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陸佑軒拿起眼前的茶杯,慢慢啜飲着茶後,才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瞥了舒兒一眼,他搖搖頭,不再理會她。

他笑着對曲采旎道:“這是碧螺春,很頂極的好茶,你可以慢慢品嘗。”

“喔!”曲采旎應了聲。

這時,被派出去買小菜和點心的葉家護衛也将東西買回來交給了舒兒,舒兒很快的将小菜、點心一一打開。

“哇!好豐盛,看起來好好吃喔!”見到眼前豐盛的一桌菜肴、點心,曲采旎不禁開心的叫喊了起來。

桌上擺的是一只烤春雞,金黃油亮外,酥脆的皮又撒着香料,看起來十分美味,還有醋溜魚片,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空氣中還飄着淡淡甜酸味,引人食指大動。

還有一只大龍蝦,已被處理過,卻擺盤擺得得令人垂涎三尺,那飽滿的蝦肉,原味吃最能吃出它的鮮甜。

接着就是兩三樣的小籠湯包、燒賣、蔥餅,每一樣都冒着熱氣,泛着香氣。

曲采旎眨巴着眼睨了陸佑軒一眼,見他笑着點點頭,要她先動筷,她歡呼一聲,就先舉箸吃了起來。

陸佑軒慢慢的夾了塊魚片吃進嘴裏,咀嚼後吞咽,接着喝了口茶,去了嘴裏的油膩後,再吃龍蝦肉,如此反複後,他才對葉芯華道:“芯華,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他揮了下手,指了指這桌菜。

“這沒什麽,佑軒,你不用客氣。”

“芯華,聽說你這三個月下鄉去了?”陸佑軒瞄了一眼正大快朵頤,吃喝得不亦樂乎的曲采旎一眼,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寵溺的笑,這才有心思問起葉芯華的事來。

葉芯華對陸佑軒的一舉一動都知之甚詳,當然他對曲采旎分外關心的動作,更是沒有一點遺漏,她的神情黯然了下,随既揚起一抹微笑,淡然道:“是,我以為我會很快回來,沒想到一去就是三個月。”

“出了什麽事嗎?”他關心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探個遠親,沒想到他們惹了麻煩,我留下來替他們解決一些麻煩的事,所以就耽擱了回來的行程。”她淡淡的以一句話帶過。

“原來如此。”陸佑軒了解葉芯華的個性,知道除非是她無法解決的麻煩和問題,否則她都一個人默默的處理,不麻煩任何人,就連當時兩人是情人時,也是如此,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兩人才無法繼續再走下去吧!

兩人之間的交談暫時停頓了下來,他們互觑對方一眼,淡然一笑。

曲采旎雖然一直在吃東西,不過也邊注意着兩人的互動,見他們停止交談,她很快的伸手撕下另一只肥嫩飽滿又令人垂涎三尺的雞腿放到他碗裏,沖着他笑得天真。

“恩人,這雞很好吃,你趕快吃,肚子才不會餓。”

“嗯!謝謝。”陸佑軒瞥了曲采旎一眼,見她笑得天真浪漫,也回以一笑,然後低頭吃起雞腿來。

舒兒見兩人互動自然,雖然看似沒什麽,但眼波交流間卻隐含一股張力,這令她起了警戒之心,連忙向自家小姐使了使眼色,暗中焦急着。

葉芯華見狀,朝舒兒微微颔首,眸底掠過一抹無人察覺的憂慮。

“佑軒,聽說國王已準備擴張疆土,率領十萬大兵,在南方集結,等待時日出發,揮兵攻打克葉國,克葉國只有五萬人,如此小小國家卻要受戰火之荼毒,百姓何辜?真不知國王在想什麽,占領了克葉國并不會讓他威名大增,只會替他若來欺淩弱小的臭名。”

聞言,陸佑軒微訝的擡首瞥她一眼,“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帶兵打仗需要銀兩,便秘密向人召募,而我爹是商人之首,自然被召募損款,我也就因此知道了。”

