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馮家三少的苦惱

東吉皇宮中,燈火輝煌。處處懸燈挂彩,以慶祝南宮非在湖洲處理事務圓滿歸來。

太子宮中,一抹胖乎乎的身影穿着一襲白色的衣物盡力的往床底下鑽去,僅留下胖乎乎的小屁股露在外面,左右的搖晃着。

“傲哥哥,浣兒還沒有藏好,不許進來偷看噢。”

龍傲好笑的立足太子宮外,“好,我再數十聲,十聲我就進來了。一、二、三……”

耳聞得數字越來越接近于‘十’,胖乎乎的小屁股左扭右扭之下,終于鑽進了床底,語句不無懊惱。“唉,都是幹爹害的,要減肥啊。”

“十!”龍傲終于數完最後一聲,推了推門,“我要進來羅。”

只是,欲進房間的龍傲被人拉住,動彈不得,誰有這個膽子敢打攪他和浣兒捉迷藏?龍傲憤然回頭,口剛張開,即被來人以手指掩口示意小聲些。

“太傅,師母,清兒,你們來了?”

明知道今天皇宮中擺宴,南宮浣居然在這裏樂得不迎接,兀自自玩自的,馮寶寶心中有一絲懊惱,“那個死丫頭呢。”

死丫頭?“呃……”龍傲指了指裏面,“躲着呢。”

将南宮清一把丢到南宮非的懷中,馮寶寶挽起袖子,“我去找。”

“诶,師母,浣兒會生氣的。”

“小子。”馮寶寶拍了拍龍傲的頭,“太寵女孩會吃虧的。”

一時間,龍傲的臉都紅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方好。

“咳咳咳……”南宮非輕聲咳嗽,提示某女有些話估計少兒不宜。

馮寶寶白了南宮非一眼,推開太子宮的大門,“我來找羅。”

“你是誰?”聲音明顯的有絲火氣,“我要傲哥哥來找,你出去。”

居然連老媽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聽聲音,明顯是從床底下發出的,馮寶寶呶了呶嘴,一屁股坐到床榻上,拍了拍床榻,“出來吧,還躲什麽?這麽快就出聲。真沒用。”

“你才沒用呢。”聲音稚嫩可愛。

“記住,以後躲壞人的時候不能出聲,無論壞人怎麽說看到你了,你也不能出聲。否則,會被騙的。”

“哼,你就是壞人。”壞她和傲哥哥的好事。

小小童音可愛之極,真想一把将她從床底下揪出來猛親數口,馮寶寶奈住性子,再次拍了拍床榻,“再不出來,我連床都掀了的啊。”

“你有那個力氣麽?”聲音充滿着懷疑。語畢,霍地覺得頭頂一片光明,南宮浣睜大眼睛,盯着雙手舉着床榻的女人,“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投懷送抱?”

馮寶寶聳了聳肩,“嗯哼!”

南宮浣撇了撇嘴,慢騰騰的坐了起來,拍了拍白衫上的灰塵,盯着仍舊舉着床榻的女人,“老媽,不要一回來就給女兒一個下馬威好不好?還投懷送抱呢?”

呃?下馬威?馮寶寶笑意橫生的看着女兒,“孺子可教啊。”

“浣兒。”早已奈不住喜愛的南宮非已是沖了進來,一把将地上坐着正以挑釁的眼光看着妻子的女兒抱在懷中,猛親數口,“浣兒,想不想老爹?”

南宮浣頭直點,“嗯,想想想。”語畢,還在南宮非臉頰上猛親數口,口水直流啊。

馮寶寶氣哼哼的将床榻重新放好,看着女兒,招了招手,“過來。”

南宮浣直是搖頭,“不!”

“再說一遍!”

