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一節是顏非聿的課啊! (17)

嬸就可以在樓上專心學習廚藝。

李嬸的眼眶慢慢紅了,這多好的孩子啊。

給李嬸念了一遍,李嬸聽得很認真,這沙縣小吃裏的菜單倒不是都很難,名字也不文藝,是一聽就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于是,安瑤和李嬸去了二樓,開始一道菜一道菜地練習,試圖做出令人喜歡的菜肴,虎子和陸家成就成了實驗的對象。日落西山,很快就要到黃昏了,李嬸和虎子也打算先回家收拾收拾,明天開始可能就得住在縣裏了。由于中午在試驗菜肴,衆人就像跟吃了一頓飯一樣,肚子飽飽的,這會兒,連午飯都不用再吃了。

聽見安瑤的哀愁,李嬸倒是來了主意:“岩子他奶奶手藝好得很,當年薛姨家裏還沒被抄的時候,她家還是地主人家。她夫婿祖上是開客棧的,在咱們這一帶,做的也全都是北方菜。她也是學了些廚藝。只是不知道她還肯不肯出山了,我幫你去問問她,如果她願意,明天嬸子我就跟着她一塊來。”

“這是最好不過了。”安瑤本來心裏就沒什麽底,李嬸這麽一說,她倒是放心了。如果薛奶奶願意來,那自然是極好的,畢竟大家都認識,将來也好有個照應,溝通起來也方便。

……

那邊,薛岩在家裏,早就換上了自己平常的衣服。雖然這衣服是簡陋了些,但是讓他感到實在。

那些衣服他本來是打算還給安瑤的,但是安瑤不願意要,意思是,她要男生的衣服有何用?然後,他就穿着那衣服回了村,一路上,村民的眼神都是怪異的,紛紛都說道:“岩子這一打扮,倒是比報上的明星還俊吶!”

不止如此,他家還突然多出了好多人來說親。在農村就是這樣,搶手的小夥子必須要先預定,談攏了,不然被人最先一步搶走就不好啦~

他和陳建軍、陳大妮幾人自從上學後,身價就漸漸高了起來。

薛岩從不知道,自己會成為村裏的“搶手貨”,但他并不喜歡,還好薛奶奶有辦法,也沒給人應下,把那些人都打發走了。

(未完待續。)

☆、203 廚子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嗎。

或許這衣服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就連陳建軍和陳大妮見了,也是稀罕了一大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岩子你這身打扮當真是如賈寶玉一般,傾國傾城色!”兩人都是現學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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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岩喜歡紅樓夢,這是不争的事實,但是把他說成賈寶玉,這他可是很膈應的,死活不能承認的!

當然,這都是下午時的事情了。

“李嬸!”剛走到村門口的薛岩、陳建軍、陳大妮三人倒是遇見了虎子和李嬸,他們剛要去學校,明天就周一了。

“你們要去上學啊,路上可得注意啊。”李嬸很和藹地說,瞧見薛岩,道:“岩子你身體都好了嗎?現在看起來怪精神的,我正好要去找你奶奶呢,你們快些去學校,要不到學校,天該黑了。”

“嗳!”三人應了聲,這時候确實不早了,到縣裏又要坐公交,是有點晚了。

薛岩雖然有些疑惑李嬸為何會找他奶奶,但是疑惑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大家一個村子的,找來聊一聊是很正常的,奶奶一個人在家,能有人找她說說話,應該就是好的了。

且說,薛奶奶正在院子裏,看了一圈自己養的兩只雞,就打算去裏屋,就看到了李嬸和虎子,當下熱情道:“翠花,你咋來了?”

前陣子李嬸和楊鐵樹的事情在村裏鬧得沸沸揚揚,村裏人看李嬸的目光也變得不同了。這女人忒大膽了,竟然要自己養兒子。薛奶奶倒不那麽認為,看向虎子,這孩子真是比以前有活力了許多。

“來,快進來坐。我家裏還有幾顆糖,我去拿給虎子嘗嘗。”

“家裏有呢,薛姨。”李嬸趕緊的攔住她,說正事:“今天是受人之托來找你,我說完話就走,在這站一會兒,沒啥。”

“那也不能擱院子裏站着。”薛奶奶催促,“走,都到屋裏坐去,虎子還是個孩子,又不像咱們大人。”

幾人進了裏屋。

李嬸說道:“薛姨,你還記得那個城裏姑娘安瑤不?”

