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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大佛做生意了,這人看起來不是當家的,都敢目中無人到這種程度,那她口中的小姐,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女人的目光又在她身上逡巡,大咧咧不加修飾的打量,見她氣質出衆,模樣俏生生的,通身衣料非凡,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個是什麽?”女人指了指櫃子裏那小巧的黃金色的東西,她在小姐家當管家多年,也沒見着這種東西。

“這是蛋撻,剛做的,還熱乎着呢~”

“這怎麽賣?”

“一元四個。”

“怎麽這麽貴?”女人皺眉。

“都是實在的價格。”

“先給我來一個。”

安瑤用白色的塑料夾夾出一個小蛋撻,女人直接拿起來品嘗,剛咬下一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從未吃過這般好吃奇特的東西,酥香可口,既然沒問題,就可以給小姐帶回家了。她收起享受的表情,手一揮,神色傲慢:“剩下的我全要了,還有那兩個小蛋糕,再來兩個面包!”

好吧,看在她果斷花錢的份上,安瑤自動忽略掉了她那惱人的臉色,微笑:“十個蛋撻,2.5元,兩個小蛋糕,1元,兩個長條面包1元,客人您要不要再來兩瓶鮮奶?搭配鮮奶喝才能顯出營養,而且鮮奶富含豐富的蛋白質,不僅能補充營養,還能美容美白呢。”

美容美白?女人擡眼一瞧,這女孩這麽白,看來就是喝多了鮮奶,确實該讓小姐嘗嘗,小姐整天對臉最是看重了。

“好!”

計算了全部的價格,一一把東西給她打包好,蛋撻用專門的小盒子裝起來,連同其他的一一放入映着“甜蜜小屋”的袋子裏,女人滿意地接過去,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數了數,才把錢甩到櫃臺上,“剩下五毛的不用找了,賞給你了!”

賞給你了

賞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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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給

淡定!淡定……安瑤告訴自己要淡定,那時候兼職做服務員的時候,也不是沒瞧過別人的臉色。

那時候的她,剛上大學,放假了又要做家教又要兼職其他。大抵每個孩子心裏都是那樣想的吧,長大了,不好意思再向父母要錢了。

但是那段時間剛接觸社會,也确實是最難熬的時候,她們家不算是大富大貴之家,但也是小康水平,平時不愁吃穿,每個孩子都是父母心裏的寶。入了社會就不一樣了,沒有人會寵着你,會無條件地包容你,他們在乎的只有工作,他們不是你的家人,不會對你噓寒問暖,你要學會的,就是讓自己盡可能地成長,盡可能地融入社會。(未完待續。)

☆、094 瑞士卷

也就是在那段假期,兼職的短短時間內,安瑤才真正體會到人情冷暖。

那是和以往在家裏、在學校裏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在家裏,做錯事了,有父母,你只需要撒撒嬌,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在學校裏,有時候以為很尖銳的同學矛盾,進了社會才知道,其實是多麽的單純。

家、學校,頓時成為了值得懷念的地方。

芸芸衆生,浮生百态,做服務業的,什麽樣的人都能遇到,剛開始的時候安瑤很是不習慣,手腳笨拙,動作慢,不知道惹了店長多少罵、以及一些顧客的白眼,但是時間久了,也能做到輕車熟路。

然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那時候是因為生計需要。現在,即便自己成了一店之主,遇到傲慢的顧客,她也不能夠完全随心所欲,只因為還不夠強大,還不夠有資本。其實她也完全可以不搭理剛才的女人,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噩夢就像是一張細細密密的網,總在夜深人靜時,束縛得她喘不過氣。

陸安瑤拿過女人甩過來的錢,認認真真數了起來,果然多了五毛錢的小費,她冷笑一聲,女人也已經走遠了,原本打算說出口的,“歡迎下次再來,慢走!”這樣的話,也消失在了喉間,想來那女人是不需要的。

安瑤又拿了兩塊面包,兩瓶鮮奶“賄賂”店門口賣水果的兩夫婦,希望以後他們能偶爾幫忙照看着點,雖然也許起不上太大的作用,但也讓她心安不少。

陸家成最近換了興趣,以前總躲在書房裏看書、看漫畫,近來看《行屍走肉》上了瘾之後,總是拿着一支筆神神秘秘地在那裏畫什麽……

安瑤關店後,回到家,他還趴在桌子上畫東西,蹑手蹑腳走過去,輕問:“家成,學畫畫了?”