南宮浣沖着馮寶寶做了個鬼臉,雙手死死的抱着南宮非的脖子,“老爹是為了平湖洲叛亂離開浣兒的。可老媽是為了游玩。”

“死丫頭。”馮寶寶做勢欲打,掌在空中一把改成了抓,将小人兒似老鷹提小雞般的抓了過來,“親一口。”語畢,也不管女兒反不反對,在她的臉頰上猛親了數口。

南宮浣‘咯咯’的笑着直是躲閃,“老爹救浣兒,老爹救浣兒。”

“救?”馮寶寶乜斜着眼睛看了女兒一眼,“親老媽幾口,放了你。”

南宮浣吸了吸鼻子,盯着馮寶寶,似乎在考慮這話的可信度。

“死丫頭,居然不相信老媽。”語畢,一下子将南宮浣抛了起來,有數十丈之高。

在衆人接連的‘浣兒’的驚叫聲中,南宮浣卻是穩穩的落在了馮寶寶的懷中。

“親不親?”

南宮浣似乎沒有受到多大的驚吓,“再抛一次,我就親。”

“好,那就再來一次。”馮寶寶說着,再次将女兒抛向空中,再一次穩穩的接住,緊接着,胖乎乎的小手摟了過來,将口水直流的小嘴觸到馮寶寶的臉頰上,吻了個滿頰。“我喜歡老媽。”

一衆人的笑聲歡快的傳遞在太子宮中。

遠遠望着阖家團圓的一家人,嫣然默默的嘆了口氣,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皇家宴席間,推杯把盞倒了熱鬧。幾個小孩子早就玩到一處,有錢公公等人照顧着,皇上也不擔心。只是笑看向南宮非的方向,“非兒,這次湖洲一事,多虧了你,說罷,想要什麽獎賞?”

“謝陛下。只是湖洲一事是臣子的份內之事,談什麽獎賞?不必了。倒是微臣信中所提及的種糧之事,不知道湖洲現在如何?”

“放心。”皇帝擺了擺手,“我方接湖洲的傳喜捷報,幾個月前送去的那些種糧都已發芽了,趕得上今年的二撥收成,湖洲不會餓死人的。”

“新任的一應官員都到了麽?”

“擔心他們不熟悉那裏的事務,暫時由花侍郎帶着他們。”皇帝說着掐指算了算,“想來,花侍郎這二天只怕也該到京了。”語畢,看向南宮銘等人,“你們倒是說說,花侍郎這次歸來,我該拿什麽獎賞他呢。”

有一個大臣顫微微的站了起來,“依老臣看,無論是海洲的鹽枭一案也好,還是湖洲的胡知三一案也罷。花侍郎文治武功可稱我朝青年才俊中的翹楚,莫若招為驸馬的好。”

“嗯,好、好!”

“不錯,不錯。”

大臣中馬上就有附和的,有的居然都說到嫣然公主的名字了。

“我也有這個意思。”皇帝笑得合不攏嘴,又看向南宮銘,“國師之意如何?”

“按命相看來,花侍郎不适于當選宮中驸馬。”南宮銘的一席話一下子令宴會現場冷靜了許多。只聽他繼續說道:“依微臣看,花侍郎不在乎那些個獎賞什麽的,如果陛下真提出了此事,只怕要失去一名忠心的臣子了。”

誰不知道花無痕當初追馮寶寶的事,如果真提出嫣然之事,只怕花無痕就要辭去職務回海洲經商去了。不提的話,他還可以呆在京城留在馮寶寶的身邊。皇帝也是明白往事的,只能長嘆一聲,自己的女兒的命估計和馮寶寶的命犯沖,女兒看中的人是馮寶寶的相公。他現在看中的女婿,偏又對馮寶寶死心踏地,如果真提了此事,花無痕一個不允,只怕後果就真不好收拾了。

“依微臣看,此事不如征求嫣然公主的意願。”

南宮非的一席話,令皇帝茅塞頓開,看向自己的女兒方向,“嫣兒,你看,花侍郎可好?”