要說安瑤,薛奶奶對她的印象可是很深的,是個好姑娘。她當下問:“記得,咋了,可是安瑤出了啥事?”

“這倒不是。”李嬸搖頭:“就是她家最近要在縣裏開一家飯館,請了我去做廚師,還差一個。薛姨,您的手藝也是師出有名的,就問問你去不?”

“你說啥?那孩子要開飯館???”薛奶奶實打實地唬了一驚。她一直知道那孩子是個不凡的,但是這膽子也太大了,都要開起飯館來了。聽說最近是在鼓勵農民自個做生意,但是就他們這個村裏,可沒有一個人敢去放手一搏的。

“是啊!”李嬸已經是見怪不怪的,“安瑤的眼光可準着呢,她在縣裏開了一家蛋糕店,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那裏的蛋糕一個賣兩塊五毛錢,我看還是有很多人上那買呢,這光是一天就掙個幾十塊錢呢,夠頂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我這個鄉下人家不懂,但也看得出這孩子眼光毒,有那啥做生意的頭腦,我是打算跟着她幹了。”

薛奶奶當下沉思不語。她今年也才五十多歲,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

當年他們家雖不是名門世家,但也是地主,條件優渥。她自然不可能迂腐到哪裏去,當今的形勢她還是拎得清的。做生意這事。她曾經就聽自己孫子講過。說真的,如果不是非讀書不可,他們家也不會一直窩在這個農村裏,孫子若是想做生意,她是願意跟随的。

安瑤那姑娘心太好了,就光是拿上次阿岩生病住院的事情來說,她又是送飯又是送藥,若沒她,阿岩的情況也不可能恢複得那麽快。這點她一直心知肚明,也一直感恩戴德。他們老薛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凡受人恩惠,就必須奉還。就沖這點,安瑤要她幫忙,當廚子,她也得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安瑤幫過我們家阿岩很多次,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李嬸沒料到她會答應得那麽爽快,本以為她是要考慮一段時間的。“薛姨……”

“你要說什麽我知道。”薛奶奶嘆了口氣,緩緩道:“但是翠花啊,那畢竟都是陳年之事了。我們吶,要往前看。為了下一輩,我們也必須往前看。”

李嬸深有感觸地點點頭。為了虎子,她也必須做出一番事情來。機會是安瑤給的,她就必須去把握。

李嬸想起了安瑤之前跟她說的那些規劃、以及現在的政策,遂都跟薛奶奶講了一遍,薛奶奶也不笨,聽後滿是贊賞:“她果然是個能看清形勢的人。”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十三歲的少女會講出這樣的話,還分析得頭頭是道。

“成!”薛奶奶忽然滿心鬥志:“啥時候需要我就叫我,我老太婆子了,但還是有力氣的。”人上了年紀,就會無聊。畢竟整日在家種田,養養雞鴨,還不足以讓孫子過上好日子,她自個在家裏也憋得慌,能找到點事情做事最好不過了。

“哪兒老了,還健碩着呢!”李嬸打趣,“明兒我和虎子去縣裏,薛姨你跟我們一塊去。”

第二天,李嬸就帶着薛奶奶和虎子來了,正巧安瑤中午剛放學。

“薛奶奶您來了~”安瑤過去跟她親熱地打了個招呼,“大家快上樓,這樓下太擁擠了。”她沒想到薛奶奶會真的願意前來。

“聽說到你這當廚子還得露一手,我這不就是來露一露的嗎。”

安瑤笑:“來,這樓梯您當心着點踩。不過薛奶奶的手藝我是放心的,不用露也行。”

“那怎麽成?”薛奶奶上了樓,知道人家要開飯館,那要求是很嚴的,不能馬虎大意:“我聽翠花說我是要做北方菜,那你們今天的午飯就包在我身上了。”

虎子和陸家成在樓下,安瑤就和李嬸子在一旁圍觀着。

安瑤家裏今天正好有一只草魚,還有幾只小鲫魚,還是活的。

在看薛奶奶做飯時,倒是學到了很多。(未完待續。)

