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葉芯華見到他,卻露出哀怨的神情,她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我再不來,你就要當驸馬了,不是說好,要向王上說明你是我的夫婚夫嗎?怎麽卻變成這樣?”

陸佑軒對她苦笑道:“看來在宮裏的一切事情,你都知道了?”

“是啊!不過,我還是要感激你,因為你,王上取消了我和許副将的婚配,讓我得以自由選擇夫婿。”

“不是我,你該感激的人是采旎。”陸佑軒用着沉重的語氣對她道。

“此話怎講?”葉芯華問道。

陸佑軒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葉芯華。

“沒有想到采旎竟然被選中當祭天的人選。”葉芯華感到十分吃驚,望着陸佑軒一臉黯然,她在同情之餘,心底卻升起一絲慶幸。

她知道陸佑軒對曲采旎的情感有多認真,那比他被召為驸馬更令她不能接受。

“佑軒,那你被選為驸馬一事該怎麽辦?難道你真的都無計可施了嗎?”

“王上現在最信任的人是玉虛子,他說的話自然最有力,至于辦法嘛……”

陸佑軒話未說完,樓櫻子卻在此時過來找他,見到葉芯華也在,她很快的走了進來,充滿敵意的對她道:“你怎麽在這裏?”

“公主,為什麽我家小姐不能在這裏?她是來找陸公子的,不行嗎?”舒兒替自家小姐說話,而且站在兩人之間,護主的意味十分濃厚。

其實,她們主仆可以進宮來,是靠着與葉家有往來的一名大官幫忙,才得以進來的。

“你這個賤婢,本公主說話,有你插話的餘地嗎?”樓櫻子睥睨瞪視着舒兒。

“真是無禮的丫頭。”樓櫻子怒斥着,一只手高舉着就要朝舒兒揮過去。

葉芯華站起來替舒兒出頭,她将舒兒推到身後,瞪着樓櫻子舉高的那只手,“怎麽?你就只能仗勢着你公主的身分來欺壓人嗎?”

“葉芯華,我教訓個丫頭,還要你出頭嗎?”樓櫻子冷嘲熱諷地對她道。

“尊貴的公主要教訓誰,民女都沒意見,不過舒兒是我情同姊妹的丫頭,民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公主如此淩辱她。”葉芯華話裏也帶着諷意地對她道,目光直視着她,一點都不懼怕她。

“你!”樓櫻子氣惱的将舉高的手朝她揮去。

陸佑軒快一步的來到她們之間,他将樓櫻子的手握住,拉了下來,制止這場鬧劇,“櫻子。”

“陸哥哥。”樓櫻子見到他時,馬上變了另一個神情,又嗔又惱地睐他一眼,“是她們先惹我的喲!”

“我知道,櫻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和芯華吵架了,可以嗎?”陸佑軒對她道。

“當然可以,陸哥哥。”樓櫻子一臉嬌羞,悄悄的将兩人交握的手扣緊,眼角餘光瞥見葉芯華嬌容劇變,忍不住高興地揚開了笑臉,轉而對葉芯華道:“喔!對了,陸哥哥就快變成我的驸馬了,到時我們大婚,歡迎你來觀禮啊!”

見她芳容慘白,樓櫻子不由得心裏一陣快意,呵呵笑着。

葉芯華用着幽怨的眼神睐了陸佑軒一眼,陸佑軒只能當作沒看見。

這種情形也不是他樂見的啊!

“對了,櫻子,有關采旎的事,你和你父王說得如何?”陸佑軒問起他此刻最關心的事。

“喔!被她一攪和,我都忘了。”櫻櫻子睐了葉芯華一眼。

葉芯華無奈的瞥她一眼,真不知是誰愛攪和?!

“陸哥哥,這幾天我一直纏着父王,父王被我煩怕了,于是就松口答應讓你表妹再回到這裏來,不過,父王說她每天必須和其他人練舞兩個時辰,身邊必須有兩個宮女跟着,免得她跑掉。”樓櫻子連忙對他道。

聞言,陸佑軒雙眼一亮,“真的嗎?采旎可以回來這裏?”

