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立地太歲耍無賴

馮寶寶覺得很冷,冷得透心。感覺得到身邊是一望無際的紅,是血,她知道,是她腰間流出的血。她不能動彈,一動彈就覺得疼痛難忍,劇烈的拉着她的傷口。

“痛、痛、痛!”夢魇再次襲來,旦凡她開口說痛,就會有很多的水往她的鼻子中、嘴中湧去,刺激着她的神經,她停止了掙紮,任她的身子往湖中沉去。

似乎看到一潇灑若行雲流水的身影手臂中了一刀,藍色的色流了出來,染藍了白色的衣袍。他将手松開,二只蝴蝶翩翩起舞而去。

“你看了太多人間的書,懂了人間的情愛,擁有了凡人的感情。所以你的血是紅色的,你身上流着的……是凡人的血……魔命幽的誤打誤撞……你的藍瞳是我的……紫色魂魄也是我的……”

真好笑啊,自己是在做夢還是死了?瘋了麽?怎麽可能看到他身上流下的是藍色的血?看看,自己流的不都是紅色的血麽?

一條蛟龍般的身影游到她的身邊,“少夫人,我是天玑,屏住氣,不要吞水,天玑救您去公子爺身邊。”

天玑?天玑不是一直在栖鳳閣麽?怎麽會在她的身邊?她感到一絲好笑,是做夢了還是真死了?

“少夫人,屏住氣,天玑帶您去見公子爺陪罪!”腹音傳話間,他悔不當初,一見了大船就忘了職責,當發現動亂的時候,她已受傷落入湖中。

再度傳來天玑的聲音,她睜開眼,果然,是她熟悉的身影——天玑!

“少夫人,想想公子爺,想一想小少爺、小小姐!”

對啊,她還有相公,還有清兒和浣兒,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不管眼前是不是幻覺,她屏住了氣,不再讓那不時的湧入她肺腔和口腔的水再湧進她的嘴中。

當天玑抱着渾身濕透且鮮血不停的湧出的馮寶寶上了戰船的時候,南宮非難以相信方才岸上的動亂是因了馮寶寶而生。

抱着奄奄一息的人,天玑跪在了船板上,“請主子降罪,天玑未盡職責,沒有保護好少夫人。”

震驚中的人猛地回過神,南宮非急步上前,手顫抖着摸向那蒼白的臉頰,“夫人!”感覺得到心生生的疼,“快,進內室。”他是醫者,一定能救活她的,一定能。

戰船內室,經馮寶寶的修改,一如她在栖鳳閣的屋子。南宮非仔細的替她排去肚子中的湖水,又替她将衣物全部撕開,那沽沽而出的血染紅了南宮非的眼,手有些顫抖起來。

急忙将戰船上準備的藥箱拿了過來,消毒的、止血的一一敷上,上好繃帶,那沽沽而出的血終是止住了。

只是,她的脈息很弱,弱得他覺得,他随時有可能會失去她。“不會的,為夫一定會救活你的,一定會的。”

沉吟片刻,立馬起身至桌邊,寫下一張處方,“小寒,拿去你母親那裏,讓她煎了來。”

小寒非常喜歡馮寶寶,也非常喜歡這艘戰船,自從離開海洲後,她和父母、小弟小滿一直就住在戰船上。如今見馮寶寶似死人般的上了戰船,她吓得淚流滿面,聽了南宮非的聲音,她方走了進來,接過南宮非手中的處方,直往戰船的廚房跑去。她不希望馮寶寶有事。

“痛痛痛。”

“夫人!”南宮非欣喜的走至老婆的身邊坐下,輕輕的撫着她蒼白的臉頰,“夫人,沒事,沒事,不怕,不怕。”

“你是誰?”

南宮非震愣,仔細向說話的人看去,她卻是未睜眼,明顯是在做夢,夢中,她夢到了誰?

“女夷?你說你叫女夷?”

聞言,南宮非的眉擰成一股繩,女夷,是北魏夫人的女弟子,後封為花神。花朝節所有姑娘要敬奉的花神娘娘。莫非,她現在夢到的人是女夷?她怎麽會夢到女夷呢?

