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節是顏非聿的課啊! (3)

裏一樣,沒有陽光,水枯竭了,植物都滅亡了,咱們家的東西也吃完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姐姐你會吃了我嘛?”

沒有經歷過那種絕望,就無法做出正确的回答。

但安瑤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無奈地笑笑,伸手揉了揉陸家成毛茸茸的頭發:“小小年紀想什麽呢。吃誰也不吃你!讓我做食人族,我寧願自殺!”

陸家成頭一揚,眼裏蘊滿笑意:“姐,我肯定也不吃你,我吃棉花糖!”

躺在沙發上的棉花糖聞言,擡起圓腦袋朝陸家成看去,黑溜溜的眼眸透着幽怨的光芒.......

安瑤剛想說什麽,忽然,不遠處傳來乒乒乓乓的沖撞聲,聲音越來越近,就在自家樓下。

姐弟倆警惕地對視一眼,安瑤就跑到陽臺上往下看,陸家成不甘示弱,棉花糖也跳下了沙發。

夜空中繁星點點,七十年代的夜晚,十分質樸,并沒有燈紅酒綠、物欲橫流之感。

住宅邊的小路,昏黃的燈光照着,綿延一片的住宅房,偶爾有些住宅的窗戶裏發出虛弱的煤油燈光,有些人家屋裏已經暗了,想必是睡着了。

轉頭望了一眼,自家燈火明亮,這簡直是有一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姐,快看,人在那裏。”陸家成悄悄地對身邊的安瑤說。

照他說的,安瑤很快就就發現了異常。只見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被人追着,忽然,三個人影拐了個彎,藏在自家小洋房和葉勇家中間的牆縫裏,為首的那人拿着一個廢棄的竹筐,往身前一擋。

“人呢!”追在身後的人氣急敗壞道,看了幾下周圍,發現并無異常後,大步向前跑去,“繼續追!肯定就在這附近,都給我留意着點兒!”

一行人浩浩蕩蕩,沒有看到身旁的三人,便往前方趕去。

老七小心翼翼地拿開竹筐,和強子站了起來,那個少年還蹲在那裏,一臉痛苦之色。

“阿肅,咋樣,還能走不?”強子過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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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這雷哥的人也不是什麽好貨!不就是冒了他們的名嗎,竟然把阿肅打成這樣!”老七憤恨地說道,心疼地看着自家兄弟,膝蓋挨了那麽一大棍子,這會兒鐵定疼得死去活來。

“老七,小點聲。”強子警惕地朝四周掃了掃。

老七心下一凜,壓低聲音:“這就是咱倒黴,好好的中午要幫那個小兄弟,不然阿肅也不會遭了這罪。”

阿肅一手搭着強子的肩,努力讓自己站定:“老七,就算再來一次,我也還幫他們。”

他知道,老七也會的,強子也會的。

老七&強子:瞎說什麽大實話!咱心善行了吧!這他/媽的心善啊!

“唉。。。。。。阿肅你還能走不,要不咱們都在這躲會兒?”

“也是,阿肅肯定走不了太遠,咱們就在這躲會,我估摸着雷哥的人追不到咱們還會找回來。”

阿肅靜靜坐在牆角處,老七轉了個身,眼睛瞬間亮了,“你們瞧,這房子也忒氣派了。居然還有個院子,裏邊還有花......就是這欄杆太硬!”

天色有些昏暗,看得不甚清楚。老七迷戀地摸着鐵欄杆,一根又一根,冰涼的觸感,最後,竟是摸到了深沉的鐵門處。

“老七,這房子有三樓,燈還亮着呢!”強子整個強健的身體都貼在了欄杆處,癡癡地感慨:“在z市這麽久,就沒見着這麽好的房子,就跟那洋人的房子一個樣!”

“廢話!可不就是洋房!”

“老七,你說這也奇了啊,咱縣裏啥時候建的這房子,我咋想不起來了!”

老七撓了撓頭頂,砸咂嘴:“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就前年,是聽說過哪裏要蓋房來着,當時還請了好多的工人,咱那會要不是蹲了幾個月的牢房,說不定也能去做工人。沒準兒就是這一座洋房!”