素描紙上,赫然畫着的是,……四個人,手拉着手,衣衫褴褛,臉上的表情大部分是驚悚的。

眼熟……

陸家臣把頭一擡:“姐,我畫喪屍呢,像不像?”

安瑤莫名想起了一句話,喪屍界的小呆萌。不怎麽像,還有點可愛。

“挺不錯。”誇贊了句,安瑤順勢問:“明天要不要去店裏,賣蛋糕?”

陸家成:.........

“姐你同意我去了!?”(^o^)/yes!

“嗯,每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擺好東西,你自己賣,下午的時候一起回家。”既然陸家成都去了店鋪,姐弟倆午飯肯定是要在那裏吃的,安瑤想,幹脆帶些鍋碗瓢盆過去,放在二樓,這樣也不需要每天中午再跑回家吃飯一趟了~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也不需要你好好表現,按規矩來就行,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找店門口賣水果的叔叔阿姨,問問他們的想法,或者我回來了跟我說。”安瑤如是叮囑。

陸家成擺擺手:“沒有什麽我解決不了的事情,姐你放一百個心。”仿佛一切問題都是小case。

安瑤摸摸他的頭發,趕緊給他順毛:“安全第一,生意第二,記住了,遇到問題,機警點,若涉及人身安全,果斷撤!”

“那要是撤不了呢?”想起上次被人販子拉走,陸家成就心有餘悸。

“給我留暗號。”

“暗號……”暫時都還沒想出啥暗號的兩人,決定要慢慢想。

***********上學分割線***********

安瑤從書包裏拿出一個小巧的保鮮盒,掀開粉紅色的蓋子,裏面靜靜躺着8個小瑞士卷,分別做成了不同的口味,包裹着的顏色也大不相同,粉色的、綠色的、黃色的、奶白的、橙色的、紫色的……

這是帶給岑怡然品嘗的。

自打開學後,岑怡然就會時不時從家裏帶來不同類別的糖果分給她,所以她今天特意做了瑞士卷來回贈。

聽了安瑤的訴說,岑怡然十分開心,好朋友時時刻刻不忘記她們之間的友情。她拿起一個粉色的據說叫做“瑞士卷”的名字品嘗起來,軟薄的口感,帶着絲絲的甘甜,甘甜是草莓味的,馨香彌漫,小口小口嚼着,她吃得享受異常,眼睛幸福地眯了起來,“安瑤你真厲害,還會做這個,好好吃啊!就跟我小舅上周給我帶回來的蛋糕一樣好吃!”

“.........蛋糕?”

“嗯嗯,是蛋糕!”岑怡然歡欣道:“小舅舅說是在街上有家叫‘甜蜜小屋’的店裏買的,裏頭的蛋糕特別好吃,而且裏頭的老板娘,年齡和我差不多呢。你說神不神奇?而且,那裏的蛋糕真的可好吃了,回頭我讓我小舅多帶點,給你嘗嘗!”

越說,岑怡然越覺得是這個理,好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分享好吃的東西,安瑤都對她這麽好了,沒理由她不帶點蛋糕給她。

小舅舅……

岑怡然的小舅舅,是她店的顧客?

安瑤按捺下想直接問岑怡然“你舅叫啥名?”的心,那樣顯得不太禮貌,于是她試探一笑:“你舅舅,也喜歡吃‘甜蜜小屋’裏的蛋糕?”

