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交惡
兩天過去了,無論是宣傳單的功效還是學校方面的宣傳力度都還比較強勁,兩個部分總共捐助的金額加起來有3萬塊,這已經算是一筆很大的資金了。學校方面也派了專人把這筆錢給李煥隐家送了過去。
甄薇有些擔心,上次就把煥隐爸爸就把煥隐贏得的獎金全部拿去買酒喝了,這次不知道這3萬塊錢放在送到他手裏是否保險?
甄薇把自己的憂慮告訴了蔣川咚,蔣川咚卻覺得虎毒不食子,“李煥隐已經得了這麽嚴重的病,他爸爸應該不至于這麽喪盡天良。”
如蔣川咚所料,他爸爸終于正義了一次,這些錢他分毫未動,而是委托自己一個對醫院這方面熟們熟路的親戚,帶李煥隐進行治療。
甄薇不知道李煥隐是什麽時候去了成都醫治,也就是從那時開始,甄薇才知道治療骨瘤并不需要一直住在醫院裏面,有周期性,間隔着治療,而這個治療還有一個聳人聽聞的名字——化療。
既然煥隐已經去了醫院,甄薇的心就踏實不少,不過卻在無意中得知3萬塊錢雖然算起來很多,卻維系不了多久。因為治療那個病的化療藥物的價格非常高昂,雖然國家醫保可以報銷一部分,可有些自費藥是報不了的。
一時間甄薇又着急起來,因為煥隐的事,一周之內甄薇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蔣川咚看在眼裏十分心疼,每天早上都會特意給甄薇帶盒牛奶。
這件事很是招人眼,特別是那些一直暗戀蔣川咚的女生更是憤憤不平,因此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豬大腸的耳朵裏,蔣川咚遭到了一頓責罵,而甄薇也覺得豬大腸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太好了。
甄薇對于這些小事也自是不理會,或者說沒空理會,現在她唯一的心願只是李煥隐可以早日康複。
而同時,蔣川咚的計劃也在這周末開始實施。
其實就是去電視臺,跟那邊的人進行溝通,看能不能利用電視臺號召更廣大的受衆群體,擴大這件事的影響,從而為李煥隐募得更多的捐款和救助。
甄薇從沒出過太遠的家門,對于很多外界的事都顯得有些拘謹,可唯獨這件事,蔣川咚一提出來,她便立刻答應一同前往。滿心的勇氣鼓勵着她跟蔣川咚來到了電視臺。
由于門路根本不清楚,因此只能從保安問到前臺服務咨詢處,然後再2層樓3層樓的慢慢找上去,終于找到了新聞編輯室。蔣川咚跟他們的人簡單溝通後,那邊的人說會跟李煥隐學校方面的相關負責人進行溝通,這時蔣川咚才算放下心來。
整件事下來,幾乎花費了兩人一整天時間,不過甄薇卻覺得值得,同時心裏對蔣川咚更是佩服了。盡管甄薇因為李煥隐的事而充滿了勇氣,可真的要跟人打交道,甄薇還是不擅長,幸虧這次有蔣川咚在,要不然自己口齒不伶俐還不一定可以辦成。
雖然歷經曲折也遭到了不少白眼,所幸的是最終還是得到了解決,而新聞編輯室的人既然說了要跟學校方面聯系,甄薇心裏也就有了确信,于是便跟蔣川咚商議着晚上便回小縣城去。
他們來的是廣安電視臺,在當地極具影響力。事情一敲定,兩人心情大好,然而錢包裏的錢只夠車費,剩下的也不多,之前的錢全都用于複印宣傳單了。兩人餓着肚子,只得一人一杯小涼蝦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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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取名小涼蝦,其實只是有糯米熬制的素食,甜甜的,滑膩膩的,甄薇很喜歡這個味道,可蔣川咚卻不太喜歡,總覺得裏面添加的蜂蜜不正宗。甄薇也并不奇怪,像是蔣川咚這樣過着富庶日子的少爺,吃路邊攤還是頭一次,當然蔣川咚也坦言,他幾乎不在外面吃東西,總覺得外面東西不幹淨,而這次為了甄薇破例了。甄薇笑說委屈他了,蔣川咚回以微笑,說沒關系。
就在一笑一說間,兩個人似乎成了患難之交一般,默契度和友誼度都大大提升。蔣川咚自然是高興的,覺得甄薇把所有的重擔都放在自己身上,是對自己的信任,同時他又覺得能為甄薇做事是他的榮幸。
緊接着第二天,甄薇便又得到一個好消息。蔣川咚告訴她,說自己說服了母親,願意為李煥隐捐助錢款,全力支持他進行治療,而至于捐款的具體數額,蔣川咚并未說明。甄薇心裏高興,心想既然沒有說數額,或許代表他們願意一直捐助下去,甄薇現在唯一祈求的就是煥隐這個病可以早點好起來,且不要花太多錢,因為甄薇也不确定蔣川咚的媽媽願意支持到什麽程度。
一切似乎都進行得非常順利,電視臺那邊也很快和學校方面取得了聯系,然後便開始對這件事進行了報道。捐款的人與日俱增,錢款的數額也在漸漸增多,甄薇覺得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而這天甄薇想去煥隐家看看,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看到煥隐了,不知道他第一輪治療回來後情況如何?