樓櫻子點點頭,“是父王親口答應的,哪裏會有假?雖然國師十分反對,但父王疼我,就開出條件了。陸哥哥,你會幫我顧着她,不讓她逃跑吧?否則我對父王就難交代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那,現在呢?怎麽沒看見她的人?”

見陸佑軒一臉着急的模樣,樓櫻子對他道:“別急,我現在就帶你去把曲姑娘帶回來。”

“好,走吧!”陸佑軒拉着樓櫻子的手就要往外走。

“嗯!”樓櫻子應了一聲,故意朝葉芯華投去一抹勝利、得意的眼神與笑容,然後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葉芯華見狀,也跟着追了出去,卻在門外的庭園處停了下來。

“小姐?”望着憂傷又難過的葉芯華,舒兒憂慮的喚了她一聲,“奴婢看得出來陸公子整顆心都縣在曲采旎那丫頭身上,但現在他又成了公主的驸馬,小姐,你該怎麽辦?”

“我不知道。”葉芯華搖搖螓首,神情顯得彷徨無助,“就算佑軒的心在曲采旎身上又如何?她終究會因祭天而死,但樓櫻子是公主,不是我們想辦法就可以不讓他們在一起的。”

“小姐……”

葉芯華哀傷地對舒兒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葉芯華舉步朝月洞門的方向走去,當她們主仆垂頭喪氣的走出陸佑軒居住的月洞門時,卻被一個修長的身影攔住去路。

“你是誰?為何無故擋住我們的去路?”舒兒跳到葉芯華面前,張開雙手護着葉芯華,并質問着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衣着華麗,但看人的眼神散發着邪佞之氣,令她看了覺得不是很舒服,也不想接近這個危險的男人。

“我叫玉虛子。”玉虛子先自我介紹後,将目光望向葉芯華,見葉芯華在聽見他的名字時臉上表情有所變化,便笑着說:“看來葉姑娘聽過在下的名諱了,是吧?”

葉芯華從舒兒背後望着玉虛子,“沒錯,不過,我不認為我們有認識的必要。舒兒,我們走。”

葉芯華壓根不想搭理他,就是他,害得陸佑軒必須成為樓櫻子的驸馬,還讓她無計可施。

“等等,葉姑娘,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得到陸佑軒,那麽你是不是願意和我談一談了呢?”玉虛子笑得一臉無害的模樣。

葉芯華用質疑的目光凝視着他,“我憑什麽相信你?而且你為什麽要幫我?”

“當然是有目的的,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是要傷害陸佑軒,只是在宮內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玉虛子也坦言對她道。

“哦?那你找我,我又能幫你什麽?”葉芯華這時顯露出一點興趣來了。

“不如由我來安排,你暫時住進宮裏,我們再來好好商量一番,我需要你先幫我,然後我就能幫你達到你想要的,如何?”玉虛子老謀深算的對她道。

葉芯華遲疑了一會兒,原本死灰絕望的心再度複燃起熊熊希望,她颔首道:“好,就由分涞安排我住進宮裏,我們邊走邊談吧!”

“很好,請随我來。”玉虛子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然後大手一揚,走在她身邊,“我們就先從曲采旎說起……”

兩人邊說,邊來到北苑的一座精致閣樓前,愈交談,葉芯華愈顯驚疑,同時,也一步步走入了玉虛子安排好的陷阱裏去。

在樓櫻子親自上門要人的情形下,巫女也只能将曲采旎交給她,不過說好在每天辰時,她會派人去接曲采旎到這裏來練舞兩個時辰。

雖然只有分離短短三天,但能再相見,兩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陸佑軒強自壓抑對曲采旎的濃烈情感,讓樓櫻子向前朝她熱切地問道:“表妹,你沒事吧?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曲采旎一身粉紅軟紗綢緞,将她曼妙的軀體展露無遺,一頭長發紮成高高的一束馬尾,氣色還不錯,見眼前的樓櫻子對自己親切的笑着,她知道能再見到陸佑軒都是靠樓櫻子周旋,因此,她向樓櫻子回以一笑,“我沒事,多謝公主的關心。”

“那就好,你快點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樓櫻子對她釋出了很大的善意,畢竟她是陸佑軒的表妹。她知道陸佑軒對她并沒有情愛,不過,沒關系,感情可以培養,而且她要讓陸佑軒對她有好感才行。

曲采旎走到陸佑軒身邊,兩人對望一眼,陸佑軒握住她的手,上下審視着,見她無恙,才露出一抹笑容,“旎旎,玉虛子沒有找你麻煩吧?”