“別騙我了。我怎麽可能認識你?什麽……天行健……魔命幽……我不認識,都不認識!”

什麽天行健?什麽魔命幽?南宮非側耳傾聽着女子夢中傳出的話,斷斷續續,不甚清楚。

“電擊……雷轟……火刑……哈哈,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說到這裏,馮寶寶露出痛苦的神情,“痛、痛、痛啊!好痛!”

由于痛苦,她不安的扭動起來,腰間纏好的繃帶再度滲出血來,南宮非大驚失色,急忙俯身環抱住她,“夫人!夫人,別怕,別怕,為夫在這裏,在這裏陪着你。”

可她的力氣好大,大得他控制不住她,鮮血滲得更多了,他急忙叫道,“開陽,開陽。”

聽到南宮非的聲音,開陽進了來,看到這副情形,“主子!”少夫人的天生神力,主子只怕按不住。

“你來,控制好她,不要讓她胡亂動彈,卻也不能太過用力,免得傷口再次崩開。”

開陽點了點頭,上前替換下南宮非。雖然她武功一流,可也抵不住夢魇中的人那神勇的力道,似乎也控制不住。

“公子爺,點穴吧。”

“不成,她失血過多,如今血脈本就不暢,如果點穴,對她的身體更是傷害。”

“那怎麽辦?”她控制不住了啊。

南宮非焦急的、來回的走着,腦中忽地靈光一閃,眼睛看向了書桌上的碧玉簫,急步走了過去,拿了起來,放至唇邊,一曲熟悉的《蝶戀花》的曲子嗚嗚咽咽的在房間漫延開來。那是那天,禦香樓中,他們的洞房夜,他為了去她的心魔而吹奏的曲子。

夢魇中的人似乎聽到這纏纏绻绻的簫聲了,不安的劇烈扭動的身子亦是靜了下來,臉上的狂燥之氣慢慢褪去,繼而臉頰上升起一抹恬淡的笑意,似乎在側耳傾聽。

開陽長籲一口氣,終于安靜下來了。

“好了,你去罷,都忙了一天了,都累了。休息去罷。”

“公子爺,那少夫人?”

南宮非擺了擺手,“沒事,這裏有我。”

臨出房的開陽回過頭,“主子,天玑還跪在外面。”

“讓他起來吧,事出意外。不是他的錯。”

“我們要不要靠岸?”

“轉到另外的水域停下來,待少夫人的傷控制住了,我們再上岸。”南宮非輕摸着已是安靜入睡的人的臉頰,“至于谷知秋那裏,暫時不要與他接觸,也不要将夫人已被我們所救的消息傳予他。他痛徹心扉,正好可以向所有湖洲的人徹底證明谷少夫人已是大去了。世界上再也沒有谷少夫人了。”敢明目張膽的搶他的女人,那麽,他就要讓谷知秋吃點苦頭。先痛幾天再說罷。

開陽呶了呶嘴,明白主子吃醋了!想那天,她一人回京報信請求支援,當主子聽到少夫人成了谷知秋的少夫人的時候那個臉臭得……不敢正視啊。

待開陽離去,南宮非又重新替馮寶寶将傷口上藥、包紮,重新換上幹爽的衣物。修長的大手再度柔和的按在她的前額,仔細的按摩着。

“公子爺,藥煎好了。”

聽到小寒的聲音,南宮非輕‘嗯’了一聲,“進來罷。”

小寒端着藥碗進了來,後面還跟随着小心翼翼的小滿,顯然,他也放心不下馮寶寶,一定要親眼看着沒事方是。

南宮非接過小寒手中的碗,“姐姐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他知道,這對姐弟相當的喜歡馮寶寶。

“真的沒事了,姐姐會活過來的,是嗎?”

