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壓不得,裏面有兇器!
好巧不巧,荀久的腳尖剛好勾住後面還沒碎裂的一片瓦。
好巧不巧,在她的正下方有一根一人抱粗的朱漆柱子。
荀久借着腳尖那一點依托在身下瓦片盡數碎裂之前抱緊了那根柱子,雙腿也跟着攀上去往下一滑。
幸好,順利到達地面,毫無損傷。
荀久背靠着柱子坐在地上長籲一口氣,剛才那一幕可把她吓得不輕,要知道她才剛剛穿越,對于這個未知的世界知之甚少,對于“武功”的接受就更加猝不及防了。
她只是想過扶笙的武功很高,卻不曾想能高到這個程度。
倘若……倘若他剛才的力道再大些,那她此刻豈不是如同腳下踩着的碎瓦一般香消玉殒了?
暗自慶幸的同時,荀久又開始磨牙。
這一切都是扶笙的錯!
一只手扶着柱子緩緩站起來轉過身,荀久正想一把扯開鬥笠挑明身份然後好好與他大幹一架找回場子,豈料回頭一看,茜紗窗微開,夜風湧入,淺金色帷幔泛起層層波光漣漪,浴桶上方袅袅霧氣依舊,桶內卻空空如也。
人呢?!
荀久心中大駭,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人哪兒去了?
“你身上有血液的腥臭味。”耳邊傳來一個不鹹不淡的聲音,隐約帶着些許清冷之氣。
所以開了窗戶透氣?
這變态的潔癖!
荀久打了一個寒噤,猛然回頭,就見到扶笙不知何時已經穿上了衣服,輕衣緩帶,還滴着水的墨發自然垂落,水珠順着額角一縷發絲滑下直到落在衣襟微敞的鎖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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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極致魅惑的畫面要換做平常,荀久鐵定得斜卧美人榻單手支頰好好欣賞。
只可惜……對象是扶笙。
他說話的時候,面色異常冷峻,聲音明明很平靜,卻無端讓人覺得平添了一層霜寒,冷氣逼人。
他站在她三尺之外,眼睛透過她頭上鬥笠的緯紗直直看過來。
扶笙高出她一個頭,所以飄過來的眼神,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這是天生的貴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之氣,荀久相信,這個時候無論是誰對上扶笙的眸,都會有一刻想要俯首稱臣的想法。
荀久徹底放棄了找他幹架的沖動,眼珠子四下瞄了瞄,覺得還是逃為上策,反正該看的也看完了,她不虧。
瞄準後門的位置,荀久不管不顧沖了過去,雙手已經做好了開門的準備,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離魔王的房間。
“嘭——”一聲過後,荀久條件反射式地閉了閉眼睛,她并沒有摸到門框甚至是門闩,反而摸到絲般滑潤的一只手,感觸極好,仿若剛被牛奶浸潤過。而她整個人釘牆似的撲在他懷裏。
久違了好幾個時辰的冷竹香再次入鼻,那幽香中的沁涼之意刺激了荀久的大腦。
她頃刻間反應過來,猛地睜眼,透過緯紗見到扶笙整個後背靠在門上,而胸前,則被她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壓住,兩人之間除了衣料之外,親密無間,幾乎能感受到彼此肌膚上傳來的淡淡體溫。
荀久欲哭無淚,胸前的陣痛昭示着她方才撞得不輕。
而且還是關鍵位置!
這可是她穿越過來以後唯一引以為傲的硬件,撞壞了,誰賠?
扶笙破天荒地沒有在第一時間将這個侵犯了他“三尺禁令”的人一腳踹開,反而盯着她胸前,斂眉垂目,聲線略微嘲谑,“秦王府每一個侍衛選拔的第一标準都是身材勻稱,你的胸肌似乎過于厚實了。”
荀久雙手抱胸連連後退,恰巧靠到剛才的柱子上,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扶笙卻似乎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一步步逼近過來,聲音魔魅而又冷冽,如同地獄來的修羅。
“通常這種問題只有一個解決辦法。”他說着,大掌毫不留情地往她胸前拍了兩巴掌,“脫了衣服,本王有辦法幫你壓回去。”
荀久一口老血卡在喉嚨。
“壓不得!”
她再也受不住了,順着柱子往旁邊挪,勉強扯了嘴角,語氣哭笑不得,“裏面有兇器。”
扶笙對她“突然轉變成女人”這件事并沒有過多反應,沉吟一瞬,問她:“有多兇?”
荀久:“……”
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荀久怒火中燒,她一把扯了鬥笠,咬牙切齒瞪着他,“你個傻缺,女人的這個地方是能随便拍的嗎?”
扶笙看見她的容貌時,秀眉突然深鎖,原就冷凝的面上似乎又結了一層冰霜。
就在荀久以為他要爆發的時候,他幽幽開口問:“傻缺是何意?”
“呵呵……”荀久笑眯眯道:“就是誇你冰雪聰明,天縱奇才。”
扶笙再沒繼續這個話題,雙眸死死盯着她,“你處心積慮混入秦王府究竟意欲何為?”
荀久很想與他争辯到底是誰讓她來到秦王府的,但一想到劉權還在扶笙手上,她頓時軟了語氣,眉梢輕挑,“因為愛情。”
四個字一出,她果然如預期見到扶笙的眉毛跳了跳。
荀久的聲音本就自帶柔媚,再配上她一臉風情的樣子,更加媚色橫生,“男人忽悠女人叫調戲,就比如你剛才拍了我……的胸,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就比如我現在對你抛媚眼,如果兩者同時發生,就叫愛情,你看我們這麽有緣,我遠道而來可不就是為了你麽?”
扶笙的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幾下。
荀久時不時瞄着這個男人的表情。
她私以為,拍了她引以為傲的硬件之後還能這麽鎮定自若的,要不是過分清心寡欲至仙境,就是不能人道。
不過,荀久寧願選擇後者。
這世間,哪來真正無欲無求之人?
一切打着“清心寡欲”招牌耍流氓的人,譬如扶笙這種,都是在作。
荀久暗暗發誓,逮到機會,她一定要将他壓成動畫片!
“子楚……你在裏面嗎?”
外面傳來陣陣敲門聲,說話的是個陌生的男人。
扶笙聞言,淡淡一瞥房門處,仿佛一早就知道那人的來意,幽涼的聲音道:“小明,這裏有個傻缺,你快些進來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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