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将計就計(4)
慕容睿怒瞪張芯予,不管知不知情,左姍是葉聆棻宮裏的人是事實,為了避免慕容睿牽怒,她主動認錯跪在張芯予身旁,身上華服讓慕容睿看得極為刺眼。
唐映涵蹙眉看着眼前糟心的一切,姚平昕暗自思索幕後指使者是否真為向來低調的張芯予,她原先還以為此事該是葉聆棻所為,畢竟葉聆棻向來看她不對眼,但轉念一想,張芯予心裏對她未必就沒有敵意。
「說,妳到底讓人放了什麽?」
對于慕容睿的問話,張芯予只覺有口難言,她壓根不知這件事情怎麽會和她有關,更不明白花芹為什麽會去找左姍,也不清楚花芹究竟在糕點裏放了什麽讓慕容璇差點吃下肚,只能沉默。
張芯予的不發一語讓慕容睿更怒,在場宮人無人敢發出聲音,就怕成了慕容睿怒氣下的亡魂。
不用朱海提醒,蘇允絲毫不敢耽擱,火速将花芹帶回,慕容睿命他直接将人帶進屋裏。
「皇上饒命,奴婢都是聽命行事。」
一進屋發現除了姚平昕外,慕容睿與唐映涵皆在場,就連張芯予與葉聆棻兩人也在,且似乎已跪在地上一段時間,轉瞬間花芹便知事跡敗露且情勢不妙,立刻向慕容睿磕頭求饒。
「聽命行事?」
慕容睿冷哼一聲。
「說,妳是聽誰的命令。」
花芹被慕容睿突然地暴喝吓到,下意識轉頭,看到張芯予就在離她不遠處,跪着爬行到她身邊,姚平昕接過慕容璇,輕輕拍着讓他再次熟睡,令奶娘将他抱下去。
「娘娘,您要救救奴婢,奴婢都是聽您吩咐做事,您不能不救奴婢。」
花芹一開口尋求保護,張芯予心涼了半截,這分明是有人陷害她。
「妳主子讓妳放了什麽?」
「奴婢不知那是什麽,娘娘只說讓奴婢将一包粉末摻進食物裏頭。」
「可有将解藥交給妳?」
花芹連連點頭。
「有,娘娘讓奴婢做好後先試藥效,所以有将解藥一起交給奴婢。」
花芹從袖口裏掏出一小紙包。
「先拿去給小安子。」
慕容睿話音才落,君初雪搶先蘇允一步接過花芹手中紙包。
「奴婢這就去。」
蘇允和慕容睿只以為君初雪着急冬兒,若小安子吃了平安蘇醒,冬兒也就有救,對她的唐突不以為意。
約莫過了一刻鐘,屋裏衆人無不感到難熬,直到君初雪進屋,臉色神情明顯帶着松了口氣的歡喜才打破凝滞。
「皇上,小安子醒了。」
姚平昕不由得起身。
「快、快将解藥拿進去給冬兒。」
君初雪應聲走進內室。
「左姍、花芹仗斃。」
慕容睿冷冷道,左姍慶幸未牽連家人,原嚷着要張芯予救她的花芹意外地沉默接受。
「張容華意圖謀害皇子,奪去封號,降位份為容華,遷居重華宮。」
雖連降三級,但性命猶存,張芯予已倍感萬幸,若不是要顧及前朝,慕容睿恨不得将張芯予貶至冷宮,從此眼不見為淨。
「蘭妃治宮不嚴,罰半年月銀。」
對葉聆棻來說,半年月銀不痛不癢,她立時磕頭謝恩。
慕容睿正欲宣布夏兒的處置,姚平昕悄悄拉住他的衣袖,無聲地向慕容睿求情。
「夏兒胡塗粗心,差點讓二皇子陷入險境,仗責二十。」
看在姚平昕的面上,慕容睿心軟,處置相較左姍和花芹明顯輕了許多。
夏兒本就有預料會受皮肉之苦,磕頭謝恩跟着蘇允走出,裏頭只聽見仗責聲,卻不聞夏兒求饒哀嚎聲。
「您累了一日,先和娘娘回去安歇吧?」
見慕容睿面露疲憊姚平昕輕聲道,慕容睿原想留下,但想想還是點點頭和唐映涵相偕離去,葉聆棻和張芯予也跟着離開,只不過二人神情相差甚異。
「娘娘,冬兒姑娘已清醒,只不過身子尚弱,須要靜養一段時間。」
宋太醫步出裏屋,向姚平昕回報。
「有勞您了,我已讓人備轎送您和小安子回府。」
宋太醫看看天色,是差不多該離宮回府的時辰,顧及小安子目前身子,他恭敬不如從命的謝恩,君初雪送宋太醫出啓祥宮。
「冬兒可還好?」
姚平昕擔憂地進裏屋問。
「宋太醫說只要多休息幾日便無大礙。」
「恩,讓兩個伶俐的小宮女伺候着,夏兒那邊也是。」
