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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梁施洛的聲音,俞铮眼睛一亮,沒等梁施洛進來俞铮已經過去迎接了,梁施洛看到門從裏面被人打開,還以為是金予空,臉上的喜悅之情不自覺露出,結果當門打開,她看到了俞铮,眼底略略閃過一點失落感。
“俞總,你也在?”梁施洛嘴角的笑有些牽強。
俞铮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失落,裝作無意的調侃:“怎麽,大小姐看到是我失望啦,怕我打擾到你們?”
俞铮的目光瞟了瞟辦公桌前的金予空。
“俞總說笑了,只是覺得俞總這個時候應該回去陪女朋友了,這個點還能在公司看到俞總有點驚訝而已,還有,我跟俞總一樣都是金總的員工,俞總以後可別叫我大小姐了。”
撇去梁施洛是金予空秘書的這一層關系,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小姐,梁氏集團是搞房地産的,算是房地産界的一大巨頭,資金之雄厚不容小觑。
梁施洛是家裏的獨女,本來是要繼承億萬家産的,卻跑過來當金予空的秘書,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金予空結婚之前,外界是十分看好這對金童玉女的,誰成想,金予空不按套路出牌,轉眼娶了一個從未有過交集的漂亮女星。
若論長相,梁施洛的臉蛋和身材都很不錯,但比起喻楚楚,就是少了一絲清純。
也許金予空就是喜歡清純一點的妹子吧。
然而令衆人不解的是,金予空明明已婚,梁施洛卻沒有辭職離開,她究竟什麽心思,外人也看不大透,這樣一個身份尊貴的大小姐總不至于淪落到惦記一個有婦之夫不忘吧?
“梁秘書。”俞铮改口,有些生硬:“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公司逗留?”
梁施洛忍不住要對俞铮翻白眼。
她本來是回去了的,後來接到消息得知金予空回到公司,她就又原路返回。
“我來看看金總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梁施洛的目光瞥向辦公桌前男人冷峻的身影。
梁施洛從小的路子就很順,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優秀的有很多,可女人是一種十分奇怪的生物,越容易得到的反而就不稀罕,反而是得不到的,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卻深深被他吸引。
梁施洛發現自己有些自虐心理。
“不用了,你回去吧。”金予空沒有擡頭看她,語氣冷冷的說道。
梁施洛心底有些失落。
俞铮打趣道:“看金總對你多好,女孩子經常熬夜會變黃臉婆的,我多麽希望金總可以放我回家啊。”
“你留下。”金予空聽到俞铮的抱怨,冷不防的飄來一句話,就是不想讓他如願。
俞铮懊惱之下要抽自己一個嘴巴,他的這個模樣倒把一旁郁郁寡歡的梁施洛給逗樂了。
“好吧,我先走了,你們……”梁施洛看了金予空一眼:“別忙太晚了。”
主語中雖然帶了“你們”兩個字,實際上是說給金予空聽的。
回應她的卻是俞铮:“好啦好啦,趕緊走吧,回家敷個面膜把自己保養的美美噠。”
梁施洛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金予空一眼才退了出去。
喻楚楚自從喻家回來後,就不斷接到喻銘和方俊成的電話,總是三番兩次的提醒她要好好說服金予空,自從喻家離開後,金予空去了公司待了一個晚上也沒有回來。
第二日,喻楚楚打電話給金予空,問他什麽時候回來,在電話裏頭,喻楚楚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開口提起父親的事,金予空卻聽了出來,告訴她回去再說。
金予空出了一趟差,兩天後才回來,吃完飯之後他便進了浴室,喻楚楚給他倒了杯牛奶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床上等他出來。
金予空穿着浴袍,他用毛巾擦着有些濕漉漉的頭發,喻楚楚眼疾手快的上前來接過他的毛巾:“我來幫你。”
金予空沒有拒絕。
喻楚楚在他面前需要微微踮着腳尖,高舉着細白的胳膊,微仰着尖秀的下巴細心的幫他擦着頭發。
洗過澡的金予空身上散發着滿滿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喻楚楚跟他夫妻同床快兩年,依舊抵擋不了他的強大魅力,只要瞥到男人那張好看過頭的俊臉,便忍不住臉紅了紅。
喻楚楚幫他擦完了頭發,拿起床頭櫃上的牛奶給他喝。
看金予空仰頭喝牛奶,性感的喉結滾動着,喻楚楚心下蕩漾,她的手指抓緊擦過頭發有些濕漉漉的毛巾,有些難以啓齒:“予空,我爸爸的事……”
金予空漠然的視線瞥了眼女人低垂的眉眼。
“爸的項目,理論上來說,予尚集團是沒有投資的必要,因為對予尚集團沒有實際上的幫助。”
金予空表達的十分直白,喻楚楚嘆了口氣,微微有些失落。
金予空捕捉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深不可測的眸子裏浮現一絲異樣。
他忽然又開口,語氣中似蘊藏着一絲無奈。
“也并非沒有投資的可行性。”
一聽有轉機,喻楚楚擡眸,一雙眼睛裏寫滿期待的色彩,熠熠生輝的看着他。
“不過你得讓咱爸保證,不能出差錯。”
“我一定讓爸爸和舅舅加倍小心。”喻楚楚信誓旦旦的說。
喻楚楚了解喻銘的做事風格,他是個做事很踏實的人,若說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只有可能是方俊成了。
喻楚楚激動的拿手機給父親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對于金予空而言,如果投資的對象不是自己的岳父的話,他這個決定可能會做得很快,因為予尚集團不差錢,只要不是賠的很厲害,做個順水人情也無所謂,這件事難就難在處于特殊時期,他做的任何的決策都會被公司的老狐貍緊緊的盯着,他和俞铮已經在找那些人的把柄,在抓到他們的把柄之前,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
喻楚楚給喻銘打電話的時候,再三叮囑他實施這個項目的時候要處處小心。
喻楚楚打完電話回來,從後面摟住了金予空的腰,嗅着男人身上清淡的體香:“予空,謝謝你。”
金予空感受着身後的那一抹柔軟。
他轉過身來,視線低低打量着她:“謝我什麽?”