“是啊,我舅舅喜歡香草味的,上次還特意買了一個回來。”

舅舅……香草味……宋淩寒……這三個詞忽然在安瑤的腦海裏串在了一起,“我聽說喜歡吃香草味的人口味都比較淡,喜歡吃巧克力、牛奶這種的口味就比較重了,淡口味的人一般還挺喜歡吃薄荷的·······”

岑怡然又拿起一個綠色的瑞士卷,頓了頓:“那麽說我就是重口味了?!呃……舅舅他只喜歡香草的,薄荷味兒的舅舅是帶了一個回去,不過是給……”

“瑞士卷?”西裝筆挺的顏老師不知道什麽時候飄到了兩人的身後,負手而立,輕皺着眉。

薄荷的香氣縷縷飄散,岑怡然挺着背,整個瑞士卷都吞了下去,嘴巴閉得緊緊的。

每回同桌遇到顏老師,總是這樣正經。

不愧是海龜.........安瑤點點頭:“是的,老師。”

“檸檬、牛奶、橙子、葡萄、巧克力味兒..........”顏非聿緊盯着那個保鮮盒,眼眸森然,“在教室吃東西是不禮貌的,會影響到其他同學...........”

安瑤猛然環視四周。

全班同學如狼似虎。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未完待續。)

☆、095 唐琳

安瑤心一緊:防止啥!已經發生了好麽!

顏非聿:“老師決定,先把這盒瑞士卷沒收.............”

岑怡然:煮熟的鴨子要飛了。~~~~(>_<)~~~~

看着同桌那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安瑤當機立斷,咬咬唇:“老師,我們錯了,我們以後一定低調吃東西。這是我自己做的,味道挺好的,您要不挑一個嘗嘗?保證不會讓您失望。尊師重道是一種美德,我們時時刻刻踐行着這種美德~~~~~”

“下不為例!”顏非聿眉頭皺得更緊,似乎是在考慮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要不要接受學生的賄賂?而後,他幹淨修長的手指伸向保鮮盒,毫不猶豫地撚起一塊淡黃的瑞士卷,“等等,再來一塊巧克力味的。呃……下次記得帶上薄荷味的。”

=口=!還有下次?

“你們繼續。”說完,他轉身,淡然地走出教室。

陸安瑤:老師的節操呢?掉了?

岑怡然:嗚嗚.........瑞士卷,少了兩個。

************早操分割線************

激動人心的音樂傳來,又到了一天中做廣播體操的時刻了。

各班同學紛紛來到操場集合。操場還是土操場,中間是一個升旗臺,上頭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這時候,縣二中的廣播體操,是第五套廣播體操。

排好隊,整個操場的同學、包括老師,大部分都是肅然起敬的。做早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像後世,很多學生的學生都變得比較散漫,早操都是随便動動手、動動腳、蹦一蹦、跳一跳。

“偉大的領袖***教導我們,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提高警惕,保衛祖國!”激揚的聲音從廣播裏傳到學校裏的每個角落,“現在開始原地踏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安瑤跟随着廣播節奏,擺動身體,這套早操做下來,總是有點兒別扭,轉頭,其他的同學都做得很認真,擡手、擡腿,每一個動作,他們用盡了力量。

她忽然也找到了感覺,和葉爺爺學習五禽戲的那種感覺,慢慢的,放松,竟也能融合到早操中來,等廣播聲結束時,身上已然出了一身汗,生命在于運動。

“看,是唐琳。”

“唐琳,快走,快走。”

“……”

人群中漸漸傳來竊竊私語,大家像是有默契般讓出一條道。随後,那個叫做唐琳的女孩,出現在了衆人的眼球中。

穿着一條潔白的公主裙,蓬蓬的,剪着齊肩短發,有點兒胖,五官也不是很出彩,相貌平平,如果不是這一身高檔、潔白、昂貴的衣服,就是那種在人群中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存在。

安瑤微微偏過頭,朝岑怡然問道:“唐琳是誰?”

岑怡然驚呼一聲,大眼閃了又閃:“安瑤,唐琳是誰你居然不知道?!”

不知道很奇怪麽。

“你知道咱們z市的市長姓什麽嗎?”

安瑤随意道:“莫非姓唐?”

“嗯嗯。”岑怡然小小點了下頭。而後就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安瑤。

原來,這個唐琳,是z市市長唐義的女兒。z市市長這個職位是去年才被唐義接手的,也是去年,唐義才突然多出了一個女兒唐琳。而且,唐市長已經有一個妻子了。這個女兒,是唐市長的前妻生的,一直跟着她母親生活在山村裏,聽說唐義當了市長,前妻是立刻就把女兒送到了唐市長家裏。

“唐琳在學校很嚣張,大家都不敢跟她靠太近,一般見了她就繞道走。”岑怡然在安瑤耳邊悄悄說道。

可能是她們這邊的動靜太大還是怎麽的,唐琳忽然朝安瑤她們這麽走來,路過她們身邊時,突然對着她倆,面露嫌惡,喊道:“鄉巴佬!”

