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一節是顏非聿的課啊! (1)

宋淩寒的車在校門口停了很久,直到安瑤的背影都看不見了,他的車還是一直未有開啓的現象。良久,他終于輕嘆,發動了車門。

安瑤走得有些急,書包在身前,她用兩只手抱着,沉甸甸的,蠻重。剛走到教室門前,顏非聿也剛到,她不由停下腳步,讷讷地喊了聲老師,低下頭,裝作泰然無事,便進了教室。

顏非聿的眼裏閃過一絲疑色,後腳也進了教室。

“安瑤,你怎麽這麽晚?”踩着點,差點就要遲到了!

安瑤微微朝同桌一笑:“有些小事。”說着,把英語書拿出來,攤開在桌面上,在岑怡然驚訝的目光下,快速掃了一眼周圍的同學,他們都在專心聽課。她把棉花糖輕輕地抱起來,塞到課桌裏。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講臺,還好棉花糖沒叫。

一定不要叫啊,她在心裏祈禱。

今天的棉花糖确實不太一樣,因為它受傷了,它只想好好睡一覺,所以一到課桌裏,瞧着空間比剛才的書包舒适,它頭一歪,就蜷縮起來自個睡了。

“這、這是狗嗎?”岑怡然難言欣喜,眼眸熠熠生輝。

“嗯。”

“安瑤,我能摸摸它嗎?”女生對這類可愛的生物都喜歡得不得了,所以當岑怡然看到那一團白毛、毛茸茸的時候,她的心都不自覺軟了,眨着眼睛小聲地對安瑤祈求。

安瑤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假裝在看課本。

岑怡然得到了她的答案,開心地在底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那條白色的小尾巴,好白、好軟、好可愛……她一時欣喜,忘了這是在課堂,伸手揪了揪。

“嗷嗚~”睡夢中的棉花糖因為被打擾,不滿地輕哼了聲。

陸安瑤&岑怡然:=_=!

“什麽聲音?”顏非聿站在講臺上銳利一掃,淡淡的涼涼的嗓音從講臺上傳了下來,“教室裏還有什麽除了人以外的生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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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怡然害怕地低下頭,心裏充滿了歉疚。

安瑤聽到顏非聿的話,嘴角一抽,除了人以外的生物,不就是環繞在教室間那一只只嗡嗡嗡的蚊子嗎!

看着顏非聿那嚴厲的眼神,安瑤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着急地想着辦法,要是空間裏能讓進去,她早就把棉花糖放在空間裏了,但是她以前就試驗過了,空間除了她這個生物,其他的人或者動物都不能進去。

曾經她捉了條魚,魚便能進去,、。

到了棉花糖這兒。。。。。。

安瑤不死心地把手輕放在棉花糖蜷縮的背上,眼睑微垂,在心裏默念着進去,手裏的棉花糖依舊沒有動靜,完好無損地在她手下。她能感到,當她試圖讓棉花糖進去的時候,空間內傳來一道小小的沖擊力,阻擋着她。

想想,學校裏似乎也沒有私自帶小狗進教室者,死,這條規定。

她稍稍放下心來。

葉勇和薛岩都坐在後桌,完全能看到她的手在抽屜裏的小動作。薛岩看不清楚,只看見是毛絨絨的一團,白色的,他猜不出那是什麽。再說剛才那道聲音不是很大,聽得清楚的沒有幾個,顏非聿........果然是福爾摩斯的忠實讀者,敏銳程度不是一般好。

葉勇一臉錯愕,緊緊盯着安瑤課桌間的抽屜,使勁擦眼睛,小聲嘀咕:“那是棉花糖嗎?那是棉花糖嗎?小瑤居然把她家棉花糖都帶來聽課了!”

薛岩:……棉花糖?

梁柱聽見葉勇的話,眼裏頓時閃過一道精光:那白綿綿一團原來是吃的啊(n_n)

劉小月由于坐在比較前,并不知道什麽抽屜啊,但是她分明聽見聲音是從安瑤他們那邊傳過來的,觑了觑英語老師的臉色,保佑這不關英語科代表的事情吧。

關曉霞離安瑤座位很近,一耳朵就聽出安瑤抽屜裏的小動物聲,略顯得意。

安瑤的後桌,此刻已經完全被震撼了,他驚叫一聲,顏非聿立刻就把他叫了起來,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老師,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單、單詞。”

顏非聿眯了眯眼:“哦?”

