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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個棗泥糕、20個翠玉豆糕,又蒸了一籠包子,韭菜豬肉餡的,數一數,也是20個。
包子用袋子單獨裝了起來,糕點則是一種一種分開來,用盒子裝。
想了想,安瑤又做了兩袋吐司,四袋老式長條面包,裝了一瓶很大的牛奶,順帶捎上了一盒自己腌制的楊梅,才和陸家成往葉青瑜家裏趕去。
“爸媽、小勇,不必送了,我自己去就成。”葉青瑜站在家門口,手裏提着沈梅芬給準備的一大包東西,對家人告別。
每回都準備這麽多……不過,一年難得回來一次,在部隊的時候,确實很想念家裏的東西。
“三叔!”
“三叔!”
好險,再差一會兒時間就錯過了。安瑤揮了揮手,提着一小包東西往門口趕,陸家成也噠噠小跑過去。
“小瑤、你這是?”沈梅芬、葉勇、葉愛國看見她手裏的東西,都懵了。
“給三叔準備了好些東西,正好可以在路上當零嘴,解解悶。”安瑤轉頭對葉青瑜呵呵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三叔,你不會介意的吧?”
“多謝。”葉青瑜淡然的視線掃過,說:“以後你和小成、還有小勇,都要好好學習。”
葉勇:不想學怎麽辦。
陸安瑤:被當成小學生的感覺好不爽。
陸家成:“三叔,我和姐姐都會想你的。”這引人遐想的話.......-_-!
“這麽多他哪吃得完?”沈梅芬忍不住嗔怪。說起來兩家關系雖然好,但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們家已經不知道蹭過安瑤家多少東西了,現在又是這麽大一包,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有人對自己兒子好,她打心眼裏感到了一股暖意。忽然,一個從來沒有産生過的念頭在她心裏萌芽了,要是未來的三媳婦兒也這麽體貼,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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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兒媳婦就陪在她身邊,站在門口,笑如春風含情脈脈地送着青瑜……
不對不對,她怎麽會對着小瑤有這樣的想法!造孽呀!小瑤才幾歲!想想都令人心慌!那實在是老牛吃嫩草、鮮花插在牛糞上,好白菜都讓xx給拱了呀!
老頭子說得沒錯,她最近太閑了,越來越容易想東想西,想入非非了,這是病,得治!
趕明兒要跟着老頭子一起練太極了,也不至于給閑得。畢竟如今小輩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喽。
“沒關系的沈奶奶,三叔不是還有隊友嗎?分給隊友們吃。”安瑤笑着說。
葉青瑜的東西确實經常分給隊友們,只是........
葉勇問:“小瑤,你給三叔準備的什麽?這麽多……”話裏帶着掩飾不住的酸意。那可是小瑤準備的東西,想想肚子裏的饞蟲又開始蠕動了。他觊觎了好久的!
“也沒什麽,就是一些糕點、甜點、面包、牛奶之類的........”
最不喜歡玩物喪志,哦、不,是最克制着吃甜品這類腐蝕人內心、降低人戰鬥力的食品的的葉青瑜:“……”
夜晚的h省,繁星璀璨。
擁擠的車廂內,魚龍混雜。攀談聲、交流聲,哭鬧聲、打鼾聲,慢慢掩蓋了火車的笛鳴長嘯聲。
葉青瑜靠着軟卧,深邃的眸子裏沒有過多的情緒,窗外偶爾閃過幾抹燈光,如昙花一現映照在他冷峻的容顏上,轉瞬即逝。身邊的位置,一對夫婦拿着在火車上剛買來的面條,吃得津津有味,吸溜吸溜的。
那是一碗很香的面條,上頭點綴着青蔥、可見油光,面條裏加了雞蛋、瘦肉、肥肉,讓人飽增食欲。可見是不便宜的。
葉青瑜頓了頓,伸手摸了摸肚子,肚子有點兒餓了;距離他上一次吃飯是在火車站,五點半,沈梅芬做的炒飯,可現在也不過才過了三個多小時。
看着座位邊精巧的袋子,他心念一動,拿出一塊桂花糕。圓圓的桂花糕,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桂花香,入口的感受清香甘甜,酥軟可口,嘗一口,就不想停下來,再嘗一口........