☆、204 廚藝

薛奶奶早年廚藝确實不錯。這些年日子過得清苦了些,家裏條件差,也沒什麽食材,最常有的就是粗糧面條、玉米,一些菜之類的。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就是有心想做什麽大餐,也無法施展廚藝。只能在原本就樸素的食材上動動手腳,偶爾變變花樣,倒也是一番樂趣。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安瑤這邊的東西挺多,菜啊,肉啊,米啊,魚啊……應有盡有。

她幹淨利落地處理好幾條魚,問道:“安瑤你午飯想怎麽吃?”魚不能作為主食,主食還得問問安瑤,是要面呢還是米飯呢。

安瑤在一旁看着,她自認為自己的廚藝還算不錯的了,雖然達不到廚師的水平,但勝在奇特。可是今天薛奶奶的手法,不免由衷地讓她佩服,薛奶奶看起來更勝一籌。光是她拿刀、揮刀、收拾魚的動作,就猶如行雲流水般,讓人找不出半點的破綻,利落地就切了十字花刀。

“薛奶奶,今天您是廚師,您看着吧。對了,多備着一點,你們剛來,又坐了一早上的車,一定還沒吃午飯吧,今天大家一塊吃,也熱鬧。”

薛奶奶:“那就燴面吧,這魚既然開刀了,就煮個魚湯。”

安瑤家裏的各種東西挺多,就比如香菜、蔥、姜、胡椒、黃酒、鹽和味精。薛奶奶切東西的時候,速度很快,安瑤一般是,慢慢切來着,可是那個蔥,在她手上,吧嗒吧嗒幾下,就沒影兒了,整整齊齊的成了一小段一小段,姜只需輕輕一拍,就完美地開了花。

煮草魚湯,先把鍋燒熱,用大火,倒上香油,依次放入蔥、姜、胡椒,用火煸,煸出香味後,放入草魚,讓它在油鍋裏先煸一煸,然後慢慢倒入水,大火煮着,等魚湯變白了,再轉中火,也虧得安瑤在自家樓上放了液化氣。

要說燴面,還是以羊肉燴面、牛肉燴面最為出名,但是安瑤家裏這會兒沒準備羊肉、牛肉,所以薛奶奶倒是做了家常的燴面。食材準備的是面條、切成絲的土豆,切成塊的西紅柿、香菜、韭菜、竹筍、肉片、青菜……

待要放入輔料的時候,薛奶奶卻是看着面前那一罐東西發愁了,疑惑地問:“這是調味粉?”

安瑤心一驚,點頭:“嗯,是五香粉。”還好之前為了保險起見,她特意另外找了一個小小的透明糖果罐,把超市裏拿出來的五香粉倒入這個罐子裏,超市裏的五香粉不是一袋就是一罐的,還有太明顯的說明和标簽,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懷疑。

這頓飯吃得格外開心,安瑤也在心裏認可了薛奶奶的廚藝。她做的魚湯,湯色素雅,吃着清鮮爽嫩,別具一格。燴面是正宗的h省口味,也是味道鮮美,令人飽增食欲。

“安瑤,你這店啥時候開張?”期間薛奶奶問。

“薛奶奶,我打算這周就把這些東西籌劃好,周末咱們再收拾一下店面,打扮打扮,不出意外周日或者下周就能開張了。”

李嬸也高興了。

薛奶奶道:“那時候你們也該放假了,要是店面找好了,就喊上我們家阿岩一塊過來幫忙,對了還有建軍和大妮,多個人手也多個幫手。”

安瑤笑了笑,點了點頭,沒說話。請人來幫忙确實是好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方不方便,有沒有空。或者他們放假也得寫作業呢。

……

陸安瑤只是一星期沒去學校了,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時間倒回到早上。

《相逢是首歌》已經傳遍了校園的每個角落,大家都在哼唱。

“安瑤,你終于回來了。”一星期不見,岑怡然看起來神采奕奕的。“你去做什麽了?怎麽一星期沒來上課?”安瑤為什麽沒來上課,大家都是不知道的,知道的只有老師和葉勇,老師不會說出來,葉勇她也不敢自己去問,男女有別,不能随意講話。

“去外省看望親戚了。”安瑤一言帶過:“我聽你們都在唱《相逢是首歌》,溫老師都教完了?”

“可不是,那時候咱們只學了一點點,就在上個星期,就全部結束了。現在大家都會唱了呢。而且省裏已經錄制成功了,這周開始,就要在全國播放了。”岑怡然面露向往,“溫老師真的很有才華!”