“這裏面的人到底啥來頭啊?該不是那地主吧?”強子困惑地喃喃道。這還真有地主的作風。原先他們兄弟流浪各地時,也曾見過一個地主被抄家,那家裏,別提,真是可有錢了。花瓶、古董、線裝書、瓷碗……應有盡有。

“還能啥來頭,都是咱仨惹不起的就是了!”老七郁悶地道:“別整日瞎說啥地主,現在還有地主這個詞兒嗎!?”(未完待續。)

☆、139 如臨大敵(9月14第一更)

被老七訓斥的強子,讷讷地抓了下頭發,不吭聲了,繼續迷戀地靠着那鐵門。鐵門足夠厚,足夠結實,足夠支撐他這個大塊頭。

“唉!我不跟你唠叨了!不行、不行……餓得說不出話了。”老七靠着門下滑,艱難地捂着肚子。肚子餓的感覺真要命啊!已經整整一天多沒吃過東西了,別說飯,就是水,都沒喝上一口。

“他們肯定就在這附近,奶奶的,繼續找!不再打上一頓咱還咋跟雷哥交代!”

“老七、七七七……”強子立刻牙齒打顫,那夥人又追回來了。

忽然,鐵門從裏頭開了,靠着鐵門的強子和老七馬上摔倒在了地上,只聽得一聲清脆果決的女音傳到他們的耳邊:“你們三個,快進來,蹲下,靠牆角!”

聽着那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老七和強子連忙起來,扶起阿肅,就進了這座他們夢寐以求的小洋房。

鐵門邊的欄杆下是厚實的牆壁,三人蹲着靠在牆角處,不敢出聲。

安瑤剛要關門,便被人喊住了,“嘿、小妹妹,有沒有看到三個人從這裏經過?”

一夥人氣勢洶洶地在她身前站定,領頭的那個疑惑地往裏望。安瑤淡然一笑:“這位大哥,我剛才一直在院子裏呢,你說的三個人,可是三個鬼鬼祟祟的人?一個腳受傷了,走路不快;一個個頭矮小,一個又身量高大?”

老七、阿肅、強子俱是一驚。

“是是是!就是這三個人!”領頭的一聽,樂呵了:“你看到他們了?”

“他們三個人是小偷嗎?你們為什麽要追着他們?”

領頭的狡猾道:“可不是小偷呢嘛!偷了我們家裏一只雞,我們正要把人抓來打一頓!”

“你!”老七憤恨地喊了聲,下一秒便被阿肅捂了嘴巴:“嗚嗚……”

“什麽聲音!?”其中一個兄弟忽然警惕得朝黑暗的院子裏看去。

“哦,是我家養的貓兒。”安瑤笑:“你們說的那三個人,我看見了,他們往那邊跑了,就在剛剛……”

“嘿,我就說咱為啥一直抓不到人,原來是跑到馬路對面了!”一夥人又風風火火地朝馬路那邊追去。

等人都走了,安瑤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老七幾人幾乎是要癱在地上了,老七暗悔自己剛才太沖動了,還以為小姑娘要把他們交出去。

相互起來,剛要道了謝,借着路邊微弱的燈光,看到了她臉上清雅的輪廓,竟然是她,今天早上在巷子裏看到的那個小姑娘。

“我看他們一時半會走不了,你們還是在這裏等上幾個時辰吧。”安瑤順手關上門,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他們幾個。

憑心而論,這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似乎也不壞,不然早上也不會出手幫她了,雖然他們出手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安瑤覺得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

老七他們幾個俱是一怔,從小到大,也見識過不少人,每回去人家家裏偷點菜、偸只雞,都會被人打個半死,也從來沒有人敢相信他們,讓他們進家裏的門,這小妹妹還是第一個。

而且聽說,越有錢的人戒備心越重,傲氣也越重,小妹妹倒是很平和。

他們已經風餐露宿太久了,即便是在這個院子裏待上幾個小時,他們仍舊感動得想要流眼淚,比起街頭,這充滿花香的院子真的是太舒服了!

安瑤最見不得人可憐兮兮的模樣,只不過說了句話,怎麽這三人就好像是要哭了呢?

她微微一嘆:“剛才那群人是雷哥的人?”

老七點了下頭:“是。”

“你們不會是因為下午冒充雷哥,才被那群人追了幾條街吧?”

