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
(1)
“今天看到一個聽衆提問,什麽是喜歡。我想喜歡大概就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幸福可以更幸福一點。下面這首郁可唯的《微加幸福》送給大家,希望大家都可以比幸福更幸福一點。我是君然,這裏是fm106.8《留聲地帶》。”
怎麽在愛裏微加幸福
再多的微笑也比不上一滴眼淚的苦
無心犯的錯誤從一開始的陌生到後來沉默無聲
誰能想象我們當初愛那麽深想假裝你是路人
想再一次變陌生
但我愛過你
我承認怎麽在愛裏微加幸福
少一點自由就變負
太多了你說我的關心是一種束縛怎麽在愛裏微加幸福
再多的微笑也比不上一滴眼淚的苦
無心犯的錯誤
是誰犯的錯誤
你也不在乎
黑夜,女生獨自走在黑漆漆的路上,突然被旁邊竄出來的一人捂着嘴巴拖走。還來不及反抗,一把到就從頭至尾沒在身體裏。
“啊!!”
顧眠猛的驚醒,寝室一片黑暗,對面床上的莊萌砸吧砸吧嘴睡的香甜。剛剛那聲慘叫是夢裏還是現實,顧眠捂着急速跳動的胸口,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
還沒正式開學,高校區整個顯得比較空曠,只有一兩個學校在學生的抱怨聲中開始上課。顧眠今天剛剛從家裏過來,因為莊萌一個人在宿舍害怕,她是本市人,來去方便,就被抓來陪這位大小姐。窗外寒風刷刷的刮着,老舊的窗戶發出吱吱的金屬聲。氣氛詭異到了頂底。
鄰市的拿起惡劣女大學生被害案就這樣滿滿占據的顧眠的大腦。昨晚《社會傳真》裏還在說嫌疑人可能已經在蘇州,晚上女生盡量避免一個人出門。
所以剛剛那聲尖叫到底是……她手用力的壓制心髒,想讓它跳都不那麽激烈。南方城市一到冬天就冷的吓人,毫無供暖的屋內,她僵在暖暖的被窩裏一動不動。過了好久好久,慢慢摸索出手機,借着屏幕微弱的白光給席君然發了個短信。
那人好像又好久沒出現了,最近連節目都聽不到了,聽袁朗說是去鄰市協助調查女大學生被害案。真是,走的時候說都不說一聲,好歹我也向你告白了呢。也算是預備女友?腦子這樣七想八想的,剛剛的恐懼少了不少。
慢慢合上了眼。
再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冬天的陽光,穿過霧霾,給冰冷的城市帶來了一絲溫暖。顧眠揉了揉眼睛,發現莊萌已經抱着筆記本躺在床上啃着蘋果一臉幸福的看着美劇。
“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叫聲?”
“啊?什麽叫聲?我昨晚做夢夢到和大叔去吃自助餐,好多好吃的啊!”莊萌一臉狀況外,嘴巴又砸吧了下,回味了夢裏的美味。吸了吸鼻子,嫌棄的看了眼手裏的蘋果洩恨的狠狠咬了口。
顧眠:“……”這個吃貨。難道真的是做夢,那有未免太真實了點。
手機信號燈一閃一閃,抓過打開。
【好。——席君然】
昨晚發過去問他好不好,他還真夠簡潔的。好好好,你全家都好,哼!嘴角卻止不住上揚,好,那就好。
——
“嫌疑人目前已經離開t市就在蘇城。”
“怎麽确定就在蘇城了。”鄰市的警察提出疑問。席君然擡眸瞥了他一眼,這項嫌疑人一路的走向。
-“從已有的線索來看,嫌疑人戶籍黔桂一帶,年紀四十歲左右,身材矮小,鞋碼在37-39之間,擅長人體解剖,不排除之前是從事肉類屠殺工作人員。他在蘇城,今晚我會回蘇城。”合上電腦,看向在座的各位。
剛剛提問的警察還是沒有搞清楚為什麽嫌疑人為什麽會出現在蘇城。坐在他身邊的警察胳膊抵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不要再問了。
——
“剛剛王哥聽懂了?我怎麽迷迷糊糊的,怎麽就黔桂一帶,怎麽就從事肉類屠殺人員,怎麽就現在在蘇城了。”
王哥點了根煙,嘆息了下:“席君然你不知道是誰?寫懸疑偵探小說的,這些人就喜歡推理,至于對不對一切就要等水落石出才能知道。現在也沒其他的方法,不如就聽他的。他不是被稱iq200,屢破奇案麽。”