“嗯。”南宮非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那是自馮寶寶渾身是血的上了戰船後第一次露出的笑容,“好在刀傷不是要害處,所以,不會有事。”他擔心的是她的夢魇和心病之痛加深她的病情,不想,她喜歡他的簫聲,他的簫聲可以緩解她的夢魇和狂燥,所以,他再也不擔心了。

見小寒、小滿姐弟二人仍舊不舍的看着馮寶寶,南宮非再度笑了起來,“我保證,明天,她就可以和你們說上二句話了。”見姐弟二人高興的擡起頭看着他,他繼續說道:“所以,現在,你們二個去睡罷。姐姐需要靜養。”

小寒、小滿姐弟二人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間。南宮非從藥碗中舀出一勺子藥,輕輕的送到馮寶寶的唇邊,“夫人,來,喝下藥,你就會好很多,也不會覺得那麽疼。”

藥到嘴邊,滑了下去。

他皺了皺眉,将藥喝了一口到嘴中,低下頭,打算親自喂到她的嘴中。她的唇好燙,他知道,那是發燒的原因。

她抵觸,相當的抵觸,直是搖着頭,不允許他的唇碰觸到她,而且,似乎又要發蠻力了。

她在防範?他吞下藥,好苦!他觸近她的耳邊,“夫人,是我,是為夫。為夫來了。”

抵觸中的人似乎又安靜下來,他繼續說道:“夫人,喝下為夫喂的藥,你很快就會好起來,就可以看見清兒、浣兒了。”

“清兒?浣兒?”睡夢中的人努力的想清醒,可始終清醒不過來,使勁的用手捏成拳頭,想睜開眼睛,卻是睜不開,只能重複着他的話。她現在好想再聽二個小鬼頭喊她一聲老媽。那無疑于天外之音啊。

聽得出來,那聲音是他的,一聽心安的聲音,她知道,她安全了,在他的身邊她一直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為夫喂藥你喝。”

“嗯。”

再一次将藥碗中的藥全部倒入口中,俯下頭,一點一滴的喂入她的口中,只到看見她全部咽了下去,他方仔細的替她擦着嘴角,“夫人,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為夫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嗯?”

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就心安了,可以心安的睡過去了。是心安還是藥物的作用?她腰間不再痛了。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撒在她稍微有點紅潤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顫動着,她快醒了。

一夜未眠,精心照顧着她的南宮非仔細的看着她的點點滴滴,只到确信她将醒來的那一刻,他方感到一絲絲後怕。如果他沒有察覺她的異常,如果他沒有派天玑、開陽二人跟蹤她,那麽這一次他是不是會失去她?

一想到可能會失去她,他感覺到無盡的疼痛撕扯着他的心,手中的力道不覺加重,将懷中的人抱得更緊。

感覺得到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感覺得到這股氣息是那麽的熟悉,這種擁抱的姿勢是那麽的順其自然,還有這逐漸加重的力道?是知道她醒了正在考慮如何應付他的對策而生氣了?

她悄悄的睜開眼,眯開一條縫,映入眼睑的是一張胡子拉茬的臉,可想他守了她整個晚上。之于昨晚上喂藥,她還是有些映像的。

“夫人!早啊!”明媚的笑容再次蕩漾在他的臉頰上。“感覺如何?”

“嗚嗚嗚……”她卻是哭着抱住他,痛哭流涕,“相公,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居然哭了?他有絲震愕,本想待她醒後好好的和她算算帳,可見她如此梨花帶雨的神情,醋海狂波一掃無蹤,他急忙抱着佳人,輕拍着她的不停抽搐的肩膀,“怎麽會,為夫說過了的。為夫會一直陪在夫人的身邊。”

“不會嫌棄我?”

他搖了搖頭。

“不會厭惡我?”

他再度搖了搖頭。

“不會怪我。”不告而別。

眼前這個女人雖答應了他不會不告而別,可她的話不可全信,他又怎麽會怪她?了不起懲罰懲罰她。所以,看着她知錯認錯的眼神,他還是搖了搖頭,

“不會懲罰我?”

聞言,他擰眉,臉頰抹過一絲苦笑,原來她的目的在此,但看她那一副嘟着嘴裝無辜的神情,實在讓他愛極,至于懲罰,唉,算了吧,她大傷小傷在身……于是,仍舊點了點頭。

“嘿嘿,太子太傅,為人師表,一諾千金。”她似乎将他耍賴的招術也學了個透徹,“你說過,喝了藥就可以看見清兒、浣兒的,他們人呢。”她好想見他們啊!