“do/dog.”

那同學擦了一把手上的汗,驚恐地坐下。

顏非聿似笑非笑地走下講臺,锃亮的皮鞋走了幾步,才剛走到第一排同學的旁邊,教室外突然傳來校長的聲音:“顏老師,你出來一下。”

這下,全班同學的注意力都被這突來的事故吸引住了。

校長和顏非聿在那邊絮絮叨叨地講着什麽,顏非聿的表情很平靜。

安瑤當機立斷,把在被子裏裹成一團的棉花糖抱在懷裏,悄悄走到葉勇身邊,“小勇,幫我照看一下棉花糖~”

又悄悄地溜回座位上。速度之快,只有後排的一些同學瞧見她做了什麽,而有些同學即便在後排,也沒看清那一團白色物體是什麽。

看着措手不及的被放在腿上的小狗,葉勇手足無措,“我還是把它塞抽屜裏吧,小祖宗,你可別出聲啊。”

棉花糖:靜靜看着你,眨眨眼睛.......

葉勇:答應還是不答應,你倒是點個頭啊!

棉花糖:靜靜看着你,砸砸嘴巴........

薛岩眼一瞥:“葉勇,顏老師進來了。”

“啊!”葉勇手擡起來,不知道往哪放,“怎麽辦啊薛岩?”

薛岩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直接把桌面上的一疊書放在他抽屜前,遮住了裏面的春光。(未完待續。)

☆、130 論抱狗的姿勢

薛岩和葉勇安頓好一切,皆是松了一口氣。

同時,薛岩比葉勇還要緊張,他的身體幾乎是緊繃的,縱然從未見過有那樣雪白的小狗,心裏有千般疑問,但他還是怕小狗發出聲音。

關曉霞看着安瑤一系列來回的動作,目瞪口呆。

對于這個長相比她好,學習比她好,家庭條件比她好的英語科代表,她悄悄地隐藏了自己心裏的某些陰暗面,今天這情況讓她心情很好地揚了揚唇:“英語科代表,你帶動物進教室是不對的。”

等顏老師進來,她就舉手,就向老師報告實情。

安瑤挑眉,淡淡問:“你看見什麽了?”

關曉霞冷哼:“我看見你帶了一只白色的貓!”

陸安瑤:-_-!你多慮了。

岑怡然最不喜歡這種愛多管閑事,愛打小報告的同學了,然而看見快要進門的顏老師,她靈機一動,從書包裏掏出兩顆大白兔,手伸得長長的,跟關曉霞說:“給你!”

關曉霞看見那兩顆糖,眼裏露出饑渴的光,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在接過的那一刻,她也在心裏做好了決定,打小報告or兩顆大白兔,她選後者。

這也行!?

安瑤不可思議地望着岑怡然,同桌嘴角微微上翹。

她只是心疼那掉在地上的節操.......能不能再矜持幾秒啊!

一向記憶力極好的顏非聿,進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走向講臺,而是向安瑤的後桌同學走去,左右徘徊了幾步,沒看到什麽可疑的不明物體,他淡淡道:“好了,繼續上課。”

……

後排的同學也不是那種愛打小報告的人,所以并沒有戳破安瑤他們幾個的詭計。再者,他們從沒想過只可遠望而不可亵玩的英語科代表還有這麽調皮可愛的一面,原來她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啊。而且涉及此事的四人在班裏都有職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咦,葉勇呢?”一下課,等顏非聿一走出教室,安瑤就跑到葉勇的座位邊上,座位上空空如也。

薛岩:“如廁。”

安瑤了然,薛岩把他的書搬了回來,棉花糖便從裏頭探出腦袋。心疼地把棉花糖抱出來,抱在懷裏,安瑤的一顆心都快碎了:“一定快悶壞了吧,可惜還要悶上兩節課.......”

