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金予空近日為了董事長選舉大會而忙碌,和一些股東交涉以及依靠人脈為了拿下一些可獲勝的籌碼,頻繁參加酒局,每每喝得稀爛醉,這一天,金予空終于抓到了林總和李總的一些把柄,高興之下,又喝多了,俞铮将他扶到酒店,金予空到衛生間狠狠吐了一頓,俞铮将他扶到床上,倒頭便睡了過去。
俞铮也喝了不少酒,卻沒有金予空喝的多,意識還是有的,不一會,他接到了一通電話:“現在?行,我過去一趟。”
俞铮挂了電話,他看了金予空一眼,心想他喝得那麽醉暫時應該醒不來。
俞铮走到門口,忽然酒店大門傳來敲門聲,俞铮打開門,看到梁施洛站在門口,手裏拿着一份文件:“俞總,我這有份文件需要金總簽名。”
酒店是梁施洛訂的,來之前也跟金予空打過電話。
“你來正好,幫我看一下予空,我待會回來。”俞铮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哦……好……”
梁施洛走了進來,遠遠看到金予空躺在床上,心底有些竊喜的走了過去,就在這時,房間裏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響,睡夢中的男人似乎不悅的皺了皺眉,梁施洛在挂在一旁的外套裏摸出了金予空的手機。
她本來想挂掉的,看到來電顯示是“楚楚”後,梁施洛遲鈍了一下,她的眉目一斂,點了接聽鍵。
“喂,予空……”
“他在睡覺。”
喻楚楚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一道女聲打斷,她微微愣了一下,遲疑道:“你是……梁施洛?”
“是。”
“為什麽金予空在睡覺,你在旁邊?”喻楚楚手腳冰冷,她抑制住自己內心冒出來的慌亂,眼皮不停的跳動着。
“你別誤會,我不過是找他簽份文件。”
梁施洛的解釋,喻楚楚聽不出其中的誠意,裏面夾雜着幾絲散漫的意味。
喻楚楚想起在金予空的辦公室遇到梁施洛時,那麽高氣揚的梁施洛又怎會怕她誤會而開口解釋,分明是在挑釁,任何一個女人,得知自己的丈夫半夜三更和別的女人待在一塊,且帶了“睡覺”這樣暧昧的信息,任誰都不會往好的方向去想。
“他既然睡了,那請你趕緊離開。”喻楚楚咬牙切齒的說道,在電話另一頭的她忽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她有種沖動,想立馬得知金予空的地址沖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梁施洛似乎哼了聲,然後她挂了電話,喻楚楚感覺自己被人從懸崖上推了下來,掉入萬丈深淵,渾身沒了力氣,手腳冰冰涼涼的。
她想問清楚金予空在哪裏,然後過去找他,不然她覺得心裏那塊大石頭越壓越沉。
之後,喻楚楚又給金予空打了幾個電話,電話一直處于未接通的狀态。
第二日,金予空從酒店起來,打開手機發現有很多未接來電。
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這時,俞铮敲門走了進來。
“今天的股東大會,我已經迫不及待狠狠打那幾個老頭的臉了。”俞铮有些興奮,然後發現金予空根本沒在聽他說話。
金予空拿着手機貼到了耳邊,昨晚喝醉了,所以沒來得及告訴她不回家,以往喻楚楚雖然粘人,卻不會去煩他,看着手機裏那麽多的未接來電,金予空忽然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
電話接通後沒有像以往那樣響起喻楚楚驚喜的聲音,對方卻陷入長長的沉默。
“喂。”金予空冷冷開腔,喻楚楚也淡淡回了一個“嗯。”
“昨晚我喝多了。”他簡單一提,算是解釋。
“嗯。”
又是輕描淡寫的“嗯”了聲,金予空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變得如此冷漠。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金予空開腔:“我還有事先挂了。”
“好。”
喻楚楚坐在床上,她望着窗外的天已經亮了,而她一個晚上沒有合眼。
一個晚上,從一開始的驚慌和不知所措,到逐漸的平靜後變得麻木。
跟金予空結婚快兩年,一開始的熱情在慢慢退卻和流失,她忽然有些在意他對自己是否在乎了,她變得越來越貪婪,不僅僅成為她形婚意義下的妻子就可以,如今她想要的更多,想要他給自己多一點點的愛和關懷。
金予空靜靜盯着滅掉的屏幕看了好一會兒。
俞铮吊兒郎當的走到他旁邊,随便一提:“對了,昨晚梁施洛過來找你簽字,我因為要着急出去辦事就讓她留下來照顧你一會,回來我替你把文件簽了。”
金予空聽此,眉頭緊緊皺起:“照顧我?我一個大男人喝醉了關屋裏需要人照顧?”