桂花糕的長相很好,像是古代宮廷裏皇帝享用的精致點心。這樣的桂花糕,不具備任何侵略性,具有迷惑性,很容易讓人一時松懈、放松警惕;很容易讓人想要永遠這樣甜下去。
葉青瑜注視着袋子良久,沒有再去動任何糕點。驀地,他聞到了一絲肉香,不是隔壁那邊傳過來的。打開那個黑色的袋子,裏頭赫然是白花花的包子,用手探了探,尚有點點餘溫。
嗯......味道很好,只是不宜吃多。這不是那種感覺,他要的,時時刻刻淳樸的感覺,這太豪華了,還是很容易讓人沉醉在大魚大肉的溫柔鄉中,不願醒來。
一路上,葉青瑜只動了一個桂花糕、肉包子,便再也沒有去碰觸安瑤袋子裏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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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崗的士兵站得筆直,一動不動就像一個雕像,只餘下一雙銳利的眼睛在逡巡着一切。
“少校!”士兵忽然發出一道高亢的聲音,敬了一個軍禮。原本就很認真的他,不得不再擺上更加認真的态度。
原因無他,葉少校可是出了名的閻羅,冷淡而又嚴厲。
葉青瑜有自己的一間房,去房間的路上,耳邊充斥的都是熱情洋溢的,“少校好!”“少校回來了啊!”……他均是點頭表示回應。
推開門,依然是整潔的、幹淨的、簡單的、充滿着冷冽氣息的房間。他不由深吸了氣息,這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
無數熟悉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将他淹沒。
幾個以前的發小,玩得較好,聽說他回來,勾肩搭背進了房間,“嘿、青子、終于舍得回來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青子這次竟然整整七天都待在家,以前怎麽說也要提前一兩天來部隊的。”
“沈阿姨真的給介紹對象處了?”一個樣子黑瘦,賊精神的隊員動了動鼻子:“嘿,我一進來咋聞到了花香?”(未完待續。)
☆、122 部隊
“阿亮的鼻子一向是最靈的,堪堪比的上咱部隊裏的軍犬,他說有花香,肯定是有花香!”
“別說,我好像也聞到了。”
“哥,你都藏了什麽?”那個叫阿亮的黑瘦男人,嬉皮笑臉地打趣。
“中意的就挑幾個。”葉青瑜把手裏的精巧袋子往他們面前一扔,無奈地看着這群愛吃的隊友,部隊裏的人向來熱情,誰回了家,帶的東西往往都拿出去分,他也不例外。但是這次,他的心裏還帶着一絲祈盼,希望他們能把安瑤帶來的東西都給消滅掉。
衆人接過袋子,開始一陣搜刮。
阿亮最先拿出一個木盒,掀開一看,被裏頭可愛精致的糕點迷了眼,他不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問身邊的隊友:“告訴我,這不是桂花糕!”
“分明就是桂花糕!我已經聞到了桂花香!”某隊友又去巴拉袋子:“嘿,有包子。不會是豬肉餡的吧?”
一聽肉,衆人眼裏開始冒狼光了。這時候,全國上下就不能經常吃肉,別以為是軍營,待遇就比旁人好,沒有的事情。
這群餓漢哪見過這麽香噴噴誘人的東西,其中一個率先拿起一個包子,快哭了:“是包子,真是包子,豬、豬肉,還有......等等我再嚼幾下,韭菜,是韭菜。豬肉韭菜的包子。”
阿亮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吃得滿口流油,渾身就像被注入雪碧一樣飛揚起來,因都是好兄弟,他們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和随意。“青子,咱們一人就吃一個,這些給你留着。”
葉青瑜斂眸:“我不喜歡,你們都拿去。”
“別啊,兄弟。”阿亮不幹了:“這麽好吃的東西你咋這麽冷淡?你不吃我們真都吃了?”
“啰嗦。”葉青瑜瞥他一眼:“少廢話,要吃吃。”
阿亮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來真的,于是道:“那咱們就不客氣了啊!來來,再來一個!”這屋裏除了葉青瑜,還有四個人,都是飽受訓練的漢子,其中最矮的,身高也超過了一米八五,十九個包子平分,一人大約五個什麽的,真的才剛夠塞了牙縫,但填飽肚子那還差遠了。
“沈阿姨的技術真是越來越精湛了,以前可沒見她做這麽精致的東西。”阿亮說完,又塞了一個包子進嘴裏,兩腮鼓鼓的。
“不是我媽。”
“啊?”阿亮瞪大眼,因為嘴裏有包子說話比較艱難:“哥、哥你……真處、對象啦?你對象、做的?”