感受到邊上的薛岩時不時就瞄過來的好奇眼神,安瑤擡眸對他笑道:“這是我家的寵物狗,叫棉花糖。”

其實她很想自豪地抱着狗,對他說,瞧,這我兒砸,棉花糖。怎麽樣?很可愛吧?很乖巧吧?很懂事吧???但是,考慮到七十年代人的單純诶……

兒砸?!人指不定又給你扣上一個生活作風有問題的傳言。

薛岩一頓,黑眸微閃,有些恍然:“狗竟然也會有名字。”他們村裏不是沒有狗,由于人餓,狗也餓,前不久還有一只狗給餓死了,那只狗他有印象,黑黑的,很高大,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家主人那只狗抱在懷裏,喊他小黑。

“這是愛稱。”安瑤稍稍解釋了下:“對于你喜歡的東西,可以毫不猶豫起愛稱。我們家的小棉花糖,有的人還管自個寵物叫旺旺,希望自家財旺福旺;有的人給自家狗叫大白、叫歡歡……”

薛岩點了點頭,裝出一副聽懂的樣子。心裏卻是疑問,居然會有人給狗取名叫旺旺、大白?有這種人嗎?

是不是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狗?她家的狗就比較嬌小嬌氣。

安瑤看着她那似懂非懂的樣子,無奈嘆氣,鏟屎官的世界你們不懂,汪星人喵星人的世界你們也不懂。

岑怡然在位置上看着,不由面露急色。這時候男女之間泾渭分明,很少有男女同學這樣的。班上都是女生自己過自己的,男生自己過自己的,氣氛挺壓抑。最多男女生在一塊,也是讨論問題,讨論學習什麽的,要是單獨和一個男同學聊天、閑談,很可能被人傳是處對象。

所以即便再喜歡棉花糖,岑怡然也不敢和安瑤做這種令人誤會的事情。

但是安瑤畢竟是二十一世紀大天朝的開放女性,自然不會在乎這些條條框框,男女之間互相交流本來就是常事啊,朋友之間說說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時候,葉勇終于回了教室,驚叫一聲:“小瑤!”

“葉勇。”安瑤應了下,直接無視他,忽然擡眸:“對了,薛岩,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棉花糖?它現在比較困,一般不會亂叫,但是要是叫起來,你和葉勇的位置靠最後,老師不會那麽容易發現了。”

“沒問題。”

“那我就把它交給你了呀。”安瑤把手裏的棉花糖放他懷裏,“謝謝你了。”

薛岩壓根沒抱過這麽小這麽軟的小狗啊,完全不懂怎麽抱,居然是用兩只手的掌心拖着棉花糖底下的身體,就像手捧着貢品一樣。

“狗不是這樣抱的。”安瑤稍稍傾身上前,有花香萦繞。她把棉花糖接過,“你就張開雙手,抱着它兩邊的身體,然後把它圈在懷裏,讓它的身子倚在你的臂彎裏,這樣狗舒服,人也舒服了!”

薛岩實驗了下,終于是把棉花糖給抱好了,只是他頭腦微微低垂,耳根卻悄悄泛紅了。

“小瑤,大熱天的你怎麽給它裹着一條被子?沒見着狗也有這麽尊貴的。”葉勇其實都有些羨慕這只狗了,想當初被他三叔剛抱回來的時候,骨瘦如柴,這會兒,俨然成了一個小胖子。

要知道,他可是用了十五年的時間才長得這般強壯。

這只狗,一個星期就做到了。

安瑤沒打算告訴她是因為今早棉花糖被雷哥踢傷了,略帶調侃地道:“也不看是誰家的狗。再者,狗是人類忠實的朋友,你別看它小小一只,等相處久了,狗跟主人的默契就有了,到時候你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句話語,它就知道你要幹嘛。”

葉勇:好像很神奇的樣子=_=小時候阿景家就養了一只大狗,毛發是棕色的,後來走丢了,阿景哭了好久。

“當然。”安瑤自信地對他眨了眨眼睛,叫了聲:“棉花糖~”

原本還閉着眼睛的棉花糖,忽然睜開眼,爪子不安分地在被子裏動啊動,要向主人那裏去。

“乖~”安瑤輕摸一下它的頭,它立馬安靜了,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薛岩&葉勇:=口=!(未完待續。)

☆、131 罅隙如深

陸安瑤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岑怡然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後終是湊過來,神色古怪:“安瑤,你和咱們班的薛岩和葉勇,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班上的某些同學本來已經私下嚼舌根了,事情鬧大了真的不好。

“還行吧。”安瑤想了想:“葉勇和我是鄰居,薛岩和我以前就認識,我們是朋友,大家不會說什麽的。”

