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那天在游輪上,喻楚楚敬了幾位老總酒,喝得醉意微熏,後被一個老男人假意要跟她談合作将她引了出去,喻楚楚察覺那人意圖不軌後要走,卻被人強行要拖進房間,喻楚楚吓得喊救命,下一秒金予空仿佛天神降臨般出現了,那老總看到是金予空就慌張的跑了,喻楚楚腿腳發軟蹲在地上抱着膝蓋哭,她含着淚眼擡眸,就看到高大的金予空站在旁邊冷漠的看着她,一點也沒有要安慰她的打算。
喻楚楚哽咽的問他有沒有紙巾,金予空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手帕,彎腰放到她手裏,然後一陣風擦過,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那是游輪宴會上喻楚楚和金予空的唯一交集,金予空給她的那張手帕,她怕弄髒了根本不舍得拿起來擦眼淚,而是一直留着。
之後情窦初開的喻楚楚變成了個花癡少女,通過各個途徑去搜索關于金予空的信息,她還在想要如何才能跟他再次相遇。
後來在參加的一個活動上遇到了金予空,她本要以還手帕為由去跟他搭讪,卻不想,金予空讓助理約她見面,之後便是那場關于結婚的談話。
和金予空領證後,喻楚楚激動的在姐妹群裏宣布這個好消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到最後喻楚楚将結婚證發出去後,大家才相信這個事實,姐妹們陸陸續續的送上祝福,滿屏的羨慕妒忌恨,只有許詩男,到最後都沒有冒泡。
喻楚楚還親自打電話給她,跟她分享自己的喜事,然而,電話裏頭的許詩男卻冷冷哼了聲:“喻楚楚,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你看不出來我喜歡金予空嗎?”
聽到這個消息的喻楚楚驚呆了,待她反應過來後,許詩男已經挂了電話。
她是太笨太遲鈍,才沒有發現許詩男喜歡的人是金予空,想起許詩男總是頻繁的在她耳邊提起予尚財團的金總。
而她剛剛告訴許詩男自己跟金予空領證的消息,無非就是在她的胸口上撒鹽。
喻楚楚沒有做錯什麽,然而因為這件事情,她跟許詩男的關系變了質,漸漸的疏遠了,閨蜜間最忌諱的就是喜歡上同一個男人,喻楚楚跟金予空的婚禮,許詩男一直都沒有出現。
喻楚楚選擇了金予空,卻失去了許詩男。
她不後悔嫁給了金予空,卻因此在心底留下遺憾,她失去了一個好姐妹,尤其當她被金予空冷落,一個人呆在這幾千平宮殿般的大別墅裏覺得寂寥時,會想起那個跟她瘋跟她浪的交心姐姐,她一直試圖緩解和許詩男的關系,也不知道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她是否釋懷?
喻楚楚今日在馮雯雯的生日宴會上見了許詩男,也說不上是什麽感受,這一年多來,許詩男拿了不少肯定她的演技的大獎,領先于跳跳糖姐妹團其他姐妹。
如果喻楚楚沒有嫁給金予空,也許就會努力變成許詩男這個樣子。
回憶起往事,喻楚楚不由得感嘆,她舉起酒杯:“詩男姐,我敬你一杯。”
許詩男沒有拒絕,她一直是個愛恨分明的人,擡起杯子與喻楚楚的輕輕碰了碰,将杯子裏的香槟一飲而盡。
“你們倆在聊什麽呢?”這時,馮雯雯走了過來。
“沒什麽。”喻楚楚笑了笑。
馮雯雯早就看穿了,她擡手分別搭在了喻楚楚和許詩男的肩上。
“好了,都是好姐妹,有什麽坎是過不去的呢?”
喻楚楚和許詩男相視一笑。
這時,前方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雯雯。”
三人擡眸,只見穿着職業套裙的梁施洛從大廳門口走了過來。
喻楚楚臉上的神情微變。
不一會,梁施洛已經走了過來。
“施洛!”馮雯雯高興壞了,連忙拉起梁施洛的手向喻楚楚和許詩男介紹道:“這位是我的高中同學,不僅長得美還是個學霸。”
梁施洛看到喻楚楚,平平淡淡的叫了聲:“金太太。”
“哦,我差點都忘了,施洛是金總的秘書。”馮雯雯忽然想起,她看向梁施洛:“施洛,你怎麽有空過來,每次約你都說沒空。”
“跟金總在附近辦事,想着你的生日宴會就在這,就抽空過來了。”梁施洛似有若無的瞟了喻楚楚一眼。
聽到金予空在附近,喻楚楚是有些驚訝的。
不一會,梁施洛又補充了一句:“我就進來看看你,給你送上生日祝福,金總還在外面等着我,我得趕緊走了。”
喻楚楚手腳凍住。
跟金予空在一起一年多,都是她在等他回家,喻楚楚都不敢相信,金予空還會等人。
“看來金總是十分器重你這個美女學霸了,沒想到像他那樣的大人物還會等人。”馮雯雯調侃道。
梁施洛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什麽:“好啦,我真得走了,祝你生日快樂。”
“去吧,去吧。”馮雯雯無奈的推了推手。
喻楚楚手腳冰涼,不知為何,她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有時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許詩男看喻楚楚臉色難看,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麽,有意提醒。
洛梨垂了垂眉,她拿着手機走到一旁,娴熟的撥打金予空的號碼。
不一會,電話接通,那道冰冷的聲音輕輕響起:“喂?”
