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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志洲将餘思送回家,在她打開車門的那刻突然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猛地往後一拉,她往後倒去忍不住驚叫出聲,撞到他胸膛才安心下來,恨恨地回頭瞪他。
他卻低頭啄取她的紅唇,兩手扶着她圓潤的肩頭,瘋狂地汲取她口中的香甜,久不離去,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溺在水中無法得救的人只能奮力地捶打他的肩膀,可是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他吸走,不痛不癢反而像是在*。
聶志洲放開她,微微低喘,好笑地看她大口呼吸空氣的樣子,俏臉緋紅更似四月桃花粉嫩嬌豔,雙眸水潤滿含嬌怒,讓他看得更是心間柔意萬千。
他伸手摩挲着她嬌軟紅唇,漫不經心地開口:“往後不許你再見他,聽到了嗎?”
餘思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再度看向他,他的俊容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一輛車從他們身邊經過,車燈照進來讓她清楚的看到聶志洲竟然紅了臉,向來沉穩的聲音中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起伏,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聶醫生,你有必要嘛?到現在還不忘吃飛醋。”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怎麽沒有必要?聽話!時間不早了,回去早點休息。”他停住話頭頓了頓,繼續說:“有空來醫院吧,我的很多同事都對你很好奇。嗯,最好是下班時間,你也知道對病人不能有一點分神。”
餘思雖然有心思再去看他工作時專注認真的模樣,只是礙着最近工作忙下班已經不早了所以一直擱置,如今聽他這麽說捂嘴笑了,輕聲回他:“知道了。”在他側臉親了一下跳下車,臉上更是止不住的歡快笑意。
餘思斷然想不到聶志洲這麽舉動的原因是要她去擋一擋外面那些對他別有用心的人,也順便讓那些依舊不停給他介紹對象的長輩們消停些。
兩人關系日漸親密後,聶志洲就将自己詳細的工作時間告訴她,餘思特地選了他值班的時間去公司附近最好吃的一家快餐店裏打包了兩人份的晚餐,興沖沖地往醫院去,誰成想好不容易找到他辦公室,他的同事說聶醫生請了病假今天沒有來上班。
他們才幾天沒見,聶志洲就生病了,餘思向人家道了謝急匆匆地出去打車往他家趕。壓根不知道身後的醫生護士早湊做一團聊起天來,男醫生無不羨慕聶志洲好福氣,身邊的女人都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這個正牌女友更是滿身活力,年輕漂亮的很。
夜幕降臨,這座繁華城市早已燈火通明,車流不息,正值下班高峰期每一條路交通狀況都不算好,在路上耽擱了許久才到了聶志洲家樓下。她擡頭望向他家所在的那層,不見半點燈火,暗想這人該不會是病糊塗了吧?
她快步上樓拿出鑰匙打開門,八爺許是已經将她的腳步聲記在心裏,在她打開燈時,它已經乖乖地坐在她跟前委屈地直叫喚。
餘思往它小碗裏一看早已空空如也,它伸出粉色柔軟小舌舔了舔爪子,一副我餓得很的樣子。她從旁邊的小櫃裏取出了貓糧給八爺填滿,看它大口大口吃得正香,輕聲道:“你家聶醫生居然忍心讓你餓肚子,看來病的不清。”邊說邊走到主卧前,輕輕推開門。
窗簾沒有拉上,外面的月光和燈火照進來,驅逐了部分黑暗,只見床上一人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連頭都看不到。靠近了些才聽到他呼吸粗重,睡得并不安穩。
餘思打開床頭的小燈,柔和的黃色光亮在他身上渡了層薄膜顯得迷蒙而安靜,她的手如一方清涼的泉水撫在他額頭送去絲絲舒服的涼意,他貪求更多像個孩子般将頭在她手上輕輕磨蹭着。
灼燙的熱意經過她的手掌綿延到四肢百骸,她用力推了推他,很快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她無力地動了動身子:“你來了。”
聶志洲的嘴唇幹得起皮,以往好聽的聲音變得沙啞幹澀。餘思看不下去,将他從被子裏拉起來,不覺中也變得像餘太太一般絮絮叨叨起來:“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啊?先穿上外套,你家藥箱在哪裏?”
他無力地靠在餘思身上,才穿了一只袖子,聞言身子一頓,低啞着聲音說:“就是有點感冒,捂着被子睡一覺,發完汗就好了。”
餘思幫他穿好衣服,沒好氣地笑:“你都睡一天了吧?這汗還沒發夠?”将他拉到客廳沙發裏坐下,這時暖氣正足,剛才身上壓了這尊大佛,她出了一身的汗,麻利地脫了外套,回頭問他藥在哪裏?
聶志洲很不情願地指了指電視櫃最下面的那個抽屜,很快又閉上眼睛,胳膊擋在額頭,發出無奈嘆息。
餘思從藥箱裏找到感冒藥和消炎藥,又倒了杯白開水放到桌子上,囑咐他等涼些了喝了,又轉身進廚房去熬粥了。她帶來的那些飯菜太過油膩不适合病人吃。
餘思想如果她不是臨時想到有話要與他說,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人前風度翩翩,冷傲俊然的聶志洲會藏藥,他将藥丸放在手心,費力的彎下腰,想要将藥扔到沙發底下,他差點就要得手,卻聽到頭頂傳來她的聲音,其中滿是不可置信:“你在做什麽?”
聶志洲此時正處于進退兩難的尴尬境地,略顯蒼白的臉上散出幾抹紅暈,尴尬地直起身子,眼睛微眯:“我剛沒拿穩藥,掉了一顆在地上。”
餘思沒有拆穿他,火上煮了大米粥,得好一會兒才能熟,她徑自走過來坐到他身邊,伸出手摸了摸杯子,笑道:“不燙了,溫度正好,快喝了藥身體早點康複。”
聶志洲不愛吃藥和藏藥的習慣打小就有,那會兒聶父和林美嬌兩口子不停地吵架無暇顧及他,他就明目張膽的由私藏變成了不碰藥,仗着自己的好體質硬生生地熬過去。這次會生病,也是一時大意,喉嚨又癢又痛,鼻子被堵着很難呼吸,要不是怕傳染給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們,他才不會請假。
八爺吃飽喝足,極其悠閑地走到離他一臂遠的距離躺下來,微揚着小腦袋看他跟喝□□差不多的樣子,喵地叫了聲,仿佛在嘲笑他。
聶志洲才咽下藥,就聽到門鈴急促地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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