陸佑軒聞言,俊臉微變,黑眸陡地變得幽黯深邃,他在心中暗守,沒想到樓人傑竟如此野心勃勃,不将他的勸告放在心底。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氣氛因此顯得有些滞悶。

葉芝華伸手将掌心置放在他的手背上,當見到他擡首望着她時,她微微一笑,“佑軒,別費神了,國王的決定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的,你曾輔佐他如此多年,又不是不了解。”

陸佑軒眸底醞釀着一抹陰霾,“就是這樣,我才感到難過。”

“不如你去勸勸國王,也許他會聽你的。”葉芯華連眼底都顯露了笑意,因為她幣見了曲采旎看見她主動的親切,而陸佑軒沒有拒絕時,曲采旎有片刻的僵硬,如果她沒有看錯,曲采旎對陸佑軒是有感情的。

陸佑軒縮回被她握住的手,搖了搖頭,淺嘆口氣,“每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而玉善國千萬百姓的命運卻系在他一人身上,該勸的,我都勸了。”

“可是,我聽爹說,本來國王也還在猶豫,甚至萌生不再開疆拓土的決心,不過,在一個月前出現了一名年輕道士,他能言善道且本事似乎不小,他展露的本領就連國王和他身邊的大将軍都心服口服,國王才又改變主意要開疆拓土。”

“年輕道士?是誰?”陸佑軒疑惑地問道。

“聽說是一名叫玉虛子的道士,從喜朗峰深山裏一座道觀下來的,我爹說,那名叫玉虛子的道士還會掐指算命,被他論斷過的人都聲稱他很神準。”

葉芯華說話時專注的望着陸佑軒,見他因自己說的話而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而感到欣喜,因此,她和陸佑軒都沒有看見曲采旎聽見她提到玉虛子三個字時,嬌軀瞬間變得僵硬,就連臉上的表情都瞬息萬變。

陸佑軒聞言,緘默半晌,那雙醞釀風雲的眼睛在擡起時已平靜無波,“芯華,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那麽你要進宮去嗎?”葉芯華眸底閃抹憂慮與急切,問道。

許是察覺到她語氣裏的異狀,陸佑軒問道:“你似乎很關心我要不要進宮去見國王?”

“不瞞你說,不只是我爹,就連其他商人也一樣,都不希望國王打這場仗,他們知道要對國家盡忠,可無止盡的供應財援,這是誰都吃不消的,尤其我爹,進獻的財寶更是最多的,我怕……”葉芯華滿臉愁容,話未竟。

陸佑軒問道:“莫非伯父遇上了困難?”

“因為爹把大部分可以運用的銀兩投資到一筆生意上去了,要是國王一直需要金援,一時半刻要再調大筆資金是有困難的,很多商人也是遇到相同的困境。”葉芯華擡眼望着他,“先不論這些,戰争,不是人民樂于看見的,如果可以,佑軒,你能再去勸勸國王嗎?”

看着她懇求的目光,陸佑軒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好吧!我會盡力試試的。”

“謝謝你。”葉芯華露出一抹松口氣的微笑。

“你我之間不必這麽客氣。”陸佑軒搖首。

葉芯華眸底一暖,她擡起盈盈水眸,“佑軒,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談,我們可以出去外面嗎?”