小警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仔細看着手裏的厚厚的一沓資料。他怎麽就看不出來他說的那些呢。
(2)
x大附近的一條街被拉上的警戒線,x大距離s大只有兩條馬路,它附近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韓國料理店。顧眠和莊萌特意跑過來,卻發現那條街都被封了。
顧眠直覺不對,下意識和昨夜那個夢聯系起來。地上那段血跡還沒有被清洗掉,還有幾個警察在現場。路邊還有一兩個在詢問店家和過往學生。
顧眠和莊萌對視一眼,莊萌有些顧忌,拉着顧眠往看到不到血跡的地方走了走。“你沒事吧。”
顧眠點點頭,“沒事。”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七上八下起來。
“發生了什麽嗎,難道是車禍?”莊萌踮着腳看了看,身邊正好有個警察走了過來,沖着他兩友好的笑了下:“你們好,可以問下你們一些事情嗎?”
兩個配合警察辦案的好公民立馬點點頭,保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警察同志。
“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就那邊s大的。”莊萌怕不夠具體還用手指了指。
警察順着方向看過去:“昨晚11點你們兩在哪裏?”
“宿舍。就是這棟樓,我們系的宿舍正好就面臨這條街。”莊萌有些好奇“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車禍?”
警察搖了搖頭看到那棟宿舍樓,聽到宿舍就是前面這棟樓眼睛亮了下,立馬詢問:“有覺得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比如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莊萌搖了搖手,“沒有,我們很早就睡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這位小姐呢。”警察目光看向顧眠,從開始就一直是旁邊這位小姐在說話,而她抿着唇一言不發。看起來有些古怪。
莊萌看到顧眠的臉色,立馬向警察同志歉意的笑了笑解釋道:“我朋友她暈血,剛剛看到那邊那灘血怕的現在還沒緩過來。警察同志你不要在意啊。”
警察理解的點點了頭,多看了顧眠幾眼,又将剛剛的問題問了下:“有覺得發生了什麽奇怪事情,和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嗎?”
顧眠白着臉,遲疑的搖了搖頭,那聲凄慘的尖叫又在腦中回蕩。胸口一滞,手有些發顫,臉又白了幾分。身邊莊萌第一時間發現顧眠的不對勁,立馬岔開警察的話:“警察同志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公民可是有知情權啊。”
警察搖搖頭,看是兩個小姑娘,就多嘴了兩句:“昨晚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是x大的女學生,就發生在哪裏。你們小姑娘最近晚上還是不要單獨出門的好。”
“11點嗎?那個點不至于沒人啊,這邊是很多店啊,沒人看見嗎?”莊萌覺得這太誇張了,雖然大學生沒鬧市區那麽繁華,可是這條街還是有好幾家吃的店,更不要說斜對面就是學生廣場了。11點又不是淩晨兩三點,怎麽可能沒人看見。對面可是幾家24小時營業的商店呢。
“11點多。好了,你們自己小心,我先去忙了。”警察走過去和看上去像頭的人說了幾句,那人轉過身來,看了莊萌和顧眠幾秒。
顧眠覺得那一眼好像把她全身都掃視透了一般。
(3)
所以。
昨晚的,不一定是夢。
“顧眠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莊萌叫了出來,抓了下顧眠的手:“我靠,你不會把手放進口袋了,這麽涼,今天這韓國料理是吃不成,既然這樣我們去吃火鍋吧怎麽樣!”
