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一節是顏非聿的課啊! (9)
三三嘿嘿一笑,追着雲揚跑,把雲揚剛按倒在地,別看人女孩,動作利索得讓雲揚都自愧不如。手剛要摸上他的腿間,就被一道強悍的力氣給推倒在地,蘇三三饒有興致地站了起來,指着這個比自己還要高的意氣風發的小男孩,“你誰?”
“叫我李爺爺!敢欺負我們院裏的小孩,你找死是不?”
“騙人!膽小鬼!連名字都不敢報出來還管裝敢爺爺,你以為我的眼睛是瞎的嗎,李爺爺在屋子裏和我爸爸說話!”
“好你個蘇三三,我李景深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饒,我就跟你姓!”
“你!”蘇三三漂亮的臉黑了,“誰告訴你我叫蘇三三的,我叫蘇珊。”
李景深朝她做了個鬼臉:“蘇三三,蘇三三,就是蘇三三,哈哈哈哈哈……”
“我要和你打架!”蘇三三雙手叉腰,嚣張地說:“既然他有小鳥,那你肯定也有小鳥,打輸了你就得把你的小鳥給我玩兒!”
“李爺爺我從來不輸。打輸了別說小鳥,就是小狗、小貓,我也肯定給你。但是你要是輸了,你就要學狗叫一百聲,還要繞着院子跑一百圈。”
“誰怕誰!”
“來!”
“……”
葉勇:“诶,阿景,那當時是你贏了還是蘇三三贏了呀?我有點記不起來了。”
“甭提了!”李景深擺擺手,一想想就怒氣難消:“我爺爺和她爸爸來了,把我們倆分開了,也不清楚誰贏了還是輸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下回要是再讓我遇到那個蘇三三,絕對我贏!廢話不多說,你現在明白安瑤的意思了不?我猜,八成是這個意思,錯不了。”(未完待續。)
☆、166 美人計
葉勇回想起安瑤涼飕飕的眼神,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汲取溫暖,說道:“小瑤啥時候變得這麽殘忍了?”
李景深意味不明地瞪他一眼,不動聲色擦着臉上的冷汗:“什麽叫做殘忍,對待敵人仁慈才是對我們最大的殘忍。安瑤這叫......叫、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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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年後的葉勇:=口=!這貨絕壁将來是個妻奴!
陳建軍和陳大妮放學後去醫院看了薛岩,情況很不樂觀。注意,這不樂觀的不是他們家岩子,而是,李嬌嬌。
他們從來沒料到,李嬌嬌有一天,會變成……那樣~~
兩人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第二天,就把消息和安瑤還有葉勇當面分享了下。
天知道知道消息的那一剎那,他們很想做些什麽,但是他們什麽都不能做,只能和雙雙相顧無言,等着第二天見到人才能說。
多年後有了扣扣、微信,陳建軍和陳大妮才明白當年為啥那麽空虛了,對!他們倆當時就是缺少一個工具,一個交流的工具。如果有,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朋友圈,并且艾特一下陸安瑤、葉勇:李嬌嬌瘋了,李嬌嬌瘋了你們造嗎,有圖有真相!艾瑪,真不敢相信不過是掉進了河裏,腦子浸水了,她人就瘋了。
葉勇和安瑤已經說不出感想了,如果說這是報應的話,那報應未免也太嚴重了,強x未遂,卻導致人變傻了。但是一想想,是她自己掉進河裏的,并沒有什麽人推她,暫且可以看作是自作自受。
然而人瘋了,真的很惋惜。
“瘋了,很嚴重嗎?”安瑤問。這種病其實是可以好的,只要得到很好照顧的話。
“挺嚴重的。”陳大妮心有戚戚然:“我們在醫院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喊我倆哥哥姐姐,要不是張紅把我倆轟了出去,她估計還要過來抱着我倆玩呢。醫生說她在河裏太久,所以瘋了。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智商變成五歲小孩。可能好得了也可能好不了,一輩子就那樣了~我和建軍本來還不敢相信,但是看張副隊那傷心的模樣,我倆也沒理由不相信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安瑤微微一嘆:“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吧,咱們也別太過傷心了。我就怕這事還有後續,靜觀其變吧。興許她明天就好了。”
也只能如此了。
……
劉國貴中午下班,走出大樓,在街上轉悠了一會兒,忽然,鼻尖飄來一陣馨香。他立刻色眯眯地尋找香的來源,這香,令他心神蕩漾。
定睛一看,是前方的一個女孩兒,她身材纖瘦,身姿窈窕,背對着他。
是個小娘們。劉國貴在心裏想到,心開始癢了。多年浸/淫的他,憑借着自身的經驗,就能看出那女孩兒是花一樣的樣貌,青蔥一樣的年紀。
心猿意馬的他也管不了對方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少女了,大步跟了上去。
他走得很快,女孩走得也很快,甚至腳步輕盈,他怎麽也追不上。就在他心急的時候,那女孩突然回眸,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輕輕一瞥……
盡管她的臉上帶着面紗,但是劉國貴現在才明白什麽叫做眼兒媚,這就是,這就是啊!