岑怡然有些着急:“你這樣想不代表別人也這樣想。”

“清者自清。”安瑤拍了拍她的手,“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女子的一言一行都要受到束縛。我們早就解放了,何必拘泥于這些形式呢。”

“可是……”岑怡然微微一嘆:“別人會說你們的。”

“不是太重要的人,說了我也不會往心裏去的。”安瑤随意道。

岑怡然愣住,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笑得很開心:“你說的對!”最重要的那人的想法,才是她所在乎的。“安瑤,這個給你。晚上是我的生日。”

岑怡然給她的是兩顆紅色的軟糖,用大大的紅色糖紙包着,軟糖是方形的,很大顆,安瑤又驚又喜:“今天你生日怎麽不告訴我呢?”她沒準備生日禮物啊!

“怕你送我生日禮物我才沒敢告訴你。”岑怡然羞澀地說。她就是要忽然給同桌生日糖果,給她一個驚喜。至于禮物,朋友之間,說什麽禮物呢!

“生日快樂!怡然。”安瑤很快緩過思緒。下一年,如果還是同桌,她一定要給她做一個超級豪華的生日蛋糕!

“謝謝!”岑怡然的目光頓時凝住:“這是什麽?好漂亮啊~~~~~”

因為下節課是數學,安瑤往書包裏拿數學課本時,順便将宋淩寒送給她的那個音樂盒放在桌子上。水晶的音樂盒,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班上很多同學都被吸引得移不開眼,包括岑怡然。

岑怡然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掠過,“安瑤,你這個音樂盒還是個鋼琴的模樣呢,真好看~~”和她幻想中的音樂盒一模一樣!她從小就喜歡鋼琴,小舅舅說要是有機會,就給她尋來一個鋼琴音樂盒,沒想到今天卻是在安瑤這裏看到了。

“安瑤,你是在哪兒買的?我也想去買一個。”

“一個哥哥送的,好像是國外帶回來的。”安瑤看得出岑怡然很喜歡,今天是岑怡然的生日,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要把這個音樂盒送給岑怡然。可是,拿着別人送給自己的東西送給岑怡然,不僅是對岑怡然的不尊重,還是對宋淩寒的不尊重。而且,只要一想到要把這個音樂盒送人,她就舍不得,心裏很舍不得。

岑怡然失落地垂下眼眸,“是國外啊,那就難買了。不過……”上次小舅說要給她一個驚喜,他托人從國外給她帶了禮物,一個是音樂盒,一個是什麽他沒透露。會是鋼琴音樂盒嗎?

幸福在心裏将她悄悄包圍……

“怡然,你在想什麽?這麽開心。”

岑怡然的臉微紅:“在想我小舅舅........”

安瑤打趣:“是在想你小舅舅要送給你的禮物吧?”她幾下就把岑怡然的心思摸透了,據說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笑得特別傻,一是想戀人的時候,二是想親人的時候。

岑怡然這麽單純,早戀是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剩下的,也只有親人了。

“嗯嗯!”

“你的小舅舅一定對你很好,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安瑤輕輕一笑,軟軟的柔柔的。

“是的。”岑怡然倒是沒有避諱,反而把安瑤當成可傾訴的對象:“你知道嗎安瑤,小舅舅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媽媽去世後他一直都在我身邊照顧我,他明明不是我的親舅舅,他卻對我那樣好,比我爸爸還要好。”

她現在已經很幸福了,有一個小舅舅,有一個好朋友。

是呢,安瑤看着怡然的笑容,心裏生出一股共鳴般的暖意。她有陸家成這個弟弟,還有一只可愛的棉花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薛岩抱着棉花糖,深深地發起呆。原來狗,也能那麽的有靈性。

他伸出手,僵硬地摸了摸棉花糖的頭發,棉花糖擡起睡眼惺忪的大眼睛,濕漉漉的,他的心莫名一軟,這不單單是一只狗,難怪安瑤會這麽喜歡它。

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只這麽可愛的小狗。

他黝黑的桃花眼裏帶着一絲新奇,越看越覺得喜歡。忽然,手指一陣濕熱,原來是棉花糖伸出了舌頭,在舔他的手指,他不由呆呆笑了。

“葉勇,它不單單是一只狗。”薛岩扭頭平靜地對葉勇說了這麽一句。

葉勇看着他那一臉癡迷的樣子,那表情就和小瑤一模一樣,天哪!都被這只狗給迷惑了!最近他爺爺奶奶也在說棉花糖挺可愛的,他就搞不清楚棉花糖哪裏可愛了!

