分,似乎一陣刮過來,都能讓她立時飛了一般。可沒想到她雖腰細地跟柳枝兒似得,可是這裏卻極豐盈,他手這般寬大,都有些握不住。
沈長樂見他越發地過分,可心底除卻害羞,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他們如今已是夫妻了,便是更過分的事情,也是能做得的。
雖這般想着,可她身子卻還在微顫着,猶如在寒風中俏立着的花骨朵,美地至極卻也柔弱嬌嫩至極,似乎碰一碰就能壞掉一樣。
可她不知的是,這一切都只是開始而已。當她的身上的衣裳被剝落開的時候,她的驚呼一下被堵住,整個人被橫抱了起來,衣裳只脫了一半,另一半還在身上挂着。幸虧之前她已經讓春柳卸了身上的首飾,若不然只怕喝了這麽多的紀钰,還真是抱不住她呢。
待兩人滾進大紅錦繡堆裏時,紀钰身上的禮服依舊還好好的,也只是胸口揉地皺巴巴的。
再反觀沈長樂,大紅禮服被脫到一半,右半邊雪白肩膀都露出來了,大紅繡鴛鴦戲水的肚兜兒,已是瞧見了大半。脖子上系着的細細紅繩,一扯便能脫落。可這樣欲露非露的模樣,反而更讓人看地肉緊。
紀钰從來都沒這麽興奮過,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更別提那處硬地發疼,恨不得立即将她就地正法不可。
可面前這樣的秀色可餐,是他心心念念這麽多年了,餓了這麽久的人,看着這麽一桌滿漢全席在自己面前,又怎麽能忍不住。
***
大紅帷幔之中,不斷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來。
沈長樂從未像今天這樣驚惶過,可是她此時整個人都動彈不得,而且這樣的姿勢,是她兩世都未曾見過的,羞的她別過頭,聲音顫顫猶如枝頭不停顫動的水珠,帶着一絲水汽又帶着一絲嬌軟。
兩腿的膝蓋彎就挂在他的手臂上,逼得她不得不正面對着他,可偏偏她轉過頭,他還俯下身子,張嘴咬住她的唇瓣,威脅道:“不許轉頭,看着我。”
這樣羞人,還要她看着……
長樂登時覺得,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她都快被紀钰欺負死了。她就是不想轉頭,可偏偏唇上那樣的磨人,而且還有某一處也是不停歇,他每咬一下的時候,身子就往前輕撞一下。此時兩人衣裳都撥開了,最隐秘的地方那樣親密的接觸。
說他不是故意的,長樂都不會相信。
她眼角裹着淚,聲音斷斷續續的,“你欺負人,我不要看你……”
“你不看我,我就進來了……”紀钰可不怕她,這會他看着她嬌嫩的臉頰,滿是春色,明亮的眸子染上一層水霧,整個人看起來可口至極。
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地更多,從前他還覺得的,兩人在一起時,自己肯定會呵護愛惜她,可這會才明白,若真的只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時,他只會想要欺負地更多。
沈長樂也不知他哪兒的這些手段,逼得她不得不擡頭看着他。
待兩人徹底水乳交融之時,沈長樂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從裏到外修整了一遍。待她拼命求饒的時候,平日裏連她一聲委屈都聽不得人,這會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直到後來,她渾身酸軟,哭求的連聲音都變得嘶啞不已。
她竟是不知時間可以這般漫長,而她只覺得自己累地連眼睛都不能再眨一下了。可偏偏這人仿佛沒有盡頭一般,惹得她又是眼中含淚,随意都要哭出來。
而等紀钰回過神,瞧見她雪白肌膚上綻放着的點點桃花,心裏總算是生出了歉疚之意。确實是他太過孟浪了,今日乃是她的初夜,本不該這般,可偏偏他一碰上她,就失去了理智,便是她的哭求,都讓他有種欲罷不能的上瘾。
他緊緊地摟着她,只聽她小聲地委屈說:“好疼……”
“哪裏疼?”他立即緊張地問過,方才他雖狂放,可是剛開始的時候,可是極盡挑逗,才敢要了她的。
不過沈長樂又沒經歷過這些,自是不懂他對自己的愛護,只委委屈屈地說:“渾身都酸。”
