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意外訪客

很明顯，雖然當時小醜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屏蔽了外界對哥譚的探知，但是在小醜被抓了之後，哥譚的新聞小報立刻滿天亂飛。

其他城市也陸陸續續得知了哥譚發生的事情。

編號U-003被人體實驗了十年的那位明顯是全場的焦點。

他讓小醜吃了苦頭，讓蝙蝠俠吃了癟，讓哥譚沒有發生只要小醜一出來就會發生的爆炸，更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個話題人物。

他的行為看似愚蠢實則聰明，他看似軟弱實則軟糯，那些恰到好處的暴起和躲閃，就像是計算好的，可是配合他的表情，又會讓人覺得他只是無意。

蝙蝠俠可不認為是無意。

巴頓特工和羅曼諾夫特工還有美國隊長都看得出來，但是想及他在哪兒生活，不會一點兒防身術豈不是太過奇怪了？

所以他們都沒有開口。

而唐納德的外表很容易讓人忽視這點。

基本靠科技并沒有注意唐納德會防身術的托尼只死死看着唐納德臉上的淚水，在心裏給黑漆漆的大蝙蝠記上了一筆。

哼，明天就去搶他女伴！

然後托尼扭頭就讓星期五撥通唐納德的電話。

…

托尼：“嗨，忙着呢嗎？如果不是關乎生命的大事忙着也要接我電話！”

唐納德哭笑不得的下意識點頭，點完頭他才意識到對方看不到，“嗯，斯塔克先生，你好呀。”

托尼端起高腳杯，“我好，我相當好。我其實想問問你怎麽樣？受傷了嗎？”

唐納德抿了抿嘴說：“你知道了啊。”

托尼哼笑一聲，“編號U-003，人體實驗十年，長相都暴露了，報紙上全是你，都這樣了我還不知道，我可能是山頂洞人吧。”

“唔，斯塔克先生，你說得對。”唐納德認同的點點頭。

“所以，受傷了嗎？”托尼沒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

托尼太過随和包容，反而讓唐納德抑制不住笑容，“那……我、咳，我受了心理創傷，斯塔克先生會給我精神損失費嘛？”

托尼一本正經，“當然會給！”他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不如說近距離見識到了小醜的瘋狂，不受點兒心理創傷才有問題吧……給孩子一點兒錢也是沒毛病的，反正他托尼-斯塔克最不缺錢！

而且一聽就知道這是唐納德在撒嬌！

如果駁回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為自己讨要一些什麽的孩子，那豈不是之後都不會再聽到這樣的請求？

托-老父親心态-尼大手一揮，立刻讓星期五給唐納德轉一筆錢。

這要在之前，這種物質上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需求的。護犢子的托尼喜歡他更依賴自己一點兒。

然而唐納德并不會想依賴他。

看他這安全屋追罪犯、哥譚港口弄武器、韋恩名下大廈搞小醜的一系列騷操作就知道了。

雖然唐納德看起來就是該找個保護傘或者大腿的軟乎乎的糯米團，但和他處的久了，就會發現他其實從沒有要求過幫助。他總是在問着別人需不需要幫助，甚至在行動上幫助別人。

托尼對這點看得并不是很清。

他只是想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遠離這些會威脅到生命的事兒。有成年人在，就不該讓他們牽扯進來。

唐納德挂了電話。

他看了一眼因為有錢進賬而發來的短信，回複了彼得和瑞德還有凱爾關心的短信，又順着小醜今天說的話去查他的合作者。

他們的合作，總該有那麽一兩句，或者什麽……監控錄像留存吧。

既然想要他入局，想要和他做游戲……想到這兒，唐納德真的有一句mmp要講。跑題了，既然想拉他，想讓他解密，那就必定會有一點兒線索留存。

就算沒有線索，首領也肯定會制造線索出來。

更何況今天小醜明目張膽的毀了他們之間的約定，首領這種連唐看監控錄像都要知道的控制欲，怎麽可能不對小醜做什麽？

今天聽小醜話裏的‘他’，能确定首領是男性。現在也知道這個人其實叫‘蓋伊’，可不知道是代號還是姓還是名。

唐納德直接黑到人口記錄那裏一個個排查，還真讓他查到幾個與九頭蛇有關的。

男性、最近失去消息、又在九頭蛇待過的……零零碎碎各種條件符合下來的，有三位。

蓋伊-康拉德，維爾斯-蓋伊，哈伯德-蓋伊。

名字叫蓋伊的這位，在紐約的西切斯特。剩下兩位都在英國。

首領特意要把他往英國引，但是唐納德也沒有辦法，明知道是陷阱但是依舊是要去。

而在紐約的這位因為太近反而像是誘餌不像是首領，但是這麽近……還是得去看看的。

唐納德嘆了口氣，躺下睡覺了。

…

“看來他不在。”

“看來是的。”漢克又按了門鈴，“說實話，你能現在搜索一下嗎？”

“我并不能一直開着心靈感應，而且他的內心防備很強，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捕捉到他的。”

…

再次踏上紐約的土地，唐納德簡直要落下淚來，他再也不嫌棄紐約了！相對于有小醜在的哥譚，紐約真的是太安全了！

不過因為這次是要忙正事，唐納德并沒有告訴彼得還有凱爾他回了紐約，他現在想直奔西切斯特。

本來是這樣的。

本來只想遠遠的看一眼自家附近的唐納德——家附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特工了——被人發現了。

不像是那種無意間的發現，反而像是發現了他，他們才會看向他的。

可是……有陌生人站在自家門口，唐納德怎麽都會看一眼的，想避開也很難。

他們的組合不算奇怪，但是卻足以吸引人。

一位大塊頭戴眼鏡的學究看起來斯斯文文，他推着的人坐在輪椅上，中年人的樣子，光頭，藍色的眼睛。

對于唐納德來說，絕對算很吸引人的了。

因為唐納德是變種人，更因為九頭蛇觊觎這位的能力，他聽過最多的就是：變種人中的溫和派領導人、X戰警的領導者、澤維爾天賦學院創始人——X教授。

唐納德看着被推着走近的X教授，驚訝至極，沒想到會見到他。

他聽到X教授介紹他自己，“你好，我是——”

受寵若驚到恍惚的唐納德下意識跟着一起念了出來：“查爾斯-弗朗西斯-澤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