喻楚楚擡眸迎接他的目光:“我知道你其實是看不上這個項目的,謝謝你,沒有拒絕我的爸爸,給了他面子。”
“我為什麽要給你爸面子?”
喻楚楚頓了一下,因為,那是我們的爸爸啊。
她望着金予空那張冷峻的臉,語氣中有一些期許,問道:“你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我?”
金予空的神情出現一絲的恍惚,他似乎在不經意間避開了喻楚楚的目光。
“我出去抽根煙。”
金予空點了根煙來到陽臺,不知道為何,忽然心煩意亂起來,他煩躁的吐着煙圈,很快一根煙便見了底。
情這種東西,是他這輩子最忌諱的東西。
方才喻楚楚問他是不是有一點喜歡她時,他竟然遲疑了,因為這個問題不得不讓他去正視自己的內心。
金予空抽完了煙回到卧室,卧室的壁燈已經關了,僅亮着一盞燈光昏暗的小臺燈,喻楚楚也已經鑽進了被窩裏,她并沒有睡,只是閉上眼睛假裝睡着了而已,此刻她的內心十分懊惱,為什麽要問出那樣的話。
就好像她是個騙婚的壞人似的,在答應金予空接受沒有感情的婚姻的前提下結了婚,卻又不死心的向他索取他給不了的東西。
喻楚楚感覺身旁的半張床一沉,金予空躺了下來,她聽到男人發出一道粗重的喘氣聲,然後,她的身體被人掰了過來,緊接着,粗魯暴躁的吻落了下來。
這個吻來得突然,令喻楚楚有些猝不及防。
喻楚楚能從男人急躁的動作中感受到他的情緒,她這是惹到他了?因為問了他那句是不是喜歡我嗎?
這一夜,喻楚楚的境況有點慘,被金予空欺負到哭着求饒:“痛……”
男人兇巴巴的咆哮了聲:“忍着,喻楚楚,你真是個小妖精。”
……
俞铮步伐倉促的進入總裁辦公室。
“金總,出事了。”
金予空聽俞铮的語氣有些慌張,他将視線從文件上擡起,看着俞铮語氣冰冷的問道:“什麽事?”
“你岳父的工程出人命了。”
金予空的眉頭皺起,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凝重,他冷聲:“什麽情況?”
“喻銘現在做的工程被舉報偷工減料,壓榨員工工資,在起争執期間一名員工不慎從二十五樓摔了下來,當時剛好有領導來視察,現在負責人,也就是你的岳父已經被押起來了,整個工程已經叫停,喻銘的公司正在被徹查中。”
俞铮看了眼金予空的臉色,陰陰沉沉的十分難看。
“當初我就不太贊同你投這個項目,就怕出什麽事,沒想到還是出事了。現在估計那些老狐貍在等着看笑話呢。而且,就算咱們只是投資方,可喻銘是你的岳父,他若是被查到有什麽污點,多多少少會影響到你。”俞铮擔憂的看着金予空。
金予空的眼底散發着一絲戾氣,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
他的語氣冰冷刺骨:“這些被舉報的內容屬實嗎?”
“從小道消息得來,十有八九。”
“真他媽惡心。”
“這估計是你做的決策中最失誤的一次了,一顆老鼠屎壞了整鍋粥,自己人還能坑自己人。”
“把事情盡可能的壓下來,找對策。”他冷冷命令道。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看新封面好不好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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