“他很想,可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而且我發現胸前的這顆琉璃墜玉足以保護我,不讓他的任何法術傷到我,他很氣惱,卻又無可奈何。”曲采旎眸中閃現慧黠光芒,唇畔綻現調皮的笑容。

見到她的笑容,陸佑軒知道自己真的不用擔心她,“你喲!都落在人家手裏了,還有心思調皮。”

“雖然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他太好過,誰教他要來找我的麻煩。”曲采旎微皺俏鼻道。

見她如往常般這麽有活力,他微笑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曲采旎笑着道,然後松開兩人緊握的手,側首對樓櫻子道,“公主,謝謝你替我說情,你先請吧!”

這點人情事故她還懂,而且他們兩人不能太接近,否則要是被公主看出端倪,對兩人的處境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樓櫻子不疑有他,高興的向前和陸佑軒走在一起,曲采旎則走在他們的後面。

回到暫居的院落,和樓櫻子寒喧一陣,樓櫻子高興的離開後,陸佑軒這才将早采旎緊緊摟在懷裏,“旎旎。”

“軒,我還以為我要等到祭天那日才能再見到你了。”

“我也這麽以為,幸好王上還是寵愛着公主的。”

“軒,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曲采旎從他懷裏擡首,凝睇着他問道。“這三天來,玉虛子總會到南苑來看我們練舞,我總覺得他對這次的祭天是懷着某種目的的,看着我的眼神好像在算計什麽似的,令人覺得很不舒服。”

“玉虛子是在喜朗峰山腰處的道觀修煉的,他已為了修煉達到某種境界而走火入魔,現在的他,是為了名利權勢而入宮的,我想,他想要的應該是你身上的這顆紫琉璃墜玉,還有你的道行靈珠。”陸佑軒一臉凝重的對她說出這幾日他調查得知的事情。

“我的靈珠和紫琉璃墜玉?”曲采旎一臉疑惑,可愛的偏着螓首問道:“如果他要琉璃墜玉我還能理解,畢竟它真的是塊上好玉石,但我的靈珠他要了有何用?”

“異類修行與仙佛不同,仙佛聚天地靈氣即可,一顆元靈丹便是生息命脈,而你除了本命靈丹,還有高人相助,我不知道是誰替你植入了一顆修行了兩千年的道行靈珠,這顆靈珠不僅助你很快修煉成人,而且幾乎把你異類的氣息給消抹得令人無法察覺,我想他是探查到了這點,才會想要你的命吧!”

“可是玉虛子是人啊!而且我看他修為極高,怎麽還會有這麽可怕又邪惡的念頭啊?”

“我說了,他走火入魔了,不管是凡人或修道者,總會在巅峰時得意忘形,而且想要一步登天。他被名利和欲望給沖昏頭了,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成仙,卻遇到了瓶頸,如今遇到了你,探查得知你有一顆兩千年的道行靈珠,如果再加上你自身的本命靈丹,那麽他就能平白的得到三千年的道行,他認為自己這樣就達到仙人的境界。”陸佑軒邊說邊搖頭,“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每個人的修為不只是道行而已,還要有品性為輔,他終究會自尋惡果,不過,我不論他的行為了,一切待祭天那日來臨,所有的事終究會有個結果。”

“真的嗎?”曲采旎望着他問道:“那麽,我們可以不管我們之間的身分差距而在一起嗎?”