是酸,就是那種仿佛馬車在你身上碾壓了一遍的酸軟,尤其是那羞人的地方,更是難受地說不出滋味。兩人依偎在一處,沈長樂躺在他懷中,身子動了又動,可怎麽動都是覺得身子不舒服。
就在她又動了一下之後,身後的人,突然出聲,“你若是再動,我就要忍不住了。”
又忍不住,可似乎為了印證他的說話算話,她便感覺到身後的某處不對勁。不要啊,她立即緊緊地閉上眼睛,啞着聲音說道:“我睡着了,我已經睡着了。”
紀钰在她身後笑了下,直聽的她身上一冷。可誰知他倒是沒動彈,長樂心裏又是驚訝又是驚吓,最後居然什麽都不知道的睡着了。
等天亮的時候,一向準時醒來的長樂,今個卻意外地睡得正熟。外面候着的丫鬟,心裏是又害怕又緊張,伺候姑娘和伺候王爺可不一樣。況且今個王爺和王妃,還要進宮給皇上和德妃娘娘請安呢,這要是誤了時辰……
春柳都不敢想,今日她特地安排了綠蕪和自己一塊伺候王妃梳洗,而一旁紀钰的丫鬟也在等着。要說這幾個丫鬟,春柳瞧見的時候,可是吓了一跳。
大戶人家的丫鬟,不說生得美貌的就不少,便是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鬟,随便挑一個出來,都是清秀有餘的。可王爺身邊的這幾個丫鬟,實在是太普通了,就是普通到,你挑不出她哪裏醜,但也處處都不出挑。可先前她們已見了禮,她也得知這幾位就是王爺身邊貼身的丫鬟。
不過瞧見她們這般普通,春柳心裏倒是放了點心。雖說她對自家姑娘的美貌,那是極有信心。可總也架不住美貌心大的丫鬟,一心想往上爬。況且就王爺這樣樣貌品性的人,就是做了通房丫鬟,也多的是人自薦枕席。
這會她們都在門口候着,裏面沒有動靜,自然是不能進去打擾。可春柳又怕誤了時辰,站在那裏,那叫一個坐立不安。
好在沈長樂雖多睡了一會,不過也沒睡地太久。待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這眼皮比平日裏可重多了。
所以她費了好半天的勁,這才把眼睛睜開。只是再睜開的時候,突然一張俊美至極的臉龐,就在白光之中,映照在她的眼簾中。他瑩潤光潔的臉上,噙着淡淡的笑容,寬闊的肩膀裸、露在空氣之中,身上大紅的錦被蓋到他的胸口處。烏黑光亮的長發,随意地披散在他的肩膀上。
“醒了,”紀钰一見她睜開眼睛,便揚唇笑了下。
這一笑,可真是令天光失色,沈長樂活至這麽久,都沒看見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她傻乎乎地盯着紀钰看,可紀钰卻是不客氣,身子一下傾了過來,在她唇瓣上落下淺淺一吻。
“娘子,咱們該起床給父皇和母妃請安去了,”他的一聲娘子,直把沈長樂叫地心肝都顫了下。
她怎麽變得這麽色,好像一點都禁不住他的誘惑似得。
沈長樂起身時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了新的中衣,淺粉色中衣的領口是交領的,她自己自然是沒注意。可當紀钰喚了丫鬟進來伺候的時候,春柳她們一進來,待走近時候,綠蕪眼睛尖,一下就瞧見沈長樂領口下面的痕跡。
她剛瞧見,就拉了下春柳的袖子,春柳原還不知,待順着她的眼睛瞧過去,才注意到那雪膚上的點點痕跡。
他們都知道沈長樂的皮膚最是嬌嫩,稍微輕撞輕碰,就能弄上痕跡。
這會,只見她鎖骨上的痕跡都已近紫紅色,可見昨日戰況是何等激烈。
☆、第 109 章 長大娶你
春柳和綠蕪別看年紀都比沈長樂大,不過卻還是黃花姑娘,見到長樂身上這樣深深淺淺的印記,兩人險些羞地不敢擡頭看了。好在兩人都還算是訓練有素,這會已是上前服侍沈長樂穿衣。
今日是她新婚第一天,要進宮給皇上和德妃娘娘請安,所以需得穿王妃禮服。王妃禮服極是隆重,金線銀線堆砌,描龍繡鳳,并不比昨日她穿得大紅喜服要簡單到哪裏去。只是這是規矩,沈長樂自然不敢壞了規矩。
待她穿上衣裳的時候,一旁的紀钰已經穿戴整齊,他今日也是一身深色親王禮服。只是這深色穿在她身上,愈發顯得他面如冠玉,再加上他身體颀長,肩膀寬而腰身窄,是以這一身親王禮服是更增添了他身上的威嚴豐姿。
紀钰的容貌實屬清俊,可經歷了昨晚的狂浪,沈長樂如今怎麽瞧他,都覺得面紅耳赤。這人可實在是太會裝了,外人定然不會知道,其實他私底下竟是這樣的性子。