陸佑軒颔首,站了起來,瞥了專心吃東西的曲采旎一眼。

“你去吧!我會留些東西給你吃的。”看到他望着她,曲采旎笑開了臉對他揮了揮手。

陸佑軒見狀,好笑的搖搖頭,随着葉芯華走了出去。

待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屋子,舒兒随即挪動身子來到曲采旎身邊,居高臨下的斜睨着她,神态間有着一絲倨傲,無禮的對她道:“我告訴你,不管你是打哪冒出來的,我家小姐和陸公子的交情非比一般,兩人認識多年,他們是最相配的一對,要是你對陸公子有什麽癡心妄想,我勸你最好打消那些念頭。”

對她說完這番話,舒兒便轉身,拂袖而去。

曲采旎停下捧箸吃東西的手,小臉一陣黯然,她将筷子丢下,起身來到窗棂前,從裏面往外望去,見到葉芯華和陸佑軒站在一棵大樹下,兩人先是靜默相望了一下,接着交談了起來。

默默看了一會兒,她轉身回到桌旁。

還是找點事做,才不會胡思亂想,曲采旎在心中暗忖着,然後,她挽起袖子,将桌面收拾了下,把菜留給他,才将剩下的碗盤拿到後面清洗。

陸佑軒和葉芯華一前一後的走到大樹下,陸佑軒背負着雙手,仰首望着綠意盎然的茂密樹蔭,靜靜等候着。

葉芯華的視線始終放在他身上,她靜靜看着他俊美無瑕的五官,怔然地盯着他,思緒顯得有些飄忽……

這個男人的外貌很吸引人,而他除了有一般書生儒雅的風采外,氣質總是如此脫俗,處事永遠從容淡定,恍若再大的事看在他眼底,都只是芝麻小事……

突然,陸佑軒的目光定定放在她身上,見她恍惚,他喊了聲,“芯華?”

聽見他的聲音,葉芯華回過神來。

“佑軒,我們認識三、四年了吧?”她似問般地低喃,然後自己笑了起來,“時間過得好快,曾經,我們也一起度過了許多快樂的時光……”

陷入回憶中的她,眼神顯得蒙眬而迷人,水蒙蒙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霾。

“要不是發生樓櫻子那件事,我想,現在我們應該已是結發夫妻了吧?”說這話時,她的眼睛直直凝視着他。

陸佑軒表情波瀾不興的回視着她,他扯起一抹笑痕問道:“怎麽憶起從前來了?這和你一向清冷的性子不符啊!”

葉芯華挪了挪嬌軀,幾個蓮步來到他面前站定,仰起螓首專注的看着他,其中還有着深深的情感,“佑軒,我們之間自從那件事後,關系一直停滞不前,你該知道我對你的情感,難道我們真的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嗎?”

陸佑軒怔然的望着她,似是十分訝異她竟然如此直接的談起了兩人之間的關系,他默然的注視着她,深邃幽黑的眸顯得十分複雜,各種情緒一一掠過他眼底。

最後,他喟然一嘆,輕聲道:“我們就這樣做朋友,不好嗎?”

他的問話得來葉芯華一記幽怨的眼光,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掌,那張美麗的臉龐有着一絲急切,“真的回不去了嗎?你該知道這幾年來,我一直推卻上門來提親的男人都是為了你,說實話,我年紀也不小了,我爹和我娘也一直希望我能有個好歸宿。”

訝異于她的急切,他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芯華,你……”

他細細觀察着她的神色,字句斟酌着,不希望說任何傷害她的話。

“我知道你年紀不小了,可是這三年來,我自認對你謙恭有禮,一直将你當個朋友般看待,如果讓你誤會了,我願意向你道歉,也一直不願是那個耽誤你青春的男人。”

葉芯華一臉受傷,幽幽的對他道:“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

“我知道,芯華,我以為我們之間只是朋友,你為什麽突然這麽急的提起這個?莫非你遇上了什麽事?”

望着他臉上純然欣賞的朋友之情,她苦澀一笑,知道他們之間就算曾經真有什麽,也已經過去了,她不禁低喃道:“莫非當年發生那件事之後,也讓你對我的情感一直升華為朋友,而無法再進一步?”

她本來搖晃着螓首,接着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擡首定定望着他,眸光閃着堅決,“佑軒,你能幫我一件事嗎?”