他勾起嘴角,也不管女孩為什麽大白天的臉上蒙着個面紗,他只覺得渾身燥熱。相反,帶着面紗的女孩更能激起他心裏的好奇和激動,面紗下的臉是美是醜很關鍵。
他跟着女孩來到了一個小巷子,僻靜的小巷,嘿嘿,這樣更方便他辦事。
女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劉國貴心饞道:“小妹妹,你故意引我來這裏的吧。說吧,想要啥?我都給你弄來。”
在他印象裏,那些個心思不純的人來找他,都是有求于他,公平交易的。
安瑤看着他那雙淫/邪的眼睛就惡心,真想不到她還這麽小,未成年,他眼裏那赤/裸/裸的欲望到底是怎麽來的。難道對着她這樣的清涼小粥也能發情。
劉國貴:這樣的才有挑戰性。
安瑤的嘴角在面紗下微微一翹,雲淡風輕的聲音從面紗下飄了出來:“我想要你好看。”
“啥!?”劉國貴粗噶一聲,還想說啥,他就驚住了。
只見女孩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條白色的紗布,那紗布就跟一條毒蛇一樣,直直地朝他湧過來,他撒腿就跑,但已經來不及了,白色紗布像是在裹粽子,往他身上連裹了三圈。
他掙紮着想要脫開那紗布的束縛,卻是無能為力。
劉國貴終于發現了事态的不對:“你是誰?想對我幹什麽?告訴你,識相的就快點把我給放了!”
對方沒吭聲,直接又一條紗布過來,把他眼睛給蒙了。
劉國貴哇哇大叫:“你/娘/的你誰,你信不信我讓人整死你!”
“看來這種事你做過不少?”女孩輕盈的聲音。
劉國貴稍顯得意,以為對方怕了,“那是,上回得罪我的人,現在還在醫院躺着,腿都殘廢了。小美人兒,只要你跟了我,你想要啥我都給你,錢、糧票、布票還是……嗚嗚!”
安瑤直接一條紗布過去,把他的嘴給包得嚴嚴實實。
葉勇和離景深在兩旁的巷子裏對視一眼,手裏拿着個麻袋,直接往他頭上套。
“混賬!人渣!禽獸!”李景深更是直接一腳踢在劉國貴的……
三人同時聽到一聲悶哼,被裹在麻袋裏的劉國貴直接倒在了地上,蜷縮着身體。
怕被認出聲音,葉勇小聲拉着人走到遠點的地方:“阿景,你幹啥?怎麽發那麽大火,上來就給他一腳。”明明計劃裏不是這個時候動腳的。
跟上來的安瑤附和地點點頭,剛才真是把她吓到了,沒想到李景深兇起來不是人,跟只小獸一樣,那一腳的力道,感覺很大啊。
“我就是看這人渣不順眼。”想起剛才這人渣對安瑤的眼神,李景深火氣立馬上來了,他皺着眉跟安瑤說:“下回再有這種事,我打頭陣。”
“呃……也行……你也挺适合美男計的。”
李景深&葉勇:=_=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記得,下身啊。”
葉勇:“下身!”(未完待續。)
☆、167 狗咬狗
李景深已經早有覺悟,嚴肅地點點頭,就慢慢地朝地上的劉國貴走去。
葉勇望了一眼:“安瑤,你剛才那招式好厲害啊,跟天女散花一樣,還很像金庸小說裏的小龍女啊!咦,你的白色紗布呢?”
-_-!
