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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恩在門口呆呆地怔了半響,怎麽辦?喊人吧。
“有沒有人啊,喂,有沒有人啊……”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呼叫。倉庫原本就離別墅有點遠,再加上很少有人來,所以她就算喉嚨喊破了也沒用,看來得另想辦法。
手機,不是有手機嗎?她伸手想掏,才想起當時下來的比較急,将手機擱床頭櫃上了。
她又想起倉庫後頭有三扇窗戶,再不擠那就爬窗戶吧。可是來到後頭,看到那窗戶,心就全涼了。窗戶外頭按了防盜窗,她哪爬得出去。
現在還真是想什麽都沒有用。
舒曼恩癱坐到地上,無奈地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蜘蛛網,那些蜘蛛網上挂滿了小飛蟲的小小軀幹。如果這間倉庫是蜘蛛網的話,她現在也是這網上的小飛蟲,不會等有人發現的時候,自己真成一具軀幹了吧?
“唉!”舒曼恩嘆口氣,發現蜘蛛網旁邊的天花板上有三盞電燈。靈機一動,她有了一個主意,但願這屋子還通着電,但願電燈沒壞,但願這法子有用。
她站起身,開始找電燈的開關。找了好半響,終于在一個紙箱子的後頭找到了。她在心裏默念了一下,這才伸指去按開關。“叭叭叭”三聲,室內突得明亮起來。
望着發亮的電燈,舒曼恩這長才舒出一口氣,看來她的運氣還不是太爛。現在她就只待夜幕降臨,因為她知道胖叔在睡覺之前會将整個園子巡一遍。如果胖叔看到倉庫裏有亮光,一定會過來查看,到時她就可以向他呼救了。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吧。
顧雲天今天特意早點下班回家。一想起晚上他跟舒曼恩要去約會,心裏還有點小激動。那個去參加七夕趴,應該算是他們倆之間的約會吧?
可是到家回房間,卻沒有見到舒曼恩的身影。在二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又不死心地去了三樓的書房,書房裏很安靜,顯然房裏沒有人。
這女人去哪了呢?顧雲天一邊疑惑一邊下樓,邊走邊給舒曼恩打電話。可是手機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該不會是不想跟他去七夕趴,然後躲起來了吧?
“周媽,您看到曼恩了嗎?”顧雲天下到一樓,問正在做晚飯的周媽。
周媽正在炒菜,邊炒邊說:“曼恩啊,沒有在房間裏嗎?下午她說自行車不見了,我還幫她去找了。後來就沒見到她了,我以為她是回房間了,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自行車怎麽丢了?”顧雲天疑惑的神情更甚,好端端的自行車怎麽會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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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媽往菜裏放調料,邊放邊說:“這個我也不知道。”餘光掃到門口有人進來,轉頭過去,指着剛進門的弱語,“先生,要不您問弱語吧?”
弱語見周媽指着自己,她只得站定,眨着一雙清澈的眼清望着顧雲天,然後伸手比劃,[問我什麽?]
顧雲天說:“你知道曼恩姐去哪了嗎?”
弱語眨了眨眼,沒有馬上回答顧雲天的問題,而是伸手去開冰箱的門,從裏面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這才轉身定定地比道:[我看見曼恩姐從大門走出去了。]
“從大門口走的,她去哪裏?”
弱語聳聳肩,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又比道:[說不定是去農場了,她跟我說今天農場有很好玩的聚會。]
“去農場了嗎?怎麽不等我一起去?”顧雲天略有些失望地向門口走去。
可剛轉身,衣角就被人給拉住了,顧雲天回過去,就見是弱語。“怎麽了弱語?”
[雲天哥,你可以帶我去那個好玩的聚會嗎?]弱語的眼裏滿是期待和憧憬。
“這個……”顧雲天見弱語期許的樣子,又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好。那你準備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等下我去找你。”
弱語卻拉過顧雲天的手,有些撒嬌地比道:[不嘛,雲天哥可以跟我去我的房間嗎,我都不知道要穿什麽樣的衣服,雲天哥可以給我意見嗎?我可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呢。]
顧雲天送弱語到房門口,卻不再進去。他說:“弱語,你自己去換衣服吧,找件漂亮的就行。我又不是女孩子,還真給不了你意見,而且我也還要去換衣服不是?那我們等一下大門口見。”
弱語見顧雲天堅持,只得失望地嘟嘟嘴,悻悻然地回了房間。
顧雲天回到房間,找了身休閑裝換上。要出門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摸摸口袋自己的手機在啊,那放床頭櫃上的手機是誰的?