幾人齊齊點頭。

忽然,她聽見了咕咕的叫聲,強子正難受地摸着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再看她們幾個饑腸辘辘、頹靡不振的樣子,安瑤撫額:“你們跟我進來吧。”

老七&阿肅&強子:???

“我猜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吧,正好我家裏還有剩下的晚飯,你們要是不嫌棄,我給你們熱了吃。”

“謝謝!謝謝小妹妹!”老七感激涕零,幾人畏畏縮縮地跟在安瑤身後。

進了房子,安瑤朝後一看,溫聲道:“你們先坐一會吧,我去廚房弄飯。”

被擱置在原地的三人,幾乎是驚呆在了原地。頭頂上那個明亮的豪華吊燈,閃耀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

大廳裏飄散着一股溫馨的暖流和好聞的馨香,他們幾個頓時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只能呆呆地站着。

直到,強子焦急地說:“老七,咋辦?我鞋子太黑了,給人地板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腳印!”

老七一看,果然,光滑的地板上确實印了一塊黑漬,他頓時拍了拍自個的衣服,太黑了,與這幹淨的屋子格格不入。本是想清潔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服裝打扮,誰能想得到這衣服也很久沒有洗過了,一拍,就落下了一大片的黑點和灰塵。尴尬地站在那裏,老七再也不敢動了。

阿肅倒是一直站着,沒有說話,沒有動手,低着頭,不敢随便亂看。

強子的目光一掃,就掃到了桌子邊上的椅子,沒控制住飄到椅子邊上,“嘿!阿肅、老七,你倆看,這椅子可真嶄新啊。還有這桌子,上頭還鋪着一塊玻璃!阿肅你還站着幹什麽,快來坐啊!”

兩人都想起阿肅的腳出了問題,遂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老七老七,電視電視電視!”強子是個閑不住的,一得空了就不安分了,到處打量。安瑤家裏的一樓放了一臺老式的電視機,小小的一臺,在他們眼裏卻是稀奇得不得了。

“小點兒聲!”老七郁悶道:“沒見着電視嗎?瞧你那眼睛,都快黏上去了!”雖是這麽說,但老七可是一瞬不瞬地注視着那臺電視。

阿肅默不作聲地揉了揉還在發痛的膝蓋,小小地打量了一眼那臺電視機,又看着老七和強子一向嘴硬的樣子,無聲扯了扯嘴角。

陸家成拖着小鞋拖,踩着樓梯,歡快地下了樓,棉花糖優哉游哉地跟在他身後。

他姐說下去看一會兒,這都幾會兒了,還沒上來。(未完待續。)

☆、140 山珍海味(9月14第二更)

大廳裏有三個人,一個矮小、賊眉鼠眼的;一個壯大,傻裏傻氣的;一個适中,還是适中的那個人像個正常人的樣子,就是看着太呆板了!

他姐居然把人都給帶回來了。

陸家成腳步一頓,默默地凝視了他們幾個一會兒,轉身進了廚房,拉着安瑤的褲腳:,詢問:“姐,他們怎麽在咱們家啊?”

他姐還在忙活着做菜,這是要請人家吃飯的節奏嗎!?

安瑤利落地把剛切好的青菜放進鐵鍋裏,合着已經燒熟的油和各種調料,頓時香飄四裏,她笑眯眯地道:“不是你說的嗎?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将會變成美好的人間。我這是在奉獻我的愛心,防止我這顆心越來越黑暗。”

“……”,陸家成還是有點不放心:“姐,他們可不可靠?要是把危險人物放到咱們家,那就不好了。”

對于陸家成的警惕心,安瑤很欣慰,順勢拍了拍他的頭:“人不可貌相,我觀察過了,本性不壞。再說了,他們是因為下午插手了我的事情,才被人追的,咱們怎麽着也不能坐視不管。”

“嗯。”得到了答案的陸家成像模像樣地點點頭,放心地出去了。

晚飯确實還剩了一些,米飯,用小蘑菇炖的雞湯,菜卻是沒了,所以安瑤又炒了幾道小菜,竹筍炒肉絲、青椒炒土豆絲、清炒青菜、山藥紅燒肉、魚香茄子、香煎豆腐塊,又拿了家裏自己腌制的小黃瓜,用一個白色的瓷盤子裝着。