“……在劉國貴身上。打完人記得給我取回來。”那可是用超市裏上好的布料做的啊,“唉,算了,取下來的話要是劉國貴沒暈,該讓他看見你們倆了。那布粘在人渣身上,就有了人渣的屬性,不要也罷。我還是再做幾條吧。”
葉勇回去,加入了李景深的行列,兩人對着劉國貴一陣拳打腳踢。
“不行了,讓我歇歇。”李景深的臉都因為打人而漲紅了。
“阿……”葉勇喘着氣,下一秒,嘴巴被人捂住了,剩下的話無從出口。
“小心讓他聽見了,我瞅着他還沒暈。”李景深小聲道。
葉勇:打這麽久還沒暈呀……
劉國貴确實沒暈,在麻袋裏,空氣很沉悶,身上又盡是如雨水般落下的拳打腳踢,鼻青臉腫不說,打他的人像是有覺悟似的,一直朝他下面踢,他痛得想大叫,可是嘴巴被東西給纏住了,叫不出聲來。
“唔……唔……”別讓他知道是誰整他,讓他找到人,他要把今天的屈辱十倍二十倍地讨回來!劉國貴奮力扭着疼痛的身體,發洩心裏的憤恨與不甘。
他扭得跟條麻繩似的,麻袋都變形了,李景深又一腳朝他下邊踢了一下,不耐道:“安分點。”
葉勇眼眸一亮,忽然想起安瑤交待他的話,遂捏着鼻子,把聲音變粗:“這傻帽兒,就這樣還敢支使咱雷哥。雷哥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替你教訓人,你倒好,把咱雷哥往火坑裏推,現在人村長都快查到咱們雷哥身上了!”
“哦……”李景深看着葉勇,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很快就反應過來,有模有樣地接道:“不就是個副縣長嗎,有什麽的。雷哥的後頭就是你副縣長也要跪拜!”
雷哥……雷哥……竟是他!劉國貴在裏頭聽着他們倆的對話,恨不能咬牙切齒,把雷哥大卸八塊。好家夥,明裏答應了要替他教訓人,現在沒本事自個暴露出狐貍尾巴,倒是怨恨起他來了。好樣的!
當然,要是劉國貴再明智一點的話,就能發現這其實不是“棍子幫”,因為打他的那兩個人,全程都是在用手用腳,沒有使用任何輔助工具。
事後,李景深和葉勇把套在劉國貴身上的麻袋取下來,癱在地上。想必很快,他的家人也能找上來了。劉國貴已經半死不活了,他們也沒真想把他怎麽着,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長長教訓。
“阿景,小瑤到底啥意思?為啥要讓劉國貴以為是雷哥?”
李景深白了他一眼:“不是雷哥還能是咱倆?”要是被劉國貴知道是他倆,他倆指不定要被打殘廢。
“那也可以打完人就走,完全都不說的。”
“安瑤應該有自己的用意吧……”李景深挑挑眉,笑了笑:“可能是想讓劉國貴和雷哥狗咬狗吧。”
不得不說李景深的想法正确了一半。安瑤要的,不僅是讓他們狗咬狗,還要順藤摸瓜,找到雷哥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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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岩又出院了,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弄得薛奶奶近日誠惶誠恐,滿臉疲憊。所以,到了周六,陳建軍和陳大妮急急就回了村子,到他家看望着,也講些事情給薛奶奶定定心。
“奶奶,沒事兒的,岩子很快就好了。再說了,李嬌嬌瘋了,現在也沒能好得起來。”
薛奶奶也不是那冷硬的人,只是對張紅一家,早就恨之入骨,即便李嬌嬌瘋了,她還是不能忘懷往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誰曉得她是真瘋還是假瘋,你們以後都離她遠一點兒,我這心啊,總是不踏實。”
總覺得這事兒沒完。
李嬌嬌就像她家岩子的克星一樣,薛奶奶現在是一聽見這個名字,就特別不舒服。
陳建軍和陳大妮都舒了一口氣,“我們巴不得都離她遠點兒。”經此一事,他們是再也不希望起什麽風浪了。
“家成,你真不去?”安瑤拎着袋子,回頭又問了她弟弟同樣的問題。
陸家成搖頭:“姐,我不去。我不坐公交車。”
他決定了,要努力賺錢!争取早點買輛舒服、軟綿綿的小汽車!
