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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姐的話似針一般紮在喻楚楚的心髒,她閉了閉眼。
“那也不能說明什麽,只是梁施洛對他的單相思,金予空不喜歡她。”
“你怎麽保證,他們不會日久生情!”
“金予空不是這種人。”
“男人都一樣!”
“夠了,陽姐,你不要再說了,我相信他。”喻楚楚握緊了拳頭。
陽姐說的這些,不過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在喻楚楚認識金予空之前,梁施洛就已經是金予空的秘書了,而且金予空不僅僅只有梁施洛一個秘書,金予空若對梁施洛有意思,是不會娶喻楚楚的,喻楚楚知道,金予空并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當初金予空之所以會跟她結婚,就是因為她單純。
喻楚楚固執的這麽安慰自己。
陽姐看她不撞破南牆不回頭的固執樣,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并非要故意諷刺喻楚楚,只是想讓她多長點心,活成以前那樣潇灑,不再卑微下去,陽姐覺得,一個女人即使結了婚,也不能把男人當作你的全部,如若,以後遇到感情危機,喻楚楚将一蹶不振,陽姐希望那一天永遠都不要來臨。
“好吧,你不愛聽,我就不多說了,待會帶的新人還有個活動,我得過去了。”陽姐看了眼時間。
“嗯,你去忙吧,我再待會兒。”喻楚楚對着陽姐勉強的笑了笑。
陽姐走了之後,喻楚楚獨自坐在位置上發呆,點心沒再動過。
陽姐說的話糙理不糙,她是明白的。
可這是她選擇的路,再難她都得堅持走完,金予空在結婚之前便跟她交代清楚了,有些東西是給不了她的,是她不信邪,她自作自受。
喻楚楚按了按自己緊繃着的臉蛋,扯出一絲笑容。
這時她的視線無意瞥向下午茶店對面的升降電梯,電梯門口站着幾個穿着西裝看起來身份不一般的人物,下一秒,電梯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三四個人,站在前面的男人身材挺拔高大,氣質高貴冷漠,容顏俊美,一下子吸引走了喻楚楚的目光,而站在他旁邊的是秘書梁施洛和助理李三。
喻楚楚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金予空,遠遠看到他,心情驀地好了起來。
她立即拿起包向門口跑去。
金予空和等在電梯口的幾個老板握了握手,一夥人朝着旁邊的一家餐廳走去,喻楚楚跑出來的時候,因為太急促,加上穿着接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沖出店門的時候不慎崴到了腳,她吃同的咬了咬唇,扶着牆站着,就這會兒的功夫,金予空等人就快要走進餐廳了,喻楚楚叫了金予空好幾聲,因為商場很大,她離對面距離實際有些遠,金予空并沒有察覺到她,倒是一旁的梁施洛,視線往喻楚楚這邊掃了過來,與喻楚楚的目光相互碰撞。
下一秒,梁施洛若無其事的回頭,跟着隊伍走進了餐廳。
喻楚楚怔住片刻。
她能感覺到梁施洛是看到自己的,方才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喻楚楚總覺得哪裏不舒服。
她沒有再追過去,一方面是因為腳崴了,她拿着大包小包走着實在困難,另一方面,她忽然意識到金予空出現在在這裏應該又是跟哪個老板吃飯,她過去不方便,方才她實在是因為突然看到金予空太激動了,因為她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喻楚楚轉身打算扶着牆走回下午茶店,這時,一只溫熱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頭頂上響起一道調侃的聲音:“喲,這不是喻家的小丫頭嗎?”
一聽到這道印象中十分懼怕的陰邪的聲音,喻楚楚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裝作沒聽見,扶着牆繼續往前走。
然而,拽着喻楚楚胳膊的那只手并沒有拿開,反而使勁的拽了拽。
喻楚楚無奈的擡起頭,對上陸森那張帥氣的臉,男人逆着光,嘴角噙着一抹陰邪的笑意,黑眸如同黑夜裏的星空。
“跑什麽?”他抓着她,像抓小雞似的。
當然是為了躲你啦,明知故問。
“沒什麽,你怎麽也在這裏?好巧,嘿嘿。”喻楚楚眯眼笑得特別勉強。
陸森沒有拆穿她,他瞥了眼她的腳,彎腰,将她打橫抱起,喻楚楚仿佛被瘟疫纏身一般無比驚慌和抗拒:“陸森!你做什麽?!快把我放下來!”
陸森充耳不聞,已經走進下午茶店,找了個靠近門口的位置,把她放了下來。
喻楚楚拍了拍自己的身體,忽然覺得十分惱火,對于對面位置坐下的陸森破口大罵道:“你有病啊?!幹嘛抱我!”