(因為你就不懂可愛這兩個字怎麽寫!)

這年頭,一只狗都懂得讨人喜歡了嗎?一只狗都能這麽有心機嗎?

n年後的葉勇:【陰險】心機dog、小婊砸……

葉勇驚恐地伸出手:“薛、薛岩,它在舔你的手!!!”

薛岩笑着搖搖頭,聲音溫柔:“不礙事。”

葉勇:又一個被棉花糖淪陷的人!

*********小巷分割線**********

狹窄、僻靜的小巷子裏悄無聲息,忽然,一道男人森寒淩然的聲音回旋在巷子裏,帶着巨大的壓力徘徊。

“誰讓你動‘甜蜜小屋’的?”

“老大。”雷哥心一驚,一滴冷汗從青筋暴起的額際劃落,他心裏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男人還是那副面容,邪魅深沉,可是誰都不知道他俊美的容顏下掩藏的手段與心智,也正是如此,他們當初才會在他的手底下做事。

盡管那個家族在z市已瀕臨沒落,岑家正在崛起,但他們還是跟了他,只因他們家族有老大這麽個出色的後輩。

雷哥知道老大這是生氣了,他辦事一向妥當,老大才會派他來z市的縣裏發展勢力。

他想不出這次是哪裏做錯了。

他嚴格按照老大的要求收保護費,嚴格執行一切,甜蜜小屋.......甜蜜小屋.......他就想着那對姐弟不一般。

“老大,那以後再也不收‘甜蜜小屋’的保護費了?”雷哥試圖問道。

男人眼中的陰霾越重:“你說呢?”(未完待續。)

☆、132 今生不嫁

既然不是甜蜜小屋本身,也不是保護費本身,那就是........

剎那間,雷哥只覺得一股冷意爬滿了四肢百骸:“老大,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動那對姐弟了!”如果知道那對姐弟還是老大中意的人,他千不該萬不該也不會口出狂言、動刀動槍。

男人冷冷睨他:“告訴底下的兄弟,不許動陸家姐弟,還有……他們家的那只小狗。至于你,雷陽,下不為例。”

被點名的雷陽本該擔心自己的小命和前途,可是這次————

雷哥:(°o°;)狗也扯進來了,那只狗還沒被他踢死吧?這樣的老大........第一次見。

“保護費照舊收,只偏袒一家惹人起疑就不好了。還有我要你派人,一個星期向我彙報一次情況。”他最近比較忙,很多事情不能親自來。

雷哥抹了把汗,點頭哈腰:“一定一定,老大您放心!”

巷子外停着輛車,男人挺拔的身體一隐,便消失在了浮塵之中。

*********生日分割線*********

岑怡然面無表情地走近自己的房間,在飯桌上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卻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

收到的禮物不相同,那個女人送了她一件月白色的襯衣,爸爸送了她一只鋼筆。

飯桌上,那三個人才是幸福的一家人,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今天,她才是主角,可是爸爸的目光一直在那個女人生的弟弟身上。弟弟一點也不可愛,才剛兩歲就只會哭。那個女人明明知道他喜歡哭,還要把他帶到飯桌上,故意去吸引爸爸的注意力。

媽媽……

自從媽媽去世後,她和爸爸的距離慢慢遠了,唯一真心實意對她好的只有小舅舅。

“小舅舅……”岑怡然喃喃念着,眼眶慢慢濕了,她聽見房門開的聲音,轉身,他站在那裏,他就是她停留的港灣,她欣喜地跑過去,撲到他的懷裏,委屈地哭了起來,“舅舅……”

“多大了,還愛哭鼻子。”宋淩寒伸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烏黑的發頂,眼裏溢滿柔情。

舅舅身上熟悉卻也陌生的香味撞進了鼻尖,岑怡然緊緊地圈着手抱着他的腰,哽咽道:“舅舅,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你不會像媽媽一樣離開我的對不對?”

她好怕,好怕有一天舅舅會離開她,那麽她就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說什麽傻話呢,然然。”宋淩寒把她拉開了一點距離,溫柔地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珠:“我答應過你媽媽會一直照顧你。舅舅不會離開你的,會一直陪着然然,直到你嫁人生子……”

岑怡然急急地否認:“我不嫁人!”