安瑤溫柔地叮囑道:“好,那你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等我回來給你做飯。”陸家成這人暈車,還是暈得特別厲害的那種。上一回他們倆去市裏、去麒麟村,坐了兩回公交車,他就吐得昏天暗地,從此留下了心理陰影。盡管後來安瑤給了他暈車藥,但據陸家成寫的服藥報告就是,雖然不吐了,然而胃還是在翻湧。
這樣一個金貴的弟弟。
“安瑤!”
剛要走,陸安瑤就聽見有人叫她,偏頭,看見李景深一只手插在褲兜裏,一只手揚起來朝她揮舞,正往這邊走來。他的笑容特別好看,臉頰邊帶着酒窩,眼睛雖然不是特別大,卻勝在有神。
這樣一個張揚、陽光的少年,讓安瑤忽然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時候,心都是跳躍的。
(難道你現在的心就不跳了嘛?)
那種獨屬于青春期的活力,讓安瑤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跳動飛舞。
李景深跑到她身前,從剛才開始就察覺到了她似有若無的注視,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現在走近了,更覺不是在看他。
“你在看什麽?”
他疑惑地轉頭向後望,空空如也,沒人呀。
“景畫姐呢?”安瑤微微一笑,問他。
原來看那麽會兒,都是為了要看他堂姐。
圍觀的陸家成:不曉得為啥,每回見着李景深,都有種想為他默哀的沖動。想起上回他敢笑他的偶像三叔……畫叉叉,這人在我心裏已經被畫了個叉叉了。
李景深欲哭無淚,聳聳肩:“堂姐她在家裏寫作業,來不了的。”他真是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偷偷溜出門的。
安瑤點點頭,想想也是,李景畫一看就是一個标準好姑娘。(未完待續。)
☆、168 倆二貨
“你來做什麽?”安瑤終于将目光全心全意放在他身上了。
“買冰棍。”李景深微微臉紅了,故作輕松地走到櫃子前,一看,俊臉頓時垮了:“你們怎麽不賣冰棍了?”
“都快秋天了,所以不賣了。”
這個時候的時節她深有體會,是一場雨一場涼。昨天下了一場大雨後,她明顯就感到空氣中多了股涼意,不僅如此,清晨起來時,臉上都沒有水分,幹幹的。她特意拿出了自己研制的百合花補水保濕産品,抹了抹,皮膚才恢複了以往的水嫩、光滑。
“大熱天的,還是很熱呀。”
“李景深,你牙齒好了嗎?”安瑤無奈瞥他一眼,這人怎麽這麽不長記性呢,景畫姐說的沒錯,長不大。真的很好奇他家人是怎麽慣他的,把他給慣成了這副尊榮。“小心你牙齒裏長出毛毛蟲。”
毛毛蟲毛毛蟲毛毛蟲……
李景深下意識痛叫了一聲,飛快擡手捂着左邊臉,瞧見安瑤那明眸裏掩藏的戲谑目光,猛低下頭。诶,不對!我牙好了啊,我叫什麽叫,我捂什麽捂。
但是毛毛蟲毛毛蟲,想吐!
安瑤看他一眼,轉身就走。怕毛毛蟲什麽的,也是沒救了。
“哎——陸安瑤,你去哪兒啊?”李景深見她拎着袋子要走,也顧不着毛毛蟲了,追到她邊兒上。
“去看薛岩。”安瑤涼涼回道。
“薛岩……上回被打的那個嘛~”李景深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她的表情:“葉勇跟我說,麒麟村挺好玩,我跟你一塊去吧?”
“是挺好玩的,毛毛蟲也多。”
李景深黑臉,一噎:╥﹏╥...
默默在心裏流了一會兒淚,李景深又加滿了血槽,笑嘻嘻地跟在安瑤身後,要上車時,他明顯瑟縮了一下。
“怎麽?”安瑤回眸望他。
“沒事兒!”他擺擺手,笑得特燦爛。然而,從市裏到縣裏,剛坐了一班痛不欲生的公交,現在……“咳、安瑤,麒麟村遠嗎?”
安瑤如實回答:“最後一站下車,到了還要步行一段時間。”
這麽遠!=_=!!!!!