那兩個小跟班,跟在唐琳的身後,也停下腳步,站在她倆面前,一人輕飄飄各自吐出一句:“鄉巴佬。”

陸安瑤和岑怡然面面相觑。

安瑤是哭笑不得,岑怡然則是萬分驚恐,“安瑤,怎麽辦,她是不是看我們不順眼?”

“順不順眼的我不清楚。”安瑤安撫道:“但是咱們倆絕對不是鄉巴佬,沒事的,別放在心上,就算她是市長的女兒,她也不可能一直橫着走。”

她活了兩輩子,顯然是不會因為唐琳的一句“鄉巴佬”就輕易動怒或者害怕的。

“為什麽?可是她是市長的女兒啊?”岑怡然還是有些害怕,爸爸一直讓她在學校要乖巧,不能惹事,她只是個縣長的女兒而已。

“你以為她是螃蟹嗎?橫行霸道?”再說了這裏不是流星花園,那唐琳也不是道明寺。

岑怡然一下子給逗笑了。

兩人狀似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走回教室,就跟平常一樣,岑怡然也終于被安瑤好說歹說地把這事放下了。

周圍的更是想不到她們倆竟然這麽淡然,很明顯,唐琳主動接近誰,誰就會倒黴的。

“安瑤!”陳大妮跑到她們面前,剛做完操,臉還紅紅的。“謝謝你!”

安瑤被這一聲謝謝弄懵了,“嗯?”

“那啥、我向岩子借了一本《水浒傳》,建軍借了一本《三國演義》,岩子說那書是你的。”

“哦..........這個,你們随便看,不礙事的~”安瑤随即向她介紹:“大妮,這是我同桌,岑怡然。”

“你叫大妮嗎?你好~”

陳大妮愣愣點頭,果然是安瑤的朋友,打扮得很文靜,面色紅潤,很漂亮。她擔心地問:“剛才唐琳跟你們說什麽了?”

安瑤:怎麽大家都知道唐琳。

岑怡然無奈道:“她說我和安瑤是鄉巴佬。”

要是擱以往,陳大妮絕對哈哈兩聲,仰天大笑,但是今天,她真的笑不出來。“唐琳是我們班的,我們班上的人都不主動和她玩,除了她的兩個小跟班,老師平常也都不怎麽管她的。聽說她身家很硬,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而且,只要被她注意到的同學,都會成為被她捉弄的對象。上個星期,我們班有個同學穿了一件比她還鮮豔的衣服,第二天來教室時,臉上就多出了五道紅痕,大家怎麽問,她都不說發生了什麽事。總之,你們要小心些。”

陳大妮說得很鄭重。

“謝謝你,大妮,我們會注意的。”安瑤和岑怡然認真道了謝。(未完待續。)

☆、096 重生之溫好

周一的半夜,下了一場傾盆大雨,大雨從天邊磅礴而來,漫無邊際。

素色的老式窗戶被雨水敲打得咚咚作響,雷電在天空中張牙舞爪,床上的年輕女人靜靜躺着,嘴裏不斷地喃喃着什麽,好像在夢中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清晨,大雨結束,空氣十分清新。

溫好睜開眼睛,猛然掀開被子,坐在床邊,這是哪裏?!不大不小的一間屋子,綠色的刷漆大門,土牆,一張木床,床邊有一張高腳的綠桌子,上面整齊地堆放着一排書,一大堆文件。

很熟悉,好像她還在教書時的教師宿舍。

溫好後來的記憶裏是冷冰冰的牢房,日複一日枯燥的牢獄生活,永無止境的勞動,摩擦到粗糙的雙手,漸漸枯黃老卻的皮膚,身材慢慢變得臃腫,她不是沒有勇氣自盡而死,了此殘生,她只是為了等待。

她在牢中,為了等一個人。

顏非聿,她日/日夜夜念着的名字。

但是到死,他都沒有等來那人的原諒和愛意,他連一次見面都吝啬到不肯給她。

勞動時與人發生沖突,被那人打得頭腦上出了一個洞,鮮血快要流幹的時候,她還是會下意識地叫着他的名字……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如果有來生,她一定不會再意氣用事,不會再沖動,不會再痛失所愛!