算一算距離上次見煥隐已經一個月了,他上次第一次進行化療,用了7天的時間就回來了,甄薇覺得不解,沒想到這化療周期竟然這麽短暫,也許是病情不太嚴重吧!
心底存在着這份僥幸,竟然也變得舒坦起來,中午去看望煥隐的時候,還特意約上了蔣川咚,因為甄薇覺得,這段時間蔣川咚出謀出力,确實花費了不少精力。如果煥隐真的有所好轉,那麽甄薇也希望這個好消息也可以第一時間被蔣川咚聽到,讓他知道自己和他的所有努力并沒白費。
到了煥隐家,甄薇一進門就看到他的面色不是太好,甄薇的心裏隐約覺得有些不安,不過終歸還是保持了笑臉。
甄薇的話還沒說出口,李煥隐就先開口了。
“你們來之前,剛有一批記者離開。”
煥隐的語氣冷冷的,但眼睛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甄薇,看得甄薇毛骨悚然。以前就覺得煥隐的眼睛好看,然而此刻裏面竟深深地透出寒光,甄薇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有記者來,你有什麽要說的就跟他們講,他們可以借助報紙和電視幫你傳播出去,那樣就有更多的人可以幫你了。”
甄薇把這句話一說出來,煥隐便冷笑了一聲。
甄薇尴尬無比,于是看向一旁的蔣川咚。此刻他臉上也沒任何表情,因為他也不知道李煥隐究竟為何如此反應?
終于,煥隐開口了。“你知道嗎?你幫我做的這些事,我很感激,可我覺得你做過頭了。”
“過頭?”甄薇沒想到煥隐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禁愕然,然而她還是保持着微笑,小心翼翼地說道,“煥隐是這樣的,我的想法是……”
甄薇的話還沒說完,李煥隐便接了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地想幫我,但我非常不喜歡別人把我的家事拿出去博取同情。”
甄薇早就料到了煥隐肯定會覺得是博取同情心,因此之前就在心裏做了預估。這時候煥隐問出來,甄薇便盡量淡定從容地向他解釋,她那麽做并不是為了換取別人的同情心,而是把實情告訴大家,別人才會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和可信性,才會捐款。
甄薇想表達自己的心意,也不知話說出來煥隐能否懂得,她當時确實是在電視臺的編輯室裏面把煥隐家的一些情況爆了出來,心裏只想着,沒有這些爆點的話,民衆們很難被吸引眼球,那麽捐款的力度就肯定不大,所以裏面提到了李煥隐家庭的慘狀。可關于煥隐的私事,甄薇并沒說出來。
李煥隐又是一聲冷笑,這時蔣川咚全程黑臉下來,然後對李煥隐說道,“我也說句公道話,畢竟這件事我也有參與,你不能把什麽事都賴在甄薇身上,若不是她寫的那些東西那些內容,你覺得別人會給你捐錢嗎?就說這世上得病的人那麽多,人家沒必要同情一個普通患者,所以甄薇寫了那篇文章,我當時也在旁邊看,我覺得并沒有過多涉及到你的隐私,我覺得這無所謂吧,況且甄薇也是幫了你,你這樣的态度,你該叫她多寒心啊!”
