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回到向陽侯府,寒水馬上讓人拿了一瓶治外傷的藥到公孫梅的房間。

她先擰了條毛巾,将他臉上的灰塵擦拭幹淨,再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藥,動作輕柔得像是怕把他碰壞。

望着她的舉動,公孫梅不禁笑開懷。

她擰起眉頭,“又怎麽了?”她臉上長了什麽嗎?這麽好笑?

“沒什麽。”他搖頭,“只是覺得水兒對我好,想着就開心。”他是很容易知足的。

她這才驚覺自己的動作太過溫柔了,“這有什麽好開心的?如果你這張大花臉讓侯爺看見了,相信他的反應絕對會比我誇張。”替自己找臺階下。

“不一樣!大哥自然會擔心,那是出自親情的反應,但是你不同。”她又不是他的親人,會這麽關心他,只有一個解釋,不是嗎?

“我是因為同情一個呆子竟然會為了不值幾毛錢的荷包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才替他擦藥。”那個呆子自然是他。

他依然笑容滿面,輕輕的貼近她的唇瓣,貪婪的嗅聞她的芬芳……

“你又想做什麽?”有了之前的經驗,她知道他又想做什麽了,趕緊伸手抵住他的額頭,禁止他再靠近。

這算是被她拒絕吧?

他眼神哀戚的瞅着她,乍看之下楚楚可憐,其實透露出深切的渴望。

他的眼睛真會演戲,她被他款款的柔情騙得不自覺的放下手,“你別看……”

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眸馬上多了一抹得逞的笑意,雙唇迅速攫住垂涎已久的獵物。

她不懂,自己剛才明明制止得了他那正在她雙唇上攻城掠地的唇瓣,卻輕易的棄守城池,毫無防備的請他入侵,這分明是在玩火。

她竟然慢慢的在為這個男人改變,自從與他相遇,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她開始會擔心一個人,在乎一個人,替一個人難過,替一個人設想……為什麽她會心甘情願的留在向陽侯府?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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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啊!

聰明如她,怎麽欺騙得了自己呢?

“水兒……”他放開她的唇,低聲呢喃。

“嗯?”她輕聲回應。

“永遠陪在我身邊好嗎?”他深切的期盼。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臉龐,搖了搖頭,“不,我沒有資格。”

她怎麽能擁有這麽多呢?罪惡如她,有什麽資格擁有?

他緊緊的擁抱她,“你忘了嗎?你是水兒。”是他獨一無二的水兒。

“就因為如此,我才不想害了你這個傻瓜。”因為與日俱增的在乎,她更不敢奢望。

傻瓜?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傻瓜呢?

“你能,只有你能……”再次溫柔的吻上她的唇,他要更貪心的擁有她的心、她的人。

她回應心神上的蕩漾,就像是彌補彼此所欠缺的,原來交付一顆心是這麽簡單、這麽容易……

他柔情的吻着她,用最原始的本能,呵護懷中心愛的女人,對于她的過去,他或許不好奇,但是清楚在他們之間存在着一根難以剔除的硬梗……這若是能讓她敞開心扉的唯一途徑,也許他該試着去了解!

寒風堡

寒心站在窗邊,幽幽的望着遙遠的星辰,逸出嘆息聲。

打從寒水跳下懸崖,她不放棄的在崖底尋找數月,仍然沒有一絲消息,為了這個妹妹,她已和袁行天決裂,甚至為了要替寒水報仇,有幾次她幾乎要了斷袁行天的性命,面對親情與愛情的糾纏、拉扯,她再也無心去想未來。

現在她只求能找到寒水,不管是死是活,唯有找到她,才能讓一切結束。

女婢敲了下房門,“大小姐。”

“進來。”她收斂紊亂的心思。

女婢推開門,走進來,“堡外有個男人要見你。”

“誰?”寒心問。

女婢搖頭,只是呈上一支金簪,“他說你看了這支簪子便會出去見他。”

寒心接過簪子,仔細一瞧,“這……是水兒的簪子。”沒錯,她絕不會認錯的。

這簪子有一對,她們姊妹倆各擁有一支。

她轉身,抓了件風衣披在肩上,“帶我去見他。”