安瑤滿意地看了看,雞湯太油膩,順手打了幾個雞蛋,又做了紫菜蛋湯。

做好這些時,時間已經過去挺久的了。

老七幾人時不時就能聞着從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兒,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胃更加空了。再加上剛才在陸家成那兒碰壁後,幾人更加奄奄一息了。

碰壁還得這麽說,他們看到一個賊俊俏賊粉嫩的小男孩,便猜想着這是那小妹妹的弟弟。

老七幾人哪裏見過這麽可愛的小男孩,一時間都“母性泛濫”,老七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在小男孩快要上樓時,湊上前喊了聲:“小弟弟~”

迎接他的是小男孩毫不留情的白眼:“誰小弟弟了?你才小弟弟,你全家都小弟弟,叫哥!”

常年混跡自家書房的陸家成已經得了一種病,叫中二。這中二不僅提前發作了,還特重,不輕。

哥。。。。。。

老七讪讪後退,咋還叫哥呢?這他萬萬是叫不出口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強子摸了摸自己脆弱的心髒,嘀咕:“這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樣,這脾氣太傲了!”

阿肅卻是緊緊盯着那個小男孩,眼眸微閃,帶着一抹不可見的柔情。他的弟弟當年也是這個年紀。

老七和強子對視一眼,都知道阿肅是想人弟弟了,說起阿肅的弟弟,那也真是可憐,長得雖沒這小男孩冰雪可愛,但也是十分機靈活潑的,四歲的時候卻是生了一場大病,年紀小小便去了。

“(????)??嗨,你們都在呢,我都弄好了,你們順便幫我進去端下菜吧。”安瑤端着一大盆的雞湯出來,擡起清涼的眼眸朝他們溫和笑了笑,頗有女主人的架勢。

“哦。”

“好!”

強子和老七雙雙呆滞了幾秒,飄着進了廚房........剛才小妹妹手裏端着的是,雞湯?他們聞到了雞的味道了!!!!多少年沒有吃過雞了!!!!!

“你的腳受傷了,就坐着吧,不用進去了。”安瑤看見那個腳受傷的青年也想動作,便趕緊攔住他,給他找來一個椅子放他身邊,柔和地笑:“對了,你叫?”

明明她比他矮,明明她還是個小妹妹,可是阿肅卻不知怎麽的感到了壓迫感,他急急向後退了兩步,皺着眉,臉色冷淡。

阿肅:“……”

不回答嗎?安瑤也沒有不自在,随即笑了笑:“我進去了,你先坐吧。”

廚房裏的老七使勁地擦了擦眼睛,盯着那一盤肥得流油、紅燦燦的紅燒肉,不可置信地說:“強子,咱這不是在做夢吧,這是肉這是肉這是肉啊!”

“成了!老七你別晃我了!”強子貪婪地咽了咽口水:“我都聞着肉香了!快端出去吧!”

別怪老七太過激動,其實強子也還是如在夢中。他們太久沒吃肉了,就跟那吃雞一樣,都已經成為歷史了。不信聞一聞他們身上的肉,都是素味的,沒沾一點葷。

直到女主人進去,兩人才結束了發愣的動作,一人端起兩道菜,輕飄飄往門口走。

安瑤把電飯鍋拿了出去,放在大桌子旁,又把紫菜蛋湯盛了出來,從廚房裏拿出三個新的木碗、三雙筷子、三個調羹,老七和強子也已經端好了菜,坐在桌子旁,現在滿滿一大桌子都是吃的。

三人規矩地坐在座位上,手交疊在腿上,如臨大敵。

“今天在小巷子裏的事情多虧了你們,這頓飯就當我請你們的,千萬不要客氣!太過匆忙,做得簡陋了些,你們別介意啊。”安瑤主動說道,算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了。

這還簡陋!?????????

這簡直就是山珍海味了好不!????????

以往見過有人很大方地請客,也只是請吃一碗面,一些個白菜,幾塊肥肉,就算是豐盛的,今天這是滿滿一桌啊!

老七壓制住砰砰砰的心跳:“這、這真的都給我們吃了?”

