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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拿到一大筆錢走人。只是目前的情況，饒是再見過世面、膽子再大，被四五輛警車包圍着前進，他的心底也有些發毛。

“為什麽停下來？”方隊長不解地看着陷入沉思的席君然，都到緊要關頭了，他竟然把車停在了一邊。

“不對。”沒有那麽巧的事情，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安排的。從頭開始，殺人、被炸、重元寺、高速、X市。

“什麽不對，哪裏不對？席君然，我現在沒時間聽你的推理。人命關天，被劫持的可是你的女朋友、嫂子和侄子。”隊長不可抑制地大叫，他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席君然死死地盯着他，聲音喑啞：“就是知道人命關天，我才要慎重。”他給袁朗打了個電話：“顧眠他們在X市。”

（6）

這是一次非常大且非常有難度的排查，偌大的X市藏幾個人易如反掌。警方能做的很多，能見效的卻少之又少。

袁朗從席君然的聲音裏聽出了這件事非常嚴重：“怎麽了？”

“劫持，我目前能看定的就是人應該是上午到X是，查出人在哪裏就拜托你了，大概還有一個小時韓昭就會到達X市，最好能在他到達之前把人找到。”

袁朗本來急匆匆的步伐停頓了一下，一個小時的時間，找出三個被劫持的婦孺。他不敢想，也不敢答應。

席君然聲音低沉，帶有幾分疲勞和乞求：“拜托你了。”

袁朗鼻頭泛酸，一顆心滾燙。他認識這個人一年了，從來都是冷漠地面對各種棘手的案子，現在卻如此低姿态地拜托他，讓他找到他的親人。

“偶像，我會的，你放心。”

X市所有警力分布：1.各大出入口，只要韓昭進入X市就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2.所有韓昭可能會去的地方；3.看上午出入口的視頻，找到那兩被劫持的嫌疑車輛。

時間短得根本無法察覺這是一個小時，席君然第一時間與蘇城刑警大隊取得聯系，雙方進行消息彙總。席君然早一步到達X市。

“現在怎麽樣？”席君然看着電腦裏的監控錄像，一輛又一輛，沒有絲毫不正常。

袁朗搖頭，面露苦惱之色：“沒有任何進展，還是只能被動地看韓昭下一步的行動。”

“上午十點有人看到四個人帶着兩個女的和一個小男孩，在新區剛下高速的地方，好像是因為孩子一直要上廁所，男人很不耐煩地一直催促女人。”一個警察急匆匆地跑過來彙報剛剛得到的消息，“目擊者稱因為是小孩子，所以多看了兩眼，四五歲，那兩個女人都比較年輕，一個看起來很像學生。那輛車是一輛白色的面包車。車牌不記得了，但記得是本地車牌。”

袁朗迅速将視頻調到新區出入口，一點一點，果然，屏幕上出現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那三人不就是顧眠、王芸和席陽嗎？

“車子是開往新街口方向，那邊是工廠集中地，倒是有可能不過中間有中環高架，那就要先調取高架入口的視頻，不過視頻分析起來難度更大，那邊的車流量很大，這輛車很容易混入其中。這些先查着，目前現在全市範圍內找這個車輛的白色面包車，查一下車主是誰，不過也很有可能是套牌的。”X市刑警隊長站在一旁分析着，他是土生土長的X市人，對X市非常熟悉。

“需要藏人，新街口方便嗎？”席君然看向他。

他點點頭：“自然方便，那邊廢棄的工廠有一兩家，而且人煙稀少。”

席君然點點頭，找出新街口的地圖觀察了一下，又點開整個X市的地圖，如果不是新街口，從高架上去，從那邊下去，既不引人注目，又方便藏人。混入車流是個非常好的拌飯，利用複雜的交通情況和監控設施的漏洞，從而逃過警方的視線。如果是他，倒不願意去新街口，人煙稀少，那就證明目标太大，太容易發現。

所以......

