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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喻銘和方俊成把金予空請去書房談事情,喻楚楚和方婷在大廳坐着聊天。
“媽,爸到底是有什麽事情,為什麽突然叫予空過來?”喻楚楚好奇的問,雖然她已經跟金予空結婚了,但有些事情她并不想去麻煩金予空。
她嫁給他,不是為了他的權勢地位和金錢。
方婷剝了幾個核桃,遞給喻楚楚,她拿起紙巾擦了擦手,說道:“你爸爸過幾年就要退休了,想要大幹一場,近幾日你舅舅接了一個大活,但以你爸的公司團隊力量做不來,所以想問問予空,有沒有合作的意願。”
“舅舅接的這個活可靠嗎?合作方可信嗎?會不會有什麽意外?”
“好啦,這些問題留給他們男人自己去處理吧,咱們也不懂,就別跟着瞎操心啦。”方婷抓起楚楚的手,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喻楚楚了,不由得仔細打量起她來,眼中流露出關心的神色:“怎麽瞧着瘦了?”
在母親眼裏,無論你吃的多胖,看着都是瘦的。
“楚楚,你老實跟媽媽說,你跟予空過得怎麽樣?”到了方婷這個年齡,總是容易多愁善感。
一般做子女的向來是報喜不報憂,喻楚楚笑着回道:“媽,你放心吧,我過得很好,你和爸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不用擔心我。”
知子莫若母,方婷能感受得到喻楚楚是怕自己擔心,她籲了口氣:“媽媽看得出來你是很愛予空的,為了他你做出了很大的改變,其實媽媽并不支持為了遷就一個男人而完全的失去自我,女人不能慣着,男人也同樣不能慣着,因為愛這種東西是相互的。”
作為一位媽媽,方婷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嫁了人後能被寵着,可女兒大了終究是留不住,喻楚楚的愛太卑微了,連方婷都能感受的到,很是心疼,誰讓她執意要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呢。
喻楚楚靜靜聽着母親的話,沒有反駁,方婷就跟陽姐一樣,都在勸她不要去慣着男人。
她也想要被男人寵着,可她跟金予空之間可能不會存在這種關系。
不一會,金予空和喻銘還有方俊成從書房出來了,可以察覺到方俊成和喻銘的臉色有些沉重,金予空借由接電話獨自走了出去,喻楚楚被喻銘和方俊成叫到了一旁。
“楚楚,你幫我們說服一下予空,爸爸準備做完這個項目就退休,不能沒有予空的支持。”喻銘拉着喻楚楚的手,臉色沉重的說道。
“爸,予空怎麽說?”喻楚楚看父親和方俊成到臉色不大好,也知道這次的談話不順利。
“他有些猶豫,好像不大看好這個項目,說會和公司的董事商量一下。”
“他金予空做什麽決定需要跟別人商量?明顯就是在敷衍。楚楚,不是舅舅說你,你現在是金予空到老婆,他所擁有到一切裏面的一半是屬于你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被動?”方俊成有些氣急敗壞。
“舅舅,你別這麽說,我相信予空做的決定是正确的,再說了,公司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如果他一意孤行做了個錯誤到決定,公司到那些董事怎麽看他?”喻楚楚見不得任何人說自己的老公,瞬間急眼了。
氣得方俊成胸口劇烈起伏着:“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喻楚楚瞪了方俊成一眼,她一直不喜歡這個舅舅,在喻楚楚的印象裏,這個舅舅做事情向來好高骛遠,而喻銘一直是比較沉穩追求腳踏實地,估計這次若不是方俊成唆使,喻銘也不會突然想要大幹一場。
“楚楚,爸爸是不會坑你的,你是我的女兒,你就幫爸爸這一次,勸勸予空。”
父親忽然用這種低聲下氣的語氣求起自己來,喻楚楚心底有些難受。
她看了眼父親那蒼老的面龐,想着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将來弟弟長大以後能有好日子過。
她沒法拒絕:“好。”
不一會,喻楚楚和金予空從喻家離開,走前,喻銘和方俊成使勁給喻楚楚使眼色。
喻楚楚心底是為難的,雖然說一家子相互幫忙是應該的。
兩人坐在空間狹窄的車子裏,仿似都有各自的心思,相對靜默無言。
喻楚楚将手放到大腿上,十指有些緊張的拽在一起,她開口打破沉默:“予空。”
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着一種霸氣感,即使坐在那裏不說話也莫名讓人有些壓迫感,聽到她的叫聲,金予空的目光淡淡的瞥了過去,透着一絲絲的冷氣。
喻楚楚不禁咽下一口唾液,忽然變得更加緊張起來,接下來要說的話更是難以啓齒。
“今天,跟我爸爸談的怎麽樣了?”
