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逆轉(必戳)

奚恒怔怔看着扶笙,他不明白秦王究竟哪裏來的自信,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頃刻回神,奚恒嘴角微勾,弧度陰翳,“普天之下,知道‘铩羽毒’的只有三人,女皇陛下、本君和阿紫姑姑,而剛才本君已經按照大家的質疑證明了宮義所中的就是铩羽毒,證據确鑿,王爺卻說本君方才在講故事,莫非王爺覺得女皇陛下也看錯了?”

荀久暗嗤一聲,奚恒這厮太狡猾了,關鍵時刻就把女帝搬出來施壓,但不管他今日所言是否屬實,她都不能讓這整件事板上釘釘,否則會牽連到很多人,屆時,宮義會死得很冤。

荀久作為醫者,是絕對不可能放下底線眼睜睜看着一條無辜人命從自己眼前消失的。

仰起頭,荀久挑眉輕笑,“在試毒這一環節,文君殿下的确是做得滴水不漏,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大家都以為宮義的确中了铩羽毒,可實際上……”說到這裏,荀久目光一掃廳內衆人,“有沒有人反過來想一想,文君殿下為什麽這麽巧剛好随着女皇陛下來上庸,剛好遇到虛弱至極的宮義,剛好給宮義號脈,剛好知道宮義中了铩羽毒?”

停頓一瞬,荀久嘴角弧度加深,語氣也含了幾分戲谑,“最重要的是,文君殿下為什麽會剛好帶着铩羽毒的解藥?莫非你也同澹臺家族嫡系傳人一樣擁有未蔔先知的特異能力,提前知曉宮義中了铩羽毒,所以特地調制解藥來給他解毒?”

最後這番話,乍一聽沒什麽,可實際上隐隐指出了奚恒大有與大祭司聯手策劃今日這場戲的嫌疑。

坐在門口的澹臺引臉色一白。

廳內其他人則是被荀久一連幾個“剛好”給問得幡然醒悟,趕緊又将方才的事件理了一遍,這才發現這個看似置羽義和阿紫于死地的鐵證,實際上處處是漏洞,邏輯有問題。

扶笙沒想到荀久竟然接過了他即将出口的話。

神色微動,扶笙的眸光輕睨了荀久一眼,只見站在廳堂中的女子一襲櫻草色襦裙,因為匆忙換裝的緣故,頭發只用一支玉簪松松绾起,披在肩頭的部分,絲滑如流水,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綴飾。可饒是如此簡單素雅的裝扮,也依舊遮不住她妙目間的婉轉波光,猶如點點碎星,照亮一室陰暗。

扶笙清淡無波的眸,定在她頭頂那支瑩潤的海水紋白玉簪上,恍惚間想起數日前在秦王府西配院,他曾親手為她绾發,親手觸碰過她的如緞烏發,親手将那支玉簪插到她頭上。

他也曾數次以為她會真的将玉簪拿去當了換錢。

可此時此刻,遠在上庸重逢,她竟然還完整保留着這支簪子。

看到這一幕,扶笙心頭沒來由的一暖,嘴角也在不經意間微微揚起溫軟的弧度,并開始期待這個與他心有靈犀的女子接下來還會有怎樣讓他意外的表現。

奚恒瞳眸驟縮,死死盯着荀久,“久姑娘不要混淆視聽,方才所有人都親眼看見羽義喝下宮義的血後安然無恙,而将宮義的血塗抹在他自己的傷口上就立即有中毒跡象,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宮義所中之毒是铩羽?”

“這一點我不否認。”荀久微笑,“可文君殿下方才說了,宮義所中的铩羽毒只能從傷口入侵,也就是說,宮義身上除了方才劃破的指尖傷口,還有別的傷口是嗎?”

“那是自然。”奚恒淡淡瞥她,自信道:“本君親眼看見阿紫姑姑一劍刺傷了宮義,所以,宮義胸前有一個傷口,而那個傷口,就是铩羽毒入侵的途徑。”

“文君殿下此言當真?”荀久笑問:“您真的親眼所見阿紫姑姑刺傷了宮義?”

奚恒隐約覺得荀久這話問得莫名,卻又找不到奇怪在哪裏,皺了皺眉,他道:“難不成久姑娘質疑本君在女皇陛下面前撒謊?”

“撒沒撒謊我不知道。”荀久笑容變淡,“但我知道‘眼見為實’。”

“此話怎講?”女帝半眯着鳳眸。

荀久答:“既然文君殿下一口咬定他曾經見過阿紫姑姑一劍刺傷了宮義,那麽何不讓宮義脫了衣服當堂驗證他胸前究竟有沒有文君殿下所說的傷口?”

荀久話音還沒落,陶夭夭當先紅了臉,面色尴尬地出聲道:“久姑娘所言實在是有些欠缺考量……”

陶夭夭一說,衆人也都反應過來。

女帝跟前,讓宮義一個男人脫衣服當堂驗證,的确有些出格。

荀久看出了衆人的顧慮,接着道:“當然,讓宮義在衆目睽睽之下脫了衣服是不可能的,女皇陛下可以派幾個心腹帶宮義去偏廳,到時候別說胸前,便是從頭到腳都可以脫了衣服仔細查看,免得錯漏了某個不起眼的傷口誤了真相。”

奚恒聞言嘴角一勾,偏頭對女帝一揖,“陛下,臣非常贊同久姑娘的說法。”

女帝轉眸望向羽義,“你覺得呢?”

羽義伸出拇指抹去嘴角宮義的血跡,一時心中躊躇。

剛才奚恒把那晚的事抖出來的時候,他險些便招認了,可是殿下卻突然說奚恒這是在講故事。

而眼下,久姑娘的神情淡然至極,分明不在意宮義是否會被查出傷口坐實阿紫刺殺的罪名。

羽義實在想不透,殿下與久姑娘,究竟在唱什麽雙簧?

驀然想起宮義方才讓他喝下毒血時的情形,羽義突然覺得宮義也表現得那麽淡然,應該是早就知道內幕了。

想通了一切,羽義擡眸迎上女帝的目光,輕聲答:“臣也覺得久姑娘此言有理。”

女帝接着又問了扶笙和澹臺引的意見,那二人均表示無異議。

女帝這才揮手示意兩個皇室禁衛軍帶着宮義去了偏廳。

衆人放輕了呼吸等着。

不多時,其中一名禁衛軍匆匆跑回來禀報:“啓禀女皇陛下,除了剛才劃傷的指尖,宮大人全身上下并無任何傷口。”

存稿君持續為小天使報導:後面的情節會更精彩喲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