“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舅舅,我真的不嫁人!”岑怡然幾乎是焦急地盯着他俊美的臉龐:“我要一直陪着舅舅你,我要一直和舅舅在一起。”

宋淩寒無奈搖搖頭,只當她是孩子心性,他家然然一直都是個單純的女孩兒,長不大,“等你遇到對的人,你就明白了。不過都還早……”

“舅舅你遇見那個對的人了嗎?”

“舅舅啊,也還早……”他眼眸微閃,都無法完全保證能給親愛的外甥女一個錦繡的未來,又何談自己。男人先立業,後成家,這是他一直以來所信仰的。

更何況,外甥女的終身幸福還沒有着落,外甥女一日沒有安定,他就會愧對姐姐。

岑怡然的心裏的愉悅一點一點地升起。還早……是不是意味着,舅舅現在還不想給她找舅媽,舅舅不想找舅媽,可是爸爸卻一直在催他。

不,岑怡然,你不能讓舅媽搶了小舅!!!不允許,絕對不允許!一想到将來舅舅還會溫柔地對舅媽說話,她的心就跟被紮了一樣難受!

正在她陷入思緒的時候,一個黑色的絨盒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裏,“說了要給你帶禮物,生日快樂,然然。拆開看,喜不喜歡?”

“謝謝舅舅!”岑怡然欣喜不已,她甚至有些顫抖地接過盒子。這是舅舅送給她的禮物,舅舅送的。以前舅舅下鄉,不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給她送生日禮物。

會是和早上安瑤的那個鋼琴音樂盒一樣的小鋼琴嗎?

爸爸說過段時間就要給她買臺新的鋼琴,她想好好學,她要給他弾一個完美曲子,做最漂亮的公主。

她只想彈給小舅舅一個人聽。

燈光下,宋淩寒看着外甥女微翹的嘴角,眼含笑意。

岑怡然慢慢地打開盒子,一抹失望在眼底閃過,不是……鋼琴音樂盒。

是一個芭比娃娃,很可愛很漂亮的芭比娃娃,芭比娃娃穿着一件潔白的天鵝絨公主裙,繁複的公主裙一直落在腳底處。芭比娃娃的眼睛又黑又大,頭發是淺紫色的,芭比娃娃的身後還長着兩個白色的小翅膀……可是,卻不是她最想要的。

“舅舅,我很喜歡!”岑怡然擡起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很漂亮的芭比娃娃!”

“喜歡便好……”宋淩寒微微一笑:“這是舅舅的朋友從德國帶回來的,本來還有一個音樂盒,怡然,舅舅很抱歉,那個音樂盒送給了舅舅朋友家的孩子。下回,下回舅舅一定再給你帶一個回來。”

朋友家的孩子?

“舅舅,那個朋友是曾叔叔嗎?還林叔叔?”

“都不是。是工作上的朋友。”宋淩寒并沒有打算多說。

“我不要了。”和別人一樣的東西她不要。壓下心底那濃濃的嫉妒,岑怡然漂亮的眼眸透着堅定:“只要是舅舅送的東西,我都喜歡。我就要這個芭比娃娃!”

“淩寒!”門外,岑父的聲音響起。

“你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宋淩寒說了聲,便打算離開。

岑怡然知道,他又要去談工作了。爸爸每次叫小舅,都是要談工作。她的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皺,笑着走到他面前,“等一等,舅舅,你今天身上好香,是用了香水嗎?是什麽樣的香水,能給我帶一瓶嗎?”

“香水?”宋淩寒倒是沒注意,把手一擡,輕嗅了下,眼裏露出了然,嘴角的笑意愈重,是中午……“不小心沾上的。”

“哦。”岑怡然抱着盒子,“舅舅晚安!”

宋淩寒摸了摸她的頭,就出了門。(未完待續。)

☆、133 一命還一命

第二天一大早,陸安瑤便帶着陸家成來到了甜蜜小屋。

兩人答應今天早上交保護費的。

姐弟倆才剛開門,安瑤正在把一個香草蛋糕擺在櫃子裏,雷哥一夥人就到了,聲音由遠及近:“小妹妹,說好的保護費呢?”