俞铮摸了摸頭:“我這不是着急出去嗎,又怕你突然醒來吐,有個姑娘照顧你還是好的。”
“我他媽是有婦之夫。”
“咋啦?嫂子又不知道。”
金予空眉頭皺的更深了。
今日予尚集團召開股東大會,進行新的總裁選舉,整個氛圍嚴謹至令人壓抑。
一開始,李總和林總發完言後得意洋洋的看着面無表情的金予空,以為自己勝劵在握,然後到金予空發言時,将近日收集到林總和李總在利用集團資源所做的龌龊事的證據亮了出來,李總和林總的臉驀地黑了下來。
最後的結果毋庸置疑。
金予空和俞铮從會議室出來回到總裁辦公室,俞铮相當激動:“一想起那幾個老頭的表情,我心裏就覺得特別爽。”
金予空并沒有很開心,他的眼底掠過一道寒光。
“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趁這個關頭,讓這兩人永遠翻不了身。”
俞铮看到金予空那陰恻恻的表情,只想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原本林總和李總可以以予尚財團老股東的身份安享晚年的,偏偏貪婪使他們一次一次的去觸火,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金予空。
喻楚楚坐在房間裏望着窗外的天,忽然手機鈴聲響起,看是俞铮的電話,她慢吞吞的接了起來。
“嫂子,告訴你個好消息,股東大會很順利,金總現在回家了,我看他那人那麽無趣,一定不會跟你說這事。”
“謝謝。”
喻楚楚挂了電話,金予空的确從未跟她報喜或者報憂過。
就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有情緒波動,有時候,喻楚楚真的覺得外界的傳言是沒有錯的,金予空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金予空回到家後,喻楚楚已經做好了飯,兩人在飯桌上異常的安靜,都各自默默的吃着飯。
回到卧室,喻楚楚慣例的幫金予空更衣。
金予空瞥了悶悶不樂的她一眼,開腔:“有心事?”
“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是梁施洛接的。”這事困擾了喻楚楚很久。
金予空眉頭一挑:“我沒有出軌的樂趣。”
他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解釋,并不足以令喻楚楚安心。
喻楚楚卷翹的睫毛輕顫着,沉默了一會,她開口:“可是,她喜歡你。”
“你想讓我把她給炒了?”
“不行嗎?你的秘書必須得是她嗎?”喻楚楚擡起頭,看着他,眼睛裏波光流動。
“那如果,我再招一個進來,也對我有意思呢?”金予空反問道。
喻楚楚倔強的抿着唇,她知道喜歡金予空的女人有很多,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都會有一些女的主動投懷送抱,金予空在這方面向來控制得很好。
喻楚楚卻覺得梁施洛不一樣,這個女人很優秀,重要的是她很懂金予空。
“你覺得我會出軌嗎?”金予空看着喻楚楚糾結的眉頭,問道。
喻楚楚擡頭看着高大的金予空,他也在低低看着自己,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樣的金予空,明明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喻楚楚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金予空,你是不是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金予空瞳孔微微撐大。
這是喻楚楚和金予空結婚将近兩年,第一次忤逆他的意思。
最後,金予空将剛剛換下的衣服又穿上,留下一句:“公司還有事,走了。”
這算是夫妻二人的第一次吵架,也分不清誰對誰錯。
喻楚楚大概能夠明白金予空生氣的點是什麽,他自以為自己坦坦蕩蕩不做越軌之事,故而不需要避諱什麽,而喻楚楚的懷疑在他看來就是對他的不信任。
喻楚楚知道他在一開始已經表明不會在感情方面浪費時間和精力,是她太過奢求了。
可她真的做不對,有一個像梁施洛那麽優秀的女人整體圍繞在金予空身邊,這個女人對她的丈夫有着非分之想,她之前自以為自己可以大度,但她現在做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離婚倒計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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