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臨幸

自從那日夏兒進小廚房做了點心後,日子倒是平靜了下來,也或許是夏兒想通了,不再刻意往姚平昕跟前湊,姚平昕也只當宮裏多了張嘴,并未刻意讓人派活給她。

花岑和花岚見夏兒不再有威脅性,也漸漸放下戒心,和她日漸要好起來。

桂珣想着既然夏兒手藝好,不如就留她在小廚房幫忙,一來她是從姚平昕娘家出來的,不至于在吃食裏動手腳害姚平昕,二來讓她少在外頭露面也能減少被挑剔規矩的可能,姚平昕同意桂珣所奏,也讓她到內務府将夏兒登記在冊。

夏兒每日除了到小廚房裏做吃食,就是坐在院子裏想着還能變什麽花樣的吃食,原先她只擅長點心,日日在小廚房裏待着,也漸漸對其他食材感到興趣,不時端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吃食、點心。

夏兒是個聰明的,既有現成的食材,每日她做的點心總不忘多做點,除了主子們吃得到,宮人們也多少都有嘗到過。吃人嘴軟,加上她做的點心滋味不差,倒讓她在短時間內穩穩地在啓祥宮裏待了下來。

「妳把小床挪近些,咱們倆說說話。」

姚平昕側着身體對秋兒說,今夜不是慕容睿過來的日子,輪到秋兒值夜,她的困意也還不濃。

秋兒将小床挪至姚平昕的床榻旁。

「小姐可是睡不着?」

姚平昕笑着點點頭,小時候便是這樣,只要她一睡不着,秋兒和冬兒就會陪她說說話,直到她呵欠連連,甚至姚平昕還會将床分一半給她們,聊着聊着幾人各自睡去,只是如今是在宮裏,若真這麽做,讓人知曉後又不知會傳出什麽樣的閑話。

「妳覺得夏兒如何?」

秋兒靜靜思考了片刻。

「說實話,奴婢看不透她。」

姚平昕望着秋兒,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夫人那時說的話,和夏兒剛來那一兩天的舉動,奴婢真的擔心過夏兒是不是想攀權附貴,抑或是一步登天。」

那樣的話就不只是夏兒一人的事,而是整個啓祥宮的事情,畢竟夏兒是姚平昕的人,夏兒若闖出什麽禍,姚平昕沒有理由置身事外,姚平昕一出事,她們全都得跟着遭殃。

Advertisement

「可是,這段時日下來,夏兒除了小廚房就再也沒去過其他地方,更不曾刻意在小姐或是皇上面前晃悠。」

秋兒轉了語氣又道。

「那妳怎麽不認為夏兒想通了?」

秋兒搖搖頭。

「從小,夏兒就伶俐聰明,奴婢不認為夏兒見到春兒成了少奶奶,奴婢成了您跟前的紅人,甚至還能在皇上和皇後娘娘面前露臉,她能甘心當個三等宮女。」

自從夏兒貌似安份後,姚平昕便讓桂珣将夏兒報到內務府那去,成了記名的三等宮女,也因此花岑和花岚才認為她暫時沒了威脅。

「只盼她不要做出什麽傻事才好。」

姚平昕嘆聲說,緩緩閉上雙眼沉入夢鄉。

翌日午後,姚平昕葵水突至,适逢今晚是慕容睿前來的日子,姚平昕讓君初雪晚膳時去向慕容睿說一聲,請他用膳後就直接歇在坤寧宮。

未料,慕容睿尚未說話,唐映涵反倒主動向慕容睿提起讓他還是到啓祥宮來,還說女人葵水來的那幾日總是會備感不适,若他能陪陪姚平昕,就算不能同眠,也一定能讓她舒緩些,慕容睿一聽有理,便點頭同意唐映涵所言。