安瑤自然知道這首歌的魅力,能在全國播放也是好事,這也挺适合這個年代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岑怡然道:“安瑤,你上星期沒來上學不知道,咱們學校還要舉辦一次文藝比賽呢,溫老師說教育局這是打算豐富學生的業餘生活,培養學生的藝術情操,讓學生全面發展,一樣都不能少。”

“文藝比賽?什麽時候?”

岑怡然伸出一根食指,比了四下。

安瑤抹了一下額頭上那根即将要掉下來的黑線,緩緩道:“十一月十一號嗎?”這光棍節啊!學校是什麽意思,是打算在光棍節當天舉行一次大型的相親活動,讓同學們相親相愛,私定終生嗎。

“嗯嗯!”岑怡然說道:“是十一月十一號,你猜得真準。”

=口=!是你比得準好不?

“為什麽要在十一月十一號?”安瑤忍不住問。

“這個,聽說是教育局局長決定的,說現在到這個時間還有一個多月,大夥有時間準備,而且這個日期也好記。哦,還有呢,聽說每個班都要選出一個節目去參加校文藝,校文藝賽的節目前三名可以去參加市文藝,市文藝的前三名可以去參加省文藝,省文藝的前三名可以去參加在京城舉行的青少年全國文藝賽!”

聽岑怡然講得那麽激動,安瑤倒是明白過來了,這次的文藝比賽,還是全國性質的。一層層晉級直至全國。看來在恢複高考的第一年後,國家很重視學生的各方面教育啊。

“我們班确定了是什麽節目嗎?”

“還沒有。”岑怡然搖頭,看着她神色有些古怪:“溫老師上星期通知我們有個文藝賽,至于節目,她說等你回來了再向全班公布。安瑤,溫老師很喜歡你。”

安瑤默不作聲。總覺得溫老師對她格外關注。(未完待續。)

☆、205 輕浮

葉勇是很久沒見到薛岩了,早上薛岩來時,他是很高興的。按理說,他應該慰問他一番,大家交流一下,順便透露出他對同桌的關心。

可是,今天一大早過來,他才剛到,薛岩也走到了教室,他頓時一個機靈,話都不敢說了。

原因無它,一看到薛岩,他就會想起那天下午在他家裏看到的場面。那個彪悍的不害臊的女孩,那個看了眼睛會長針眼的畫面,那條被褪了一半的褲子,最最刺痛他心的是薛岩當時近乎絕望的眼神。

那個近乎絕望的眼神已經烙印在他腦海裏了,他很難将它忘記。

為了不觸及到同桌的心殇,葉勇一早上都沒說話,只是一直用一種怪異、悲憫的眼神看着薛岩。

薛岩今天早上一開始,捧着書進了教室,遇到同桌,他禮貌而随和地點了點頭,說道:“早。”

葉勇讪笑。

上課時,薛岩問他:“葉勇,我沒上學的這段時間,老師有什麽大的通知嗎?或者有什麽作業?”盡管有陳大妮和陳建軍給他說,但是班級不一樣,他還是怕漏了什麽,為了謹慎起見,他問了自己的同桌。

葉勇還是讪笑,其實他的心思早就不在上面了,他讪讪地撓撓後腦勺:“沒、沒什麽啊。”

薛岩:“……”

在之後的幾節課,薛岩偶爾就會找葉勇問問情況,搭幾句話,但是葉勇總是很反常。薛岩在認真聽課的時候,總會察覺到葉勇強烈的目光,他一轉頭,葉勇就慌亂地瞥過頭去,假裝在寫字。

這卑劣的演技薛岩哪裏會注意不到,因為他說是在寫字,其實只是在拿着筆在書上點啊點啊的。這本書還是英語書,很快,一個單詞就淹沒在了黑色的筆漬之下了。

薛岩摸摸鼻子,一段時間沒來,同桌……怎麽了?