嫣然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南宮非一眼,這才看向自己的父皇,“父皇,兒臣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些事。”

女兒拒絕了?這也好,起碼皇家的顏面保存下來了。可女兒終究大了,這個不願,那個不好的下去,以後會成老姑娘,“嫣兒,你大了,該嫁人了。”像她這麽大的女孩,比如馮寶寶都已經是二個孩子的母親了。

“父皇放心。”嫣然看着自己的父皇笑得很是燦爛,“這段時間,兒臣和國師府的南宮姐姐在學一些祭司之類的學問。兒臣想着哪一天會和南宮姐姐般當一代祭司。如此一來,就應了兒臣永遠不離開父皇之語了。”

“你。”皇帝震驚難當,有心疼女兒當祭司的苦心,也有心疼女兒終究一如原來所言的留在他的身邊,“嫣兒,何苦呢。”

“能夠留在父皇的身邊,能夠和南宮國師一起保佑我東吉的和平安康,兒臣不覺得苦。”

嫣然的話一出,一時間,那些個還想着求親的大臣們都噤了聲。祭司可是一輩子都不能婚嫁的啊。再說皇上似乎也沒有反對。

“好了,一切随緣。這些事以後再說罷。”皇帝心痛的擺了擺手,這個時候他也不能說當祭司就不好,畢竟人家南宮銘的女兒以後不就是祭司麽?再說祭司在東吉也是相當神聖的神位。接着,皇帝為了擺脫話題,看向南宮非,“非兒,你此次歸來,只怕就要接手欽天監的一些事了。”

“微臣領命。”南宮非鞠躬作揖,又看向父親處,“兒子一定會接手欽天監的一應事務,只是父親暫時還不能脫手,畢竟兒子上書房的事暫時也脫不得身。”還有一個時不時就跑得不見影子的老婆,真不好辦啊,分身乏術。

南宮銘點了點頭,“這個為父自然知道。但欽天監的事你卻必須慢慢的接手了。”他已經打定主意讓兒子做一輩子的國師了,“在你慢慢接手的欽天監的日子裏,為父自是會替你分憂。”

“謝父親。”

“我要去欽天監。”本來一直陪着南宮浣、南宮清玩耍的龍傲站了出來,“傲兒只要太傅教我,如果太傅去了欽天監,傲兒就跟随着去欽天監。”

“傲兒。”皇帝招手示意兒子過去,“父皇不是要替你重新請太傅,而是讓太傅多擔一些事,畢竟以後,東吉國就看他的了。他得熟悉起來。”

“無防。”南宮非笑看向龍傲的方向,“欽天監也好,上書房也罷,無論微臣在哪裏,一定将太子帶上,直至他出師之日。”

“好啊。”龍傲高興的跑到南宮非的身邊,抓着南宮非的手,“太傅,那我要和清兒、浣兒去國師府,你帶不帶上我?”

“栖鳳閣中永遠有太子的寝房和書屋。微臣豈有不帶的道理?”

聞言,龍傲高興得跑到南宮浣、南宮清姐弟的身邊,“瞧瞧,我答應了你們的就算數,說了今天要陪着你們回國師府的,看到沒有,太傅答應了,父皇一定也會答應的。”語畢,看向自己的父皇處,“是不是呀,父皇?”

皇帝聞言,含笑點頭,“好好好,只是不能只知道貪玩而罔顧了學業。”

栖鳳閣。

南宮非百無聊奈的躺在了他原來說是土行所在地的玉榻上,看着他的水行所在地哀聲嘆氣。

本應該是他和老婆大人的床榻,如今卻是橫七豎八的躺着四個人,除卻老婆大人外,清兒、浣兒,還有太子龍傲也來湊熱鬧。所以,沒有他的憩息之地了。

“什麽,小青沒有了。嗚嗚嗚……”

少有哭泣的南宮浣嗚咽着哭了起來。

“浣兒不哭。”龍傲急忙安慰,“趕明兒,我命人抓一條蟒蛇來,取名小青。”

南宮浣嘟起小嘴,“我只要原來的小青。”

“老媽找過了。”馮寶寶憐愛的捏了捏女兒的鼻子,“可是,沒有找到。再說,小青是為了救你們的老爹,它現在可是舍身成仁了,你老爹說了的,小青現在在天上當神仙呢。”

南宮浣撇頭看向不遠處似躺着看書的老爹一眼,“真的?”

