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臨幸(2)
夏兒悄聲進了屋,才阖上門,就聽慕容睿翻來覆去似乎無法成眠,便又将門扉輕輕打開。
「妳這是?」
蘇允心想,不會又鬧肚子疼吧。
「奴婢剛進屋聽見皇上似乎睡不着,想着去泡杯蜂蜜水給皇上讓他好入眠些。」
蜂蜜能助眠,蘇允一聽點點頭,喚來身邊小太監。
「妳還是進屋伺候吧,這等活兒讓小木子去就好。」
夏兒也不堅持,關門轉身進屋,她早料到要入皇上口的一切事物本就不會輪到她這個突然出現的三等宮女去辦。
片刻後,蘇允捧着蜂蜜水進屋,果然聽見慕容睿翻身的動靜。
「皇上,奴才給您兌了蜂蜜水,您是否要起身用些?」
蘇允站在裏屋外頭,揚聲問。
「進來吧。」
在蘇允的伺候下,慕容睿一飲而盡。
「你不是在外頭守着,怎知朕尚未入睡。」
不論是朱海還是蘇允,若是值夜,向來都是站在屋外。
「禀皇上,娘娘擔心皇上身邊沒人伺候,遣了人在外間守着。」
聽見姚平昕即便身體不适仍挂記着他,慕容睿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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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儀遣了誰在外頭,她身邊可有人伺候?」
慕容睿擔心姚平昕将身邊伺候慣的派來她這,反倒讓她身邊無人伺候。
「皇上放心,昭儀娘娘遣來的是夏兒,娘娘身邊自有秋兒和桂珣姑姑伺候着。」
慕容睿這才在蘇允的伺候下再次平躺。
蘇允彎腰退出,來到外間,蘇允低聲提醒讓夏兒好生注意着慕容睿,夏兒福身應是,蘇允見她乖巧聽話也不再多言。
又過了片刻,不再聽聞慕容睿翻身的聲音,夏兒原以為慕容睿已入眠,正欲悄悄進去查看,卻突然聽見慕容睿叫喚,趕緊應聲。
「朕睡不着,扶朕坐起,陪朕說說妳家主子。」
夏兒依言上前扶慕容睿靠着床頭柱子而坐,又拿了個靠墊放在慕容睿腰後。
「妳倒細心。」
慕容睿一笑。
「從前大小姐懷着大皇子時,奴婢時常伺候着。」
有孕在身的人往往容易腰酸,坐得久了更是容易不适,她和春兒那時想方設法做出柔軟舒适得靠墊,就為了讓姚平晴舒坦些。
乍聞姚平晴,慕容睿嘆了一口氣,才又開口。
「她當初回了家,可還好?」
夏兒點點頭,在慕容睿示意下搬了個坐墩。
「皇上親自向老爺說明一切,老爺和夫人并未怪罪小姐,再有大少爺和二小姐關心,除卻懷孕時的不适,大小姐一切安好。」
「她可怪朕?」
對于姚平晴,慕容睿始終有着一份愧疚,雖說當時是為了救她,但他食言未依約前去接她進京,甚至連她最後一面都未見到,雖然對姚平晴談不上愛情卻總有份歉意盤旋在心頭,也讓他始終無法釋懷。
「大小姐不怪皇上,在孕中大小姐滿心只想着腹中胎兒,就算到了生産那日,大小姐知道自己等不到皇上,也只說是她自己和皇上無緣。」
慕容睿閉上雙眼,沉沉吐了口氣。
「皇上,見您這樣,大小姐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的。」
夏兒輕聲勸慰,慕容睿又是一嘆。
「奴婢跟皇上說說大小姐、二小姐和大皇子小時候的事情可好?」
明白夏兒是為了讓他心情好轉,雖仍閉着眼卻點點頭,聽着夏兒的聲音在耳邊述說,有時不免跟着笑出聲。
說了好一陣子,确認慕容睿心情不再低迷,夏兒緩緩止住話頭。
「皇上,夜色已深,奴婢伺候您歇下可好?」
慕容睿聽得入迷,夏兒這麽一說他才張開雙眼,見外頭已是黑幕籠罩,點頭應允。