秋兒輕聲應是,桂珣扶着姚平昕回房。
行刑完,蘇允讓執行的小太監先回去,他親自去向姚平昕回禀後才離開,君初雪送蘇允出去,趁無人時遞了個小金元寶。
秋兒先讓人将冬兒挪回她的房間,再将床褥、被套、枕頭全數換新,又找了四個手腳麻利、做事勤快的宮女分別照料夏兒和冬兒,将一切料理完後才回主殿伺候姚平昕。
桂珣見姚平昕身邊有人伺候,便去處理其他事情,身為啓祥宮掌事宮女,她的職責并不是在姚平昕跟前伺候,而是将啓祥宮上下打理好。
待屋裏只有秋兒和姚平昕二人,姚平昕再次向秋兒确認冬兒身子,秋兒再三保證冬兒無事,姚平昕才真正放心,也才有心思問起解藥。
「初雪早将樹藤子的汁液倒入裝着清水的碗中,再當着宋太醫的面将解藥倒入,宋太醫便以為是那解藥救了冬兒。」
「那解藥吃了可要緊?」
「初雪見小安子吃了無事,才敢給冬兒的。」
趁着冬兒醒來宋太醫專心診脈當下,君初雪一旁将這些和秋兒交待清楚。
「那就好。」
除了姚平昕、君初雪、夏兒、秋兒和冬兒,再無第六個人知曉冬兒和小安子昏迷的真正原因,桂珣是慕容睿的人,姚平昕絲毫不敢透露。
再說葉聆棻一回到永和宮,再難掩得意神色,翩翩讓人都下去,只一人伺候着。張芯予做夢也想不到,花芹從頭到尾都是她的人。
葉大人為了培養政敵府裏的內應,選了不少家生子從一出生就過繼到其他人名下,刻意讓他們明面上與葉府無關,葉聆棻身為葉家嫡女,從小就知道有這些人存在,只不過從沒在意。
直到某日突然想起,便借着葉夫人進宮時,讓葉夫人轉告葉大人,并透過關系将花芹安排到永華宮,花芹也争氣,一步步爬到二等宮女的位置。
「讓人多給些銀兩,不能讓做事的人寒心。」
「是。」
翩翩伺候葉聆棻梳洗,葉聆棻心情大好,晚膳時胃口大開,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飯。
慕容睿震怒,內務府不敢馬虎,當日便讓張芯予遷宮,張芯予心知肚明被人算計,想來想去葉聆棻嫌疑最大,自此與葉聆棻誓不兩立。
從娘娘變成主子,難免會有妃嫔背後說三道四,幸好她素日裏不似葉聆棻張揚,并未樹立過多明面上的敵人,因此當面踩低拜高的人不多。
只是重華宮除了新遷入的張芯予,原本裏頭就住着徐琬萓,原本一人住着一宮日子過的自在,如今不僅有人遷入,且位份還在自身之上,徐琬萓不免有些不悅,面上卻不顯,親親熱熱的對着張芯予喊姐姐,直說日後有人作伴真是歡喜。
慕容睿雖和唐映涵一道離開啓祥宮,他卻在送唐映涵回坤寧宮後,轉而去禦書房批奏折,雖是國家大事為重,唐映涵心底卻沉甸甸的。
銀花伺候唐映涵梳洗、用膳,直到此時替她卸釵,終忍不住開口。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
唐映涵透過銅鏡看向銀花。
「今日這事真是張容華所為嗎?」
「妳怎麽看?」
唐映涵轉身面對銀花。
「奴婢以為更似蘭妃娘娘的作為。」
銀花躊躇。
「這裏只妳我主仆二人,想說什麽便說。」
「可奴婢不明白,怎麽就成了張容華所為,還有那個夏兒怎麽就讓外頭的東西差點進了二皇子的嘴裏。」
「連妳都看得出來,偏就皇上看不出。」
唐映涵淡淡的說,慕容睿拍板定案,再多疑問也只能藏在心底,不可再查。
「小姐,您說這事會是誰做的?」
「我也想不明白,但有一事卻是清楚的。」
回宮至今,唐映涵一直在思考此事。
「小姐?」
唐映涵微微搖頭,轉身不再多言,銀花繼續替唐映涵梳發。
今日之事,唐映涵并不确定究竟是不是真是張芯予所為,但她相信姚平昕定有所察覺,只不過是将計就計罷了,心裏不免對姚平昕起了戒心。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