顧眠只管點頭,其實什麽的都沒聽進去。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坐在學生廣場的一家火鍋店裏,對面人低着頭,正在菜單上選着菜。
顧眠拿出手機,看着昨晚席君然發來的短信,不知要不要給他回。要不要和他說下昨晚發生的事情,要不要……
……她什麽時候已經養成這麽依賴他的習慣了。
“阿眠發什麽呆啊,點菜啊!”莊萌将菜單扔給她,顧眠頓了下,才将手機放到一邊。
真是……誰一睡醒就吃這麽重口味的。
吃完回去,顧眠一路都處于沉默狀态。莊萌知道她家裏的事情,所以将她的症狀當做是剛剛那件事想起來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也就沒多想,看她回到宿舍就爬上床,将被子捂起來,心裏有點難過。這麽好一姑娘,真希望她早點想開,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
顧眠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睡着還是沒有睡着,腦子裏走馬燈版在放很多東西,模糊不清,黑色的血色的她什麽都看不清。慢慢又具象起來,那聲凄慘的叫聲又不停的回放起來,她從模糊的白霧裏好像看見了一個長發少女被刀捅進去,白晃晃的刀出出入入,不知捅了多少下之後,少女毫無生機的倒在地上,雙眼充滿血絲,瞳孔恐怖的看着墨色的天空。那個男人轉過身來,手上拿着那把的刀,衣服褲子上沾滿血跡,沖着她詭異一笑。消失了。
顧眠睜眼是因為覺得胸口很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忘記了呼吸。被子還有陽光的味道,将剛剛似夢似幻的黑暗削弱了幾分。她無神的垂着眸,睫毛無力的眨了眨,身體一動不動的,僵在那裏。
剛剛那一切仿佛就像那警察說的昨日重現,可她明明一直躺在床上什麽都沒有做。只是聽到了一聲慘叫,為什麽會有那樣一個情景。
她埋在被子裏埋了一下午,莊萌覺得如果要是不叫她,這姑娘可能要把她吃晚飯,可能她就準備這樣下去了。
——
“昨晚高校區一個女生遇害,22歲,x大研究生。”席君然剛下車,袁朗立馬迎上來,神色緊張的傳達昨晚發生的慘案。
席君然聽到高校區腳下一滞:“獨墅湖那邊的高校區?”
“恩,最近也不知怎麽了,那段一直出事。全市範圍內高校區包括獨墅湖高校區,國際教育園,以及幾個學校比較偏遠的校區都加強了警力。”
看來還是來晚了一步,席君然皺着眉,接過袁朗遞過來的現場圖片。血肉模糊,已完全看不出女孩原來的模樣。
“兇手極其殘暴。”
同樣選擇學校聚集的地方下手,同樣選擇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同樣是時間點,同樣的作案手法,猖狂的變都不變。席君然拿着紙的手微微收緊,你嚣張不了幾天了。
袁朗看着席君然的表情,昨晚接到偶像電話說今天回來,說嫌疑犯就在蘇城,沒想到昨晚就發生了。“阿眠的學校也在獨墅湖,她還在山塘街兼職,每晚回去肯定很晚了。小女孩一個人,最近真是太危險了。”
茶樓九點關門,她最早八點半可以走。偶爾還要給學生做家教,那就得10半點左右才能下地鐵。之前幾次也看她那麽晚還在外面。他轉身看向袁朗,“這陣子你多和她聯系,盡量控制9點之後不要在外面。”
袁朗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老大……這是他能控制的嗎?你自己女朋友麻煩你自己管可好!人民警察很忙的!
(4)
“情人節,本來不知道的,到辦公室時看到女同事桌上放着的玫瑰花才知道今天是情人節。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女生最喜歡什麽樣的約會方式呢?嗬,好了,有好的想法可以再微信平臺給我留言。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裏,FM106.8《留聲地帶》祝大家節日快樂。”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
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橫沖直撞被誤解被騙
是否承認的世界背後總有殘缺
我走在每天必須面對的分岔路
我懷念過去單純美好的小幸福
……
顧眠挽着莊萌下樓準備出去尋覓晚餐時,發現宿舍樓下,站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身影。席君然?顧眠腦子裏還沒來得及思考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就被莊萌大力的推倒他面前,力道太過兇猛,她控制不了平衡,就直直的往他身上砸去。鼻尖觸到外靠,帶着寒氣和他特有的茶葉香氣,被撞到的那人,下意識的勾住她的腰,将她扶好。黑漆漆的眸子略帶意外的看着她。
媽呀,如果可以顧眠真心捂着自己這張大臉,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情景怎麽都想她急不可迫的要将那人撲倒。一旁不知死活的莊萌還眨巴眨巴眼睛輕聲嘀咕:“姐們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沖着顧眠拜拜手:“晚飯你和你家鄰居吃吧,我去找小學弟玩耍了~”
她可以掐死她嗎!