君初雪先一步回了啓祥宮向姚平昕回禀此事,姚平昕趕緊讓人将偏殿仔細打掃讓慕容睿晚上安歇用。

女子葵水來時總被視為不潔,慕容睿前來陪她說說話已是極致寵愛,卻絕不能同榻而眠,否則只怕會被百官上谏的唾沫噴得滿身濕。

「皇上今兒怎麽還是過來了。」

依偎在慕容睿懷裏,姚平昕輕聲問。

「怎麽?不想見到朕?」

慕容睿作勢起身,惹來姚平昕抓緊衣袖嬌嗔一瞪。

「若不是映涵說起,朕還真不知妳們在葵水來時會感到如此不适。」

慕容睿心疼得摟緊姚平昕,頗有怪罪她的意思。

「皇上日理萬機,妾身這又不是什麽大毛病,又怎能驚擾皇上。」

「說的是什麽話,朕雖是皇上,可也是妳的夫,妳身體不舒服怎能不告訴朕,反倒要朕別來。」

一番話說的姚平昕心裏甜滋滋的,身子更加偎近慕容睿。

「這是什麽?」

「這是夏兒下午新做的點心,韭菜味兒,放進鍋裏煎的酥香,您可還吃得下?」

慕容睿雖已用完晚膳,但瞧着面前碟子內的點心仍是想嘗嘗,自從夏兒初來第二日見到她後,慕容睿雖幾乎未再見到夏兒,但每回來必能嘗到夏兒的手藝,他不愛甜食,夏兒做的點心總是偏鹹或是甜鹹,不曾令他感到甜膩,更總令他幾乎要忍不住吮指留味。

「妳都說是夏兒做的,朕怎能不嘗嘗。」

慕容睿掰了一塊酥餅放進口中。

「朕的嘴都被妳給養刁了,唯有妳這裏的點心最合朕的胃口。」

兩人小聊了一陣,見天色已晚,姚平昕雖不舍卻也只能輕輕推離慕容睿。

「夜深了,您該就寝了。」

慕容睿也知自己不便和姚平昕同房,便跟着秋兒到偏殿去。

君初雪和秋兒兩人輪流值夜,今日輪到君初雪值夜,便由秋兒引着慕容睿往偏殿去,确認慕容睿睡下後,她再回自己房裏歇息。

若是主子有意,往往會在此時将身邊宮人送上皇上的床,但姚平昕沒那打算,君初雪和秋兒也不想成為三千佳麗中的一人,慕容睿更不是個好色的,于是慕容睿由秋兒帶到偏殿後,便讓她先回去,由朱海一手帶出的蘇允服侍他歇下。

慕容睿身邊只帶着蘇允一人,蘇允得站在房外守着,慕容睿則睡在裏屋,幸得他不常夜間醒來,外間沒有留人倒也無妨。

「蘇公公,皇上可歇下了?」

花岑放低聲音問。

「剛躺下,估計這會還沒睡着,妳怎麽過來了?」

朱海有意訓練蘇允,加上姚平昕不是會刁難人的主子,因此慕容睿到啓祥宮來多是蘇允陪着,除了桂珣、秋兒和君初雪,對花岑、花岚也漸漸認得。

「桂珣姑姑說皇上身邊不可沒人伺候,讓我來給皇上值夜。」

蘇允盯着她看了會,确認她沒有想借機爬上龍床的意思,便側身替她輕輕推開門。

「外頭天冷,妳到裏頭待着吧,皇上若有叫喚妳也能聽清。」

花岑輕聲道謝,蹑手蹑腳進了屋。

兩刻鐘過後,房門悄悄被打開,花岑皺着張臉出來。

「妳這是怎麽了?」

「我突然肚子疼,我去一下茅廁。」

花岑顧不得許多,匆匆說完便直往茅廁奔去。

約莫又過了兩刻鐘,夏兒悄聲走近。

「您可是蘇公公?」

夏兒鮮少露面,蘇允不認得她,但念着是啓祥宮的人,并未冷臉以對。

「妳是什麽人?」

「奴婢夏兒,花岑姐姐似是吃壞了肚子,本想請花岚姐姐替她來給皇上值夜,但花岚姐姐睡了,只好讓奴婢來替她。」

蘇允又盯了她一陣,夏兒也坦蕩蕩的任由蘇允審視,片刻蘇允突想起眼前的人似乎是姚平昕自家裏頭帶來的人,立即收回了視線。

「那妳進去吧,記得輕手輕腳些,別擾了皇上歇息。」

「謝蘇公公提點。」

夏兒放輕腳步緩步走進,輕聲關上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