咽完最後一口,他湊上去:“嘿嘿嘿,嫂子人怎麽樣,是不是特溫柔,特賢淑……哥,咱們一直以為你是要最後一個找對象的,沒想到……唉,還是沈阿姨這動作快啊。”
“對啊,哥,嫂子人如何?”
“也是咱們京城的?”
“……”
衆人都紛紛改口哥了,你一句我一句地問着。
葉青瑜直接撈起一塊綠豆糕,塞到最近的阿亮嘴裏:“吃還堵不上你們的嘴。”
阿亮:“啊、啊”,末了,他砸巴砸巴嘴,“這綠豆味兒的........嫂子的廚藝真是一級棒!”
“沒處對象。”葉青瑜無奈:“一個……小輩,小妹妹。”
衆人:=口=!來搞笑的吧!啥樣的妹妹能做出這麽美味兒的東西。這手藝不要個五六年學不來,他們各自的媽,柴米油鹽一輩子,也不見得這麽新潮。
“等等,我噎住了,咳咳……”
衆隊員趕緊去幫忙拍背,緩過氣的阿亮還是不相信,“我說哥,你來真的?這小妹妹要真這麽厲害,我也想要一個!”
葉青瑜坐床上:“信不信由你。”
“咦,這什麽?”衆人的注意力又被分散了,一個隊友拿出那些吐司和那些面包,恍惚:“這東西很眼熟你們絕不覺得?”
阿亮撓撓頭,确實眼熟得緊,好像是在電影裏還是哪裏見過,他轉頭迷糊問葉青瑜:“哥,你這個妹妹還真厲害!這啥來着?”
“……”葉青瑜凝視着他手裏的東西,想了想:“左邊,是吐司;右邊,是面包。”依稀聽他侄子講過。
“這不是外國人經常吃的玩意兒嗎?”阿亮鄭重地說,心裏多了分敬佩:“青子,你那妹子,是個人物。”
……
縣二中的音樂課不多,每周只有一節課。
然而安瑤他們開學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星期了,還是沒能趕上一節音樂課。
第一周因為剛開學,據說音樂室還在籌備完善當中,所以就沒上了。後來才知道是因為學校唯一的一臺鋼琴壞了,還沒修完。
第二周大家懷着愉悅的心情要去上音樂課時,音樂老師請假了,具體原因不詳。也是後來才知道,音樂老師動了胎氣。
那時候班上同學的表情是這樣的:(°o°;)音樂老師懷孕了嗎?
學校裏只有一個音樂老師,高中三個年級也共用一個音樂老師,音樂老師據說懷孕六個月了。
音樂老師:這麽緊的課程,我能不動胎氣嗎我?這也就算了,學校一點也不體諒孕婦,都不給加工資的。說好的再找音樂老師,結果拖啊拖,拖啊拖,拖到現在連個人影也沒有。
(┬_┬)心裏苦要跟誰說?這就是縣二中的效率呀!
不論哪個年代的學生,對這種藝術類的課程都是蠻感興趣的,這時候的學生更甚。因為現在能供大夥娛樂的地方幾乎只有公園,能供大夥娛樂的東西幾乎只有人和電視,電視也不是每家每戶都有的,就算有,也只是小型的黑白電視。
今天,終于等來了大腹便便的音樂老師。
學生們滿懷期待,心潮澎湃。可是當穿着一件藏青色寬松長裙的音樂老師頂着一張略顯憔悴的臉走進教室時,班長連那句起立都喊不出口了啊。
全班:情況不妙。
果然,大腹便便的音樂老師站在講臺上,笑得很勉強:“老師下個月就要休假了,這可能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節課,為了避免傷感,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情緒,這節課大家自習啊,我們就不去音樂室了啊。對了,你們班主任顏老師拜托我給你們帶一句話,英語第二節的單詞大家都趁着這節課預習一樣,他下節課要抽查。”(未完待續。)
☆、123 顏老師的緋聞女友(9月9第一更)
好奸詐的班主任啊!