“什麽事?”陸佑軒對她神情一瞬萬變暗自感到奇怪,不過他還是開口問她。

“當我的未婚夫。”

“啊?”陸佑軒确确實實的呆住了。

“請你暫時假扮我的夫婚夫。”葉芯華語帶懇求地道,眸底卻閃過一抹陰諜幽光。

“為什麽?”他放下握住她的手,一臉疑惑,望着她原本低垂的眼簾緩緩擡起,水眸盈着乞求,不禁被她前後态度的轉變給弄得十分迷惑又不解。

他并非草木,又是一個十分敏銳的人,他知道她對他的情意,絕非普通的朋友之情。

他當然懂,只是他無法給予她相同的響應,因為現在的他,不是不喜歡她,但要再進一步成為更親密的愛人,他遲疑了,這也是他不敢響應她一直帶有暗示性的語言的原因,因為就連他自己對她的情感都在困惑迷惘中,他如何能将她也拖下水?

“我剛剛說了,我爹娘一直催我成親,且一直請人幫我做媒,我情急之下,只好脫口而出說我已經有未婚夫了。”葉芯華意有所指的對他道。

陸佑軒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告訴伯父、伯母,你的未婚夫是我?”

葉芯華微笑點頭,神情之間有一抹小女人的羞澀嬌态。

“芯華,你怎麽沒有和我商量,就這麽說呢?”陸佑軒微皺眉宇。

聞言,葉芯華一抹微笑僵在唇畔,流光般的雙眼瞬間失色,她語氣幽幽道:“我以為以我們之間的交情,我突然這麽做,你能諒解。”

她凝眸注視着他,絲絲縷縷無不透露出委屈粯他俊美的五官流露出不贊同,眉宇緊擰,一股苦澀與委屈霎時盈滿胸口,一股沖動讓她一向清冷的語氣流露出忿然與賭氣的意味。

“既然你不高興,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向爹娘禀明、告罪,終生大事就全交由他們,就算嫁個我不喜歡的男人,我也認了。”

語畢,她一甩袖擺,憤怒的轉身就要離去。

陸佑軒伸出大掌握住她擺動的手臂,不讓她氣得離去,他輕嘆口氣喚道:“芯華……”

葉芯華低垂垂螓首,執拗的不願轉身面對他。

“芯華,你別這樣……”

幽沉的男性嗓音未竟,她将雙手掩住雙耳,搖晃螓首,一副擺明不願聽的模樣。

葉芯華從未在他眼前做出如此小女人的嬌态,一時令他看傻了眼,但她無聲卻激烈的肢體動作,令他很快的回過神來。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雙手拉離耳旁,俯首卻看見她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閃爍。

陸佑軒心中陡然一驚,他從未看過她在自己面前這麽脆弱過,于是他無奈的脫口對她妥協道:“好了,芯華,別這樣,我并沒說不答應配合你呀!”

話甫落,葉芯華卻突然整個人撲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他,有些哽咽地道:“佑軒,謝謝你。”

陸佑軒被她突如其來熱情的舉動給弄得又是一怔,感覺到身體被她緊緊抱住,從她身上傳來的不僅是女性獨特的馨香味,還有她傳遞的縷縷情意,他的眸光霎時變得複雜了起來,幽幽視線往遠處一眺,正好對向站在屋子門口的曲采旎。

曲采旎靜靜的站在屋子門口,那總是揚着甜美笑容與活力的小臉上,此刻卻毫無血色,凝眸直直的盯着他,他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但他的心卻詭異得鼓動、跳躍起來,像是自己懷裏擁着另一個女人而對不起她似的,他不假思索的伸手輕輕将葉芯華推離自己的懷抱,收回目光俯望着她梨花帶淚般的臉,“芯華,你這是怎麽了?”

葉芯華擡起濕潤水眸望進他眼裏,見他眼底除了迷惑與真心的關懷外,對她并無深深的男女情感,水眸閃過一絲陰郁後,她刻意擠出一抹微笑。

“沒什麽,只是壓力一時釋放,才如此感性的在你懷裏落下淚來,你不介意吧?”