“再看看吧,事情沒那麽簡單。”
喻楚楚仿佛能從金予空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的不耐煩。
“嗯。”她咬了咬唇,想了想說:“予空,這是爸爸退休前做的最後一個項目了,如果能幫忙的話,請你幫幫他。”
金予空沒說話。
車子開回水仙苑後,喻楚楚從車上下來後,金予空又坐着車子回公司。
十點鐘,予尚財團還有一些員工在加班,部分樓層的燈光是亮着的,金予空走到電梯口,與正好下來的俞铮撞個正着。
俞铮是予尚財團中衆多董事中唯一一個與金予空年紀相仿,且能交心不互相算計的一個,他是金予空在創立予尚集團之初帶進來的得力助手。
“老大,你怎麽回來了?”俞铮撞見金予空感到有些驚訝。
金予空拍拍他的肩膀:“你跟我上來一趟。”
正打算開溜的俞铮又被揪了回來。
來到總裁辦公室,金予空将帶回來的一份項目書遞給俞铮。
“你幫我評估一下這個項目可不可行。”
俞铮拿着項目書,翻看了一會。
“合作方是你岳父岳母家?”
金予空按了按太陽穴,點了點頭。
俞铮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老大,我得提醒你一下,咱們最近內部什麽情況你不是不清楚,那幾個老家夥緊緊盯着我們就等着我們犯錯來抓把柄,這個項目看着沒什麽問題,但不是咱們公司會參與的類型,如果你投資了它,在過程中出現了什麽問題的話,尤其這是你的岳父,是很容易落人話柄,那幾個老家夥難免會借這件事情開刀,到時候你的處境會很難堪,當然了,如果沒有發生我所想的那種情況,就當我沒說過。”
予尚財團這麽一個大集團,內部難免會有些人心不齊和明争暗鬥,尤其像金予空這樣年輕有為的領導者,早遭那些年齡稍微大一些的老股東嫉妒,其中李姓和林姓的兩位最為嚴重,金予空之所以這些年穩居其位,是因為他獨到的眼光和精準的判斷力,做決策這麽多年從未出現過大的失誤,猶如銅牆鐵壁,那些人想拉他下位都無計可施。
俞铮得到消息,近日李姓和林姓又有新的行動了,他若有所思的瞥了金予空一眼,喻銘要做的項目對于予尚財團來說是個很小的項目,予尚財團一般只會投資大項目和評估可行的項目,像喻銘的這個項目,根本沒有資格拿到董事會商量。
按理來說,正常的金予空會好不容易的否決掉,因為他向來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的,他做決策從未出現過恍惚或者猶豫不決的情況。
今日他竟然拿這事過來和他商量。
“老大,我記得你當時結婚不過是為了一個投标,莫非現在動了真情?”
俞铮的話剛落下,就收到了一記冰冷的目光,錐心刺骨的冷。
他呵呵笑了兩聲,不懼權威,繼續調侃:“說實話,這樣漂亮的老婆,是我也會動心,每天看着能受得了麽?是我的話工作都不幹了天天回去和她卿卿我我,這一點我還是佩服你的,娶了這麽個絕色還能像個機器人似的一天到晚在公司加班。”
“你是在意淫我的老婆嗎?”金予空擡眸,視線依舊冰冷。
俞铮不禁一哆嗦,舌頭不自覺打結:“不是我意淫你的老婆,而是很多男人都在意淫你的老婆,你沒看網上那些色情圖片都是把你老婆的頭像P上去的嗎?”
金予空皺眉,俞铮看他的表情像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不由得惋惜起來:“看樣子你是一點兒也不關心嫂子啊,像你這種冰冷的機器人,娶了誰都是在摧殘人家姑娘,偏偏還有那麽多美女瞎了眼的要自投羅網。”
“膽肥了了?敢明目張膽的數落老板?”
俞铮裝無辜笑呵呵:“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對了,你岳父這個項目你打算怎麽辦?投的話其實也可以,不過你得讓你岳父那邊幹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出什麽差錯了。”
金予空點了點頭,他沒有立馬做決定。
俞铮知道以金予空的做事風格是不會投的,他之所以猶豫無非是因為不知道如何拒絕他的岳父。
俞铮想起當初金予空否決掉他二叔金嚴海的一個項目時态度是如此的強硬和果決。
金予空還在沉思之時,有人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是我,施洛。”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在問什麽時候離婚,快了啊,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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