“叩叩叩、......叩叩........”外面傳來了清晰的敲門聲。

溫好皺了皺眉,奇怪,這是在做夢嗎?如果是做夢,為什麽敲門聲那麽真實?她明明已經死了呀……

“溫好,醒了嗎?溫老師、溫老師……”

溫老師........曾經是一名人民教師的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是夢吧......她酸澀地想。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溫好渾渾噩噩地下床,忍不住就開了門。

和煦的陽光從門外探了進來,溫好不适地擡手擋了擋,陰暗的牢獄生活太久,很難得享受到舒心的陽光。

門外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問:“溫老師,你怎麽了?”看到她邋遢的樣子,她一驚,複又道:“溫老師,你怎麽還沒起床?今天三班第二節是你的課,快收拾收拾,別遲到了。”

“三班第二節,我的課?什麽課?”溫好覺得越來越奇怪了,忽然,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這個年輕女人,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健美褲,五官清秀,身量窈窕,記憶深處的東西驀然湧現,她驚恐道:“你是小薇?!”

小薇,她的記憶裏是有一個小薇,和她教一樣課程的老師,她曾經不錯的朋友。

“溫好你睡糊塗了?我是小薇呀。你不會連第二節什麽課都忘了吧?音樂課啊……”小薇有些不解。她和溫好的年齡一樣大,都是市一中的音樂老師,兩個年輕人經常在一起談論問題,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朋友。

在她眼裏,溫老師一直是一個很有紀律的老師,把自己打扮得幹淨利落,從不會像今天一樣,八點多了才早起,而且衣服都還沒換。

溫好一震,這感覺太真實了,真實得不像話!頭腦裏傳來尖銳的疼痛,她伸手揉了揉,聲音很虛弱:“小薇,我昨晚沒睡好,有點兒頭痛,等下可能上不了課。”

“頭痛?”小薇顯然很熱心:“怎麽樣?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昨晚的雨太大了了,吵得人難以入睡,溫老師你定是被雨給打擾的。”說着就要去扶她。

“沒事兒,我再睡會就精神了,去醫務室太麻煩。”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校長那兒幫你請個假,音樂課我先幫你上了。”

“好,謝謝你,小薇。”

“客氣什麽,你以前還幫我上過兩節課呢。”小薇道:“但你還是要注意啊,有不舒服的還是要立刻找大夫,知道了嗎?”

“嗯。”

送走了小薇,溫好小心地關好門,上了鎖,很久沒被人關心過的她眼睛忽然濕了……她走到牆邊,看了看牆上挂着的日歷,泛黃的紙張,清楚地寫着今天是1977年9月11日,星期一。

“1977年、1977年……1977年。竟然是1977年!”她仰頭大笑,笑着笑着,又掩嘴大哭:“我回到了1977年,這一切是夢,還是真實的?”

溫好的心裏泛起一股詭異的感覺,和一絲絲的期待,她希望這是真的。

在監獄的時候,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其中有一個講故事的,經常會給她們講一些神奇的、匪夷所思的故事,什麽人死了之後靈魂附體到別人身上、一個女嬰出生便帶着上輩子的記憶、某個兇宅鬧鬼之類的……

以前的溫好是個唯物主義者,對主席的話也堅信不疑。然而人絕望久了,思想也慢慢改變了,哪些是能相信的,哪些是不能相信的,都變得無關緊要。

而今天,她活着站在這裏,就說明神奇之事是存在的。

這是一個嶄新的溫好、美好的溫好,不再沾滿污穢的溫好。1977年,她才二十三歲,在市一中做了一年的音樂老師,她還年輕,一切都還可以重來.............

她伸出手,拿起老舊的鏡子,一只手慢慢地撫摸着臉上的皮膚,光滑、緊致、白皙。

溫好的長相一直是好的,從小也嬌生慣養,所以底子很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時候被判入獄,因為這張臉,遭到很多人的攻擊,她們抽她耳光、抓她頭發、把她打得傷痕累累。

不要........不要,再也不要了!