安瑤歡快一笑:“是的。你們應該吃得完吧?我們家一般不喜歡留剩,吃不完倒掉了也很可惜。我先上樓看我弟弟,你們慢慢吃~~”

“吃得完吃得完……”老七傷感地抹了抹眼淚,已經感動到無以複加了。

直到安瑤已經上樓了,老七一擡筷子:“開動吧!”

強子直勾勾盯着那一盤子的紅燒肉,刺溜吸了一下口水,飛快夾了幾大塊塞嘴裏:“好吃!太好吃了!天哪!”這紅燒肉,肥而不膩,香滑可口,咬下去,那豐滿的肉汁濺到舌尖,讓強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就像瞬間被激活了一樣。(未完待續。)

☆、141 陸姐(9月14第三更)

看着強子那吃得幸福的模樣,老七再也忍不住,也夾了一塊紅燒肉,嚼啊嚼,一臉的回味無窮,“我真恨不得醉死在這塊紅燒肉裏!來,阿肅你咋還不吃啊,我給你夾一塊啊!”

阿肅盯着碗裏那塊燒紅的肉,默默把肉夾到嘴裏,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樓梯口處,一點一點地向上。

長久的饑餓終于在今日得以解決,如狼似虎的三個人眼冒綠光地盯着一桌子菜,狼吞虎咽地扒拉着碗裏的米飯,桌子上的飯菜、雞湯也以風卷殘雲、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下去......

飯後,老七滿意地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吃了上頓沒了下頓啊!這一頓的飯竟是比他們吃了一個月的飯都還要舒爽萬千,這一頓後,估計又要挨餓了。

安瑤算着點,這會兒他們也該吃完飯了,下了樓,看見老七幾人正在自覺地收拾碗筷,看來還挺有禮貌。

“還是我來吧。”安瑤制止住了他們,笑得端是讓人不能拒絕。

“那聽姐的。謝謝姐!”老七誠摯地說。

陸安瑤:姐?........“其實,我叫陸安瑤。”

“哦。”老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陸姐,我老七。”

強子:“陸姐,謝謝你今兒個請咱哥三吃飯!我強子!”

阿肅:“……”

“那啥來着,阿肅不會說話。”老七連忙打圓場。

安瑤吃了一驚,微微帶着點惋惜,這青年看着也是五官端正,竟是個啞巴嗎?難怪他剛才沒有回她的話。

強子一見這表情不對勁啊,別是誤會了,解釋道:“阿肅得了一種病,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的病?”

“就是見着女的就說不出一句話,不能跟女的對話,這麽多年了,我們就沒見着跟女的說過一句話。”

安瑤點點頭,倒也表示理解。雖然吧,這不能跟女人說話的病是怪了點,但是這大千世界的,什麽怪病沒有呢,想必他對女人是有心裏隔閡吧。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麽,他們幾人看起來也就十八歲的樣子。

安瑤瞥見他的腳,想起了這次下樓的目的,“這是藥膏,對跌打損傷很有效,你的腳應該很痛吧?給你。”

其實就是雲南白藥産的藥膏,專治跌打損傷,但是她把包裝拆了,把藥膏放在紙上,把紙折成了醫院裏包顆粒藥品的樣子。

纖細的手停在他的眼前,阿肅的眼睛一動不動,半晌才動了動睫毛,慢慢接過。

看來還不到排斥女人的地步,安瑤笑了笑,對着三人囑咐:“什麽時候你們休息好了,就可以走了。”說罷,自個收拾碗筷,拿到廚房裏刷洗。

意思是,時間也差不多了,那夥人應該也不在周圍了,他們休息完就可以走了。她可不是個聖母瑪利亞,能做的也只有到這個地步。留他們在家裏睡覺的話她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再說了留得一時,留得住一輩子嗎?終究是要靠自己的。

大夥也不過才有了三面之緣,彼此的秉性都還未深入了解,若是此刻就掏心掏肺,那真的就不知如何形容了。

老七等三人卻是在她進了廚房後鄭重地朝廚房彎下腰鞠躬,陸姐,大恩不言謝,來日再還!

安瑤洗好碗筷,出了廚房,老七和強子也剛好幫阿肅上完藥,準備出門。

“唉、你們以後打算怎麽辦?”

老七三人面面相觑,一臉頹廢,不知如何作答。

“或者說,你們以前都是怎麽過來的?還打算繼續在街上游蕩、做小偷亦或是做小混混,像今天一樣一直被人追着打嗎?”