他走向前拿起才知道是舒曼恩的,她怎麽将手機丢這呢?看來電顯示是她母親打來的。
顧雲天接起,潘夜蓉責怪的聲音并傳了過來,“恩恩啊,你怎麽不接媽媽的電話,難道還在生媽媽的氣?”
顧雲天清清喉嚨,說:“媽,是我。”
“雲天。”潘夜蓉有一瞬的失神,“那個……原來是你啊,恩恩呢?”
“恩恩她……出去了,有什麽事需要我傳達的嗎?”
“哦,沒有沒有,也沒什麽大事。”潘夜蓉想,女婿好是好,但必竟還是隔了一層,只要他對女兒好就成。“雲天啊,你們什麽時候有空回家吃飯吧,我跟恩恩她爸想她了。”
“嗳,好。”挂了電話,顧雲天想了想,拿起舒曼恩的手機揣進了口袋。
顧雲天帶着弱語出了門,開着車子向郁辰逸的農場開去。
農場裏張燈結彩,還真有過節的氣息。郁辰逸還特意搭了個臺,請了個舞蹈團過來助興。
遠遠地郁辰逸望見顧雲天,走過來笑着說:“喲,今天怎麽把妹妹帶出來了,老婆呢?”
顧雲天也笑,說:“我家老婆不是被你叫走了麽,我還想向你要人呢?”
郁辰逸聳肩,“我怎麽敢向你要人啊,你老婆沒來,我都沒見着人。”
“真的?”顧雲天眉頭微微蹙起,“沒來你這那去哪了?”
弱語扯他的衣角,伸手指指舞臺的方向,比劃道:[雲天哥,我想去那邊看看。]
顧雲天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
弱語走了之後,顧雲天拉住郁辰逸,“那你看見何暖心了沒有?”
“暖心啊……”郁辰逸朝人群中望了望,“不在那麽,那河邊的涼亭上。”
顧雲天向河邊的涼亭走去。何暖心正坐在涼亭上編花環,五顏六色的花被編成一個個的花環,煞是好看。
“暧心。”
何暖心擡頭,見是顧雲天頭,笑着說:“顧總,您來啦,曼恩呢?”說完,她還特意朝顧雲天的身後望了望。
顧雲天聽她這麽問,心裏“咯噔”了一下,“她不是來找你了嗎?”
“沒有啊。”何暖心将編好的花環放在一側,很肯定地說:“我還在等她呢,她還說要早點來幫我編花環的,可是人影都沒見着。”
顧雲天面色微變,那舒曼恩去了哪裏?
“那我去找找她。”顧雲天轉身向農場外走去。
走到外邊,坐上車子,剛想發動車子。那車子明亮的燈射向路的叉口,那燈下有一人騎着車子向這邊急急過來。
是舒曼恩。
顧雲天走下車,趕向前,沖着那人喊:“舒曼恩,你去哪了?”
舒曼恩将車子騎到顧雲天的身側,氣喘籲籲地說:“被人鎖倉庫裏頭了。”
“啊?”
放好車子,舒曼恩跟顧雲天并肩走進農場的大門。
農場很開闊,有風從夜幕中吹來,很涼爽。
“你剛才說被人鎖倉庫裏了頭,怎麽回事?”顧雲天問。
舒曼恩搖頭,“不知道。”而後站定,很認真的望着顧雲天,說:“你們家是不是有古怪啊?我明明将自車行放門口的麽,結果就變得倉庫裏去了。而我好不容易找到倉庫,要走時,門居然被人鎖了。要不是我開亮燈,胖叔呢又有夜巡的習慣,我估計還在那倉庫裏呆着呢。”
“真……有這麽奇怪?”顧雲天思索了幾秒說:“難道是她?”
“她?她是誰?”舒曼恩好奇心頓起。
顧雲天卻又說:“應該不會是她,她沒那麽無聊。不過也說不定,裝攝像頭那樣的事都會幹,把你鎖倉庫裏也有可能。”
“等等。”舒曼恩抓住顧雲天字裏行間幾個關鍵的字,“什麽裝攝像頭的事都會幹,你知道是誰裝的攝像頭?你不是說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是不知道,我也只是推測。”顧雲天将舒曼恩向涼亭那邊帶去,“好了,今天我們不說這個,改天我會找個時間詳細跟你講,好不好?”
“嗳……”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話說一半藏一半,害得她好奇死了,卻又無可奈何。
“曼恩,你可來了。”何暖心朝她招手,“過來幫我編花環。”
舒曼恩走進亭子,拿過花環,贊道:“真漂亮。不過,你編那麽多花環幹什麽?”
“送人啊,來這參加聚會的人都發。”何暖心吐舌頭,“這是我們混混老板想得鬼主意,結果害苦了我。”
“呵呵,那我幫你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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