下課的時候,大夥出去的出去,上廁所的上廁所,教室裏人很少。陸安瑤和岑怡然在自己的位置上說着話。

薛岩隐隐聽到門外的同學在讨論什麽……文藝……他半知半解,直覺自己錯過了什麽,恰好看到劉小月去扔垃圾,從這邊經過,他想了想,喊了聲:“小月。”劉小月他有印象,他曾經還給她說過英語。他并不覺得喊她的名字有什麽避諱,而且他喊人喊習慣了,他們村喊人都是不帶姓的。

劉小月輕輕啊了一聲,身體頓住,略顯清秀的臉上有些發燙:“薛岩……你在叫我嗎?”

“嗯。”薛岩點頭,幽黑的眸子看着她,“我想知道,大家說的文藝……是什麽?我的同桌好像也不是很清楚。”

劉小月道:“你說的校文藝比賽呀。就是溫老師上個星期跟我們說的,學校要在十一月十一號舉行校文藝比賽,每個班級都能參加,如果節目好,還能去市裏呢。”她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擡頭,頭一直埋得低低的,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和班上很多男生都講過話,但是就沒有今天講過字數這麽多的,而且,和薛岩講話就很緊張。

薛岩頓時明白地道:“謝謝你,劉同學。”

诶,怎麽又變成劉同學了?

薛岩看她一直頭埋得低低的,以為她是因為他喊她小月而不好意思了,他想了想,小月确實是輕浮了些,對女同學還是不能太親近,不然會吓到她們。

劉小月站着沒有走,忽然擡起眼睛,小聲問:“薛岩,我聽他們說你的腳骨折了,現在……好了嗎?”

“已經……都好了。”他垂下漆黑的眼眸,聲音有些低緩。不止腳好了,就是連同李嬌嬌那件事,都被他埋在了心底。去了一趟雲南,心境開闊很多。這還是第一個他來問他傷勢的同學,薛岩挺感動,彎起薄唇笑了,“謝謝你,劉同學。”

“不……不客氣。”

他的笑為他俊逸的容顏增添了不少亮色,劉小月臉一燒,擡腳飛快跑了。

薛岩頓覺莫名其妙。不在一段時間,好像大夥都變了。

時間過得很快,這兩天,薛奶奶和李嬸還有虎子都住在了“甜蜜小屋”的樓上練習菜單上的樣式,李嬸也成功地幫安瑤談好了旁邊的店面。安瑤最近在拟廣告,打算周六了就放到店門口。是一塊大大的木牌,木牌用紅紙貼着,上面用毛筆寫着招工的條件。期間,小店的裝修方案安瑤也在着手計劃中,還要去進購一些桌椅,這些都是大事,總歸是急不得了,一天一天慢慢來吧。

只是,在周三的中午放學,安瑤卻意外在自家門口看到了劉國貴。

一瞧見他色眯眯的眼神,安瑤就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

偏偏劉國貴還死皮賴臉地湊到店門前:“小妹妹,你家裏是賣蛋糕的啊?這都怎麽賣啊?小妹妹你上周去了哪裏?怎麽都沒看到你?”

舞草!

安瑤是個心性極高的人,一般對于她心裏已經列入黑名單的人,她是搭理都不會搭理一下的,更何況還是劉國貴這樣的衣冠禽獸,多說話一分鐘她都會忍不住想吐。偏偏現在她還惹不起他,副縣長的勢力不可小觑。

在z市,她也不認識什麽達官貴人!就算岑怡然的父親是縣長,但是是朋友就該要幫助她嗎?越是朋友,她就越不想把麻煩帶給人家。

陸家成早看出了他姐的不尋常,怒氣洶洶地看着劉國貴,這個人的眼神賊猥瑣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貨!

“家成。”安瑤生怕陸家成會做出什麽,忍住心裏對劉國貴的厭惡:“你到後邊去,這裏有我。”

陸家成還是站在安瑤腳邊,不說話。

安瑤假裝微笑,給劉國貴介紹了一些蛋糕的價格,末了又加了一句:“這些蛋糕都是和國外差不多的,一般人買不起。”

這話把劉國貴給逗笑了,“沒事兒,我有錢。小妹妹你幫我挑一挑。”

有錢是麽。就沖着他現在這越來越肆無忌憚的眼神,不好好敲他一筆都說不過去。

“那就這個大蛋糕吧,這是我們店裏今天剛做的,芒果千層蛋糕,特別好吃,一個五塊錢!”