終于說到他了啊。南宮非急忙合上書,看向女兒這邊,點了點頭,“真的。”

“那就好。”南宮浣撒嬌的趴在馮寶寶的懷中,“那再講講路上的故事,浣兒喜歡。”

“好。”馮寶寶輕拍了拍女兒的背,“在湖洲的時候……”

終于,幾近花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三個小孩相繼奈不住困已是睡了去,而南宮非也總算見識了原來那個他認為少言少語的老婆大人是多麽的能添油加醋,可是不得不承認,一些事情因了她的添油加醋卻顯得活潑生動,所以,三個小孩都是含着滿足的笑睡去的。

“夫人。”他向替三個小孩蓋好錦被的人招了招手。

女子瞥了他一眼,“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清楚的記得某些人說過,那是土行所在地,水來土淹,與我的命犯沖,我是不能睡在那裏的。”

果然啊,總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時候,南宮非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将書蓋上自己的臉,就算老婆大人與他同玉榻又如何,幾個小狼崽子在這裏,他能怎麽地?不過是習慣了抱着她睡而已,可現在連抱着睡的權利都沒有了。早知道應該在外多玩些時。悔不當初!

耳聞得床榻處傳來衆人的呼吸聲,南宮非将臉上的書移開,果然,老婆大人已是睡熟了。

他悄悄的起身,替一衆踢了被子的人重新蓋好被子,又在床緣邊坐了半晌,這方起身至書桌前,将他和她親手制作的冰裂紋桃花硯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雖不怎麽規則,但那冷冷的光、蒼勁的翠,越看越愛。直至看到硯底那‘非常寶妻’四個字,他更是咧開了嘴。一時興起,回頭再次看了眼在床榻上睡得香甜的人,放下手中的硯臺,急步走了過去,擠了上去。誰說就不能再多加一個人,他睡上去了,不一樣挺好。

翌日一早,馮寶寶攜了龍傲、南宮清、南宮浣回神武将軍府看望多時不見的父母。

大哥馮少風因宮中當值不在,二哥馮少雲長年駐守邊關自是不在,三哥馮少雨因了昨晚值夜,白天卻是在蒙頭大睡。

“孩子們,各自玩去罷。我要和你們的外婆說說話。”

馮寶寶一聲令下,纏着她的三個孩子立馬一轟而散,各找各的樂子去了。

馮家三少馮少雨的寝房,簡單樸素,除卻滿壁累着兵書外,挂着的就都是兵器了,顯得男兒氣十足。

“三舅舅,三舅舅。”南宮清用一根羽毛輕輕的撩撥着馮少雨,果然不出所料,一時後,馮少雨奈不住煩,“清兒,再鬧,找死。”

南宮清抿了抿嘴,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慧姑姑,你來了。”

熟睡的人,因了南宮清的話,倏的翻身而起,“魏姑娘,你好。”

“哈哈哈……”南宮清笑得捂着肚子倒在了床榻上。一徑指着馮少雨,而後學着他的語氣,“魏姑娘,你好。”語畢,再度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環視房間一周,沒有第三個人,馮少雨蹩起眉頭,恨恨的看向那個搗亂的小鬼,“清兒,你不想活了是不?”

南宮清挑釁的看着三舅馮少雨欲劈來的手掌,“你敢?”果然,手掌頓住,南宮清睨眼看向馮少雨,“不談我是未來的國師爺,如果你敢欺負我,我第一個告訴慧姑姑,她饒不了你。”

“你。”馮少雨有些懊惱的看着眼前笑得像狐貍的小外甥,繼而讨好的笑看着他,“清兒乖,今天來找三舅是為什麽啊?”

“嗯,給我什麽好處?”

眼前這笑得恣意的小子真是欠揍啊,似乎吃定了他似的,馮少雨雖有些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放柔聲音,“清兒想要什麽呢?”