“那個……哪個……地比較滑所以……”滑什麽滑呀,也沒下雨也沒下雪,水泥地幹的要死。顧眠對自己扯得蹩腳的謊言欲哭無淚。
他順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看到她腳上那雙鞋,漂亮的眉頭皺了一下,聲音被圍巾圍着顯得有點悶,語氣帶點不滿:“跟太高。”
啊?她偷偷比了比身高,就算穿了這麽高的跟,我也才到你肩膀啊。而且今天這跟才4cm啊……真不高。難道他喜歡比他矮半米的女生?咦……甩了甩腦袋,講剛剛腦補的情景甩出來。簡直了,畫面太美,她不敢看啊。
“來找我?”她不着痕跡地靠近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充滿期待,像極了搖着尾巴的薩摩耶等着主人順毛。
“走。”他像是被凍了很久,藏在圍巾裏的鼻子都紅紅的,一張口盡是白汽。
“啊?去哪裏?”
身高一米八八的席君然,将大長腿的優勢發揮到了極限。可憐的顧眠只能穿着小高跟,一路小跑。兩人來到校門口的一家粥店,挂在門上的鈴铛随着門打開,“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剛走進去,所有人的目光就投射過來。
“兩位吃點什麽?今天是情人節,有情侶套餐。”服務員熱情地拿着菜單上前介紹。
“今天是情人節?”顧眠驚訝地張大嘴,鼻梁上架着的眼鏡慢慢滑落,“啪”的一聲落在了桌子上,“啊!”她慌張地叫出聲,連忙将眼鏡拿起想戴上,可又怕再掉下來,糾結了半天,最後将它遠遠地放在桌子上。
今天是情人節,所以真的是特意來找她的?顧眠小心翼翼地用眼角餘光掃視對面那人,卻沒想到被那黑不見底的眸子盯了個正着。他撐着下巴,眼睛微眯,鼻子拱了拱厚厚的圍巾,那模樣像是對開足了暖氣的室內很是滿足。
被抓包的人迅速低下頭看菜單,錯過了某人眼裏一晃而過的笑意。情人節,情人節,情人節……活了二十多年終于過了一次情人節。顧眠咬着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過分。好心情攔不住,直接導致她點了過多的食物。
(5)
“紅豆粥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五香雞爪六個,南瓜餅兩塊,再來個桂花小圓子吧。”差不多了,“你吃什麽?”
服務員投來敬佩的目光,所以剛剛那麽多是姑娘你一個人吃的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暫時就這些。:席君然向服務員輕輕颔首,年輕的小姑娘被這一眼看得心砰砰亂跳,紅着臉慢吞吞地離開了。
顧眠撐着腦袋,看着那離開的小姑娘,心想,現在的男人啊,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控制自己,到處拈花惹草。她瞥了一眼對面的人。
“什麽時候回來的?”
“上午。”
“哦,案子有進展了嗎?”
他突然靠近,那對她抗拒不了的眸子直直地瞧着她,顧眠一下子呼吸不順暢起來,抓着手機的手猛地收緊,眼睛不好意思地瞟向旁邊。這人明知道自己長得好看,還靠得這麽近,簡直太犯賤了。
“怎……怎麽了……”她結結巴巴将這三個字說出來。
他還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這麽近的距離,顧眠看到這人的睫毛真的好長,又長又密。
“禮物。”他伸出手,拉了一下她圍在脖子上的圍巾。
“啊?”顧眠被眼前的情景搞暈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情人節禮物。”他一字一頓,語速極慢。
氣氛太過暧昧,他的眼神太過認真,就像是在一心一意要禮物。顧眠內心煎熬,琢磨着要不要現在就跑出去買盒巧克力送給他。這人對奶油都過敏,巧克力估計也是危險品。
啊,過情人節,哪有男生向女生要禮物的!
