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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思這幾日上班有些煎熬,周暖和賈姐因為其他的事情會來雜志社,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她對聶志洲的過去沒有評判的資格,可是現女友和前女友經常碰面,除了尴尬也只剩尴尬了。
比起她來,周暖簡直完美的無懈可擊,恰到好處的笑,不夾雜着任何感情,給人一種兩人之間的關系很要好的感覺,聽說她要往影視圈發展,倒是個好苗子。
前段時間瘋了似的忙碌後,接下來就清閑多了。這兩天她總去聶志洲家蹭飯,難得下班早,她萌生了去醫院等他一塊下班的念頭。
自從那天過後,兩人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只要閑下來就恨不得粘在一起,看來怕是真要應了周浩那句話,她要比他還早搬出這裏。夕陽為她走的那段路鋪滿了金光,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金子,閑适而溫暖。
醫院裏的護士依舊來去匆匆,她輕車熟路的找到他的辦公室,只見他正和一位漂亮的女醫生說話,攢着眉頭活像誰欠了他錢沒還,不耐煩地樣子不像個醫生,不經意擡眼看見她,頓時臉上的陰沉一掃而光,越過那女醫生快步走過來,欣喜地問:“你怎麽來了?”
他親昵地将她拉到自己位置坐下來,對同事別有深意的笑也不在乎,餘思禮貌地向他們點頭問好,只是旁邊這位兩手插在口袋裏的女醫生面色不大好看,還有幾分敵意,頓時明白了,想來應該是聶醫生的愛慕者,笑道:“今天提前下班,想和你一塊買菜回家。”回家兩個字咬得重,只見那人倏地白了臉。
聶志洲眉開眼笑,對她那點小心思心知肚明,心中裝滿快樂,轉身對旁邊的女醫生說:“不好意思程醫生,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說完就開始動手收拾東西,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帶着餘思離開了。
程瑤看着兩人的背影咬緊了下唇,旁邊的同事們開始小聲談論起最近聽到的八卦消息:“我聽說咱們聶醫生去和主任提辭職的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不能吧?我看聶醫生挺喜歡這份工作的,盡心盡力,也不圖什麽。”
“你想想現在他們家企業還是聶老爺子坐鎮,他年紀也不小了,總得找個接班人才行,我瞧着八成聶醫生是被說動了。不過也好,當大老板多有面子,不比坐在這裏對着些瓜娃子好?”
程瑤放在口袋裏的手猛然攥緊,她還真是得意的太早了,本想着要想盡辦法拿下他,卻沒料到會生出這樣的變故。
車子駛離醫院,他看着前面開口問她:“這兩天你挺清閑,要不我把車子給你開,你來接我下班吧。”
餘思頓時如臨大敵:“算了,我可不想找刺激,還是坐車子舒服。”笑得像個孩子,很惹人喜愛。
餘思經常陪着聶志洲去菜市場買菜,以至于那些買菜的阿婆大叔都記住她了,總是忍不住調侃他們兩句,聶志洲笑笑就完事,她卻是要臉紅許久,大概這就是臉皮厚薄的區別。
好一番采買,聶志洲又給她買了些鹵味,讓她解饞,那家店的豬蹄味道不錯,她搖頭說不要,她只喜歡啃啃鴨脖,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下車了,過了有一會兒提着食品袋回來了。
回家後他忙着洗菜做飯,她被勒令不許進廚房,只好坐在沙發裏對着電視發呆。他從廚房裏端了碟子出來,買回來的東西都切成塊便于下手,味道很是勾人。有些東西不愛,不過是因為心裏拒絕而已,可是到親口去嘗試才發現味道居然還不賴。
聶志洲在廚房裏忙了半天,端了湯和菜出來,餘思胃口小吃不了多少,他做得量都是剛好,省得第二天吃剩菜。他喊她吃飯,她卻眯着眼,和八爺一樣狗腿的表情,軟著聲音說:“一不小心都啃完了,真好吃。”
他笑着将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先吃飯,你要愛吃我以後再給你買。”待她坐好後,聶志洲給她盛湯盛飯,照顧的無微不至,她的心被甜蜜裝得滿滿當當,她真是個幸福的人。這麽好的男人,居然可以被她擁有。
飯吃到一半,餘思的手機躺在沙發上愉快的唱歌,她小跑過去接通,居然是周浩,只聽他支支吾吾,話中滿是尴尬:“好妹子,有個事情想求你。今晚……你……你能……住在你男友那裏嗎?”
餘思覺得自己太過靈敏了,當即脫口問道:“你帶女人回去了?”