底下一片哀嚎之餘,只能認命地、自覺地掏出英語課本,看單詞。沒辦法,對這個英俊的、沉默少言的班主任,他們向來是非常聽話的,甚至已經有一種奴性了。
果然不論在七十年代,或者在二十一世紀,這都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啊。→_→
#有個帥帥的班主任,感覺不要太美好#
“老師。”葉勇舉起一只手,“您下星期休假了,那我們以後還上音樂課嗎?還是學校要來一個新的音樂老師呢?”
這話無疑問出了全班同學的心聲,就連安瑤,也不由向葉勇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扶着大肚子,剛要坐到椅子上的音樂老師笑了笑:“沒錯,我們學校是要來一個新的音樂老師,這個音樂老師是從市一中調過來的,下周二到咱們學校,你們班的音樂課是在周三,所以可以見得到新音樂老師。而且————”
音樂老師故作神秘,眨了眨眼睛。
“诶?”
“新音樂老師是你們顏老師的朋友。”
呵呵,懷孕的女人都是那麽的無聊啊。
“看來新的音樂老師是個男的。”薛岩略微擡起湛黑的眼眸,對葉勇說道。
“是诶!”葉勇期待地說:“可能和顏老師一樣俊!”
耳力極好,一不小心聽到了這兩人對話的安瑤無奈撫額,微微一嘆。少年啊……你們還是太年輕。就沖音樂老師那女人性的八卦眼神,她就敢賭一億塊錢,新來的音樂老師,絕對是個女的!而且和顏老師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但是,支持她的想法的人實在是少到幾乎沒有,因為,這時,全班的竊竊私語聲開始在底下湧動:
“下周可以上音樂課了,音樂老師還是顏老師的朋友!”
“我猜新來的男老師比顏老師長得還俊!”
“不可能!顏老師那麽俊的,我想不出比顏老師還俊是啥樣的呀!”
“要是來個女老師就好了。”
“總之,咱們學校最俊的兩個男老師,都是我們的老師!”
“……”
上帝啊,我真是純淨水中一點污啊。找個天使把我帶走吧~~~~~~安瑤在心裏哀嚎。
“安瑤。”岑怡然不解地皺着眉:“為什麽班裏的同學都認為新老師是個男的呢?”
“難道你也——”安瑤眼神晶亮地看着同桌。
“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岑怡然歡快地點了點頭,紅潤的臉越看越可愛:“我聽我小舅舅說,新來的音樂老師好像和顏老師是對象。”
=口=!驚天新聞!
“顏老師的對象長什麽樣?你小舅舅見過嗎?”不可否認她也開始八卦了,因為她實在想象不出疑似精神病、帶着骷髅頭,天然呆無表情的顏老師,還會有女人要他?
當然,只要眼睛不瞎的人,似乎都會。。。。。要他。因為顏值就是正義!
“小舅舅他只見過她一次,我沒見過。但是小舅說,她還挺好看。”
男神vs女神?有戲!
“好不好看下星期我們就知道了。”岑怡然硬生生壓住心裏的期待,用手在底下拉了拉安瑤的衣服,小聲說:“我小舅昨天又去買蛋糕了,我給你帶了一塊,真的很好吃!”
昨天?昨天是……陸家成看店。
沒錯,大無畏的陸家成,還沒帶上平安符,就又信心滿滿地軟磨硬泡求着她說他要去看店。
安瑤朝岑怡然的抽屜瞄了一眼,那裏露出了粉色的一角,她揚了揚唇,眸裏帶着柔意:“謝謝你,怡然。”
“我們是朋友嘛,有好吃的就要一起分享呀!”
後來的後來,安瑤偶爾還能回想起這時候的岑怡然,她純粹安然的笑意,她漂亮無暇的臉頰,她真誠無憂的眼睛。
……那時候,她們真的是朋友,沒有摻合絲毫雜質的朋友。
然而歲月的長河是那麽的漫長而又短暫,你這一生可能會有無數的朋友,朋友中,卻也許只有一個知己。能陪伴你到最後的,才是經得起考驗的朋友。
就像二十一世紀的陸安瑤,她初中有幾個要好的朋友,不過那時候中二期,大家都很幼稚,猶記得第一個朋友和她決裂,是因為不存在的風言風語,朋友怒氣沖沖跑來跟她說:“xxx跟我說,你在背後說我壞話,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們絕交吧!”