“昨晚看見什麽了?”他将皮蛋瘦肉粥放到顧眠面前,自己拿了那碗紅豆粥。顧眠有些意外,她記憶中他不喜歡甜食啊。聽到那句話,拿着勺子的手一顫,她咬着唇下意識就要逃避:“沒……”
“顧眠你總有一天要面對。”他舀了一勺,含在嘴裏,黑色的眸子被店裏暖黃的燈光映襯的有些暖意目光也柔和了幾分。“下周一空出來。”
她擡頭和他目光正好撞上,有些期待的問:“幹什麽?”這是要約會的節奏嗎?
“去醫院。”
“幹嘛去醫院,你生病了嗎,上次槍傷有什麽後遺症嗎?”她眉頭皺着,語氣擔憂,說着就要站起來,來親自檢查下,他的情況。
“是你。”
顧眠剛站起來,坐了下來,謹慎的看了席君然,又想不着痕跡的移開,卻被他盯的絲毫動不了。她咬了咬下唇,半晌才虛弱的說出三個字。“我沒病。”
他悠閑的吃着粥好像重點并不在她身上,而剛剛那句話仿佛是她自己幻聽一般。“我周一滿課。”她騙人的周一只有早上一節課,如果不是去醫院,她會很開心和這人單獨相處。氣氛一下子變的尴尬起來。
“顧眠,你昨晚給我打了電話。”
顧眠愣住,抓着勺子的手用力的幾分,笑的有些牽強:“怎麽可能,我怎麽不知道?”席君然只是看着她不說話,那目光讓顧眠心裏犯毛,明明很确定的事情,難道昨晚真的給席君然打電話了。
她将手機點開通話記錄。
“啪!”手機從手上砸落到桌上,昨晚……昨晚她真的給他打了電話……
“我真的給你打了電話……?”她還是不敢相信,眼睛盯着屏幕上那個通話記錄。十一點五十三分,她真的打了?
那碗紅豆粥已經見底,他往前推了推,“打了。”
“我……有說什麽嗎……?”
“你猜。”他似乎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對着她的粥皺了皺眉頭“快點吃。”
她低頭看向那一碗滿滿幾乎沒動的粥,面露苦色,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吃這個。心中充滿了疑惑,電話記錄騙不了人,她分明給席君然打了電話,可自己卻忘記了。難道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按到的?可是看他的反應她應該說了很多話的樣子。
(6)
“什麽!你是說阿眠目睹了前天晚上的拿起兇殺案,她是在現場嗎!”袁朗本是坐着的聽到席君然的話,激動的站了起來。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神情嚴肅,“從現場的監控來看,嫌疑人整個兇殺過程之能看到個大概,因為位置太過角落,監控只拍到了犯罪嫌疑人的背影。根據現場圖像來猜測,嫌疑人身材矮小偏瘦,年紀應該在四十左右。從被害人屍體來看,雖然被捅了很多刀,看似毫無章法,實際上刀刀致命。嫌疑人應該很熟悉人體結構。你說有人看到目睹了,據我們警察走訪來看,因為高校區還沒全部開學,所以那段店面只開了少數幾家,而那個店也早就打烊,路上更是蕭條,監控上顯示也只有零星的幾個人路過,而那幾個人也都詢問了下,并沒有發現什麽。有偶爾幾個住在店裏的店主反應,朦胧間好像聽到了女生的慘叫。倒也沒在意,第二天早上開門的時候,被吓着了,報了警。你說的顧眠是誰?”這位警察顯然對有人目睹這件事而感到一絲懷疑,“對了,s大有棟宿舍樓正對着那條街,可能有人能看見。警察正在和學校溝通,開始走訪學生。”
“顧眠就是s大的,所以顧眠是在宿舍裏看到的。”袁朗接過話,想了想,看着席君然的表情,吞吞吐吐的問出口“她……不會……又不記得了吧。”
“恩。”席君然掃了眼在座的各位警察,“顧眠目前為止是本案的唯一目睹者,可是她有ptsd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她對這類事情又非同一般的敏感,可是卻完全想不起但是的情況。下意識的去逃避,造成記憶空缺。據我了解,她應該是看到了嫌疑人的臉。”
“那讓她想起來不就完了,這案子也就簡單多了。”警察感覺到了破案的日子就快到來,心情開闊起來,語氣也變得随便起來。
袁朗下意識看向席君然,果然冷着臉目光凜冽的看向那人。邢隊你可長點心啊,沒發現你眼前這人氣場都變了嗎。
“你試試。”
下課後,顧眠剛出教室門就被一個男人懶豬。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正氣,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她不解,這人可不像老師,那就更不要說是老師了。
“顧眠小姐嗎?”