沈長樂雖是丫鬟伺候着穿衣,可身上實在是疲乏地厲害,昨晚更是鬧到後半夜才睡覺。平日裏起身,都是神清氣爽的,可偏偏今個卻是一頭腦的漿糊,似乎随時都能昏睡過去一般。
偏偏今個還要進宮,她可是連一步都不能踏錯,因此這會就是再困乏,也需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姑娘,今個便帶這支金步搖吧,”綠蕪将首飾盒子打開,拿出其中一支極華麗的步搖,輕聲笑問。
只是她說完之後,旁邊的紀钰卻偏頭看了一眼,綠蕪因低着頭和沈長樂說着話,所以沒有瞧見,可是紀钰這一眼卻被春柳看在眼中。她心中暗驚,正想着綠蕪是不是在哪裏沖撞了王爺,再一想她方才的話。
她立即便上前,扯了她一把,微微帶着輕斥的語氣說道:“瞧瞧你,是歡喜地昏過去了吧,如今哪還能叫姑娘,得改口叫王妃才是。”
綠蕪一聽春柳這麽一說,立即心底呀了下,她這習慣性地叫姑娘,這會都已是在昭王府了,可再不是沈家了。
她趕緊半蹲下來請罪道:“王妃恕罪,奴婢愚笨,一時忘了改口,還請王妃責罰。”
沈長樂本就沒覺得如何,只是瞧見綠蕪這般模樣,便笑道:“改了口便行,何至于要懲罰,都起身吧。”
這倒只是一件小事,沈長樂自然不會責怪跟在她身邊多年的丫鬟。倒是等春柳和綠蕪出來的時候,春柳忍不住出了一口氣,說道:“方才你叫了一聲姑娘,我瞧着王爺看你那眼神似是不喜。所以我想着日後要好生約束咱們帶過來的人,可千萬不能再叫錯了。要不然只怕下一回,再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混過去的。”
綠蕪這才明白,為何春柳要拉她這一下了。
她不禁咋舌,說道:“王府的規矩果真是大,幸虧你拉了我一下,要不然王爺定然會覺得我是個沒規矩的,真是給咱們姑娘丢了臉面。”
春柳立即瞪了她一眼,綠蕪趕緊讨好地笑了下,輕聲道:“行行行,以後便是私底下,我也叫王妃好吧。”
待用了早膳之後,兩人便出門了,只是到了二門上。當小厮将紀钰的馬牽過來的時候,他揮了揮手,道:“今日我與王妃一同坐馬車進宮。”
其實這不過就是一句尋常的話而已,卻聽的沈長樂面紅耳赤。可周圍的丫鬟小厮卻是紛紛低頭,看來王爺對于這位新王妃當真是喜歡地緊,就連這麽一回都分不開呢。
原本丫鬟還想跟着進來伺候的,可紀钰一揮手,所有随行的人都坐到後面一輛馬車裏。
而沈長樂一坐在馬車裏,便坐在最裏面的位置,似乎要離紀钰遠遠的。紀钰當然注意到她坐的地方,只是他也不慌不忙的,慢悠悠地走到她身邊坐下之後,才吩咐車夫駕車。
“怎麽坐地這般遠?”紀钰明知故問地說道。
這心裏頭的心思,豈能那般直白地說給他聽,所以紀钰就見她含羞帶怯地看了自己一眼,只不過眼神裏又帶着幾分怨怼。可見昨晚她哭喊着饒了她,紀钰卻絲毫未聽進去的賬,這會她可是一筆一筆都記在心裏呢。
可長樂不知的是,她越是這般模樣,越是能引起紀钰心底的在火氣來,這會他看着她,小腹又開始緊繃繃起來,恨不得就在這車裏将她就地正法了。
只是他好歹還有些理智,知道待會要拜見父皇和母妃,雖說是‘醜媳婦’,可也不能有絲毫失禮之處。
“你坐我近些,咱們兩人好好說說話,”紀钰伸手便要去牽她的柔荑,可長樂這會是真怕了他,身子往旁邊一縮,就是不讓他捉住自己。
“當真不過來,”他又問。
平日裏一向是他話少,旁人與他說話,他惜字如金地很。可現在倒是好了,倒全都是他在開口說話,一句又一句地,而且句句都意味深長。
羞得沈長樂低聲道:“我才不要和你這個壞人坐一處呢。”
紀钰挑了下眉,他這個壞人,看來他昨晚‘欺負’她,當真是欺負到家了,把她吓得都不敢靠近自己。只是山不來就他,那就讓他去就山吧。
“昨晚是我太不小心了些,你過來讓我瞧瞧,身上可是有哪兒傷着了?”紀钰的聲音溫暖和煦,聽地猶如三月春風拂面。
可沈長樂卻不是個好忽悠的,再說了,如今她是雙腿之間最是酸軟無力,他要怎麽看?于是紀钰的示好,她眼中又變成了十足的耍流氓。就是一直到了宮門口,小夫妻兩個人還你拉我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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