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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恩仿佛遇到救星般,應了一句,“嗯,我在這。”說完沒再理孫立陽,向顧雲天那邊走去。
孫立陽擡眼見到來人,眸色頓了一下,有些訝異地道:“顧雲天。”
就要擡腳進門的顧雲天轉回頭,詫異地問:“你認識我?”
孫立陽冷哼一聲,“當然認識,‘鳴聲’老總麽,誰不認識。”他又望了眼舒曼恩,見對方撇過頭,根本不想理他的樣子。他神色有些疑惑地問:“你跟阿恩什麽關系?”
“我們?呵……”顧雲天牽過舒曼恩的手,鄭重地說:“夫妻關系。有什麽問題嗎?”
顧天雲雖然不認識眼前的人,但他也能猜出個大概,這個應該就是曾經抛棄過曼恩的男人吧,既然都已經抛棄了,現在又來騷擾她,算怎麽一回事?可現在曼恩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不會再叫不相幹的男人欺侮她。
“你跟阿恩結婚了?”孫立陽有些難以置信,“你會娶阿恩,你知道她的情況嗎?”
顧雲天眉頭微蹙,“什麽情況?”
“阿恩沒跟你講嗎?怪不得你肯娶她了。”
舒曼恩驀得擡起頭,眼神定定地盯着孫立陽,那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一般。孫立陽見到她那眼神,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舒曼恩沒想到這個男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就因為他不肯娶她,而別人肯娶她,他并恨不得要落井下石嗎?以前她還真是瞎了眼,會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舒曼恩微變的神情,自然沒有逃過顧雲天的眼睛。顧雲天将伸抽出,将舒曼恩往自己的懷中一攬,十分大氣地說:“你以為我是你嗎?哪怕她再不堪,在我心中眼中也是最好的。”
孫立陽一頓,“她……她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過你?”
“對。”顧雲天斬釘截鐵。
“雲天,我們走吧。”舒曼恩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一刻都不想。為什麽要站在這裏受這個男人的侮辱,以前做的那些還不夠嗎?
她心好冷,好似寒雪過境。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一直悶悶不樂。一直回到家,舒曼恩的神情也是恍恍惚惚的。顧雲天進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他見舒曼恩一個人還是呆坐在床上,跟進門前的姿勢一模一樣,換都沒有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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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舒曼恩不禁讓他心疼。
他擦着頭發走過去,坐到她身側。沉默了一會兒,他問:“心裏很難受?”
舒曼恩閉一下眼,一顆淚不争氣地滾了出來,她抿嘴,伸指捂住嘴巴。“嗯。”她說。
顧雲天将半幹半濕的毛巾放到床頭櫃上,心裏在考慮該怎麽勸慰她。“你沒必要為了那個男人難受,真的?”
舒曼恩擡眼,淚眼婆娑中望見顧雲天的眼神,那眼中滿是誠懇。她垂下眸說:“我不是為他難受,我為自己。如果我不是不能生,我就不會受那樣的氣。”
顧雲天想了想說:“嗳,你要不要聽聽站在我的角度,我想說的話。”
“什麽話?”
“嗯……好在那個渣男不要你,要不然我可沒那樣的福氣可以娶到你,所以我得感謝他。那渣男叫什麽名字來着,孫立陽是吧?”
“嗯。”
顧雲天深勸道:“忘了他吧,也忘了他給你的傷害,只有忘了,才能過正常的生活。”爾後眨眨眼,逗趣地問,“你不覺得我挺好的麽?”
舒曼恩臉上終于擠出一抹笑,“是,你是挺好。”跟孫立陽分手後,她就沒敢戀愛,算起來顧雲天是她遇上的第二個男人。但這個男人比起孫立陽好太多,不僅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疾病,還因為他更懂她。
“嗳,有一天你會不會愛上我?”
這個問題叫她怎麽回答呢,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清?
顧雲天在聽到自己問的問題時,也怔了下,他怎麽就問出這個問題來了,他是希望曼恩愛上自己嗎?他希望,他又不希望,這種心情很矛盾。
好半響,舒曼恩才說:“或許吧,等有那麽一天的時候,我第一個告訴你。”
“好。”顧雲天的心驀得悸動了一下,原來他是希望聽到“願意”這兩個字的。見曼恩開朗了一些,他心裏才舒了一口氣。剛才見她那樣,似乎心也堵得慌。“嗳,不如我們來說點開心的事吧?”
“嗯。什麽開心的事?”
“過幾天就是七夕了,你想怎麽過?”
