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侍寝
與楚婧婷一番雲雨後,慕容睿未留在床上與之溫存,而是起身自到小間裏沐浴,沐浴後再次前往坤寧宮,楚婧婷則自行梳洗打理幹淨後再由鳳鸾春恩車送回毓風殿。
聽見下人來報慕容睿來了,唐映涵趕緊套上外衣就要迎出去,哪知還是比慕容睿慢了一步。
「夫君暖呼呼的身子又被夜風吹的都涼了。」
一見慕容睿進來,唐映涵念道,趕緊送上一杯熱茶給慕容睿暖身也暖手。
「無妨,抱着妳一會就暖了,怎麽起來了,不是告訴過妳天寒露重不必出去迎我的嗎?」
慕容睿接過輕啜了一口,話雖如此,慕容睿卻一點也沒碰到唐映涵,就怕身上的寒氣讓她着了涼,見唐映涵穿着外衣,皺眉說道。
「原來是把妾身當暖爐來着,就不怕一會妾身被你給凍壞了。」
唐映涵嗔瞪了慕容睿一眼。
「就是怕妳凍壞才不讓妳起身相迎,怎麽到妳嘴裏都變了味了,罷了,怎麽說都是妳的理,怪不得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慕容睿無奈搖頭。
「夫君莫非是不打算養妾身了?」
唐映涵故意曲解語意,佯怒道。
「豈敢呢,如今我的手被娘子屋裏的熱茶摀暖了,身子也被炭火烤暖了,敢問娘子能不能允準為夫上床了呢?」
慕容睿故意伏低作小地問,唐映涵噗哧一笑,趕緊服侍慕容睿歇下。
「瞧妳,都讓妳別起身了,手這樣冰冷。」
慕容睿握緊唐映涵的手,設法将她的手捂暖,唐映涵笑着偎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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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見姚才人了。」
躺了片刻,慕容睿突然低聲說。
「夫君可是擔憂?」
慕容睿點點頭。
「總是瑞瑞的姨母,若是她進宮的心思不單純,豈不是?」
慕容睿的話語未竟,低低嘆了口氣,唐映涵淡淡一笑。
「夫君何須為此憂心,若她進宮真有其他心思,就将她視為與後宮諸人相同便是,妾身也無須因她為瑞瑞姨母對她多加關照,既是她心思不純選擇入宮就該有這樣的認知。」
慕容睿又是一嘆。
「妳說的是。」
「您該不會是因為這樣,所以推遲了她今日的侍寝?」
唐映涵笑問,她原以為今日該是姚平昕侍寝,畢竟姚平昕的位份比楚婧婷高了一階。
「是我想多了。」
慕容睿也笑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女人,只是正巧與他兒子有關系罷了,他何須為此介懷。
翌日,楚婧婷晉為才人。衆人從坤寧宮出來時,安曼薇又對姚平昕說了幾句閑言閑語,無非是入宮位份比別人高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和楚婧婷平起平坐,若是日後楚婧婷再往上升,她可就要擡頭向楚婧婷行禮了。
姚平昕不予理會,按着本分行禮告退,反倒是丁奕心邊走邊打抱不平,更不明白安曼薇為何這般針對姚平昕。
「別理她便是了,如今她位份比我高是事實,妳也不過和她平起平坐,剛入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離了坤寧宮,見四下無人,姚平昕才輕聲說
「哼,有一天我一定要爬得比她高,看她還有什麽資格神氣。」
丁奕心雖還是不平,但也收斂了聲音,只在嘴裏念念有詞。
到了分叉路口,姚平昕和君初雪笑笑地和丁奕心及毛巧冬道了再見,才往各自宮裏走去。