“你是?”
邢隊拿出證件給顧眠看了下,自我介紹道:“我是二隊隊長,姓邢可以和你聊一聊嗎?”
顧眠點點頭,心裏泛起了嘀咕,最近怎麽見警察見的那麽頻繁。眼前這位找她是為了何事。
教室門口終究不是談話的地方,顧眠領着邢隊去了校門口一家生意很差的咖啡店。生意差那就代表人少啊,警察辦案來問她的,萬一涉及什麽機密呢。
“聽說你看到了附近發生拿起兇殺案的全過程,我想和了解下當時的情況,以及犯罪嫌疑人是什麽樣子。我相信,顧眠你也會積極配合警方的,畢竟嫌疑人肯定藏身在高校區附近,目标就是年輕的女大學生,你也不想自己或者別的想你這樣的大學生繼續慘遭毒手遇害吧。”不虧是做警察的人,說的話讓人絲毫無法反駁。
顧眠握着奶茶的手猛的收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我知道肯定會告訴警方的,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很遺憾,我知道警方辦案很着急,可是我真的無能為力。對不起,我下面還有課。先走了。”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走。
(7)
“今晚的主題是緋色,是女孩紅透的臉,是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晖,還是遺落的紅花。我覺得緋色是跳動的心髒、流動的血液,供養着鮮活的生命。晚上這麽說好像有點驚悚,下面這首溫暖的歌送給各位,晚安,我是君然。這裏是《留聲地帶》。”
流完了最後一滴淚
終于把悲傷告別
別懷念灑的面包屑
趁明天毀滅之前
我陪你到世界的終結
就算到老都要在你的身邊
要陪你到世界的終結
就算發現了危險
……
“顧眠你這樣屬于知情不報,我完全可以把你抓起來,帶到局裏,進行審問,你考慮清楚。”身後的刑隊聲音比較大,顧眠不管不顧地抱着書往門口走去。
邢隊快走上前,直接将她扣住,一路拖上車。“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方案,顧眠小姐對不起了。聽說你有什麽創傷後應激障礙還是什麽創傷後遺症,反正我得先把你帶去看心理醫生。”車子快速發動起來。
腦中某個片段又開始回放起來,将她捆起來,刀就抵在她身後,一動就沒命。
“你放開我,你幹什麽,我不去。”顧眠情緒激烈起來,手上被扣着金屬的手铐。掙紮不開,她就開始攻擊身邊的人,手腳并用的對開車的那人拳打腳踢。
“嘶……”強烈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一個大轉彎加急剎車,邢隊将她的手铐在了車頂的扶手上,“本來說你有創傷後應激障礙我還不信,現在發現還真是。我也算做了個好事帶你去看醫生,你如果在這樣不要怪我采取什麽過激行為。”
被限制了行為的顧眠,一路掙紮,到醫院的時候,體力跟不上,整個人已經像脫了一層皮一樣,臉色蒼白,腳步發虛。邢隊扶着她,走進醫院,要走進一個治療室的時候,顧眠轉身就要跑。立刻被訓練有素的邢隊長抓了個正着,把她拎進了治療室。顧眠眼淚唰唰唰下來,嘴上一直呢喃着:“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我不要進去,我不要……”整個人可憐到了極致,就算見多了這種場面的邢隊也覺得心裏怪怪的,只是來看下醫生有這麽痛苦嗎。
裏面的醫生也被這情景吓了一跳,顧眠的情緒一直穩定不下來,資深的心理醫生也沒辦法,對邢隊說:“我先給她打針鎮靜劑,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你等等。”
邢隊皺了皺眉,看了眼顧眠,妥協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注射鎮靜劑後一般多久能醒?這個案子很棘手,她是目前唯一的目擊者,她很關鍵。”
“知道了,我會盡快的。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如果她真的像你說的有很嚴重的PTSD,那治療過程可是非常痛苦的。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治療過程中她的精神會受到嚴重的刺激,時好時壞。我覺得不如讓她慢慢變好,讓時間化解一切。你只要不讓她看到刺激的東西,她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完全不用受這個苦。”