這要是讓記者拍到了,她還有臉去面對金予空?
陸森看着狼心狗肺的喻楚楚,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他重重呼出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喻楚楚,你怎麽那麽厲害?你敢在你老公面前這樣張牙舞爪嗎?”
喻楚楚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端莊優雅,在金予空面前更是小心翼翼百分讨好,唯獨在陸森面前,兩人一見面便像兩座火山相互碰撞般爆炸起來,陸森總是有辦法讓她處于一種氣急敗壞的狀态。
“你怎麽會在這裏?沒事的話你快走吧。”喻楚楚開始下逐客令。
“怎麽,這麽着急趕我走是怕被你的老公看到嗎?怕被他知道,你跟我曾經有過那麽一段?”
“你胡說什麽?我跟你什麽時候有過一段了?”喻楚楚看着陸森一臉挑釁的不羁樣,恨不得抓起桌角的杯子砸向他。
陸森自顧自的說:“金予空娶你的時候,知道你有未婚夫嗎?”
“陸森,那不過是長輩口頭上說的而已,咱們到底有沒有關系你不知道嗎?”
陸森手臂抵在桌面上,上半身往前傾,目光盯着喻楚楚顯得咄咄逼人,他的嗓音低低的陰森森的從口腔裏蔓延出來:“我要說有呢?”
喻楚楚下意識的去躲避陸森的目光,她罵道:“你有病。”
罵完拿起大包小包就要往外走,方才崴到的腳此刻還在隐隐作痛,現在一瘸一拐的走着。
陸森看着她這個略顯狼狽惹人憐惜的模樣,眼中本來透着的一股恨意消退了下來,起身追了出去。
喻楚楚走到門口的時候,走廊上剛好有一個人急匆匆走過來,與喻楚楚迎面撞上,險些将她撞倒,陸森及時扶住了她,對着那人罵道:“你他媽不長眼啊!”
那男生看了眼喻楚楚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又看了眼長相帥氣卻兇巴巴的陸森,慌張的說了聲:“對不起。”
“沒事。”喻楚楚對着那男生笑道。
雖然喻楚楚退圈了,很多宅男還是奉她為女神的,那男生本來要跟喻楚楚說兩句話的,可看到一旁兇神惡煞的陸森,把他給生生吓跑了。
喻楚楚瞪了陸森一眼:“他又不是故意的,你這麽兇幹嘛?”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怎麽老是把人家的好心當驢肝肺呢?被金予空睡傻了吧?!”
陸森的話徹底将喻楚楚激怒了,哪還顧得什麽淑女形象,她氣急敗壞的叫道:“陸森你給我滾蛋!永遠消失在我面前!”
“喻楚楚,如果你想要全國人民知道你的潑婦形象的話你可以叫的更大聲一點。”
“我都退圈了我怕什麽!”
“最好讓你那心愛的老公也看看你的真面目,看你以後在他面前還怎麽裝!”
“陸森!你混蛋!”
……
正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時,金予空談完事,一夥人從餐廳走了出來,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金予空和一位老總邊走邊聊天,并沒有注意到走廊對面的喻楚楚,商場很大,隔着起碼有五六十米遠。
一夥人站在了電梯口正等電梯時,站在金予空左手邊的梁施洛出聲提醒道:“金總,那是不是金太太?”
金予空目光随着梁施洛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瞥到那抹熟悉卻略顯暴躁的嬌小身影,這會兒喻楚楚和陸森吵累了,正叉着腰在那兒喘氣,從小到大,喻楚楚和陸森吵架從未吵贏過,陸森也從未讓過她半分。
陸森見她氣得滿臉通紅,無奈的嘆了口氣,擡起手拍了拍她的肩,破天荒的給了安慰:“好啦,不跟你吵了,你贏了行吧。”
喻楚楚推開他的手,甩起手中的包砸了他下:“說了別碰我。”
梁施洛試圖觀察金予空的神情,親眼目睹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大庭廣衆下打情罵俏,像金予空這種眼裏揉不得沙子的霸道男人應該會非常生氣吧,然而金予空的神情并沒有露出一絲的變化,梁施洛想,金予空要麽是僞裝的太好了,要麽是他根本不愛他的老婆,所以對眼前的狀況根本不在乎。
“金總,要不要跟金太太打個招呼。”梁施洛依舊試探性的問。
這時,等的電梯已經到了,電梯門打開。
“不用了。”金予空冷冷的開腔,收回目光,兀自走進電梯。
他望着對面的那道和印象裏判若兩人的女人,如黑洞般深不可測的眼眸有一絲異色閃過。
金予空的目光一直盯着對面的走廊,直到電梯門關上。
作者有話要說:看評論,金總被罵的好慘,金總心情相當複雜。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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