高中時候的朋友相對成熟一些,一個朋友是她分班前的同桌,有共同語言,後來上了不同的大學,就很少來往。
另一個是分班後的同桌,沒什麽共同語言,是比較現實的,同桌她不看小說不背詩詞,她不想成為文藝青年,但是因為是同桌,所以她們成了朋友。
這樣的朋友還好,後來時不時就有聯系。
大學時的朋友就是舍友了,一起逛街、一起旅游、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分享生活,畢業後交情仍舊不錯。
進入工作後就很少談人生談理想了,那是對同學對以前的朋友才會偶爾交談的事情。工作後,能夠有個願意和你說話、走得稍微親近的人,大抵就能稱之為朋友。
況且那時候,也慢慢失去了想交朋友的心。
那時候你懶得再去跟人走心,你喜歡一切都按着套路來。
……
中午放學,安瑤照舊去“甜蜜小屋”找陸家成。
午飯都是自己來的,安瑤背着書包,跟陸家成打了個招呼,就要上樓,準備做午飯。小棉花糖乖乖躺在角落裏,看見她回來,歡快地搖了搖尾巴,圍着她直轉圈。
安瑤忍不住就摸摸它的頭,“乖乖,先去睡,待會兒就能吃飯了。”乖乖,幾天的功夫,小棉花糖的頭發又長多了,這飛一樣的速度。
莫不是因為吃得太好?
目不斜視的陸家成忽然瞥了他們一眼,鼻尖發出淡淡的哼聲。
為了方便,安瑤把家裏的電磁爐、電飯鍋、高壓鍋都帶了過來,菜就在空間裏直接拿出來,肉啊什麽的反正離得近,回家路過供銷社賣豬肉的,就順便買了回來。
午飯是幹飯,幹飯是陸家成事先就先煮好了的,這點安瑤教過他,提前半小時下鍋,等她回來基本就剛剛好了。還有一個排骨炖玉米,一個清湯,四個小菜,魚香茄子、清炒白菜、梅菜扣肉、爆炒荷蘭豆。
安瑤才做了一道菜,剛打算去做第二道,樓下就傳來了喧鬧聲,乒乒乓乓的,聽着很吓人。
左眼皮大大地跳了兩下,安瑤放下東西,趕緊下樓。(未完待續。)
☆、124 收保護費(9月9第二更,30月票加更)
謝謝親親善惠的打賞~~!
【正文】
陸安瑤一下樓,果然樓下是出了事情。
只見,前臺的玻璃櫃被人打了個稀巴爛,玻璃碎片、玻璃渣子一地都是,大塊的、小塊的,看着觸目驚心。而玻璃櫃裏的東西,蛋糕、面包、牛奶、吐司、餅幹什麽的,則是完好無損地被人放在門口的地上,看來是被人盯上了。
再看站在門前的幾個彪形大漢,安瑤心裏不由閃現出怒氣,秀眉也忍不住緊蹙。
陸家成手裏抱着小棉花糖,正憤恨地瞪着為首的那個彪形大漢,可惡,即便他跟葉爺爺學了少林拳,但是他太弱小了,力氣遠沒有那個人大。
棉花糖正在陸家成懷裏,奄奄一息,一雙圓圓的黑溜溜的眼睛盈滿了淚水。
陸家成的手輕輕撫着它的毛發。可惡!棉花糖是他家的,只有他能欺負!他雖然不是太喜歡它,可是卻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
安瑤過去,趕緊把陸家成摟在懷裏,“家成,怎麽了?你和棉花糖有沒有出事兒?”