舒曼恩有些想笑,問:“你還過七夕麽?”
顧雲天說:“咱倆一起過吧。辰逸說七夕那天他們農莊要開個七夕趴,問我們要不要去參加?”
“你覺得呢?”
顧雲天唇角扯起淡淡的笑意,“去啊,難得放松一下。七夕那天,我下班後來接你。”
舒曼恩想想也沒有什麽不好的,于是并爽快地答應了。
以為對那天沒有什麽好期待,可到七夕那天,舒曼恩心裏還是十分雀躍。一早起來,她就進換衣間,想着晚上穿什麽衣服去比較好。在農場裏開趴應該不用穿那麽隆重吧?當然穿褲子去也不太好,最後她決定穿長裙。
淡綠色的雪紡小碎花長裙,腰間有紅色的腰封,她穿上後,看上去既青春又很有活力。
攬鏡自照,她心裏突得就迸出一想法,顧雲天會喜歡嗎?過後又覺自己好笑,為什麽要在意他人的想法?她跟他只是陌生人,兩個陌生人,因為同一個目的,然後擁在一起互相取暖,這裏頭無關愛。
可,是這樣嗎?
她正對着鏡子胡思亂想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換下衣服,走過去拿起一看,短信是好友應若珊發來的,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七夕快樂!]
舒曼恩正想取笑一下她,剛按幾個字,應若珊的另一條短信又進來了,[我回b市了。]
舒曼恩趕忙将之前輸進去的幾個字删掉,打了另外幾個字,[這麽快,你不是說自己請了年假麽?]
很快短信又回過來了,[那是你跟你家帥哥整天親親我我,哪裏還記得我呀?我的年假早結束了。]
舒曼恩想,哪裏親親我我了?正打算反駁,應若珊的第二條短信又來了,[我先回去将事情處理完,完了之後打算也回w市不走了。]
[真的?]
[對,我有一個想法,但還不是特別成熟,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
[什麽想法?]
[不是說了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麽。]
[好吧,一路順風。]
[嗯,記得跟你家帥哥要好好的,幸福。]
望着最後那“幸福”兩字,舒曼恩差點要流下淚來,但願她可以獲得幸福的權利吧。
到了下午,弱語突然來找她。舒曼恩感到非常詫異,這個女孩子不喜歡她,她看得出來。可現在怎麽會來找他呢?
【曼恩姐,你能不能幫我去買束花?】她在便簽上快速地寫了這麽一句話,見舒曼恩疑惑的神情,趕忙又補了一句,【我想送花給他,可是我不會說話,我不想出門,拜托了。】
舒曼恩見她這樣說自然不好意思拒絕,她聽顧雲天提起過,這孩子比較孤僻,喜歡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更是不願多出門,也沒什麽朋友,顧雲天還希望她能跟弱語好好相處。
“好吧,我去幫你買。”舒曼恩将門帶上,“不過你要送給誰呢,喜歡的人嗎?”
弱語沒有搭話,将頭垂得低低的。曼恩知她是不好意思,于是也不再多問,但眉眼裏多了份笑意。
下了樓,舒曼恩去找她的自行車,可是找了一圈也沒見蹤影。她記得明明将自行車放在門口的呀,怎麽就不見了呢?
“周媽,您看見我自行車了沒有?”
周媽正在廚房裏收拾廚臺,聽見曼恩問她,擦幹手走出來說:“早上還看見的呀,怎麽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
舒曼恩攤攤手,“不知道啊。”
周媽給出主意,“要不我去後院給你找找?”
舒曼恩說:“那麻煩你了。”
周媽去後院找,曼恩并在前頭找。找着找着,曼恩并找到了倉庫那。她上去見門是虛掩着的,于是抱着試試看的目的推門進去。
沒想到那車子居然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這也太奇怪了吧?會是誰将車子搬到這的呢?那個搬車子的人又有什麽目的?難道這宅子裏真有什麽妖魔鬼怪?
舒曼恩想了半天也沒什麽頭緒,還是先将車子搬回去好了。可是當她将車子搬到門口要開門的時候,門居然被鎖了。
倉庫的鎖是那種很老舊的,用一根鐵鏈子套住門把手,然後再用鎖鎖住,所以這種鎖,要是沒鑰匙根本就打不開。
舒曼恩拉着門費力地掙了半天根本就沒有用,那鎖還是老老實實地呆那鐵鏈子上。
怎麽辦呢?門怎麽就鎖了呢?會是誰?她剛才居然都沒有聽到聲響,好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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