她抱住自己發抖的身體,掩蓋住恐懼,她活過來了,回到了十七年前,她不會再重蹈覆轍!她要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她要做最幸福的女人!

要抵制上輩子的命運,源頭的源頭,就是那個女孩,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孩,她從她身邊搶走了一切。

那個女孩,陸安瑤。

他的學生,非常優秀的學生,連她都自愧不如,嫉妒到發狂的學生。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陸安瑤已經到了縣二中,而且上學一個星期多了。

是時候該準備了,溫好好整以暇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這一世,知道一切未來走向,知道陸安瑤所要做的大部分事情,她溫好的人生,勢必一帆風順!!!(未完待續。)

☆、097 小賊,拿命來

這天,英語課上,來的卻是數學老師。

“聽說顏老師有事情,去了市一中。”岑怡然的表情有點小神秘。

陸安瑤對顏非聿的私事不感興趣,就沒多問,她正想着午飯要吃啥;而且,今天是陸家成自己一個人賣蛋糕的一天,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快點去看看了。

所以一放學,告別了岑怡然,安瑤就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到那條街,遠遠的都能看到“甜蜜小屋”的招牌,她擡腳剛要走過去時,視野中出現了一個男人。

一個與衆不同的男人,她不由多看了幾眼。

首先,她注意到的是男人瘦削修長的身形,看起來穩健有力;其次注意到的是男人的衣着,一條黑色的休閑長褲,利落地襯托出他筆挺的腿型,上身是一件墨綠色的短袖衫,扣子并沒有敞開,而是一絲不茍地全部扣得整整齊齊;然後,咦?那男人手裏抱着一團雪白的不明物體,隔得有些遠,看不清楚;最後,安瑤下意識想要去看他臉的時候,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打量,犀利的眸光有意無意地往這邊一瞥,安瑤吓得趕緊垂下腦袋.........

哦……不對……為什麽要垂下腦袋?眼睛長在身上不就是用來看的嘛?

但是,那男人的氣場很冷呀........

“搶劫啊!……抓小偷啊!……快來人啊,有小偷!”

後邊突然傳來女人尖利的聲音,太尖利了,差點要刺穿耳膜。這時候做小偷貌似是件人神共憤的事情。

安瑤轉身,挑挑眉,動了動手,有點躍躍欲試。

只見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手裏提着一個竹筐,身後追着一個中年婦女。想來那個竹筐就是被搶的對象了~

安瑤靜靜站在邊上,只等着高個子男人跑過來時,給他致命一擊。誰知,這男人看來是跑步慣了,跑得很快,腳下生風一樣,等安瑤剛要出手時,書包被一個大力拽走了,胳膊因為沖擊力,疼了一下。(⊙?⊙)發生了什麽?

連環作案小偷。

(╰_╯)#找死!

搶誰不好,竟敢搶她........書包。

中年婦人停下來,彎着腰,站她跟前氣喘籲籲道:“小姑娘,你站哪不好,你幹啥站這呢?這不,包被搶了吧……”

“嬸子,我抓小偷兒呢。”

“啥?抓偷兒?“嬸子:“唉唉、小姑娘,做啥子呢!你脫啥鞋子呢???”

安瑤真是氣急,彎下腰,脫下右腳的鞋子,對着小偷的頭瞄準.........小賊,拿命來!

自從上次用鞋子砸了那個人販子之後,她就發現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她好像有了小李飛刀般的技能,眼神那叫一個快準狠,當然,如果把鞋子換成銀針,就更完美了。

“站着別動。”清潤的嗓音微微低沉,像是對着安瑤和那個嬸子說的。

安瑤還來不及看是誰,就覺着眼前有啥飄過,動作如風,她的鞋子成一條抛物線狀,在空中勻速前行,很快,男人矯健的身影已經超過了她的鞋子。

一個利落的回旋踢,小偷被踢倒在地,竹筐脫離了小偷的手,被男人放在了地方。小偷想趁着空隙逃跑,剛站起來一下,腿上又挨了一腳,他忍不住啊的大叫,爬也爬不起來。

最後一刻,在安瑤的鞋子快要落地的時候,鞋子落到了男人的手裏。

虛驚一場。

那個大嬸高興地跑過去,樸實的大嬸兒,抓着男人的手,感動:“小夥子,謝謝你呀,要不是你,嬸子這一籃子的豬肉就要進了這天殺的小偷嘴裏了。”