“這裏。”席君然指着地圖上那個點。

于隊長搖頭，立馬否定：“不可能，那裏是老城區一個老年活動中心，周圍都是居民區，而且從新區出口下來，最起碼要開兩個小時才能到那兒。他沒必要選擇一個這麽危險且耗時的地方，肯定需要一個能快速安置的地方。作為嫌疑人，在犯罪時，他的心裏不管是主觀還是非主觀，肯定都有些緊張的......”

“喂，偶像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袁朗看到席君然往外走，立刻追了上去，剛踏出們，又把腦袋鎖了回來：“我可以帶幾個人嗎？我相信偶像，他說去哪裏，肯定就是那兒了。”

于隊長分給他四個人，然後親自帶了一行人去了新街口。

（7）

顧眠覺得自己最近被突然帶走的概率有點大，好像自從認識席君然以後，這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沒事被強制帶走，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沒事進趟警局，反正無聊也是無聊。

從茶樓出來，她就被兩個黑衣人用刀抵住後背，一路押着上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可能這陣子遭遇的事情太多了，顧眠遇到這事，已經開始波瀾不驚了。到車上看到裏面已經被綁着的人時，她頓時驚訝萬分。

王芸和席陽？

他們倆不是早就離開蘇城了嗎？

顧眠收起驚訝配合地上了車，一路安靜。包一上車就被收了，劫持他們的人不懷好意的笑罵道：“身上如果還有通信工具就趁早叫出來，不然搜身什麽的，我們可是很樂意的。”

顧眠乖巧地點點頭，表示手機就在包裏。

王芸有些意外地看向顧眠，很佩服她的鎮定。一旁的席陽就沒那麽安穩了，他看到顧眠，開心地叫道：“小媽你也來了啊。”

顧眠：“是啊。”這情景怎麽有種在路上遇到閑話家常的感覺，而不是被劫持？

王芸緊張地捂住席陽的嘴巴，怕稍微不注意惹得那幾人不高興。席陽眨巴着大眼睛無辜地看着王芸：“媽媽......這樣好難受。”他想拉開那雙手。

顧眠與王芸對視一眼，然後顧眠低頭笑了笑：“陽陽，我們來玩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好不好，說說話誰就是小狗。”

席陽點點頭：“好！”

王芸倒是沒想到顧眠帶孩子也有一手，更沒想到席陽竟然會這麽配合她，嘴唇不自然地張了張：“謝謝。”

顧眠的眼睛眨了眨，給了王芸一個笑容。

只是現在他們能做些什麽？看這架勢是要出蘇城的樣子。劫匪手上有刀而且又有四個人，她們倆再帶個孩子，肯定逃不了。

拖延時間，盡力配合，不去反抗，不讓劫匪感到恐慌和緊張，這酒能盡可能地保證自己活命。

席陽畢竟是個孩子，對游戲的熱情也只能維持一段時間，車剛在高速上開了一會兒就開始鬧騰，怎麽哄都不行。

王芸僵着臉，哄的話早就說盡了，只能将他抱在懷裏，毫無辦法。顧眠有些着急，席陽再這樣鬧下去肯定不是辦法，萬一劫匪不開心做出什麽事，那不是他們能夠預計的。她怎麽樣沒關系，可席陽還是個孩子。

“媽媽我想上廁所。”席陽抽噎着倒在王芸懷裏，小臉上滿是淚水。王芸看向顧眠，顧眠心一狠，算了，賭一把，總比席陽一直鬧要好。

“那個......孩子想上廁所，可以找個休息站停下來嗎？”她小心地觀察前面的人的神色，其中一人很不耐煩地轉過頭來，面露兇色，瞪着顧眠：“馬上就要到了，去什麽休息站！”

“那能讓孩子上個廁所嗎，不然弄髒車也不大好。”顧眠用餘光看了一下窗外的路牌，馬上就要到了，這是要去X市？

那人罵了句，看了一眼席陽：“孩子就是麻煩。”他回過頭，和旁邊那人說了幾句，旁邊那人也轉過頭來打量了他們一眼，探身和前面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人小聲地說了幾句。