“待一切結束,我答應你,一定帶你遠離這裏,歸隐山林。”陸佑軒對她道。

“好,我等你。”早采旎朝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然後将臉埋在他的懷裏,感覺他厚實的胸膛帶給她的安全與溫暖感受。

日子一天天飛逝,祭天這日終于到了。

天坦被布置得十分華麗,此刻正舉辦着一場盛大壯觀的祈雨祭。

玉善國國王率領文武百官全都參與了這場盛大的祈雨儀式,不壇的正殿紅牆藍瓦,檐下鬥拱都是琉璃燒制而成,廊下四處挂起燈竿,縣着五顏六色的大燈籠。

燈籠頭畫着百獸,在天将破曉的初陽中順風飄蕩。

祈雨祭,是這場盛會中的重頭戲之一,鑼鼓喧天,四十九名少女在場中舞着,裙角翻飛,衣帶飛揚,似大海中翻飛的浪,壯觀而美麗。

紅色絲質半透明的頭巾垂在腦後,每個少女都戴着一個祈雨龍獸形狀面具,卻是姿态曼妙,個個水蛇腰、雪白肌,在每個擊呤中,裙浪翻飛,彩帶飛揚,令人炫目不已。

此時,有一名女子緩緩從四十九名少女中以着分外優雅迷人的舞姿出現,身穿黃色無袖肚兜型上衣,與火紅色絲綢長裙,那性感不已的平坦小腹和纖細有如水蛇般的美腰,甚者,那紫琉璃玉墜在白皙玉肌的襯托下更顯耀眼奪目,閃着眩人光輝,而紅色絲質半透明罩衫輕拂下的纖細臂膀在每一個飛躍舞姿、在滿天落下的花瓣中深深吸引着每一個人的雙眼。

陸佑軒無法移開視線,她美得驚心動魄,美得令他心魂震動,那雙黝黑的瞳眸再也無法掩飾的露出灼熱又濃烈的情感緊緊鎖着她。

陽光一點一滴悄悄溢出遠處的地平線,呈放射狀灑向雲層,薄薄的雲朵全都被染成了紅色鑲着金邊,映亮了整片天空。

當陽光的勢力延伸到大地每一處角落,大地似被喚醒了,而這場驚心動魄、撼人心魂的祈雨之舞也在這時結束了。

四十九名紅衣少女動作迅速敏捷的退了開來,散列在兩旁,只留曲采旎一人在高高的舞臺上。

這時,高臺的正中央擺了陰陽兩極與八卦、五行之陣,其上放置了一塊圓形厚重的白玉石,白玉石在初陽的照拂下散發出點點耀人的白光,炫目得令人不敢直視。

此時,訓練少女們跳祈雨之舞的巫女出現在高臺之上,她上前握着曲采旎的手腕,牽引着她來到白玉石上盤腿坐了下來,然後巫女退到她的左後方候着。

一個戴着面具、身着藍紗綢衣的女子悄悄的走了上來,站在右後方,兩人一左一右似守護着她,卻又像是在監視着她,不讓她逃走。

天壇之前,也就是在白玉石前方,玉虛子設了個祭壇,上面擺了香案、水果和一些符咒、烏木劍。

只見他喃喃念了起咒語來,一手持烏木劍,一手持銅鈴用力搖晃着。

須臾,坐在白玉石上的曲采旎周身被籠罩着一道白光,然後突地風雲變色,陽光掩藏在厚厚雲層後,風吹走沙,天地一片幽暗。

圍在高臺旁的衆多百姓與散布在高臺兩旁的文武百官和舒适的坐在太師椅上的樓人傑都被這幕給弄得騷動、議論了起來。

這幅風雨欲來的自然景象令衆人瞠大了眼、微張着嘴,對在高臺上持咒搖鈴的玉虛子多了幾分敬畏,好似對他的能力有了更多的信心般。

而看似半阖着眼,虔誠祈求着天,念着咒語的玉虛子,則将周遭的情形全都看在眼底,他了然于心地揚起了得意的笑,在心底暗忖,真連天都要助他呀!

他早就觀天象、蔔卦得知今晨此時會風雲變色了,會下雨的機率可是很大的,這局,他穩贏了,經過這次,他在玉善國百姓心底的地位可又是大大的提升了。

4啊!好厲害,烏雲密布了耶!”