男人一手抱着一只不明物體,一手拿着安瑤的鞋子,還能幫大嬸把竹筐撿起來,原本銳利而又冷厲的眼神在面向大嬸時,溫和了不少,抿了抿嘴角:“嬸子,我應該做的。”

地上的小偷早就看出這男人是個練家子了,那一腳下去,他瞬間就不能走路了。他爬過去,誠惶誠恐:“大哥!哥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老七吧。我做牛做馬都報答你啊!”

安瑤一蹦一跳,蹦蹦跳跳,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蹦跶到幾人面前時,她的的下巴驚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才多大的人也敢自稱老七。瞅着年齡和那男人差不多大。

她在訓練自己的定力,也多虧了和葉爺爺學過五禽戲,站了這麽久依然屹立不倒。

雖然小姑娘一只腳沒穿鞋,但一點兒也沒有不雅觀。反而她穿着一條淡黃的裙子,裙擺微微蕩漾,玉足纖纖,白皙的臉秀美俊俏,跪在地上的老七擦了擦眼睛,他剛才搶的是這個小女孩的包嗎?

他竟然欺負這麽一個美麗的小女孩。

老七雙手把包奉上:“小姑娘,你的包,還給你!”

“哦。”安瑤愣愣接過,準備去接,身體一個不穩,注意,她現在只有一只腳。

“鞋、鞋子。快給她穿上鞋子。”大嬸在邊上着急地說。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快穿上。”男人低沉的聲音子頭上傳來,低下頭,那只鞋子已然到了地上,安瑤幹脆套上腳去,他才放開手,她也彎下身把鞋子的扣子扣上,

“謝謝。”安瑤真誠地對着他的胸膛說了句,對方一個大男人,才十三歲的她,微微擡頭也只看到了他的胸膛。(⊙﹏⊙)b

身高差什麽的,真的很傷自尊呢。

“小夥子,小姑娘,這個偷兒你們看咋辦?要不給帶到警察局吧?這樣的人,誰知道以後還出不出去偷了。”大嬸說。

老七心裏有別提有多恨大嬸兒了,但是面上不得不裝出可憐的神情,聽到大嬸的話,還特悲戚地搖了搖頭。

“別,別,大哥、大嬸、小姑娘,我上有老,下有下,家裏實在窮得厲害,前兩天家裏的婆娘剛生了小的,是個兒子哎。那小子在娘胎裏油水不足,生下來瘦瘦小小的,家裏婆娘也是,以前瘦,這會兒更瘦了,就跟甘蔗似的,我這才不得已出來偷東西。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不會有下一次了!”老七抹着好容易擠出來的眼淚,偷偷觀察三人的神色。

大嬸面色動容:“艱難的世道喲!”(未完待續。)

☆、098 小比熊,小萌物

“這小夥子也挺可憐的~”大嬸又說道,戚戚然看向男人和陸安瑤:“到底該咋辦呢?”

“放了他。”男人開口道,語氣凜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這次的痛都不能長教訓,蹲牢子就是他的下半生。”

好狠的話~~!

老七腦袋一縮,顫顫巍巍地伸手摸了摸腿,還在,還在就好.........再擡頭,看見男人冷冽深邃的目光,以及他身上像是哪個道上老大的氣場,老七在心裏發誓,就是餓死也不偷了。

“身手這麽差還敢去當小偷,這簡直就是一小白。”安瑤無奈搖頭,微微一嘆,随即瞄了一眼男人:“那個、你剛才要是不接的話,我的鞋子是能打到他的。”

老七:╥﹏╥...要感謝大哥救了他的頭。

男人側目,忽然瞥到她瑩白纖細的手腕,那個玉扣.......他眼裏微不可查的光芒閃過,“你練過?”

他的眼神太過犀利,好像要穿透她一樣,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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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