她要知道這支簪子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會在一個男人的手上?也許能找到寒水也說不定。

“是。”女婢點頭,領着寒心往寒風堡外走去。

出了寒風堡,便見一旁的老樹下站着一個男人,背對着她們。

“你先進去。”寒心将女婢支開,慢步走到那男人的身後,出聲說道:“公子。”

男子聞聲轉頭,露出一抹笑容,彎身作揖,“寒姑娘。”

緊緊握着手中的金簪,寒心定神的望着這個俊逸絕美如神祇的完美男人。

他……

這一日,寒水正要回向陽侯府,卻在侯府前不遠處見到她最不想見的人。

“水兒。”寒心一看見她,立刻出聲。

寒水緩緩的轉頭,她不想見到寒心,卻也不想再躲了。

向陽侯府距離寒風堡本來就不遠,她已在這裏待了些時日,被他們發現行蹤,根本沒什麽好奇怪。

“真的是你。”寒心走近她。

“怎麽?我沒死,你很失望?”寒水的口氣冷淡。

現下好了,她沒死,寒心可以繼續和袁行天做一對人人稱羨的鴛鴦了。

寒心一向知道妹妹厭惡她,但也無力改變什麽,“我只想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行天将你推下懸崖的嗎?”

數個月來,除了牽挂寒水的生死之外,她只想理清這一點。

“沒錯,是他把我推下懸崖的。”寒水望着她,“他怕我阻礙了你成為寒風堡當家主子之路,所以采取殺了我這最省事的法子,我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天下太平。”她沒打算說真話。

從小,寒心奪走了她的一切,衆人的目光、爹娘的寵愛,還有袁行天,她一直活在寒心的光環底下,沒有人會替她覺得累。

所以她讨厭寒心,更想擺脫這個枷鎖。

“水兒,我要知道的是真相。”寒心痛心疾首的說。

當時她親眼目睹寒水墜落懸崖,從此,她失去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更與袁行天反目成仇。

“這就是真相。”寒水冷冷的說,自私得不想讓寒心好過。

“如果是真的,那麽恭喜你,我已經替你報仇了。”寒心的表情冷然,話語中沒有溫度,心底卻淌着血。

寒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什麽意思?”她不懂。

寒心別開目光,“他差點害死你,要他以性命相抵,算是便宜了他,不是嗎?”

“你說清楚,什麽意思?”寒水不敢相信,她當初的計謀真的成功了?但她怎麽感覺不到快意呢?

“他已經中了蝕血散,七天之內沒有服下解藥,必死無疑。”寒心面無表情,沒有人知道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底有多痛、多沉重。

今天已經是第七日,就算她現在想救袁行天,也沒有把握能在今日之內找到他。

蝕血散?

那是寒風堡最狠毒的毒藥,中毒體必須在七日內服下解藥,否則毒性會随着血液傳遍全身,最後蝕心而亡,那種痛苦,若非中毒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寒水笑了,“怎麽可能?他是你深愛的男人,你不可能用蝕血散對付他。”她不信。

“沒錯,他是我深愛的男人,你又何嘗不是我深愛的妹妹?如果他真的傷害了你,我殺了他又有何不對?”寒心緊咬着下唇,不讓情緒過于激動。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的姊姊這麽會演戲?!

“殺了他,你活得下去嗎?”

袁行天是她深愛的男人,不是嗎?

他們不是已經到山盟海誓、誓言同生共死的地步了嗎?

“沒錯。”寒心點頭,“既然已經找到你,确定你還活着,那麽我的心事已了,等我找到行天,就跟随他而去。”要她丢下心愛的男人獨自活下去,不可能。

他們真的瘋了!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沒死,不會趕快拿解藥去救他嗎?別把我說得像罪人,這樣的結局不也是你們自找的嗎?”沒人要他們愛得那麽深、那麽重,那是他們自己招惹的,不是嗎?