“嗯。”南宮清眼珠四下轉了轉,“聽說,淩波樓請了一個新廚子,他做的虎皮兔肉堪稱一絕,我想嘗嘗。”

聞言,馮少雨倒抽一口涼氣?“虎皮兔肉!”傳聞一百兩銀子一份,他半年的薪饷,心痛啊。更何況,眼前這小子上街,淨撿貴的挑,不貴的從來不入眼,這樣一算下來,只怕還得再賠二個月的薪饷,這可不行,今天不宜出門,清了清嗓子,“清兒,你聽聽,三舅的喉嚨都有些不舒服了,再加上昨晚值夜,很累。改天,改天啊,三舅帶你出去。”

“好啊。”

不管怎麽說,馮少雨覺得眼前的小外甥笑得又像狐貍了,果然,只聽南宮清繼續說道:“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呢,慧姑姑告訴我,她喜歡皮影戲。非常不巧的呢,今天淩波樓請了一幫皮影戲的高手……”

南宮清的話還沒有說完,馮少雨已是急忙的穿衣穿鞋,“快快快,舅舅帶你去淩波樓。”去晚了可不好,以魏碧慧的美麗,不知會有多少人圍在她的身邊,而她偏又天真少根筋,不知道撮油是什麽意思,所以這是他不允許的。不允許任何其他的男子撮她的油。

南宮清老神在在,“可是,去了淩波樓,清兒就想吃虎皮兔肉。”

咬了咬牙,即便是一年的薪饷,他也認了。馮少雨強行将笑拉上臉,“行,三舅替你點二份,可以吧。”

“耶,我最喜歡三舅舅了。”接着,馮少雨的臉上已被南宮清極響的親了一口。

馮少雨撇了撇嘴,被這個看似柔弱,成天搞不好就像要哭的小魔王纏住,果然不是什麽好事。他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眼見着兒子被外孫騎馬似的騎了出來,本在與女兒談話的神武将軍夫人詫異起來,“雨兒,不是睡的麽?清兒,快下來,別累着你三舅了。”

“不,三舅要帶我去淩波樓吃虎皮兔肉。”

一句話,一旁玩耍的南宮浣和龍傲亦是迫不及待的圍了上來,“我也要去。”跟着南宮清走,絕對沒錯。因為南宮清的嘴極刁鑽,旦凡他說好的,一定就是極好的了。

這得了,幾年的薪饷只怕也不夠這幾個小祖宗吃?馮少雨的臉都黑了。求救似的看向唯一的妹妹。

馮寶寶雖方歸來,但多少也知道自己的二個孩子将他們的三舅吃得老死的事。也從落雁的口中知道三哥似乎在追求魏碧慧一事,當然也就知道三哥手中銀子相當缺乏之事,一笑站了起來,“三哥,放心去罷,幾個孩子就交給你了,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喲。”

聞言,馮家三少的臉總算是緩和了下來,這個賺盡萬金的妹妹開了口,也就是說淩波樓的單她全買了,點多少份都不是問題。“好,小家夥們,走喽。”

一如馮少雨所料定,他們方到淩波樓不久,落雁已是跟蹤而至,并且悄悄的塞了高達一千兩的銀票在他的手中,“姑娘說了,盡情玩罷,只是不要太累着了。”

“明白。”馮少雨高興的将銀票塞到腰包中,眼尖的發現了魏碧慧正坐在前排,于是,帶了一衆孩子們擠了上去,坐在了她的身邊,陪着她看皮影戲。

馮家三少到場,那些個一直圍在魏碧慧身邊的公子哥兒都知趣的散了去。現在誰不知道,馮家三少是這桃花女神的保護神,不談馮家三少禦林軍新任統領的身份,單說他那個太歲妹妹,東吉城中的人就得讓着三分。

點了五人份的虎皮兔肉大餐,衆人說說笑笑的吃着喝着。

龍傲和南宮浣叽叽喳喳的談論着皮影戲的內容,而南宮清則有一搭沒一搭的陪着魏碧慧說些話,适當的總找些機會拉上三舅馮少雨,到使馮少雨不冷場。這也就是馮少雨對這個南宮清又恨又愛的原因。

“浣兒。”

緊随着聲音在耳畔響過,一抹青色的、颀長的身影已是出現在南宮浣的身邊,“幹爹。”南宮浣驚喜的叫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幹爹抱、幹爹抱。”

沒有顧及那雙胖乎乎的小手上有多麽的油膩,也沒有顧及那紅豔豔的小嘴上還挂着兔肉,花無痕已是欣喜的抱起南宮浣,使命的親了一口,“這段時間有沒有想幹爹?”