即便對方只是一個年齡都比他們小的妹妹,但是他們三下意識就把她當成了“陸姐”,并對她的話感到深深的羞愧。

雖然這樣活着他們也認為頹廢、可恥,但是除了這樣,他們別無他法。掙工分被人當可疑分子,去工廠他們的成分也不好,老師什麽的,開玩笑好嗎!?小學都沒念過,還當老師呢!

所以他們今天為何會選擇幫助陸姐和那個男同學,一半的原因就是他們是二中的學生,這年代,沒讀過書的,大字不識幾個的,總是對讀書人發自內心地敬佩!

“我們沒別的活法了,陸姐。”說出心裏話的老七,仿佛洩了氣的氣球,整個人蔫蔫的,看不到一點兒生氣。

“你們都不關注國家動向的嗎?”安瑤無奈開口。

老七反應很快:“陸姐的意思是......投機倒把?倒賣?”

安瑤睨了他一眼:“什麽年代了,還講投機倒把呢!現在是........簡單地說,就是做生意。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只要有雄心,有魄力,有策略,沒有什麽做不成的!”

“這、這不是跟那地主一個樣嗎?”強子想起以前地主的下場,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不一樣的。生意講究的是自主自願、協商一致,請人也是有契約關系,而不是像那種奴隸的人身依附關系。”

老七&阿肅&強子:“……”

“我也只是說說,重要的是你們怎麽想。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下,如果你們要做生意,就挑離光輝街遠一點的地方,因為雷哥最近在這一帶收保護費,價格還不低。”

老七&阿肅&強子:“……”

算了算了,她真的是吃飽了沒事幹才跟他們仨說這些。

**********溫老師分割線**********

周五,安瑤來到學校的時候,學校每個班級的學生似乎都很振奮,神采飛揚的,臉色都因為激動而不顯得枯黃了。

進了教室,吵吵鬧鬧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她聽見身邊的岑怡然正在輕輕哼着熟悉的旋律:“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

這可把安瑤給驚到了。雖說她穿越的年代是個平行時空,但是諸多國際背景、政治背景、經濟背景、文化背景和原先的七十年代其實很相似,岑怡然唱的難道是《相逢是首歌》嗎?

因為之前唱了《小兔子乖乖》,所以她後來特意研究了這個時代的歌曲,和之前的七十年代一模一樣,哪個年份的就是哪個年份的,一點也沒有變化。(。)

☆、142 相逢是首歌(9月14第四更)

但是《相逢是首歌》這歌曲,在後世也算得上是很經典的一首歌了,歌手是俞靜。安瑤記得,這首歌是某部軍旅題材電視劇的主題曲,現在才1977年,難道她幻聽了?可是岑怡然哼唱着的,分明就是這首歌!

“怡然。”安瑤緩了口氣,把還沉醉在歌曲中的岑怡然喚醒,“你今天怎麽突然想起唱歌呢?”

“安瑤!”岑怡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首歌是不是很好聽啊!我是聽8班的一個同學唱的,就學來了,可惜我只會唱這一句。”

“8班的一個同學?”

“對呀!”岑怡然點點頭:“那個同學他的小姨是市一中的老師。昨天不是省裏音樂教師歌唱大會嘛,咱們學校的音樂老師因為懷孕了所以沒去參加。這首歌是市一中的一個姓溫的女老師唱的,唱得可好聽了!聽說那個女老師很年輕、很漂亮,還得了音樂教師榮譽獎呢!再過一段時間,這首歌就要錄制起來了,到時候在全國各地學校的廣播上都能聽得到。”

“溫老師嗎。。。。。。”安瑤若有所思地撐着下巴。

如果是平常人,聽到這首歌,第一印象就是好聽,就像現在岑怡然和班裏絕大多數同學的反應。但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她想到的可不就是這些了。

巧合嗎?她敢肯定,這時候是絕對不會有這首歌存在的,因為這首歌不論作詞、作曲和演唱,都不是由一個姓溫的人來完成。

下課的時候,安瑤就故意屏息聽着全班同學的讨論聲;早操後,又聽着全校同學的哼唱,歌詞這邊一段、那邊一段,總算是給拼湊齊全了。

“你曾對我說,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綠色的河。

你曾對我說,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綠色的河。

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心兒是年輕的太陽,真誠也活潑。

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心兒是年輕的太陽,真誠也活潑。

你曾對我說,相逢是首歌,分別是明天的路,思念是生命的火。

相逢是首歌,歌手是你和我,心兒是永遠的琴弦,堅定也執着。

相逢是首歌,歌手是你和我,心兒是永遠的琴弦,堅定也執着。啦啦啦啦.......”