寒心搖頭,“晚了,他沒救了。”

“你……”寒水的一顆心直往下沉,“好吧!那我也讓你們死得瞑目。當日不是袁行天将我推下懸崖,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因為我要看看你們的感情有多堅貞,是否堅貞到值得我放棄袁行天,成全你們?現在看來,我真的只能祝福你們了……”

寒心痛心疾首,用力賞了寒水一巴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這樣的結局,你真的滿意了嗎?”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狂流。

“你憑什麽?”寒水捂着臉頰。

“就憑行天是那麽的疼愛你,就憑你是我的妹妹、是我最親近的家人,難道這些還不夠?”寒心怎麽也沒想到寒水會極端到用她自己的生命來破壞她和袁行天的愛情,她們是姊妹,不是嗎?

“你……”寒水竟說不出答辯的話語。

“水兒,你贏了,但是你得到了什麽?你心裏的怨恨又消除了嗎?”難道她沒發現,失去的已經多于能得到的?“如果你因為恨我,我無話可說,只願你在遇見真心所愛時,能感受得到你在我和行天之間做了什麽,又賜與我們怎麽樣的磨難!”

話完,寒心轉身離開,不願再面對這個殘忍的妹妹。

望着寒心離去的背影,寒水撫着灼熱的臉頰,兩行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真的錯了嗎?

“水兒。”公孫梅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扣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的懷裏。

寒水擡起頭,“你都聽到了?”

不想騙她,所以他點頭。

她使力的推開他,“那麽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了吧?”她退後兩步,“我就是這樣的惡魔,壞到骨血裏,連我都厭惡自己,你也開始讨厭我了,對不對?”

連自己都讨厭的人,憑什麽得到別人的關懷和呵護?更別說是感情了!

“我沒有。”他不會讨厭她,永遠不會。

“不要騙我了。”她搖頭,“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我,所有的人都能松口氣,因為我的存在,大家都痛苦,不是嗎?”

“水兒,你冷靜點。”他再次靠近她,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為什麽要這麽想呢?你忘了嗎?因為你,我才會走出山谷,才能面對過去,才能得到現在的快樂和幸福……從遇見你開始,我就一直是幸運的,不是嗎?”

“你這個傻瓜,你說的不算……”他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既然已經知道她是這麽可惡的人了,為何不讨厭她呢?

“你錯了,是我說的才算。”

她是他的水兒啊!她又忘了嗎?

“你……”望見他眼底的堅定,她的心被震懾住了。

公孫梅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緩緩的鎖住她的唇,将他的溫柔慢慢的鎖進她的心裏,讓她明白,此刻有他在她身邊……

寒水偎在公孫梅的懷裏哭累了,他攔腰抱起她,走進向陽侯府。

這些日子和她相處,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其實她是善良的,若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言,冷血惡毒,今日她也不會如此難受,更不會因此落淚。

也許她的一切表達方式,只是想讓所有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只是不甘心自己被冷落,她用冷漠疏離所有的人,讓每個人忘了她這個渴望被人關懷的小女孩,也許她用錯方法,但至少她有因此而感到罪惡,不是嗎?

“公孫梅……”她擦拭淚痕。

“嗯?”他邊走邊應答。

“放我下來。”她的口氣冷漠。

他聽話的讓她的雙腳踩在地上,“哭過之後,感覺好一點了嗎?”哭泣是人類最原始的情感宣洩方式。

“啰唆。”她擡起哭紅的眼眸,定定的望着他,“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這樣只會讓她在他面前更加自慚形穢。

“因為你是水兒。”他又回答一次。

“我從不相信有人會愛另一個人勝過自己的生命,我恨袁行天和寒心愛得如此之深,從來沒想過我的感受,我以為結束自己的生命,也等于了結他們的愛情……”她幽幽的說。

所以她才以生命當作詛咒,想要阻擋他們相愛。

“但是沒有,他們依然相愛、依然生死相随。”她不懂,真的不懂。

她說了,她終于對他敞開心懷,終于肯讓他分享她的心事了。

“情愛這種問題,只有遇上了,才能明白。”他遇上了,所以他懂,不曉得她明白了嗎?

她伸手推開他,“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教。”這會讓她想到袁行天,在她跳下懸崖的那一刻,袁行天也說過類似的話。

“水兒。”他心疼她,“且不論袁行天和你姊姊之間的感情,先說說你吧!你真的想讓他們反目,仇恨對峙,進而由愛生恨嗎?”