無需回答,油膩的小嘴已是親遍花無痕的臉頰,那個髒亂油,不忍目睹。

南宮清的嘴癟了,“花叔叔只喜歡浣兒。”所以都不認他當義子都,很郁悶!他也喜歡花叔叔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啊。

抱着南宮浣,花無痕摸着南宮清的頭,“花叔叔也喜歡清兒啊。”

“花叔叔都不做我的幹爹。”

花無痕好笑的看了眼南宮浣挑釁的眼神,再看着南宮清控訴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起來,“因為整個東吉的人,沒有人敢做未來國師爺的幹爹。”

明知是事實,南宮清還是冷哼一聲,繼續郁悶的吃着手中的兔肉。感覺得到花無痕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他立馬堆上燦爛的笑,亦是抱住花無痕的脖頸,猛親數口,而後得意的看了眼南宮浣。

南宮浣小嘴一嘟,作了個鬼臉,“幹爹是可憐你。”

“噗哧!”馮少雨和魏碧慧喝到口中的茶都噴了出來,這二個孩子,長期因了花無痕而争風吃醋,有得鬧。

“诶,花侍郎,你終于回來了?”

聽到馮少雨打招呼,花無痕點了點頭,抱着南宮浣坐在了馮少雨的身邊,“陛下新任的湖洲巡撫、布政使、都指揮使等人已是上任了,那邊的事都交待完了,也沒什麽可擔心的,所以就回了。”

“我聽說,湖洲的糧食顆粒無收?”

花無痕笑看着魏碧慧,“你表哥有見識,在奏折中就請示了調種糧之事,所以,湖洲趕上了一年二播中的第二撥,緩解了很多壓力,不能說顆粒無收。”

“想那個胡知三欺上瞞下,皇上最終卻仍舊赦免了他的死罪。”馮少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憤憤不平,自己的妹夫差點就死在湖洲了,如果妹夫真死在了湖洲,他才不管有沒有皇命,一定要殺了那個胡知三。

“潮洲王妃哭哭啼啼的求情,潮洲王龍徹也将那個胡知三痛訴了一頓,皇上仁慈,念及潮洲王妃只有那麽一個妹妹,不忍心王妃的妹妹守寡,雖赦免了胡知三的死罪,但卻也卸了他所有的職,官場永不錄用。如今僅是庶民一個了,翻不起多大的浪。”

“好了,你們男人一見了面就談國事,要談一邊談去,不要攪了我們的興,我們還要看戲呢。”

魏碧慧的一席話,花無痕和馮少雨相視而笑。而南宮浣早讨好的将手中的兔肉塞到花無痕的嘴中,“幹爹,快,多吃些,免得被清兒吃完了。”

南宮清睨了南宮浣一眼,冷哼一聲,低頭啃着手中的骨頭。“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哈哈哈……”花無痕、馮少雨大笑起來,這個南宮清,頗有南宮非的神彩,可這份唧唧歪歪,還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至少,不應該是南宮非。至少,南宮非在他們的眼中是相當谪仙似的人物。

“無雙姑姑呢。”

花無痕仔細的替南宮浣擦着小手,又擦着她的小臉回答着她的話,“你無雙姑姑在桃花運書肆呢,陪着你的谷叔叔。”

“谷叔叔回來了?”南宮浣的眼睛亮了起來,“我要去,我要去。”

“浣兒。”好久沒有開口的龍傲總算是開了口,“過段時間罷,過段時間我陪你一起去。”見南宮浣又以挑釁的眼神看着自己,龍傲繼續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再說我們都答應了師母的,明天陪着她到桃花源住一段時間。”桃花運書肆的書他多多少少看了些,連他父皇的秘史都寫出來了,她過于精靈,他可不想眼前這小人兒學了個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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