一字一句,不差分毫,分明就是後世的那一首啊!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別的穿越人士?安瑤既是欣喜又是擔憂。欣喜是因為好不容易見着同類,或許還能和她一起懷念一下後世;擔憂則是不清楚将來和對方是敵是友,亦或是泛泛之交。

……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周六周日放假,住校的同學們都趕着回家。

薛岩只提着一個灰色的布袋,裏頭裝着英語書、數學書,一些本子,用來做作業的,還有從上次從安瑤那裏借過來的名著。

他一大早就起來了,去街對面的供銷社買了兩個肉包子回頭帶給奶奶,這是他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他們那個村裏的人,很多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小山村,奶奶對縣裏很好奇。

買完包子,他站在校門口外等人。

“嘿,岩子!”

陳大妮和陳建軍很快就來了,兩人各自提着一個黑色的布袋。

三人并肩着走,在學校住久了,總是特別想家,三人的臉上都布滿了熱切。

“還要去車站等公交車人,咱們快些走吧~”陳建軍提着東西麻溜地走在前頭。

“是啊,去晚了又沒座位了。”想起車站的公交車,薛岩就有些頭疼。車站的公交車好多班,學校裏的同學每到放假就去那裏坐車,大多數同學坐的車不同。這公交幾條線,有些是從縣裏到市裏的,有些是從縣裏到農村的,有些又是從村裏到市裏的……

“我上回都快被擠成一張紙了,再也不要被擠了!”上回他們仨去得太遲,車上走就擠滿了人,陳大妮那時被擠得,下車後哇哇直吐。不僅如此,下車後還不是在他們那個村,他們麒麟村比較偏僻,沒有直達的,還得自個步行将近兩公裏。

一星期下來,他們幾個也觀察出了路子,有一趟車是早上六點半時發的,他們現在趕的就是那一班。

來到車站,盡管很早,車站裏還是擠了很多人。薛岩等人看見那輛土藍色的車停在那裏,眼睛都亮了,透過車窗往裏往望,裏邊已經坐了有一半的人了。

趕緊的上了車,付了錢,因為是在最後一站下車,三人找到了最後的三個位置。

這時候的座位不像後來那麽人性化,為了容納更多的人,座位就像長條板凳似的,還是沿着最貼車窗的那一圍擺的,所以一般都是面對面的。

薛岩、陳建軍、陳大妮三人是坐在一塊兒的,薛岩最前,陳建軍第二,最後一個是陳大妮。

三人對面是一對老夫妻,老奶奶看他們幾個樣貌端正,雖然衣着樸素卻勝在氣質超然,便和藹地對正對面的薛岩說:“小夥子,你們還在讀書吧?”

見對方是一個很和善的老奶奶,薛岩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咧咧嘴輕笑,笑容很耿直:“是,奶奶,我們是縣二中的!”

“縣二中好啊,我家的娃想考還都沒考上呢!”老奶奶感慨道:“你們幾個一定要向主席說的一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将來都做國家的棟梁之才!”

薛岩、陳建軍、陳大妮紛紛鬥志昂揚地點點頭:“好嘞,奶奶,我們一定會的!”

一番對話結束後,薛岩又拿出《紅樓夢》看了起來。

陳建軍也去袋子裏拿出《三國演義》,瞥到他的書,嘿嘿一笑:“岩子,你還看紅樓夢吶。”

“看了一半。”

“我也是,三國才剛看一半呢,啥時候看完咱倆換換。紅樓夢咋樣,好看不?我聽說就是那啥賈寶玉、林黛玉還有薛寶釵……”

薛岩露出一個深奧的表情,眼神幽亮:“還成。只是動不動就愛吟詩作賦。”

陳大妮插嘴:“不做詩那還叫紅樓夢嗎?你們瞧這名字就懂了。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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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