與他說話時,她動了動身子,眼角餘光正好瞥見屋前站立的人兒,一個心眼兒陡然竄入腦海裏,唇畔随即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狡猾的笑花。

女人心,海底針。

陸佑軒腦海裏浮上了這句話,尤其認識了這麽多年的葉芯華,原本個性清冷的她,怎麽才幾個月不見,她的情緒卻忽悲忽喜,令人無法捉摸。

在心中暗忖的他,在葉芯華問話中搖搖頭,“不。”

“那就好。”葉芯華對他露出嬌媚的一笑,然後突然伸手攬住他的頸項,眼底展露無限風情,櫻唇主動的貼近他,在他的薄唇留下一吻後,在他俊臉滿是錯愕時收回手,與他并肩站着,一手勾住他的手臂。

“采旎,你來得正好,剛剛佑軒已經答應當我的未婚夫了,你是不是該恭喜我們啊?”

原本還在錯愕中的陸佑軒聽到葉芯華叫着曲采旎的名字,才很快的回過神來,目光自然的搜尋着曲采旎的小臉,見她一臉愕然,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張望,臉上的血色漸漸變得蒼白。

他望向葉芯華,卻見她笑得一臉開心,眸底閃着他從未見過的狡黠光芒。當她瞥向他時,他對她投以一記譴責的目光,她卻朝他眨眨眼。

“好妹妹,你怎麽不說話啊?”

曲采旎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陸佑軒,“是真的嗎?你答應和姊姊成親了?”

陸佑軒正欲開口,葉芯華卻先一步的上前,笑盈盈地拉起曲采旎的小手。

“成親?還沒呢!他只乎先當我的未婚夫而已。”

“芯華!”陸佑軒不認同的低聲一喝,覺得她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有了玩笑的心情。

陸佑軒這一喝,卻令曲采旎擠出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她先是瞥了他一眼,再對葉芯華道:“是嗎?姊姊,恭喜你,恕我不奉陪了。”

丢下這句話後,曲采旎轉身就跑走了。

再不走,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承受看見他們恩愛的模樣。

“采旎……”陸佑軒心房一緊,見她遠,他目光譴責的瞥了葉芯華一眼,“我們只是在你父母面前假裝而已,你何必弄得人盡皆知?”

葉芯華突然用凝重的神情望着他道:“佑軒,你還看不出來嗎?那丫頭對你有不一樣的情感啊!”

陸佑軒先是一愣,很快的回過神來,俊美的臉龐毫無表情地道:“是嗎?不管如何,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再有別人知道了,而且你這樣說是在破壞你自己的名譽。好了,以後有事再找我,我就不送了。”

話畢,不等葉芯華有任何回應,他沿着曲采旎跑掉的小徑尋了過去。

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為了另一個女人而離開自己,葉芯華露出一抹哀傷、苦澀的笑,低喃,“看來,我們之間終究橫亘着諸多阻礙,莫非我們真的注定無法在一起?”

“小姐?”舒兒望着眼前意外發展的情節,擔憂的叫了她一聲,對她的表情顯得十分憂心。

“舒兒,我是不是太晚意識到他對我的重要?我們是不是注定真的無法在一起?”

“小姐,不會的。”舒兒看着她臉上從來沒有過的迷惘與痛苦神色,不忍的安慰着她,替她振奮着心情道:“小姐,別忘了,你們有三年多的情誼啊!當年要不是樓櫻子,小姐早就和陸公子成親了呀!小姐,你要有信心,我看那丫頭不成氣候,怎麽比,都無法和小姐的風華與才能比呀!”

“是嗎?”葉芯華首次沒有把握,因為陸佑軒對曲采旎有太多的包容與呵護和寵溺,否則現下就不會丢下她,去追曲采旎了。

“是啦!小姐,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陸公子最後一定會和小姐在一起的。”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葉芯華輕嘆口氣,“舒兒,我累了,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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