周浩還想辯解來着,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瞞她,無奈地說:“嗯,發生點特殊狀況,好妹子幫幫忙。”
“那好,現在放過你,回去後得據實已告,不然大刑伺候。”
聶志洲安靜地喝湯,聽她的話不時皺眉,等她重新坐回來,有些吃味地嘟囔:“別人一聽倒覺得你兩才是男女朋友,沒我什麽事了。”
餘思笑得前仰後合,等笑夠了才伸手摸上他略顯消瘦的臉,啧啧地開口:“你亂吃什麽醋,今天我得在你這裏住一晚,你會收留我吧?”
他很高興她能留下來,挑着眉催促她吃飯,今天洗碗這活交給她了算是住宿費。餘思嘴裏罵他摳門,臉上卻帶着快樂的笑。
忙完後兩人坐進沙發裏看中央十套節目,餘思以前很喜歡看些青春偶像劇,自從跟他在一起後,慢慢地也變了口味,不得不說長知識的感覺還是挺美好的。一直到十一點兩人才各回各的房間睡覺。
聶志洲是個很貼心的人,對她向來大方,有了前車之鑒,怕她偶然留宿沒有換洗衣物,特地選了休息日照着她的尺寸買了好幾套衣服,從內到外五一落下,餘思剛看到整齊疊放在衣櫃裏的胸衣和內褲時,羞得臉紅欲滴,這個人……這個人要不要太體貼。她沒了憂慮,而他又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她可以一夜好眠。
只是今晚有些特別,窗外寂月皎皎,可她卻沒有半點睡意,明明睡前喝了牛奶的。翻來覆去,把頭發揉得和鳥窩一樣亂,騰地翻身坐起來,嘆了口氣。她起身摸了摸鼻子往外面走。
她知道聶志洲睡覺沒有鎖門的習慣,手摸着門把輕輕一扭就開了,比起她那個人顯然睡得正香,朦胧的月光在他俊逸的五官上渡了層薄霧,顯得更加迷人。她突然有點不平衡,泛着涼意的手探上他溫熱的臉頰,成功驚到了他,他坐起身打開床頭的燈,淡黃色的光線溫柔地灑滿房間,這時的他慵懶而魅惑。
“餘思,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跟個賊一樣跑進來幹嗎?”
她撇撇嘴:“能幹嘛,當然是來勾引你。”
聶志洲被她這一句話逗得清醒了,睡意淡了些,好笑不已:“哪有你這樣後知後覺的,睡到一半了搞什麽勾引,最佳時機已經錯過了。”
餘思苦惱地嘆口氣,頗為可憐地說:“聶志洲我失眠了,睡不着。我不管,這苦頭你得陪着我受。”
聶志洲張開雙臂示意她到自己懷裏來,無奈地說:“你這不講理的,你自己睡不着還要我跟着不安寧。來,我摟着你。”
餘思順勢偎進他懷裏,在他身邊側躺下來,感受着他灼燙的體溫和強勁的心跳,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味充斥在她鼻尖,她悶悶地說:“你可不能對我做壞事。”
他閉上眼又來了困意,聽她這話又睜開:“你自己投懷送抱還要要求別人,這是什麽道理?”
餘思可不管什麽道理不道理,無賴地去撓他咯吱窩,她也是前些日子才發現聶志洲有個弱點就怕癢,還是他自己說出來的,這可給了餘思能下狠手的機會。果然聶志洲不停地躲她,直累得氣喘籲籲,無奈地吼她:“餘思你再這麽玩我可要把你丢出去了,我說真的。”
餘思依舊手下不留情,将他逼到角落裏像個女痞子似的壞笑:“有本事你試試呀?”
她就是拿準了他的舍不得然後肆無忌憚地折騰他,這個壞丫頭,她笑得得意無比,懶散地跪坐在那裏,卻給了他反制的機會,他飛快地伸出手将她手臂壓在頭頂,讓她動彈不得,為了這點勝利他笑得好不得意。彼此目光相對,卻在一剎那勾起波濤洶湧的情火,彼此淪陷在對方的勾人眼波裏。
她突然沖他展露出邪笑,因為剛才的笑鬧有些喘:“聶志洲,不能做壞事哦。”
他卻壓低了身子,從她的眉心一路親下來,直到心口,才回她:“現在掌控權在我手裏,不是你說停就能停的。餘思,你真傻。”他起身将她抱在懷裏,讓她靠着自己,拍了拍她的背,溫聲說:“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她空缺的那塊得到了大大的充實,起了困意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靠着他這座大山,避開所有的風寒雨雪,喃喃出聲:“認識你真好。”
他的好看着平淡無趣,卻像只滑溜的小魚在不知不覺中緊緊抓住了你的心,讓你無法放開。也許她是幸運的,也該慶幸,那個時候周暖沒有守住他的好,這才讓她有了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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