在護士的幫助下,醫生将鎮靜劑注射進了顧眠體內。剛剛還在鬧騰的人,現在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邢隊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心理一陣煩躁,準備出去準備抽支煙。
他剛推開門,就被眼前的一個黑影狠狠揍了一拳倒在地上。那人再将他拖起來,又狠狠給了兩拳。跟在後面的袁朗看的膽戰心驚,忙上前要拉開這兩人。
被無緣無故痛打一頓的邢隊,脾氣更加暴躁起來:“席君然你搞什麽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襲警。”
(8)
席君然冷着臉,攥着他衣領的手收緊,漂亮到手生生衍生出一種暴力的美學:“誰讓你動她的。”一字一頓,語氣冷然,一邊的袁朗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打鬥的聲音引來一群醫生護士,“這裏是醫院,虧你們還是警察,請注意下自己的舉止。”
邢隊一把推開席君然:“我這是為了破案。”
“破案?誰允許你随意抓公民的?你有抓捕令嗎?你憑什麽限制她的自由?”他絲毫不理會這個解釋,句句逼迫。
袁朗努力調解:“那個……偶像,邢隊他……他也是心急,所以采取了……額……比較着急的手段,可以理……”最後一個字被席君然眼神制止,他默默咽進了肚子裏。
袁朗用餘光掃了掃邢隊,心裏痛呼,邢隊啊,你知道你抓的人是誰嗎。席君然的女朋友啊。況且你抓之前連說都沒和他說一聲,他能不生氣嗎?
“阿眠現在還好嗎……她……她在裏面嗎?”面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是把當事人擡出來比較好。
“在裏面,還好好的。”刑隊語氣諷刺,眼神嘲弄地看着席君然。
席君然沒加理會,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躺到病床上的顧眠,他周身冰冷的氣息又加重了幾分。袁朗跟在他身後心驚膽戰的,就怕下一秒偶像大人沖出去再把刑大隊長暴揍一頓。
露在外面的手還被手铐铐着,手腕被摩擦得通紅,有些地方還被破了皮。
“把手铐打開!”
袁朗在後面抖了一下,這真的是在掉冰渣子啊。他走到刑隊面前,小聲讨好地說:“刑隊,鑰匙。你不要怪偶像那麽生氣,這……”這是直接欺負到他頭上了啊。
刑隊将鑰匙扔給他,拿着煙,往吸煙區走去,背影滿滿的都是怒氣。
那個幫顧眠打鎮靜劑的醫生站在一旁,神色不安,看着眼前這個下手不留情面狠狠揍了邢隊長的男人,現在正小心地幫躺在病床上的女生拿下那副手铐。手指在那被磨破皮的地方停留了兩秒,席君然擡起頭看向他:“有消毒的東西嗎?”
“有有有。”他立馬讓旁邊的護士拿過來,護士小姑娘遞給席君然的時候,看到那張臉,突然臉紅起來:“我來吧。”
“不用。”他拒絕,小心地拿棉簽進行每個步驟,手法很專業。有一瞬間,旁邊站着的醫生都以為他是從事醫護工作的。
“那個,還需要進行治療嗎?聽說這位小姐患有很嚴重的PTSD。根據剛剛的表現來看,我是不支持強制治療的,重點是想辦法讓她走出那段陰影。”
席君然點點頭,脫下自己的外套,将顧眠包起來,然後抱起來,往外走。
袁朗朝醫生抱歉地笑了笑:“謝謝醫生啊,不用了。”
(9)
“偶像,刑隊他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你別怪他。”袁朗追出來的時候,席君然已經将顧眠放在了車上。他剛打開駕駛座的門準備進去,聽到袁朗的話,他手扶着門,人站在那裏,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彎下腰坐了進去。袁朗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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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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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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