“風刮得好強哪!”

“該不會真要下雨了吧?”

“是啊!一定會下雨的,這國師法術還真高強呢!”

“那、那個長得這麽漂亮的姑娘不用祭天,犧牲一條命了吧?”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的聲音大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了起來,每個人望向曲采旎的目光都是充滿同情的。

玉虛子卻在此時停下搖鈴,舉高拿劍的那只手對着樓人傑行了個禮後,再大聲道:“很好,祈雨之舞已發生了效應,大家看,風雲變色,空氣中有了濕氣,狂風大作,待會兒祭天儀式一開始,老天爺看在我們誠心祈求的份上,一定會天降甘霖的。”

說完這席話,玉虛子又開始喃喃念起咒來,同時示意一旁的弟子替他拿來朱砂畫筆,對着一張張黃色紙書起一張又一張的符咒來。

他的速度很快,剎那間,上百張的黃色符咒在空中飛揚,飄散開來,狂風陰霾的天氣,與那四散的符咒,使得現場彌漫着一股詭谲又沉重的氣氛,令每個人都屏住了氮卻又竊竊私語了起來。

另一方面,在高臺下的另一邊,陸佑軒正全神貫注的注意着玉虛子的一言一行,且邊注意着曲采旎那邊的情況,對身邊究竟站了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直到樓櫻子開了口。

“陸哥哥,難道說玉虛子真這麽有本事,可以召來雷電風雨?那表妹真的必須祭天啰?”

陸佑軒還未說話,另一道低沉卻穩重的年輕男性嗓音先響了起來,且語氣中隐含着不以為然。

“堂妹,那根本只是妖言惑衆罷了!老天爺不可能輕易要人命來降下雨水,這太荒謬了。”

這番言論令陸佑軒把目光望向他,只見他身着深藍衣袍華服,發束成髻绾在頂上,皮膚白皙,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滿臉睥睨倨傲之姿,渾身散發尊貴之氣,但眉宇間卻毫無一絲戾氣。

這位少年是誰?為何印堂泛着紫氣?陸佑軒多瞧了他幾眼,耳邊聽着兩人的對談。

“可你也不能說眼前突然變化的情形太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吧?肯定是他施法所為的嘛!”

深藍華服少年冷嗤一聲,伸出同樣白皙修長的食指敲了樓櫻子的額頭一記,“你這個笨蛋,不管他法力再高強,要姿意殺害一條人命就是不對,尤其是一個無辜少女的命。”

“厚!堂哥,不準你再罵我笨,也不準你再彈人家的額頭,否則我就向皇叔告狀去。”樓櫻子捂著作痛的額痛,怒瞪着這個老愛欺負她的堂哥。

“不,旎旎……”

本來陸佑軒還要再聽下去,但眼角餘光卻瞥到曲采旎在玉虛子符咒催念下,似乎有了不對勁的模樣,他将全副心神又轉回到曲采旎身上,就想往高臺沖去。

“等等,你這樣沖上去太危險了,四周布滿了宮中高手,他們不會讓你輕易進去的。”深藍衣袍少年樓玉懷伸手抓住陸佑軒,不讓他沖動行事。

陸佑軒目光膠着在曲采旎身上,見她額冒冷汗,絕美的容顏變得蒼白無血色,而玉虛子以烏木劍朝她周身比劃了下,每一下在空氣中的輕刺都含着無形而傷人的氣。

“我一定要救她。”陸佑軒輕拂開樓玉懷抓握的手,氣聚丹田,一個輕躍,人便飛身而起,靜靜的不帶一絲聲音,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天哪!好厲害,他是誰啊?”

“是父王替我婚配的驸馬陸佑軒。”樓櫻子驕傲的宣布。

“原來他是前國師陸佑軒,嗯!我欣賞他。”樓玉懷道。

“啊?他要做什麽?這樣很危險耶!”樓櫻子尖叫一聲,連忙要追過去。

樓玉懷也很好奇陸佑軒究竟想做什麽,于是也跟着樓櫻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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