“這麽危險的地方,為夫怎麽可能帶他們來。”

她又嘟起了小嘴,“你騙我。”

“夫人。”他啞然,為什麽,每一次她假裝別人的老婆之後,都是這番小女人态,讓他愛也不是、恨也不是、怨也不是、疼也不是。

“騙我要受懲罰。”

他摸了摸鼻子,原來,女人耍起賴來是會要人命的。明知道她是惡人先告狀的倒打一耙,可就是那麽的身不由主的由着她,“夫人要如何懲罰為夫?”

“嗯。”她果然得寸進尺,将手伸到他的下颌,摸站他的胡茬,有刺手的感覺,“相公的桃花詞哼得非常不錯,妾身連作夢都想再聽一次。”

他幹咳二聲,若說原來,無論是在桃然亭中她輕哼的桃花詞還是在栖鳳閣中他哼唱桃花詞,那裏終究是空曠、人少的地方,可如今在這戰船上,他若真唱了,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他的屬下會如何看他?再說現在這戰船上,人還真是多啊!一定會鬧得東吉城甚至東吉國滿國皆知啊。

“換一個懲罰吧。”他讨價還價的湊近她的唇邊,“比如說……”語畢,已是親吻上她的紅唇。紅唇上已全無昨天那般驚心的燙,他慶幸他有一身好的醫術,否則束手無策的他只會恨自己照顧不好她。

顧及到她的傷勢,他吻得極是柔緩,可二人的氣息卻是不穩起來。迫于現實的殘酷,他只好放棄。

看着她因了一吻而胭脂紅的臉頰,他啞聲笑問;“夫人看,這懲罰如何?”确實懲罰到他了,看得到得不到啊。

“相公果然嫌棄我了!”

他愕然。

“相公果然厭惡我了!”

他仍舊不明白。

“相公果然怪我了。”

他錯愕,卻必須解釋,“沒有,為夫沒有怪夫人。”

“那相公為什麽懲罰妾身?”

“懲罰?”

她的眼再度紅了,眼淚快要滴了出來,“明知道妾身現在得不到相公,可相公偏要懲罰得妾身心癢難奈,看得到……嗚嗚嗚……得不到!”

這番又憐又怨的神情,她是從哪裏學來的?他再度震愕,又好氣又好笑,不覺伸出修長的大手捏着她的臉頰,“你是想懲罰為夫麽?”方才,明明他也是看得到吃不到啊。他堅信他的內傷比她的重。畢竟眼前的女子明明是一副裝模作樣啊。

“是啊,妾身只是想讓相公為妾身唱一曲桃花詞嘛。可相公卻只讨要福利,還說福利是懲罰?”

瞧她那一副小怨婦的神情,他不禁啞然失笑,果然啊,自诩為高大英明神武的他栽在這個小女子的手中去了,而且是栽得這般的心甘情願,明知她是無理取鬧,但眼前這神情,他愛極了,既然愛極了,他還在乎什麽別的形象?“好好好,為夫唱,為夫唱。”

“桃花飛,菲桃花,紅豆耐等春,鴛鴦比雙對,成雙成對待明日,相親相知終為愛。遇你并蒂蓮,合我連理枝,長相守兮長相望,知我意兮枕邊人,今知如此相愛君,何必以後長分離。”

初晨,戰船上回蕩着渾厚的男低音,任他的聲音壓得再低,還是被一衆人聽到了耳中。廚子一家、水手、七星、允文、允武都好笑的駐立着,聽着他們萬能的主子輕哼着那首靡靡之音。顯然,在哄少夫人。

這段時日一直黑着臉的主子居然在哄少夫人?!衆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相互看了眼,看來,還是少夫人占了上風。

三天後,馮寶寶在南宮非的攙扶下,已能活動。這方看到南宮非居然将小青帶來了。

“小青!”

将要抱上黃金蟒蛇的人卻被南宮非攔住,“前幾天不讓夫人看到,就是擔心小青的重量纏得你腰身受不了。如今雖說已是大好了,可也不能太過親近。”

黃金蟒蛇似乎聽懂了南宮非的話,只是溫馴的溜在馮寶寶的腳邊,親熱的摩挲着她的腳。

馮寶寶輕靠在躺椅中,任那早晨的陽光曬在她的身上,小青爬上了躺椅,她拉過小青的頭,親吻了一下,“小青,想不想我?”