回到啓風殿,姚平昕努力保持平靜,不讓內心的焦急顯露于外,若讓人得知她對皇上的寵幸這般在意,又要落人口實,她可不想變成第二個秦依凝,只暗自在心裏祈禱今晚慕容睿翻的是她的牌子。
沒讓姚平昕失望,今日慕容睿翻的是她的牌子。從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姚平昕一直懸着的心才仿若有了着落,至少她不會像秦依凝一樣遲遲無法承寵,但随即而來的,是無法避免的緊張。
一思及承寵意謂着什麽,緋紅不受控制的爬上了她的臉頰,完全不相識的兩個人一碰面就要坦誠相見、肌膚相親,姚平昕越想越緊張,趕緊拍拍雙頰讓自己別再胡思亂想。
也沒多餘的時間讓她胡思亂想,桂珣已進來禀報敬事房的人來了,姚平昕讓桂珣趕緊将人帶進來,大冷的天,別讓人在屋外站久凍着了,前來的公公和姑姑在屋外也聽見姚平昕的話,心底悄悄對這體恤人的主子多了幾分好感,雖說奴才也是人,但真正将奴才當人的主子又有幾人呢。
「奴才給姚才人請安。」
「奴婢給姚才人請安。」
公公和姑姑福身行禮。
「免禮。」
姚平昕柔聲說,只是若仔細聽便能聽出姚平昕的聲音有幾分緊張。
「主子別緊張,按着姑姑說的做即可,奴才不打擾主子準備,奴才告退。」
公公行完禮也不耽擱,只說讓姚平昕按着姑姑所說做即可,得到姚平昕的允許立即退了出去。
雖然目前見來,慕容睿并未對姚平昕格外對待,但也未對其冷落,尤其一入宮便比其他商家女高了一階,底下人無不想着趁現在和她走近些,也能讓她多念着幾分好。
「秋兒,送公公出去。」
秋兒送公公走出屋子,自然會趁着無人注意時遞給公公一些銀兩。
「這樣冷的天,勞公公跑一趟了,這給您吃酒暖暖身子。」
秋兒長得甜美,又是帶着笑意這麽說,公公本就樂意與姚平昕交好,見秋兒這番作态自是歡喜,當下也不推辭,樂颠颠的接過。
「謝秋兒姑娘賞,若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秋兒一看就是姚平昕身旁的大丫鬟,瞧樣子應該是自家裏帶來的,若是日後姚平昕上了高位,秋兒走路都有風了,因此公公對秋兒客氣的稱呼了一聲姑娘。
「吩咐不敢當,只是剛來京城就進了宮,人生地不熟的,還請公公不吝提點秋兒。」
「妳也別擔心太過,只要妳伺候的主子有了好的造化,還愁沒有妳的好日子過嗎?」
公公挑眉說,秋兒掩嘴一笑,送公公出了啓祥宮。
回了啓風殿,冬兒說敬事房來的姑姑正在伺候姚平昕沐浴,兩人便安靜的等着。秋兒突想起什麽,朝冬兒一看,冬兒不明顯的點點頭,秋兒才安了心。
下人們最是見錢眼開,尤其是宮裏的,往日裏都是她負責做這事,方才她送公公出去,顧及不到姑姑這邊,幸好冬兒看多了她這麽做也知曉該給姑姑送些好處。
不多時,姑姑就讓人将熱水撤走,秋兒和冬兒進內室一看,姚平昕已在姑姑和兩位宮女服侍下,換上了一身常服,見她們進來,兩名宮女悄然退出,姑姑正在替姚平昕梳理頭發。
「我以為去見皇上必然要打扮的光彩奪目,沒想到全不是這麽回事。」
冬兒畢竟還是小孩心性,口無遮攔慣了,見姚平昕穿的家常,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
來幫姚平昕打理的正好是昀汐,聽見冬兒的話莞爾一笑。
「冬兒自小就跟着我,我也不常拘着她,讓姑姑見笑了。」
姚平昕笑着說,希望別讓冬兒在昀汐心裏留了壞印象,有道是小鬼難纏,昀汐瞧來就是有地位的,不是那些在宮裏苦熬十年八年仍只是普通宮女的那種,若是她真對冬兒不喜,只怕冬兒難以在宮裏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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