蔣川咚越說越激動,甄薇越聽越不對,便打住了他。
李煥隐突然一拳頭捶在桌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蔣川咚,惡狠狠地說道:“你是誰?憑什麽教訓我?這是我和甄薇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之前幫過我,我已經謝過你了,不過,對于這件事,甄薇一個人肯定不會去做,必定是你從中挑撥。”
甄薇第一次覺得煥隐有些不可理喻,蔣川咚是好心幫他們,怎麽算得上是挑撥呢?不過下一秒還是意識到煥隐是生病的人,情緒是比常人波動一些,甄薇也很理解他,于是甄薇想讓煥隐冷靜下,不要動怒,現在他得病了,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放好心态。
蔣川咚根本就不吃煥隐這套,也不顧甄薇的反對和暗示,也激動地回應。“過去是讓你,之前你為了感謝我而送給我那個破玩意兒,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屬牛,我比甄薇大兩歲,所以你這個人真是沒心沒肺,要表達感謝,送人家生肖也不查明白了,再說,我根本不稀罕你的那些東西,我只覺得如果你真的感謝別人,就要發自內心,或者說你不發自內心也可,但你不要在別人幫了你之後還反咬別人一口,說別人損害了你的名聲,我要是你,生了這麽大病,家裏又沒錢,我巴不得人家送錢到我面前,你不要得了錢,受了別人的捐助,還控訴別人是可憐你。”
“對,我就是不要別人可憐我,憑什麽要你們的可憐?那些錢我全部放在那裏的,你要要的話你自己拿走,反正是你們兩個策劃出來而得的錢,就算是給你們的辛苦費我不要,這病老子也不治了。”
“你有沒病,關我們什麽事,但是也沒必要讓甄薇難堪,她幫了你,難道是起了壞心眼嗎?”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甄薇突然站起來大吼一句,“好了!”甄薇大吼一聲,兩個男生氣喘籲籲,沒想到吵架也這麽費力氣。煥隐的臉色更為蒼白了,額上布滿了汗珠,甄薇趕忙從包裏拿出紙巾遞給煥隐。
煥隐接過去微微點頭,然後擦了擦汗。他還是很虛弱,甄薇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好啦,不管你怎麽認為我,反正我只是覺得,有錢就有希望。先去治病,如果你覺得這錢來得不好或是不稀罕,那你就暫時先用着,以後病治好了,你再掙錢把這錢還回去,反正捐助者在學校那邊有名單,通過電視臺捐助的在電視臺那邊也有留名字的,沒有留名字的人的那些錢,以後你掙了就以相同數目還給福利院。”
甄薇說完,煥隐沒有開口,不過甄薇明白他是接受了自己所說,明白了治病的重要性,不再計較這個錢的來源,那這就是目前為止最好的一件事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甄薇起身走到了屋外。
她覺得在房間裏悶得慌,因此想到外面透透氣,可剛走到門口,擡頭一看,璀璨的星子在蒼穹閃爍,這樣美麗的夜晚不應該籠罩在陰郁的氛圍中,然而這時,甄薇又聽到了屋內的争吵聲。
甄薇緊張無比,于是趕忙轉身,甄薇想不明白,煥隐平時不是這樣的,為何這次蔣川咚幫着籌集了錢款,仿佛他就對自己和蔣川咚帶了一分敵意,其實煥隐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理應不會如此,甄薇簡直想不明白,然而當務之急還是進屋裏去阻止兩人。
剛走到屋裏,便看到個子高高的蔣川咚揮起拳頭一下朝煥隐的方向砸去,甄薇想都不想就直接撲過去,雙手張開護住煥隐,而蔣川咚那一拳頭下來,直接砸在了甄薇頭上。
甄薇的腦袋受到了重重地一擊,疼痛的感覺瞬間襲來。也不知蔣川咚哪裏來的這麽大火,竟然使出這麽大力氣,要是這一拳砸在煥隐身上,他孱弱的身體如何受得了?雖然慶幸自己替煥隐擋了一拳,可暈厥感随即襲來。
甄薇痛得蹲在地上,周圍兩個男生不住地問她怎麽樣了,可甄薇腦袋一直嗡嗡地響,完全聽不到聲音,甄薇掙紮着站起來,努力集中精力想用意念提醒自己不要暈過去,否則怕待會兒兩個男生又打了起來,到時就沒人阻止了,出了什麽亂子真不好說,年輕的男生最容易沖動而不計後果。