夏兒起身,先将慕容睿身後靠墊取走,再伺候慕容睿歇下,兩人身子無可避免地靠近,聞到夏兒身上的馨香,慕容睿突然感到下腹一陣臊動,他知曉這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卻不解自身已非毛頭小子,怎會因夏兒靠近便輕易産生欲望。
慕容睿本不欲理會下腹的蠢蠢欲動,卻因夏兒始終近在身前,伺候他躺下後,又仔細确認被子是否将他完全蓋住,令得他幾欲無法克制。
好不容易,夏兒終于自他身上直起身,先放下床尾端的布幔,卻在要放下床頭端布幔時腳步不穩跌坐在床側,夏兒急得趕緊就要起身,慕容睿卻順勢摟住夏兒,手一揮床幔飄然而落,床幔內染起□□。
翌日一早,慕容睿臨幸夏兒的消息便傳到姚平昕耳裏,姚平昕故做無事前往偏殿伺候慕容睿,卻見慕容睿已在夏兒的伺候下穿戴整齊。
「皇上起得真早。」
姚平昕笑語晏晏,夏兒知趣地退出。
「妳怎麽這麽早就起身,身子不舒服怎麽不多躺一會。」
慕容睿皺眉。
「妾身本想來伺候皇上起身的。」
姚平昕嬌聲說,上前替慕容睿理理領口。
「對了,朕有件事與妳說。」
慕容睿拉住姚平昕的手坐下。
「昨夜,朕寵幸了夏兒。」
姚平昕并未裝做不知情。
「妾身聽說了。」
慕容睿有些歉意,在啓祥宮一聲不響的就突然要了她的宮女,姚平昕不等慕容睿再說什麽,接着開口道。
「妾身還請皇上當作沒這回事。」
慕容睿詫異,夏兒是她娘家人,他以為姚平昕會為夏兒争取。
「昨夜的事究竟如何發生、為何發生,妾身不知也無權過問,但妾身不希望日後這宮裏的人多了幾分心思,若見夏兒被皇上寵幸一越上位,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夏兒出現。」
慕容睿不語。
「再者,妾身不欲讓娘娘誤會。」
慕容睿不明白,這怎麽會和唐映涵扯上關系。
「昨夜妾身月事來,皇上便寵幸了妾身才剛自娘家帶回的人,看在不知情的人眼裏,只怕會認為是妾身為了與娘娘争寵才刻意擡舉了夏兒。」
姚平昕正色說,毫不掩飾自己不願咽下這啞巴虧。
「就依妳。」
慕容睿沉聲道,姚平昕所言有理,若是唐映涵和姚平昕兩人不合,後宮就無法再平靜,相較之下,夏兒顯得微不足道。
「謝皇上。」
姚平昕送慕容睿上朝後,轉身吩咐桂珣将事情查清楚,先不說慕容睿非好色之人,就說去值夜的人是夏兒這就夠令她質疑,昨夜之事究竟是湊巧還是人為,她一定要弄明白。
桂珣在宮裏待得久,心裏明白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再,趕緊領命去查,更不忘讓人前去探問昨晚守夜的蘇允。
「小姐,奴婢先伺候您用膳吧。」
秋兒擺好早膳,雖明知姚平昕心緒不佳,仍是柔聲開口。
「我沒胃口。」
「小姐,先不說此事未必是夏兒策劃的,即便真是她所為,您若為此不用膳,也只是傷了您的身體。」
在秋兒一再勸說下,姚平昕總算拿起筷子,卻是吃沒幾口便又放下了筷子,見狀秋兒也不便再勸。
「奴婢待會命人将粥在爐上溫着,您若餓了再用上一些可好?」
姚平昕随意點點頭,心煩的起身。
「外頭今兒個天氣好,小姐不如到院子裏走走?」
姚平昕看看窗外。
「那便出去走走吧。」
秋兒扶着姚平昕走出,桌上早膳自有人收拾。
「小姐為何心煩?」
自小陪着姚平昕長大,不說完全明白姚平昕的心思,至少也能懂個七、八分,秋兒明白姚平昕絕不是為了夏兒爬床這件事煩心,卻想不出其他原因。
「讓夏兒進宮,是不是錯了?」
姚平昕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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