聲音很小，車就這麽大，顧眠零星聽到幾句，看樣子是同意了。

“一會兒下車別想着逃跑，也別想着求救，不然本來還有活着的希望，可別自作聰明害了自己。”看起來是頭頭的人，警告了他們幾句，剛過高速收費站就讓他們下了車。

王芸抱着席陽，顧眠跟在她後面，那四個人就站在他們身後，目光狠毒。王芸已經快要哭出來了，突如其來的劫持，讓她的內心一下子接受不了，特別是席陽還卷入其中。萬一席陽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她就算活下來也是枉然。

顧眠小聲命令道：“不許哭。”現在哭就是示軟，“想想席陽，你還想不想活着？想活着就把眼淚給收回去。”

“你們在說什麽，尿好了就快走，沒空給你們聊天。”

顧眠深深地看了王芸一眼，轉過身來，主動上了車。

王芸蹲下身，幫席陽把褲子穿好，抱起來。她一直看着顧眠的背影，牙齒緊咬着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不把軟弱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車子到了X市之後又開了很久，再次下車的時候，他們的眼睛都被帽子卡住了，只能看到一點周邊的環境。周圍都是居民區，路上人很多。

顧眠覺得這些人膽子可真大，一般劫匪都選擇廢棄的倉庫，活着城郊的住宅，他們卻直接把人在大白天的押進了鬧市區。

（8）

“調取了這個老年活動中心周邊的監控視頻，中午的時候确實出現了一輛白色面包車，仔細查看之後确認是之前那輛可疑車的車牌，而且錄像中也看到了四個男人帶着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所以能夠确定人就在裏面。”

袁朗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跟席君然說了人就在那邊。坐在旁邊的席君然點點頭，皺着眉，在想些什麽。

“周邊警力已經往那邊趕去了，等你們到了再行動。”

袁朗立即回道：“好，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一定要保證人質安全。”挂斷電話：“我們該怎麽做？”

席君然擡起眸子，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犀利：“老年活動中心的結構圖給我一份，先控制整個樓內的監控，确定人質和劫匪在什麽方位，不要貿然行動，這是他留給我的一道考題，這道過來，就能看到他葫蘆裏賣的藥了。”

袁朗着手開始聯系，心情也開始煩躁起來：“這種人就該早些抓起來，害得兩個市都不得安寧。那個警察十有八九是死了，而且是屍骨無存的那種，他老婆已經懷孕八個月了啊，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老年活動中心——

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席君然走進去，看向現場負責的警察：“裏面還有人嗎？”

“裏面還有上班的人，正在考慮怎麽讓人撤出來還不會驚擾劫匪。”警察頭疼地看着這棟五層的大樓。

“恐怕已經驚擾了，現在通知所有人撤退，警察不要進去，讓他們自己出來。劫匪的目的不是他們。”席君然拿出iPad看着內部結構圖，“确定方位了沒有？”

“萬一劫匪在撤退時傷害市民怎麽辦？這樣做太冒險了。我不同意！”負責現場的警察是附近警區的隊長邱隊長，今年四十歲，從實警察這行已超過十五年。他不相信面前這位十分年輕、還沒有穿警服的人。

席君然皺眉，烏黑的眸子盯着他，邱隊長被盯得頭皮發麻：“都待在裏面就安全了？出了事我負責，撤。”

“人命是你負責得了嗎？”邱隊長音量拔高，耳朵上的對講機裏卻傳來局長的指示——一切聽從席君然的調配。

邱隊長冷着臉，撂下狠話：“如果出了事，你這條命都不夠賠的。我可不管你背景有多強。”

席君然不予理睬，将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确定方位了沒有？”

旁邊拿着筆記本電腦的警察說道：“四樓的西南角，那邊的監控被破壞了，看不到裏面的具體情況。”

“現場救援實施方案是怎樣的？”

“特警隊在路上，大概兩分鐘後到。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從頂樓往下迫降，然後破窗而入的概率比較大。”

