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宮廷謎案

從宮義的小院出來,荀久有些悵然。

不規勸,不阻止,成全了宮義的面子和自尊,但也因此将他推上了死路。

那樣的傷,若是換做尋常人,早就在拆線時便奄奄一息甚至是一命嗚呼了,可他還負傷出行任務。

能否活到天明,這是個未知數。

荀久心中有些愧疚,她想了想,決定親自去找扶笙說明一下。

天幕四合,玉笙居內燈火通明,花木扶疏暗影斑駁,影影綽綽。

大概是扶笙喜靜的原因,秦王府內大多是啞仆,所以在這樣的夜裏,玉笙居內就更加安靜了。

循着書房處傳來的聲音,荀久蹑手蹑腳走了過去,半弓着身子将耳朵貼在梅花窗上,隐約聽得到裏面的人講話。

“那個笨蛋……還真走了啊!”角義靠着書架,手中百無聊賴地把玩着專屬于他的袖珍版純金湯匙,神情散漫,眉宇間卻隐約有擔憂之意浮現,“殿下不打算讓我們也去試試?”

“殿下。”一向最少話的徵義開口。他站得筆直,暗紗帷帽遮擋了一張白淨俊逸的臉,也遮去了面上的所有情緒。

“屬下可以暗中去幫助他。”徵義自動請纓。

“不可。”坐在上首的扶笙面色冷然,聽完這二人的話以後神色又沉了些,“宮義最是敏感,你們若是暗中出手,他一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恐會适得其反。”

“可是他重傷……”角義将金湯匙挂在腰間,收了散漫神情,眉心微微一蹙,“他本就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笨蛋,殿下若是再縱容,只怕剛易折,得不償失。”

“本王相信宮義。”扶笙修長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了敲,“倘若沒有十足把握,他不會輕易犯險的。”

角義有些不甘心,“照我說,楚國這麽嚣張,早就該派出王師收拾一頓了。”

“哪有你說得這麽簡單?”扶笙淡淡睨他一眼,“六國之間,聯姻者有之,交好者有之,交惡者有之,皇廷想要對付他們,就不能明着來,不戰而勝是目标,合縱連橫方才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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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義閉了嘴,随即想到那天晚上從荀府帶來的男孩,低聲問道:“殿下,荀府那個叫做劉權的娃娃是不是有什麽特殊身份?”

掖庭宮根本就不缺那一個十歲男童,可殿下還是親自前往将他帶了回來,必定是有其他目的。

“嗯。”扶笙從鼻腔裏輕輕應了聲,又補充:“倘若羽義的情報沒有錯的話。”

在外面偷聽的荀久震驚了。

她一直以為扶笙之所以會親自去荀府帶走劉權,是為了用那個豬隊友威脅她入宮替女帝看診,可現在看來,扶笙肯移動尊駕親自去荀府,根本就是為了劉權那個小子。

眯着眼睛,荀久又迷惑了,劉權到底是什麽人,值得扶笙堂堂一朝親王親自出手?

搜索了一下回憶,她只記得劉權是個極其規矩極其安靜的孩子,來到他們家兩個多月,總共說過的話也不超過五十句,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發呆,但在面對突發情況的時候尤其鎮定,比如抄家那天晚上,自始至終,他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那種反應……

荀久打了個冷噤,暗自思忖,這世上臨危不懼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徹頭徹尾的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處于何種境地所以無懼。

而另一種,則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處變不驚,這種人通常有着非常豐富的閱歷,飽經世故。

劉權不是傻子,這一點荀久很清楚。

可……一個十歲的孩子為什麽會有那樣與年齡極為不符合的鎮定?

面對阖府上下被抄家的血腥,他只是緊緊抿着唇,面上沒有恐懼,沒有怨恨,沒有一切雜亂的情緒。

面對扶笙這個陌生人的出現,知道自己即将去殉葬以後,他甚至沒有露出半絲十歲孩子應有的恐慌和驚叫求饒。

直到現在,荀久才後知後覺劉權這個孩子很不對勁,甚至于很詭異。

然而,詭異的事情并不止這一樁。

爹爹荀謙在聽到季博然宣讀抄家聖旨以後,拿出祖上傳下來的金書鐵券保了女兒一命,之後便帶着妻子走到前院安心赴死。

無怨,無恨,甚至沒有給原身留下一句交代就去了。

荀府被抄家是因為荀謙為白三郎探出喜脈并借助銀針殺了他。

男人有喜脈,荀久自然是不信的,她的關注點在于荀謙這個太醫院使為什麽要趁機殺害一個剛入宮的男妃,而這個男妃還是個男妓。

一個男妓與荀家竟有這麽大的仇怨,能讓荀謙不惜賠上家族性命也要殺了他?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在荀久心中燃燒,她緊緊皺着眉。

原本只是荀謙醫術不精治死男妃的問題在這個寂靜的夜突然升華到了雲霧重重的宮廷謎案。

“你可以進來了。”書房裏傳來扶笙清涼的聲音。

荀久頃刻回神,這才意識到她愣神的這段時間,角義和徵義早就出去了,書房裏只剩下扶笙一個人。

就這麽被拆穿偷聽,荀久有片刻尴尬,但一想到剛才的謎案,她又精神了,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大步踏進書房。

扶笙端坐在書案前,聽到腳步聲時眉眼一擡,“聽完了?”

“嗯。”荀久毫不避諱地應聲,反正已經被察覺了,她再狡辯也只是浪費時間。

“感想?”扶笙說話向來直接,直接到讓荀久一嗆,險些背過氣去。

“感想就是……”荀久指了指窗戶,“下次能不能用紙糊窗子,這樣一來我就不用那麽辛苦只偷聽了,戳破了窗戶紙,我還可以偷看。”

扶笙:“……”

“所以,你是來偷聽還是來偷看的?”他低沉而稍顯涼意的聲音如同碎冰。

“偷聽偷看兩不誤嘛!”她打個哈哈,“實際上我今夜來的真正目的是想同你偷……”

“偷什麽?”

一向淡漠孤遠的七殿下表情有些古怪,心中隐隐有火星在上下亂竄,似在雀躍期待她接下來的答案。

嘿嘿,偷什麽,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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