“別怕~”安瑤莞爾:“愛笑的男孩兒,運氣都不會差。”
李景深:……
安瑤之前的态度雖然是輕便了一點兒,但是到了車上,也不得不開始正視起來,車上的位子被人坐滿了,唯一一處的空位,只夠坐一人。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景深:“你去坐着吧,你早上剛坐完車,長途勞頓,現在需要休息。”
別以為她不清楚他剛才臨時那猶豫的停腳。
“不行!”李景深耿直地搖頭:“怎麽能讓女生站着呢!安瑤你坐。我還成,不打緊。”反正他就沒想過要自己占着位置。
“你年齡比我小,我得尊老愛幼。”
又被戳中死穴的李景深:“我比你高,總該讓着你。”
安瑤忍不住朝他看了去,明眸微瞪:“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所以我不坐。”
李景深恍然:“安瑤,你原來喜歡吃鹹的嗎?我以為你喜歡吃甜的……”
=口=!少年你能不能長點心!這是在暗諷你,不是在讨論甜鹹黨!也不是在讨論吃鹹豆腐腦還是吃甜豆腐腦,喝甜綠豆湯還是喝鹹綠豆湯的問題!
坐在角落處的一位大媽驀地噗嗤笑了:“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這麽的……”那啥嗎,看着怪好玩的。
“小哥,咱倆挪挪,給他倆讓個座,讓他倆坐吧。”
“好嘞。”那小哥也是個熱心的,只是這會兒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他們兩人往邊上靠了靠,果然位子就變成了兩個人的了。
“謝謝。”安瑤小聲說了句,飛快瞄了一眼邊上站着的李景深,羞得臉都擡不起來了,他也沒好到哪裏去,俊臉緋紅。
剛才到底是在拌什麽嘴啊,兩輩子年齡加起來都可以做李景深奶奶了……安瑤恨不得敲死自己,懊惱得頭也擡不起來,尤其是在看見大家隐約飄散着荷爾蒙的目光時,更是沒法了。
一會兒後,她又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泰然自若。往後得離李景深遠點兒,怎麽一和他見面,智商就急劇下降,這不是件好事兒。
如此,時間飛快而逝。
當安瑤再次看向李景深的時候,才發現可他的不尋常,他整張臉都白了。他好像也暈車。
“你怎麽.....?”
他眼睛濕漉漉的,虛弱地搖搖頭。
已經嚴重到連話都說不出的地步了麽。
“讓你別來你偏來,這下好了。這才不到一半的路程呢,等會還有你難受的。”你說,好好一個大少爺,在家裏閑得,非要跟着去小農村。小農村就小農村吧,你想體驗人生,好歹也要有一個健壯的體魄,你開頭就暈車!!!
李景深可憐兮兮地瞅着她,一雙清亮的眼眸更加濕漉漉了。
安瑤最受不了這種萌物般的眼神了,認命地從袋子裏掏出幾顆暈車藥,“給,吃了就不會那麽難受了。這麽像爪機書屋,我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觀,唉……”
他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仰頭咕嚕咕嚕直接吞了下去。
啊不,少年你好歹喝口水啊!安瑤本來還想着找個借口拿水,這回都省了。“李景深,你……你就不怕我給你吃的是鶴頂紅麽!”
天哪!說吃就吃,一點也沒有防備意識!你爸媽知道了還不得……!
安瑤無語撫額……
“因為是你給的,別人的我都不吃。”他咧開嘴,露出兩顆潔白整齊的牙齒:“而且你說了,愛笑的男孩兒,運氣都不會差。”
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但為什麽……
少年你不動聲色就撩妹,還敢說沒學過……
這招式和那天看的那本書有點像。。。。。。
安瑤被他明亮的笑容晃了晃,轉過臉,撇撇嘴:“随你。”
李景深繼續沒心沒肺:“你剛才說爪機書屋是什麽?”
“我家的一只寵物小狗。”
“你家有養狗,狗還有名字,名字很特別!”
這激動的語氣,不覺明歷……
“怎麽?”