“姐。”陸家成自她懷裏擡起頭,悲憤地說:“棉花糖被人踢了一腳。”
“什麽!?”安瑤一驚,小心翼翼地抱過棉花糖,棉花糖的背後有一塊大大的污漬,被踢的地方已經青了,它軟軟的一團,就快要沒有力氣了,把頭依偎在安瑤懷裏。
安瑤心裏一陣心疼,這可是她的寶貝棉花糖,她的朋友,哪個狠心的,連一只弱小的小動物都不放過。
陸家成的眼眸暗了起來。
剛才他照舊在看店,忽然街上就很吵,他跑出去看,遠遠的看見一些人正在和那些小販們糾纏,張叔慌慌張張地,卻也不忘跑店裏跟他說:“家成,這是在收保費呢,你和你姐小心點,要不然就快點兒把門關了。”
他是聽過一些收保護費的傳言,聽說那都是黑社會、黑幫才會做的事情,但具體情況他不懂。他站在門口想了想,還來不及去通知姐姐,那些人就找上了他。
他們用一根長長的木棍,有削成尖的、有沒削尖的,在把櫃子裏的東西搬到門口後,他們就使勁打着玻璃。
陸家成剛要去阻止,就被人用一根削成尖的木棍抵在了心口,再一寸下去,是會死人的。
“嗚!嗚~~”棉花糖見狀,邁着小短腿朝那人沖了過去,卻被那人一腳踢開,撞到牆上又摔到了地上。
“你們誰做的!?”安瑤的眼裏藏着寒光,冷冷地問對面的人。
“嘿,不就是一只野狗,還心疼上了!”領頭的彪型大漢忽然大笑起來,對此特為不上心,好像小棉花糖就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哎。他粗着聲音,嚣張誰:“你們這當家的是誰,把他叫出來,告訴他我雷哥來收保護費了!”
還雷哥……
手裏拿着一根削尖木棍的人正是這個雷哥。一個壯壯的漢子,衣服瞅着不幹淨,髒兮兮的,身體太胖,衣服被撐得快要爆了。他一頭雜發亂糟糟的、下巴長着胡渣,邋裏邋遢的,一雙眼睛卻是渾濁,賊精明的長相。
嘿、在這個瘦子滿天飛的七十年代,第一回見到一個胖子,而且這個胖子雖然邋遢,但瞧着他身後三個手下畢恭畢敬的樣子,以及他那肥得流油的将軍肚,就知道人過得很滋潤。
胖子歸胖子,哪怕是見到的第一個胖子,安瑤現在也激動不起來,她只想把他狠狠抽一頓,打個半死,以抱棉花糖之仇。
然而,瞥到那根削成尖的木棍時,她不免慎重地眯起眼睛,警惕在心裏越濃。
“保護費?我還沒聽說過有收保護費的?在這條光輝街也有一段日子裏,就是沒見着過。”安瑤直視他,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卻遮掩不住心裏的緊張。這種遇見收保護費的場景還是第一回見,糙漢子什麽的,兩輩子見到的都沒現在的多啊。
說實話,兩輩子,第一輩子較少與人接觸,作為一個宅女,她的日子較為平和。
第二輩子,王府,基本也比較平和。女人間的鬥争從來就不是舞刀弄槍;再者,夫君的妾納得越來越多,她就對枕邊人失了心,對王府失了心,她整日裏在自己的院裏潛心理佛,丈夫來了也不想伺候。好在夫君雖然多情,卻不薄情,并沒有像那些渣男一樣寵妾滅妻,再加上娘家勢力也不弱,倒讓她有了一個清淨之地。
那些小婊砸後來也蹦跶不到她面前,便漸漸不把她當成對手了。
這種時候,就不能表現得畏畏縮縮,你的氣場一弱,對方就會看輕你。
以前看小說,看電視劇,這時候,都會跳出一個睿智英俊、風流多金的男主或者深情男人來幫你打怪。
可是這都多久了,男主他在哪--------?難道這是一本沒有男主的小說?
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啊!
“以前是以前。告訴你,現在哥來了,規矩哥定,懂嗎?哥幾個來了,這條街就歸哥們幾個管。”雷哥上下打量她片刻:“嘿。小丫頭片子,哥跟你在這裏說個啥勁,還不叫你們當家的出來!?”
“不好意思,我就是當家的。”安瑤扯了扯嘴角,把陸家成護在身邊,稍稍上前走了兩步,鎮定自若地對雷哥道:“有什麽事情跟我談。”
“你?小丫頭片子,你逗哥玩呢?漂亮是漂亮,但毛都還沒長齊呢,說這樣的大話!”雷哥手一指,轉頭不屑道,“兄弟們,你們信不?”
“不信!”
“雷哥!跟她費什麽話,我們直接上樓搜不就行了!”
“指不定那膽小鬼就藏在樓裏呢!”