甄薇捂着腦袋坐到了椅子上,兩個男生就站在她的身側。甄薇忍住疼痛看向煥隐,說道:“煥隐,請你相信我好嗎?我并不是故意要暴露你的隐私,我承認我也有錯,我确實跟電視臺的編輯講了些你的事,可也只是為了使這個故事顯得更煽情,更容易贏得別人的……算是同情心吧,當然我确實也在字裏行間有所表現出所謂的博同情心的嫌疑,可煥隐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存心想傷害你,暴露你的隐私生活。”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煥隐還是有所動容。
平靜下來的李煥隐,輕輕地點了點頭,蔣川咚在一旁看着李煥隐一眼,然後扭過頭去繼續生悶氣。
甄薇繼續說道,“煥隐,也許你覺得這樣做會讓別人看不起你,但我現在只想給你治病,等以後你有能力了,也可以幫助其他人。這不是同情抑或憐憫,只是同為社會人,大家互相幫助的一種關愛。
煥隐再次點點頭,甄薇也不知道他是否真聽進去了,或許點頭的動作只是為了安撫她。
甄薇又轉過頭對蔣川咚說道,“剛才那一拳頭,打過了就算了,你那一拳真的很重,要是真的打在煥隐身上,他怎麽吃得消?”
甄薇這句話一問出來,蔣川咚的內心如火焚一般,因為甄薇在跟煥隐說話時的語氣完全不一樣,對自己的語氣裏多了一分責難。甄薇責難他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動手打人,可聽在蔣川咚耳朵裏、喜歡甄薇的蔣川咚的耳朵裏,這句責難的語氣就被放大了無數倍。
煥隐突然對甄薇說,“我也承認剛才我确實做錯了,不應該那麽沖動,更也不應該對你們生氣,也許是我最近比較浮躁吧。說不治了,确實是我确有此打算。”
煥隐突然這麽認真地說出來,甄薇和蔣川咚皆是驚訝無比。
“為什麽呢?現在錢都到位了,為什麽不治療呢?有很多人願意提供資金,這方面你千萬不要擔心,等以後康複了你就…”最後的話沒說完,煥隐便搖搖頭,繼續說道,“我不想去治療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我的病治不好了,這種病你們應該也知道,我這次去了成都華西醫院,那一整層樓全都是這種病的人,很多人都治不好,我覺得我不會是那個幸運兒。”
聽到煥隐這麽說,甄薇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甄薇不想看到煥隐難過,也不想看煥隐失落,煥隐的難過和失落,在她心裏都會無限放大,如果煥隐再多說一個字,甄薇都覺得自己會哭出來。
三個人都沒有去夜空下看看今天晚上的璀璨星子,盡管它們在穹頂閃爍,美麗耀眼,然而在這屋檐下的三人卻各懷心事,蔣川咚喜歡甄薇,甄薇一個小小的語氣不好,蔣川咚心裏面都會覺得甄薇是對自己厭惡,而甄薇喜歡李煥隐,煥隐的一份憔悴和落寞,在甄薇心裏,便是如同火燒一般的糾葛。
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麽?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在對方痛苦的時候,自己的情緒就會放大,就要忍受百倍的痛苦。
一旁的蔣川咚聽到李煥隐這麽說,心裏突然也很難受,畢竟涉及到生死,蔣川咚也特別後悔自己剛才掄起拳頭,其實他只是覺得李煥隐對甄薇态度不好。
甄薇的頭很暈,全身也沒什麽力氣,也想不出自己該說什麽話來安慰煥隐,因此只得擠出最後一絲力氣,讓煥隐好好照顧自己。她覺得既然自己什麽也說不了,什麽也做不了,那還不如不說不做,言多必失,說多了,反而使得自己難受,甄薇覺得自己還是等這兩天心情平複了,再來看望煥隐,只要煥隐好好配合醫生治療,按時吃藥,甄薇就覺得什麽都是有希望的。
甄薇轉身出門去想離開這裏,等自己心情平複了再來看煥隐,可蔣川咚跟甄薇出門時,突然被李煥隐給拉住了,蔣川咚轉頭,目光正好對上李煥隐的目光。李煥隐的意思很明顯,是讓蔣川咚留下來,想告訴他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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