不知為何,喻楚楚聽到金予空的聲音,莫名的緊張。
“予空,你在哪裏?”
“公司。”
喻楚楚沉默了一會,又似聽到自己提着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有事嗎?”金予空見她良久沒反應,問道。
“哦,沒事,我在參加雯雯的生日宴會,剛剛看到了梁秘書。”
“哦,那你玩吧。”男人輕飄飄的語氣。
“那予空,你今晚回家嗎?”
“再說吧。”
“嗯。”
喻楚楚不知道金予空和梁施洛哪個說的才是事實,她寧願選擇相信金予空,像他那樣冷漠的男人,是不會對任何女人有感情的,更不會去花時間等一個女人。
梁施洛對金予空什麽心思衆所周知,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職位上她一直盡職盡責,是個難得的好秘書,至于她私底下有沒有勾引金予空,喻楚楚不得而知,喻楚楚只知道金予空不是那種輕易被勾引的男人。
然而喻楚楚的擔憂卻被陽姐道破,金予空和梁施洛年齡相仿,學識領域相似,有共同話題,能交心,而她和金予空,只有身份的親密和□□上親密,有時候,她更加渴望心靈上的溝通。
喻楚楚知道自己和金予空之間存在的一些問題,她并沒有因此沮喪,而是想着該如何去改進這樣的關系。
從聚會回來之後,喻楚楚從書房選了本關于金融知識的書籍,來到大廳的沙發上坐着邊等金予空回來邊翻閱着。
自從上一次,金嚴海在飯桌上提問她問題答不出來後,她就想着去學點相關的知識,免得下次被問起又一竅不通,她自己沒什麽,就怕讓金予空丢臉。
喻楚楚看着這些內容乏味的書籍,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她看了眼大廳的挂鐘,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金予空還沒有回來,她決定等到十二點,她不敢打電話去煩他,因為她已經問過一次,金予空的耐性不是很好。
于是又看了會書,因為實在太困了,趴在沙發上就睡着了過去。
安姨看喻楚楚睡着,拿着一個毛毯過來給她蓋上,喻楚楚經常坐在大廳等金予空,若是十二點還沒回來,安姨才會把她叫醒。
安姨看着喻楚楚這般癡心,不由得心疼,真希望金先生能給她多一些熱情,不要辜負這個好姑娘的一片癡心。
安姨拿着抹布擦去桌子上的灰塵,忽然聽到外面院子裏傳來動靜,不一會,金予空走了進來,男人修長的手指正扯去淺藍色的領帶,忙了一天的他俊臉上浮現出一絲疲倦感。
“金先生,您回來啦?”安姨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因為顧慮到一旁睡着的喻楚楚,她壓低了聲音。
金予空瞥到躺着沙發上睡着身影,他皺了皺眉,走了過去:“為什麽不回屋裏睡?”
“她在等你。”
“她經常這樣?”gzh:ZATW
“是的,太太有時候不确定先生回不回來就坐在下面等,每次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一般過了十二點我才會把她叫醒讓她回屋睡。”安姨問金予空:“先生,要不要把太太叫醒了,她若是知道您回來了,一定會高興壞的。”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安姨悄悄的退了下去。
金予空看着睡着的喻楚楚,輕嘆了口氣,她的胸脯處放着一本尚未合上的書,金予空拿了起來,瞥了眼書名,深邃漠然的眼眸出現了輕微的變化。
他将書放到桌子上,掀開喻楚楚身上蓋着的毛毯,彎腰将那一抹柔軟的身體輕輕抱了起來。
金予空很少這樣抱喻楚楚,除了結婚那次以外。
她很輕,在她的懷裏柔軟至極。
金予空忽然想起過去那一夜夜的嬌柔與溫存,不禁令人心生漣漪。
進了卧室,金予空将懷裏熟睡着的人兒輕輕放到床上。
她清醒着的時候那張臉便看着特別溫和無害,睡着了之後就更沒有設防,長長的睫毛輕阖,掩住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
喻楚楚的五官生得極好,分布在那張鵝蛋臉上,輪廓線條優美流暢,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
金予空的視線從她那秀挺的鼻子移到下面那張粉嫩的唇上,忽然想低頭去咬一口。
他真的這麽做了。
感受着唇間柔軟的觸感及溫熱的溫度,金予空心中大驚,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舉止。
就在這時,原本睡着的喻楚楚感受到唇間傳來的刺痛感,她掀起眼皮,金予空察覺到她醒來,迅速從她身上起來,即使他表現的再鎮定,也難以掩飾掉眼底的那一絲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有個女的要搞事情了,哼哼。
金總個悶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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