雷哥的笑意慢慢少了,一張肥臉像毒蠍子,眼神陰鸷:“小姑娘,識相的快點,別逼哥們幾個動手,少胳膊少腿了你們可沒地方哭去……”
饒是見過生死的人,安瑤還是被他吓得手心冒出汗。這人的身上的戾氣太重,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而且這時候的黑社會她有所耳聞,都是些動刀、動斧頭的真漢子,冷兵器時代式的野蠻人,真的不好惹。
“我沒說笑。”安瑤冷聲:“老板娘就是我!有話跟我說!不信你們問街上的人!”(未完待續。)
☆、125 十惡不赦(9月9第三更)
哼,狗眼看人低的家夥,連她姐是誰都不知道。
這話,在陸家成瞄了瞄雷哥手裏的武器後,自然不敢對外說,只能憋在心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等十年後,他十五歲,依然是個小年輕。
到時候別說單挑,就是群架,都沒人會是他陸家成的對手。別以為黑幫了不起,等将來陸家幫遍布全球,看雷哥還敢吼,還敢拽.......
不對,指不定那時候世上就沒有一個叫雷哥的人了,瞧雷哥那肥肥的将軍肚,胖胖的身體,他深信雷哥已經患上了他姐常說的那種病,叫什麽來着?哦,對!是.......高血壓!
但是,想想還是很憋屈啊,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盡管yy的場景無限好,(yy這詞他姐教他的),可是現實依然不樂觀啊!
陸家成在心裏長籲短嘆。
也許是安瑤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不像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會發出來的,又也許是她漂亮的臉蛋非常篤定而且自信,總之,雷哥默不作聲地看了她足足有一分鐘後,奇怪地爆出笑聲:“有意思的姐弟!好,我信你了小姑娘!”
他心裏真的是挺驚訝,這世道,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也能開店,成為一店之主了。
但這又算什麽呢?他們幾個在道上混了好多年,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
誰不是年少就到外打拼的,也沒什麽稀奇的。只要有錢就可以了,他管當家的是誰。對方是個小姑娘,就更好說話了。
“既然哥幾個來了,這裏就得按照哥幾個的規矩來。凡事在這條街上擺攤、開店做生意的,每個月我都會派人過來要錢。擺攤的一個月15塊,你這是小店,一個月20塊。另外,每個月還得上交兩個蛋糕給我們!”
別以為他是個混混,他就不知道蛋糕是啥玩意。物以稀為貴,蛋糕可珍貴着呢。
安瑤聽了他的話,眉頭越皺越深。他說什麽?獅子大開口嗎?收保護費也沒這麽收的!她還好,完全應付得過來,可是外頭那些個擺攤的怎麽辦?15元錢,一下子就要了別人差不多半個月的收益。別人辛辛苦苦擺攤,到頭來錢還不夠自個花,這哪是收保護費,卻分明就是要把他們都逼出這條街!
安瑤是個心性高的,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受別人威脅,受別人脅迫,那樣真心讓人不舒服。可是人活在這個世上,條條框框,明的、暗的,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很多事情不能随心所欲,這就是規則。
遵循規則久了,就成了一種習慣,很少有人敢去打破它,很少有人敢去忤逆它。
可是她不想按照規矩來。
“雷哥,20元實在太多了。不瞞您說,我們這只是家小店,現在開店的人實在少,咱們z市百姓的消費水平實在不高,你一下子讓我們交上20塊錢,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
雷哥嗤笑一聲:“小姑娘你還挺會說話。哥雖然不知道這裏的老板是個小孩,但是哥前幾天也是聽人說過的,你這兒的蛋糕生意還不賴。咱們市裏百姓的消費水平是不高,但是富人咱們這兒也不少,你可別拿這來唬我!”
安瑤不置可否:“那麽外頭的那些人呢?他們養家糊口不容易,雷哥您輕輕松松就拿走他們将近一半的勞動成果,您就不怕招來民憤?”
“能被哥幾個保護着,是他們的榮幸。只要他們,包括你,乖乖每個月都交了錢,哥就能保護你們在這地盤上不受幹擾,如果誰敢違抗,我保證讓他做不下生意。放眼z市,哥的人多着,他們要敢逃,能逃到哪兒去?”
卑鄙!
安瑤氣悶,“幹擾?在你們沒有來這條街之前,大家都活得好好的。你們一來,我們都得賠錢,到底幹擾人的是誰!?”
“這小姑娘,嘴忒厲害了,敢這樣跟雷哥說話!”
“雷哥,讓我上去教訓教訓她!”
這些人可一點也不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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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