“不行。”席君然果斷否決，那樣動靜太大，而且給劫匪的反應時間太長，人質的存活概率太小。

“劫匪有四個人，人數多給救援工作帶來的困難很大，就算現場擊斃的可能性也不大，人質......”他為難地搖搖頭，已經在腦中策劃過無數種方案，但每種的後果都是劫匪惱羞成怒與人質同歸于盡。

“嗡嗡嗡——”席君然看着手機上的號碼——韓昭。他擡頭看了一眼袁朗，袁朗看向手機屏幕：“剛剛得到消息，他剛到X市，好像是往城郊男子監獄的方向開過去了。”

“原來如此。”

（9）

韓昭的聲音帶着笑意從那頭傳來：“一人換一人，他們三個你選一個，來換韓鈞。”

精心安排，饒了這麽大一圈就是為了把韓鈞給弄出來，槍襲是為了解恨，順帶着有充足的時間去他家把那些證據全部毀滅，那就再也沒什麽東西能阻止他了。他要活着，而且要堂堂正正地活着。就算他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警察又能奈他何。

“不好了，你看......”旁邊的警察驚呼出聲，對面超市的電視裏正在播放X市高層的醜聞，而報料人正是韓昭。

“這個人是打算把全世界都弄亂嗎？”

“看來你那邊也已經看到新聞了，早就趕到地方了，效率不錯嘛，真不愧是席君然，這麽難找的地方，你也一下子就能找到。怎麽樣，考慮好了沒，三選一，選誰？”那邊停頓了一下，“讓我猜猜，是你死去哥哥的老婆，你們席家目前唯一後代，還是......你最愛的顧眠啊？哈哈哈......我很有任性的，再給你三分鐘。三分鐘後我再給你打電話，如果你再不給我答複，那就對不起了，你可是知道我手裏的槍的型號的。”話音剛落，信號就被切斷。

一時之間，X市權貴人人自危，韓昭手裏握着的機密不少。他做了五年專和權貴打交道的事，今天一個個放出來，要毀就一起毀。

“剛剛接到通知，上面已經答應放了韓鈞，還有......席老先生說席陽必須活着。”袁朗看向席君然，這其中的含義就是，那兩個女人的死活不重要，而席陽必須活着。本就是非常難選的選擇題，只是孩子，他終究只是個孩子，這麽小就要面對這些，真是殘忍得可怕。

席君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結構圖，烏黑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并沒有聽到剛剛袁朗說得話。

特警隊已經在部署解救方案，現場每個人都在匆忙地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後面超市的電視裏依舊在吵吵鬧鬧地播放着那條驚天醜聞。

席君然擡起頭看向四樓的那個角落，看了良久，不停震動的手機提醒着他三分鐘已經過去的事實。

“親愛的席偵探，你考慮好了嗎？”

“席陽。”

韓昭輕笑：“嗬，果然是血脈重要啊。顧眠啊顧眠，當時真不如跟了我，跟了你這麽一個冷血動物有什麽好的，到頭來連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那頭沒了回應，他也不計較，腦中想象着那張面癱臉，不知現在是副什麽樣的表情，依舊是面癱還是......啧，想想就精彩，看不到真可惜。

“我現在人在監獄門口，韓鈞一上我的車，我就會放了席陽。還有，你們那幾輛車跟了我一路，是不是可以停下了？如果我看到一輛車，就殺一個人。”他看着後面那幾輛一路跟着他的車，發出冷笑，跟着又怎樣，能抓我嗎？看你們這麽一副興師動衆卻又什麽也做不了的樣子，真是有趣得很啊。

負責監聽的警察擔憂地看向席君然，那人的臉色更冷了幾分，旁邊的袁朗已經開始聯系跟着韓昭的警察。

無論何時，人質的安全大于天。

韓昭接下來的要求基本可以猜到，安全地離開X市，甚至是離開中國

（10）

“把孩子抱出去。”頭頭接到電話，下巴微擡，讓手下一個小弟去抱席陽。

王芸撲過去，哭着說：“你們要幹什麽？有什麽沖着我來，他只是個孩子。”