那個嚣張的聲音,她不用擡頭也知道那是雷哥。

見着來人,棉花糖在椅子上,扭動着小腦袋,嗚嗚嗚地小聲叫着,四個爪子在被子裏蹬啊蹬,可見是不待見他們。

安瑤冷哼一聲,擡頭打量他們一夥人,還是昨天的那幾個,雷哥今天手上沒拿武器,倒是幾個手下,每人手裏都拿着一個棍子,還嚣張地把棍子握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着手掌心。

安瑤老老實實地從書包裏拿出一疊錢,但是神情倨傲:“吶、給你,20塊錢,不多不少,正正好。”

雷哥接過,認真地數了一遍,不鹹不淡地說:“成吧,那就這樣。”

要走時,他又忽然回頭,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你家的狗,沒被踢死吧?”

“你又想幹什麽?!”安瑤戒備心驟起,走到椅子前擋住棉花糖。她從來就不是個甘心屈于人下的人,那些刻意讨好的事情她不屑于去做,也代表着她并不甘心忍氣吞聲,這都是一時的。想到棉花糖被踢的死去活來的事情,她就火大,要不是覺得昨天宋淩寒說的話有道理,她根本就不想給這些人好臉色!

“沒幹什麽,就問問。”他/娘/的,想他雷哥什麽時候跟人這樣心平氣和地說過話,偏偏對方還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姑娘。

而毛還沒長齊的小姑娘竟敢瞪他。

道上混了那麽久,誰看見他不是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

安瑤呵呵笑了兩聲:“棉花糖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我還會這麽平靜地跟你在這兒講話嗎?”

“呦呵~”雷哥肥胖的身體,靠在櫃子前,挑挑眉毛,“小丫頭片子的,還挺有骨氣和膽量啊,這不入我幫派實在太可惜了啊。我倒想聽聽,我要是把你家那尊貴的狗踢死了,你想把我怎麽着?你能把我怎麽着!是吊起來打一頓呢還是拿把刀架我脖子上呢?”

“不用那麽麻煩,一命還一命,簡單的很。”安瑤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他身上猙獰的疤痕,這樣的人,久經“槍林彈雨”你跟他說各種手段,他未必會害怕。但是你可以貶低他。

“好大的口氣!”雷哥喘了口氣,眼神怨毒地盯着她白皙的臉頰。

“大哥,這丫頭片子真是無法無天!讓我們給她點顏色瞧瞧!”身後一手下忿忿不平地說道。

雷哥揚起手,示意不用。

想起那雙陰鸷的眼睛,他的心裏陡然升出一股寒意。老大要留的人,他不敢動。但是,這丫頭片子,真的是不知死活,不簡單,充滿着威脅。

那雲淡風輕又充滿怒氣的眼神,真的是一個十三歲小女孩該有的嗎?再看她弟弟,明明只是個小男孩,眉宇間的風雲卻讓人不敢小觑。

老大家的那個女孩他見過,就一個嬌嬌女,被保護得太好了,完全沒有眼前這女孩強大的氣場......

這樣的人,留不得。

偏不知老大到底是何意思?

想起老大的吩咐,雷哥頓時一個激靈,轉移話題,他盯着櫃子裏那五顏六色的蛋糕,嘿嘿笑道:“弟兄們,別吓到了人小妹妹小弟弟,吓到了咱們以後可就沒蛋糕吃了。小姑娘,不是哥說啊,你這兒的蛋糕真是z市頭一份兒,就連全國,或許都沒人像你這麽有腦子想賣蛋糕的。”

“……”安瑤戒備地看着他。

“我看你剛才從家裏帶來的東西,也就那麽一大筐,裝不下蛋糕。這蛋糕是你新做的吧,做的速度很快啊。是在那後頭的廚房裏做的吧?”

他指了指櫃臺後的白布。

難道他知道了什麽?安瑤暗叫了一聲不好。她平時為了掩人耳目,都是用個袋子将做好的面包、餅幹之類的小物件裝上,從家裏帶到蛋糕店的。但是大蛋糕、小蛋糕之類的東西,她都是直接在空間裏做好,來的時候走入櫃臺後的簾子裏,拿出來放櫃子的。

但是,做蛋糕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這個質樸、落後的七十年代,絕大多數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又沒有互聯網,又沒有網上的教程視頻看看就會,別提會有人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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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