“我去你家時都沒見着你家的狗。”
“就在‘甜蜜小屋’,可能剛剛它睡着了,你沒看見。”(未完待續。)
☆、169 純潔的六零後
李景深心裏惋惜着沒能見到爪機書屋,但是也暗暗思量,下回再到“甜蜜小屋”,一定要注意爪機書屋長的什麽樣子~
到了最後一站,車上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安瑤率先下了車,李景深随後。
“這裏真漂亮!”目之所及,山清水秀,遠處一片片村落廣闊無垠。當然,不同人眼裏的景象不同,可以說這是一片破敗的小村落,母雞不下蛋;也可以說這是一片世外桃源,就像後世的仙俠網游裏奇妙優美的盛況。
李景深的想法顯然是第二種。
“跟着我。”安瑤涼涼瞥了一眼還在激動的李景深,這變臉也太快了,剛才還奄奄一息,現在又是生動活潑了。也不清楚他的血槽是怎麽調整的。
前方還有一段路要走,李景深才注意到安瑤手裏的袋子,十分熱心地過去說:“我幫你拎。”
安瑤還沒反應過來,袋子就被他輕松拎走了。
不得不說這裏的環境是真的好,有山有水。他們路過一片小樹林,流水淙淙,金黃色的細碎光輝灑在水面上,如煙霧飄忽。
“安瑤,你等我一下。”李景深興奮地大叫一聲,把手裏的袋子給她,快速跑到河邊,剛要脫衣服,手猛然一頓,有女生在。
于是,他直接穿着衣服褲子,“撲通”一聲跳進了清澈的河裏。
“哎、你——”安瑤一驚,走到河邊,“李景深你在做什麽?!”
“游泳!”他從水裏探出腦袋,嬉皮笑臉:“我來z市這麽久,都沒游過泳。安瑤,你要不要一塊下來?”
下來、下來毛線啊!
安瑤簡直要被吓成神經病了,秀眉緊鎖,游泳也不提前說一聲,要不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生動,他都以為他是在鬧自殺。
這貨......跟着她來麒麟村,難道是來游泳的?
“李阿景。”安瑤擔心地看着湖面,在邊上關切地說:“現在天氣快開始轉涼了,你快上來,當心感冒了。我聽說水裏都有水蛇,你小心點兒啊。還要去薛岩家呢,你……”
“我冬天游泳都不感冒的。而且,我和水蛇的感情很好,他們沒毒的,也不會咬我。”
此刻他就像一條自由暢快的魚,一離開了水就活不下去,一沾上水便活力四射。原來一個人的笑容是可以感染的,安瑤看着他在水裏撲騰來撲騰去,水面的花朵一朵一朵地綻開,那種游泳的歡樂感染到了她,她不由輕輕笑了,眼裏充滿着羨慕,那句到嘴的“小心水裏有毛毛蟲”,便也沒有說出口了。
李景深像條泥鳅似的游到河邊,露出一個烏黑的腦袋:“安瑤,你也下來玩會兒?真的,游泳是件特別高興的事兒。”
她只敢在游泳池裏游泳,還是套着泳圈的那種。
安瑤呵呵一笑:“給你五分鐘當泥鳅,五分鐘後繼續趕路,不然我先走了。”
“十分鐘。”
安瑤冷冷瞟他。
“五分鐘,好,五分鐘……”李景深再不敢讨價還價了。
他的游泳技術是真的好!怎麽說,安瑤一直在邊上看着,以一個小白的方式旁觀,看着他一會兒仰泳、一會兒蛙泳、一會兒自由泳,還有一些高難度的,她實在是喊不出名字,那些喊得出來的,還是她看過北京、倫敦的奧運會才有些記憶的。
(喊不出來是正确的,因為剩下不懂的,大部分是李景深杜撰的→→)
安瑤微微低頭,看了下手表,快到五分鐘了,她擡眸:“李……李阿景……”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只見湖面平靜,毫無波瀾,她下意識往兩邊看去,并沒有看到什麽人,太安靜了,靜悄悄的只能聽見鳥鳴!
“李阿景,你在哪兒?”安瑤驚吓地往河裏看去,慌神地喊道:“李景深……”剛才還在的,只是看下手表的時間,一個人大活人怎麽就不見了!
“怎麽辦怎麽辦……”她急得眼淚快掉下來了,轉過身思考,以前經常看到什麽游泳時候腿抽筋,沉到河裏的新聞,李景深不會是……
忽然,一道巨大的水聲從身後傳了過來,幾朵水花濺到了身上,安瑤還沒轉身,就聽見李景深悠哉悠哉的聲音:“我剛才潛到水底了,那裏東西真多……”
安瑤緩緩轉身,眼睛眯起:“李阿景,五分鐘32秒,你超時了!”