小青非常小心的挨在她的身邊,張開嘴,拼命的吐着氣,直往她受傷的、纏着繃帶的腰間吹去。

此舉惹來馮寶寶的一陣輕笑,拍了拍小青的頭,“小青,別傻了,我的傷口可不小,而是非常大,不是你能治的,別廢力氣了。保存體力吧。”

小青聞言,似乎挺懊惱的閉上嘴,蜷在了她的身邊,和她一起曬着太陽。

小寒和小滿姐弟二個鬼頭鬼腦的圍了上來,“姐姐,你好了麽?”

“嗯,好了,小鬼頭。”馮寶寶寵溺的摸着二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想起了自己的清兒和浣兒了,“去,去告訴你們老爹和老媽,我味口大開,要他們多準備一些湖魚。”

“好。”二人高興的答應着,飛奔而去。

“夫人。”南宮非拿着一方面紗而至,輕輕的放在馮寶寶身邊,“晚餐過後,我們就要上岸了,你不宜再在湖洲城內露面了。”說到這裏,他感到一絲委屈的看着她,“以後,不許以他人老婆的身份出現。”

她睨了他一眼,“我起先只是以知秋的奴婢的身份出現的嘛,誰知道他反咬一口?”

這些事,他都聽開陽交待了,所以,他有些怨谷知秋,以至到現在,他仍舊沒有派人通知谷知秋她活着的消息。他偎進躺椅,以手支在她的身邊,“為夫只要夫人答應為夫。”

她非常順從,“嗯。”

明知道她的話未見得當真,他仍舊是開心的輕撫着她的臉頰,紅潤多了,“上了岸後,不允許單獨行動,那個蔔仁過于危險,不談夫人原來身上無傷,就談夫人現在身上這傷,只怕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都知道?”

看她詫異的神情,他笑着将他派開陽和天玑跟蹤她的事說了一遍,看着她震驚的神情,“你不怨為夫派人跟蹤你麽?”

她将頭偎進他的懷中,“不是跟蹤,是保護。”如果這次沒有他派人‘跟蹤’,估計她不知屍沉何處?如果不是他派人‘跟蹤’,她也許解決不了湖洲的事務。他就像她的靠山,一座堅實的靠山。

知道她能夠理解他的一份苦心,他心疼的親吻着她的額頭,“明白就好。”

“怎麽只看到開陽和天玑,其它的人呢?”

“允文、允武已到湖洲查看詳情,收集胡知三等人的罪證。至于天璇、天權、天樞三人則去跟蹤着蔔仁,為夫擔心蔔仁會再度出手,畢竟離十五只有幾天了,而且這個十五,月亮會相當的圓。為夫得防着他再害無辜。當然,如果是那個晴兒,為夫不打算救她。”那個晴兒該死,居然将他的夫人傷得這麽重。傷了她的人,他都不想讓他們好好的活着。

看他眼中似有若無的略過一絲虐性,她眯了眯眼仔細看去,那股虐性又蕩然無存,是她看錯了麽?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真的,不救那個晴兒?”見他點頭,她笑了,“好,不救她。”

“知道胡知三的後臺麽?”

馮寶寶詫異的看向南宮非,“胡知三還有什麽後臺?”

“胡知三的夫人和潮洲王的王妃是姐妹。”

“潮洲王?”馮寶寶張大了嘴,見南宮非點頭,她繼續說道:“潮洲王?”潮洲王可是東吉皇帝的堂弟。鎮守潮洲。

“不錯。正是。”南宮非拍了拍她的腦袋,“人物關系都沒有搞清楚就冒然前來?”

“我又不是察胡知三來的。”她感到一絲委屈,“我是察四國失蹤的女子到的這裏。誰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

“好了,後面的事,都交給為夫。你就安心養傷罷。”

“嗯!”她見識過他在海洲處理事情時的果斷和魄力,十分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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