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豪門偏執女1

“陸哥,陸哥。你怎麽睡着了。”

陸安之睜眼,大廳裏群魔亂舞,站在他跟前的是個紅頭發的小青年。

“季容呢?”

梁興言愣了一下,脫口而出,“我怎麽知道?”緊接着,他又奇怪的發問道:“不對啊,陸哥。你是吃錯藥了嗎?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別人提起季容嗎?今天怎麽自己問起她了?左不過是在季氏或者季家。”

陸安之捏了捏鼻梁,沒有回答梁子的話。對哦,他現在又沒死,那季容肯定還活着。

他不耐煩地揮手趕走梁興言。想到季容,陸安之就煩得很。雖說季容是因為他而死,但他也因為季容而死。

上輩子,季容死後,那些曾經在季容手下吃過虧的,曾經忌憚季容的勢力不敢動彈的,都心思活絡了起來。不僅季氏被他們打壓的差點起不了身,自己也死在這些人手中。

“季容你就是個掃把星。”陸安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沒好氣地喃喃道。

陸安之雖然是個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但到底還算有幾分腦子。他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實際上并沒有表現出了的那麽厭惡季容。

畢竟,他作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普通二代,能夠在四九城橫行霸道那麽久,就是因為背靠季容這座大山。

陸家的情況在四九城裏說複雜也不複雜,說簡單又不簡單。陸家發跡時間不長,到陸安之這一代也不過是第三代。因此陸家背地裏又被人喊作暴發戶。陸家發跡時間不長,但人口不少。第一代陸老爺子先後娶了三任妻子,分別留下三個兒子,最後一個還生了個女兒。一番明争暗鬥之後,二兒子陸志成因為娶的妻子娘家勢力最大而勝出,拿到了陸家家主之位。這個陸志成就是陸安之的親爹。

陸志成和妻子秦敏慧的婚姻完全是利益的結合。秦家和陸家發跡時間差不多,情況也差不多。秦家第二代有兩個孩子,分別是秦敏慧和同父異母的哥哥。秦敏慧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心思不小,因此當陸志成找上她時,兩人一拍即合。秦敏慧利用陸家的勢力獲得秦家掌權地位,陸志成再借助秦家的力量奪取陸家家主之位。

最後,陸志成成功坐上了家主之位,秦敏慧也将哥哥拖下了繼承人的位置。利益結合下的産物,不僅有兩人雙贏的結果,還有陸安之。

然而,陸志成在外面有嬌妻幼子;秦敏慧也有自己心意相通的戀人和真正的愛情結晶。小時候的陸安之爹不疼,娘不愛,就是個被所有人忽視冷落的小可憐。

偏偏他遇上了季容。

”陸哥,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快來跟我們一起唱歌。”一個左耳上帶着耳釘的小青年看到陸安之一個人冷清地坐在一邊,連忙熱情地走過去把他拉到人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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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之的加入,讓這群人爆發出更大的熱情。他們紛紛歡呼着陸安之的到來。畢竟陸安之的地位在這群人裏是最高的。

被強拉進舞池,陸安之索性也丢開一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痛痛快快的玩起來。

鬧到淩晨兩三點,這幫人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一開始的時候,陸安之心裏有事,沒喝多少;後半夜的時候,陸安之放開了喝得不少。現在散了場,還是醉得東倒西歪。

梁興言和另外一個醉得不是特別厲害的楊家小子一人一邊扶着陸安之走出會所大門。

此刻已經是夜最深的時候,哪怕是四九城最紙醉金迷的盛筵門口,也不見來往的車輛。

“楊子,你先扶着陸哥。我打個電話叫人來接。”梁興言說着松開陸安之一邊的胳膊,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陸安之醉得厲害,站都站不穩,被梁興言放開後立馬向一邊倒去。

楊宇雖然使勁想要扶住陸安之,但還是差了點。眼看着陸安之搖搖晃晃就要倒下去,一只白而修長的手從一旁伸過來護住了陸安之。

“季小姐。”

聽到楊宇的這一聲季小姐,原本還在打電話的梁興言轉過頭來,便看到一個穿着休閑裝的年輕女子站在陸安之一邊。陸安之半個身子都壓在季容身上,而楊宇一看到季容就悄悄松開了扶着陸安之的手。梁興言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怎麽也不會認不出那張又美又冷的臉。

“季小姐來了啊。”梁興言有些恭敬拘謹的對着季容說道。

季容對着梁興言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醉得不成樣子的陸安之皺眉道:“怎麽醉得這麽厲害?”

楊宇低着頭不敢說話,梁興言膽子大些,向季容解釋道,“今天來的人比較多,陸哥一開始沒怎麽喝,新來的幾個小子不懂事勸得狠了,陸哥才放開喝的。”事實上,今天确實有幾個新人,但他們好不容易才有能夠進入這個京城衙內圈子的機會,哪裏有膽子在陸安之拒絕之後再去勸酒。今晚玩得比較兇的幾個都是和梁興言家世差不多,關系比較好的,現在季容問起來,梁興言雖然還有點暈暈乎乎的,但下意識的就把責任往幾個新來的小子身上推。

事實怎麽樣,季容心裏一清二楚。她臉上淡淡的,對着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做了個手勢,那輛車慢慢的在季容跟前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黑衣保镖,沒敢去接陸安之,只是為自家小姐拉開了後車門。

季容一個人将陸安之扶上後座,梁興言等人都只敢站在一旁看着。

等到黑衣保镖上了車,載着季容和陸安之的轎車才緩緩發動,另一輛坐滿保镖的車緊緊跟在季容車後。

梁興言目送季容的車遠去,然後回過頭對着見了季容就一聲不敢吭的楊宇說道,“楊子,你膽子也太小了。”

楊宇心裏苦笑一聲,臉上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季容将陸安之送到了他自己在外面的房子裏。小區門口的保安看見季容的車牌就立馬放了進去。

仍然是季容一個人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陸安之帶上了6樓,跟在她身後的保镖提心吊膽的看着,生怕兩人摔了,卻不敢上去搭把手。停在公寓的門口,陸安之将近1米8的個子整個壓在季容身上,季容一邊撐着他,一邊艱難的伸手去他褲袋裏摸鑰匙。陸安之沒有給過季容房子的鑰匙,當然季容要是真的想要,自然有辦法拿到,只是陸安之既然表明了他的态度,在這種小事上,季容還是願意多順着他一些。

季容開了門,保镖們自覺的在門口止步。季容熟門熟路地将陸安之送到他的卧室,讓他躺下,剛把陸安之放上床,他就側了個身,忍不住吐了起來。季容衣服上被吐了個正着,但是她臉上沒有絲毫怒氣,反倒是心疼的看着難受的陸安之。

季容先是脫了沾了嘔吐物的外套,然後給陸安之脫了衣服褲子和鞋,然後又去廚房倒了水讓他漱口,喂他吃醒酒藥,再在浴室打了水幫他擦臉。陸安之被服侍了一番後終于覺得舒服了些,沉沉的睡着了。

季容做完這些後,又找來拖把把房間打掃幹淨,然後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陸安之才拿着髒掉的衣服出去。

“小姐,你的衣服?”

保镖們在門外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等到季容出來,卻發現她只穿了件襯衫,外套上散發出一股酸馊的味道搭在手上。

“無事,走吧。”

夏天天亮的早,季容回到季家大宅的時候天已經沒有那麽黑了。她重新洗漱之後,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又起來了。

昨天跟着季容出去的保镖還在休息,換了一批保镖跟着季容去了季氏集團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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