“安瑤、安瑤……這是怎麽了……”李景深從河裏爬了上來,緊緊抓着手裏的珠子,渾身濕漉漉的趕緊跟上她。
一路上李景深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安瑤身後,沉默默的,話都不敢吭一聲。
“哈欠!”就在快要到達麒麟村的時候,安瑤忽然聽到了這聲音。她不由看後看去,瞧見李景深渾身都在滴水,脖子上還挂着一根水草,淡定、要淡定……
安瑤撫額,深吸一口氣:“李阿景,你……我……”這時候沒有毛巾,憑空變出來一條毛巾也很讓人起疑,可他要是再不擦擦,就可能不止感冒還要發燒了。
“李阿景,剛才你還說你就是冬天游泳都不感冒的。”
李景深:/(tot)/~~
赤裸裸的打臉。
安瑤建議道:“你把你的衣服脫了,擰幹了再穿上去,這樣下去還沒到麒麟村,我估計你就要高燒暈過去了。”
“我……”他忽然雙手抱着自己的身體,眼睛又濕漉漉的,毛茸茸的腦袋向下,俊臉上帶着紅暈。
“李阿景……”安瑤已經無力嘆氣,承諾:“我不會看的。”純潔的六零後啊~~~~
李景深這才慢吞吞脫下衣服,用手擰着,水珠嘩啦啦地随着他的力道往下流。
“李阿景,順手把你脖子上那根水草扯下來。”安瑤目不斜視,輕飄飄道。
李景深下意識伸手摸,果然摸到一根水草,他頓時往身上掃了一圈,再用手拍了拍頭發,确定沒挂着別的什麽小魚、小蝦、小蛇之類的,才敢偷偷觑她:“安瑤,你怎麽又喊我李阿景了?”
明明叫李景深的。
安瑤深深注視他的臉,良久,“你的所作所為,只能讓人想喊你小名。”大名的形象已經完全幻滅了。(未完待續。)
☆、170 夜明珠
謝謝書友白小貞的打賞=v=!
【正文】
李景深把擰幹的衣服套在身上,雖然衣服還是濕的,但沒像剛才那麽黏糊糊的了。
“安瑤~”
“嗯?”安瑤下意識回眸,差點被閃瞎了眼睛,櫻唇微張,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這,這是夜明珠嗎?”
天哪!她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珠子!圓圓的一顆湖藍色珠子,鵝卵石般的大小,晶瑩剔透;盡管是白天,但她還是能感受到珠子本身散發出的淺淺的瑩瑩的微光。
珠子裏像是淌着水兒,在陽光映射下靜谧安穩,倒真是應了那句,“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我剛才游泳時看見水底下有東西在閃耀,就去撿了上來。”李景深眉眼彎彎地看着她:“送給你,你別生氣了。”
她哪裏生過氣啊。
安瑤嘆口氣:“倒也不是生氣,只是以為你沉水底了。我覺得這顆珠子很好看,看着也挺不同尋常的,既然是你找到的,就你拿着吧,興許真是夜明珠。”
她以前在王府裏就見過一顆夜明珠,但是沒這顆好看,只是普通的夜晚會發光而已,她經常把它枕在枕頭底下就寝。
“我就是覺得你會喜歡才去底下撿的,你拿着!”李景深特霸氣地把珠子往她掌心上放,順手還把安瑤的袋子給拎走了。
他要那顆珠子有什麽用?反正他是一點也不喜歡那種東西。
安瑤驚嘆地看着手裏的珠子,只覺得珠身流光溢彩,絢爛非凡,着實令她賞心悅目。她愛不釋手,愣愣地看着珠子微笑,半晌,才追到李景深的身邊,不确定問:“真的給我了?”
李景深點點頭。
模樣乖巧的,安瑤只差想摸一下他的頭發了,乖弟弟,太懂得孝順姐姐了。
“謝謝!”安瑤眯了眯眼睛:“改天去我家裏吃飯吧~”
雖然李景深說把珠子送給她,但她還是很不好意思,請頓飯當做回禮了,要說她家最缺什麽都不缺飯的。
李景深受寵若驚:“好。”
安瑤索性管這顆珠子叫做夜明珠,把它放在口袋裏。帶着李景深剛想要去薛岩家,路過村頭時,發現有一群熊孩子在打架。
打架就打架吧,明顯是以多欺少,圍毆。
幾個孩子圍着一個小男孩,領頭的那個龇牙咧嘴,最高,打得也最兇,小模樣看着還很眼熟……在間隙中,安瑤看到了裏頭被打的那個孩子,樣貌端正,一聲不吭的……虎子。
虎子。她心下一驚。
李景深本來還看得躍躍欲試,他真想不到農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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