“我……”她回答不出來,這原本是她的目的,但想與不想,仍在她心裏拉扯。“重點是,我已經這麽做了。”那就沒有後悔的理由。

他明白了,“我們先找到袁行天好嗎?”

若要她重拾快樂,得先解決這個難題;若要讓她明白何謂愛情,得先拔除她心中的梗。

“為什麽?”找到袁行天,又能如何呢?

說不定這一切只是寒心編的故事,也許他們此時正膩在一起恩愛甜蜜,她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因為你得從他們身上學會成全,也是愛一個人的方式。”只要明白這一點,愛一個人又有何難?!

“對,你教訓得是,我就是不懂得如何成全,不懂得怎麽愛人,我就是不懂……唔……”

公孫梅緊擁着她,吻住她的唇,阻止她繼續說出傷害她自己的言語,他只是想讓她擺脫枷鎖,并沒有要讓她如此責難自己。

她的淚水和入了彼此的激吻中,閉上雙眼,讓自己感受他的存在。這是他要讓她知道,從現在起她再也不是一個人的方法嗎?

她緊緊的抱住他,成全他的放肆,也成全他的柔情……

兩天後,公孫梅領着寒水,來到幽僻的山林間。

坐在馬車裏,他擁着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胛上。

她知道他準備帶她去見什麽人,因此一路無語,甚至面無表情,這幾日的變化太大,她幾乎無法消化。

她擡頭,看見身旁的人對着她傻笑,“你又在笑什麽了?”他的笑總是和現實格格不入,卻每每牽動她的心房。

“不知道。”這是實話,“只要水兒在,我就想笑。”這是最簡單的理由。

她已經很習慣這個呆子的作風了,“那你盡量笑吧!”笑死了活該。

他還是面露笑容,就算她每次說話的口氣都是冰冷的,但至少已經從一開始的不屑回應,到現在冷冷的回答,算是小有進步了。

他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好冰冷,随即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覆在她的肩上,“出門時便叮咛你要多加件衣服,就是不聽。”

寒水轉頭與他對望,接着又低下頭。

這兩天,她一再的深思寒心臨走前說過的話──

只願你在遇見真心所愛時,能感受得到你在我和行天之間做了什麽,又賜與我們怎麽樣的磨難!

真愛?

她眉頭深鎖,偷偷瞄了公孫梅一眼,他正出神的望着窗外,那好看的臉龐近在咫尺,這些日子他總是默默的守護着她,一開始她也許能裝作不知情,但現在她再也不能說自己沒感覺了。

沒錯,她為他動心,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一切牽動她的情緒,她更在意起他看自己的眼神。

寒心找到她的那一刻,她心底所恐懼的竟然是一旦公孫梅知道自己是這麽可惡的人時,他還會理會她嗎?

她被自己吓到了。

如果這才是真正的愛,那麽她真的該想想自己為寒心和袁行天帶來怎樣的災難……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麽?疼寵不代表愛,當時袁行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就是聽不進去,只因為袁行天是第一個不把她的冷漠放在眼裏的人,第一個疼她的人,第一個肯聽她訴苦、說話的人……他是第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啊,她怎麽會這樣回報他呢?

“怎麽了?”公孫梅才轉頭,就看見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她搖頭,“沒什麽,只是覺得……”她欲言又止。

“覺得什麽?”他急着想聽她說下去。

寒水笑了,低下頭,“沒事。”

她只是覺得,能遇見他,真好!

因為他,她漸漸懂得愛……

竟然懂得吊他胃口了?!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看看小白?”他緊擁着她,此時的他心滿意足,“這麽久沒見到它,挺想念的。還有……”

厚!他又開始啐碎念了。

“你很吵。”

但是她越聽越習慣,如果有一天沒聽到,一定會不自在……

等等,她怎麽會有揪心的感覺?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她身邊,那她該怎麽辦呢?

寒水擡頭望着他,“公孫梅!”

“嗯。”他立刻回應。

她迅速湊上自己的唇瓣,吻住這個讓她越來越習慣、越來越依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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