五塊錢!劉國貴雖然平時是個敗家子,花錢大手大腳,但還是被這驚天價格給吓住了,“小妹妹,你這蛋糕雖然稀罕,可我聽說你這蛋糕平時就賣兩塊五,今天怎麽就賣五塊錢了?!”(未完待續。)

☆、206 人渣的錢

感情還打探過了。

陸安瑤剛才給他報價格的時候,就把所有東西的價格翻了倍。面對劉國貴的質疑,安瑤顯得十分從容,甚至還露出一個淺笑:“不瞞客官,今天這個芒果千層蛋糕是加了料的。以前的蛋糕只在最上頭鋪上一層奶油,這個千層蛋糕是每一層都有鋪上奶油,而且還是芒果味的,價格自然是翻倍了。”

劉國貴還是有些不舍:“真有這麽神奇?”

安瑤平靜道:“那是自然。什麽樣的人吃什麽樣的蛋糕,您說是麽?”

劉國貴果然被誇得飄飄然了,也不再心疼那啥錢了,痛快地掏出錢:“好,還是小妹妹有眼光,這蛋糕我要了!”之後,便一直趴在櫃子上,色眯眯地看着安瑤包裝東西。這小娘們就是漂亮啊,那手細的、那臉白的,那眼睛亮的……或許,他可以找幾個未成年的來解解饞了。

他發現他現在就好這一口清純的,別的都提不起興趣了。他一定是被這個小娘們給喂了迷魂藥了。

安瑤真想直接潑一桶水在他身上,或者橫他一眼,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可她并沒有這麽做,她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啊!啊,痛!”站在櫃子前的劉國貴忽然面目猙獰,大喊一聲,吓了安瑤一跳。只見他今天穿的褲子不長,小腿上赫然有一個傷口,傷口正在微微泛着血跡,看起來像是被狗咬的。“哪來的死狗!”

爪機書屋早就吓得躲在了陸家成的身後。

安瑤也是極有眼力:“客官,不好意思,我家的小狗太頑皮了,它這是親近你呢。”

見美女就這麽笑盈盈地站在面前,本來想大發脾氣的劉國貴忽然噤了聲。不能在美女面前暴露本性。

“您看,您是這麽有‘風度’的人,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一只狗計較。”

“一只狗呢,下賤東西,我還不至于跟它計較,沒事沒事。”劉國貴揮揮手,潇灑地拎着蛋糕走了,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妹妹,我明天還來你這買蛋糕!”

安瑤點點頭,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眼神驟冷。看着櫃子上的那錢,越覺越礙眼,人渣的錢,都沾染了人渣的屬性,她頓時氣急,抓起錢就要往垃圾桶裏扔。

“哎哎、唉!安瑤安瑤,等等……”剛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的李嬸,眼疾手快地抓住安瑤的手:“咋了,這是咋了,安瑤你咋還扔錢呢!這可是五塊錢呢!”早就見着安瑤不把錢當回事的狀況了,沒想到這會子竟是直挺挺要扔錢了。現在大夥可是連剩飯都舍不得往外扔呢,還要留着下一頓吃呢。

“李嬸,我氣。”

“好孩子,你氣啥你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

陸安瑤:“……”

安瑤感到深深的無力,看着她把錢收起來,李嬸才放心地又上樓了。

“剛才是不是你,陸家成?”虎子那麽乖巧,安瑤可不認為會是虎子出的主意。

“姐,我就是想教訓教訓他。”

“下回不許再調皮啦~”安瑤看着他倆,“好了,你倆去玩吧,這裏我看着。”剛才的情況還好,幸虧她能擺平。她抱起爪機書屋,手在上邊輕撫着,劉國貴剛才居然罵爪機書屋是一只下賤東西!

聽他說明天還來,她就感到一陣煩躁。她相信葉青瑜他們會處理那件事,也知道事情必定不會那麽快就能搞定,所以,只能再容忍劉國貴一段時間了。

……

下午,溫好的音樂課。

一個星期不見,溫老師更加明豔動人了。

班上的同學一直有一個感覺,就是溫老師很平易近人,可是他們對她卻産生不了一點兒親近之情,總覺得中間隔了點什麽。所以,他們對溫老師只有淡淡的尊敬和佩服。相反,顏老師雖然平常面無表情,可是顏老師卻讓他們感到很親近,很真實。

薛岩那時候受傷,錯過了第一節音樂課,一連也錯過了幾星期。

此刻,他在看到了這個溫老師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錯愕之情,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了,看了看同桌又看了看溫老師。