頭頭笑道：“別急，我就是看他只不過是個孩子，所以良心發現放了他。”

王芸不敢相信：“你說真的，放了孩子？”

“再他媽廢話我就不放了。”

王芸立馬不說話了，看着人将孩子抱了出去，眼淚“嘩嘩”地往下掉，目光一秒都不肯移開地盯着席陽的背影看。

顧眠看着她：“這個時候只能相信他了。”相信他會放了席陽，相信他不會做出傷害席陽的事來。

席陽是一個人走出來的，剛出大門就被警察抱到了席君然身邊。

“小爸！”席陽抱着席君然的大腿，睜着閃爍的大眼睛，笑眯眯的，“小爸是來接我和媽媽還有小媽的嗎？她們還在上面沒有下來。裏面有四個好兇的叔叔，小爸快去救媽媽和小媽。”

席君然彎腰将他抱起：“會的。”

袁朗不忍看這種場面，他明明是個一米八的東北壯漢，卻不知為何鼻子酸酸的，特別想哭。偶像你為什麽這麽慘啊，單身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交了個女朋友，還沒處上幾天就被劫持了。

席君然将席陽交給一旁的警察，讓他将席陽送到安全的地方。

還有兩個人。

韓昭已經接到韓鈞，提出的要求正如他們所預計的，他要出X市，必須順利離開。

特警隊長走過來：“人員已經部署好，随時都可以行動。”

席君然擡眸看向四樓的西南角位置：“好，我喝你們一起行動。”

特警隊長阻止：“你進去會幫倒忙。”

袁朗：“......”

隊長你這話未免也太直白了，他默默地看了席君然一眼，開口幫他解釋：“偶像他子啊特種兵部隊待過兩年，身手不錯，應該不會輸給你那些隊員的。”

特警隊長微微驚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雖然用單薄的書卷氣來形容是誇張了點，除了驚人冷漠的氣勢之外，還真看不出哪裏像當過兵的人。

“我真是，二分隊從另一角的窗戶進，然後從正門進去和直接破窗而入的接應，雙面夾擊。”席君然脫下外套，就往那邊走去。

特警隊長：“......”

他真的可以踩着繩索爬到五樓，然後再迫降跳窗進入四樓嗎？聽說他是席家公子，這麽危險的行動，他真的行嗎？

袁朗拍了拍隊長的肩膀：“安心啦，我喝偶像對打，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可是警校格鬥冠軍啊！再說裏面的是他女朋友和嫂子，他能站在這裏看着嗎？隊長放心放心。”

特警隊長：“......”

說好的公子哥碰碰就碎了呢，說好的嬌貴呢，怎麽到席君然這兒就都變味了？

“老大，你說我們這筆成了能拿多少錢？”其中一個男人問道。

被喚老大的男人滿臉陰霾：“他媽的能拿多少錢，現在先想想該怎麽出去吧，這條命不要搭在這裏就已經很好了。”

“韓律師不是說保證我們能出去的嗎？”那人想起接這筆交易時，韓律師信誓旦旦地保證過。

“我呸！保證管個屁用，他只會順着自己，到現在都沒個信，肯定是自己安全了，不管我們了。”從放了孩子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他猜應該是用孩子換了什麽，然後他現在應該是在安全範圍內。如果有危險，他手上的人，就是韓昭的底牌。

“那老大我們怎麽辦啊？”

頭頭看了一眼顧眠和王芸：“能不能活着就看這兩個女人了。把她們倆都給我綁起來，拿刀架着，我倒要看看，這樣能不能出去！”

話音剛落，窗戶和門同時被撞破，沖進來一群手舉着槍裝備整齊的特警。這幾個市井混跡的小混混一下子全傻了眼，拿着的刀還沒來及舉起。

王芸看到警察，再看到警察中還有席君然，眼淚又“嘩嘩”地掉下來，她不管不顧地起身就往那邊跑去。

“小心！”顧眠快速起身，推開了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