葉勇在接受到薛岩的眼神後:忽然覺得這樣的薛岩還是以前的薛岩,很真實。哈哈哈哈,其實當初我也被吓了一跳,還差點摔下了椅子。要知道,他們這可是最後一排。

陳建軍和陳大妮确實忘了和薛岩說溫老師的事情,所以現在的薛岩……勉強定力不錯,還能坐着。

音樂老師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他只有這麽一個評論。

就在他看着音樂老師,內心慢慢恢複平靜的同時,溫老師站在講臺上,微微彎起嘴角,很清爽地笑了笑,似是調侃地說了句:“上星期我們班有兩個同學請假,這星期來了就好。”

薛岩正在專心聽她講話,明顯感到溫老師的目光意味不明地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不由皺了皺眉,這令他感到十分奇怪,但他也說不出奇怪在哪裏,因為溫老師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熟人似的。

可能,每個老師都不喜歡經常請假、缺席的學生吧,所以老師才會特意看了他一眼。

“上星期說的校園文藝比賽,我們班有同學沒來,可能不清楚,這裏我再重複一遍。”溫老師笑道:“校園文藝比賽在下個月的十一號,每個班級必須準備一個節目,節目類型随意,可以是唱歌、跳舞、也可以是彈鋼琴、吹彈其他樂器……我提議,讓我們班的文娛委員陸安瑤代表大家去參賽,大家都同意嗎?如果有不同的意可以舉手,或者願意毛遂自薦的也可以舉手?”

底下同學刷刷刷一致地看着安瑤,都沒有出聲。他們都不會什麽才藝,除了文娛委員他們也想不出更好的人,所以他們沒有異議。

岑怡然第一次覺得這種安靜是一種刺耳,刺得耳朵疼。看着溫老師關切的、期盼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她的手在顫顫發抖,她沒有勇氣舉起手,因為對手太過強大,對手不需要做什麽,就可以讓全班同學認可她。

(未完待續。)

☆、207 溫好眼中的前世

關曉霞不服氣地撇撇嘴,瞥了安瑤一眼,動了動嘴唇,卻什麽也沒說出來。她能說出來,她又不會什麽,可是她又不喜歡把機會給陸安瑤,憑什麽機會都是她的。

她張了張嘴,張張停停,只覺得有一口氣憋在心裏:“老師,岑怡然會彈鋼琴,為什麽不讓她去呢?”

“怡然啊。”溫老師溫和地笑了笑,站在講臺上看向岑怡然,問:“怡然願意毛遂自薦嗎?老師知道你鋼琴彈得非常棒。”

安瑤不由向岑怡然看去,她知道她很喜歡溫老師,她看到她的手在發抖,她不由在她耳邊輕輕道:“怡然,自薦吧,你行的。”她是真的不想參加什麽文藝比賽,生意上的事情就已經夠忙的了。再者,前前世當學生時,已經體會過不知道多少次學校組織的活動了,還是把機會讓給這些處于正當年華,想參加的學生吧。

一邊是溫老師的笑,笑得那麽耀眼,一邊是同桌的鼓勵,岑怡然本想舉手,可是在觸及到同桌清澈的眸光的一剎那,她忽然手不抖了,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冷靜、鎮靜:“溫老師,還是讓文娛委員去吧,我還需要努力。”

安瑤的一顆心瞬間跌落谷底。

“好,那就文娛委員吧。安瑤,這周內想好節目報給老師知道嗎?”

“我知道了,溫老師。”安瑤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溫好站在講臺上,看到她難掩愕然的神色,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上輩子,二中的校文藝大賽,有一顆耀眼的明星,陸安瑤。她以一首《相逢是首歌》,獲得了二中比賽的第一名,之後一路過五關斬六将,連續得了市文藝、省文藝的獎,最後在全國大賽中大放異彩,也獲得了一等獎。因為她的這首歌是原創,別人都是翻唱或者表演其他才藝,她卻是很有才地自己創作了歌曲。那時候她聞名全國,可謂是在全國的報紙上刊登過。她是在市文藝賽時認識的陸安瑤,那時她還在市一中任教,她發現這個女孩是一個非常耀眼的存在,也确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只是不知道,這輩子,在她奪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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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